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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么把刘哥哥抓起来,还把他折磨成那样子?”
不提刘秉晟还好,一提他,柴仿恩气不打一处来:
“爹折磨他?我还要抽他的筋,剐他的皮!”
“为什么嘛,我还说爹会喜欢他的,您干吗那么恨他?”柴丽蓉撅着嘴。
“他要我死,要你死,要我们柴家一族人死!”柴仿恩气急败坏地说。
听爹爹这样一说,柴丽蓉倒觉得松了口气:
“那至于吗?他小小年纪,有那么大能耐?”
“没那么大能耐?他单枪匹马怎么就从开封找到了这里?他小小年纪?他可是刘大人,朝庭里的大官呀!”柴仿恩还是没好气地说。
“他找来这里干什么嘛,人家是来拜访衡山派余掌门的。”柴丽蓉分辨说。
“去,去,去,你女孩子家懂甚么,爹爹还有事情。”柴仿恩把柴丽蓉往外推。
“就算他是朝庭里的刘大人,也没什么嘛。”柴丽蓉还在分辨。
“去,去,去,你女孩子家懂甚么,爹爹还有事情。”柴仿恩把柴丽蓉往门外推。
“那您放了刘哥哥!”柴丽蓉笑着往两边闪。
“好,好,好,过几天再说,等我问清楚了再说。”柴仿恩使出了缓兵之计。
柴丽蓉信以为真,高兴地对柴仿恩说:
“过几天就过几天,爹可不许失信。那我走了,不打搅爹爹了。”
这回柴丽蓉多了个心眼,总觉得爹爹的话靠不住。要救刘哥哥,最可靠的办法还是自己动手。
她带了一根锯铁的锯条给刘秉晟,刘秉晟想了一下就锯了起来。
柴丽蓉:“刘哥哥,出去以后你到哪里去?”
刘秉晟随口说:“回去呀!”
柴丽蓉说:“带我去好不好?我想去开封。”
刘秉晟犹豫了一下说:“你要是跟我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柴丽蓉坚决地说:“回不来就回不来,我也不要回来了,就跟着刘哥哥,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刘秉晟担心地问道:“那你父母呢?”
柴丽蓉答非所问,但很切题:“我姐姐不也是在开封?那么远,不也挺好吗?”
说着话时,脚镣和铁门都锯开了。两人高兴得不得了,不由自主地抱起来亲了一下。
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柴丽蓉只能带刘秉晟从她进来的夹墙里逃出去。
哪知,夹墙里的格子太小,柴丽蓉挤过去不难,刘秉晟却挤不过去,方寸之地,什么功夫也施展不开,只好柴丽蓉在上面拽,刘秉晟运起《灵弈悠行功》拼命往上钻。
正当刘秉晟卡在格子里难上难下时,哐嗒一声,门被打开。柴氏兄弟带着几个人进来,看到这种情行,柴仿思和一个大汉,一人抓住刘秉晟一只脚,用力往下一拽,刘秉晟重重地摔在地上。
46 备战()
大和尚急忙赶到丐帮,门帮主也正好安排妥丐帮的事情,准备去找大和尚。两人没坐下就直接说话了。
大和尚说:“自那日支使秉晟出去以后,就不见他的踪影,看来他已开始行动,而且离开了开封。”
门帮主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呆呆地听着。
大和尚接着说:“老纳的本意是想引导他和你合作,通过你搭桥牵线,让秉晟逐渐接触郭柴二姓,寻求一个船过得、舵过得的解决方法。没有想到他已经不是孩子了,而老纳仍把他看着是个孩子。更没有想到他会单独行动。”
门帮主说:“晚辈也曾派人拦截他,想请他来丐帮叙话,在洛阳没能拦住,拦截他的人说刘秉晟要到过长安以后再来,可是他一直没来,看来他好像摸到了藤,就顺着藤下去找瓜,只怕不会来这里了。”
老和尚十分担心刘秉晟的安危,他说:“现在还是必须尽快找到秉晟,不能让他莽撞行事,他的处境很危险。”
老和尚对刘秉晟的担心,使得门帮主也为他担心:
“郭柴二姓,人多显赫,打听到他们的去向,并不是件难事,难就难在如何处理。刘秉晟会不会急于求功?这倒还难说,郭柴二姓不会放过刘秉晟,那却是肯定的。”
大和尚:“所以要尽快找到他。”
门帮主想了一下说:“唯今之计只有守株待兔,到正主子柴二叔那里去等着刘秉晟。我们一路查访过去,最后在柴家庄落脚。”
大和尚拍手说:“此法甚妥,明日一早从藏经阁出发。
大和尚走后,门会丰叫人请来丐帮四老,告诉他们情况紧急,他必须和大和尚出去办事,最后的落脚点在衡阳柴家庄。他安排单长老去洛阳,陈长老去长安,徐长老去长沙分头查找刘秉晟,史长老留在总舵汇总联络,没有特殊必要不要离开,有了消息赶快互相传递。”
大和尚回到藏经阁连忙写了封信,飞鸽传书给吕海会知情况。然后
从一个老旧的箱笼里取出一迭已经发黄的文档,一页一页地查找,从中抽出几页放在身上,余下的仍然放回箱笼收好。
大和尚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盘算着下面的行动。
柴家庄的人越聚越多,秩序不但没有变坏,反而越来越好。
不同的队伍用不同颜色和不同大小的旗帜区分,大旗有红旗营,黄旗营和蓝旗营,分别担负不同的职责。
由于年纪大的已经久不征战,年纪轻的从未进行过训练,各部都在抓紧练兵。列队声,刺杀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粮草搬运,辎重汇集和兵器打造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柴氏兄弟的住所更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昼夜不分。
庄里热火朝天,庄外却平静如常,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痕迹。
柴丽蓉来找父亲和叔叔,走到门口听见两个站岗的在小声说话。她闪到一边听着。
门卫甲:“造反,造反,还要杀一个什么新科状元祭旗,先是刺杀皇上,现在要杀状元,看来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门卫乙:“大哥说得是,我们怎么办?”
门卫甲:“见机行事吧,到时候脚踩西瓜皮,隐姓埋名,隐居在深山老林,或者是浪迹江湖,漂流四海。”
门卫乙:“我跟大哥走,总比在这里送死好。”
柴丽蓉咳嗽一声,一边走了出来一边说:“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归位站好。
柴丽蓉走进柴仿恩的书房,书房现在成了指挥部,有三十多人在开会。她旁若无人地走到柴仿恩面前质问说:
“爹爹怎么不讲信用?答应我过两天就放了刘哥哥,现在出尔反尔,更要拿刘哥哥祭什么旗?”
柴仿恩环视一周后从容地说:“这里在坐的都是你的叔叔伯伯和爷爷辈,你问问他们看。”
柴仿恩话音未落,喊杀声四面而起:
“杀了他!”“杀了他!”“不共戴天,杀他祭旗!”
整个会场没有给柴丽蓉一点余地。
“好!你们杀他祭旗,到时候连我也一起祭了!”一声娇叱,柴丽蓉冲了出去。
47 劫牢()
柴丽蓉一身劲装来到练功场。这里明显地加强了诫备,不仅各处要道有人把守,还有巡逻的士兵。
守着兵器房门的是个近七十岁的老者,姓杜,单名一个伟字,原是周世宗的殿前侍卫,身材高大,武功了得。
他见柴丽蓉如此装扮,先发话道:
“小姐此来莫非是要冲关劫牢呼?”
柴丽蓉从容答道:“正是此意。”
杜伟微微一笑说:“我劝小姐不必劳神费力,没有用的,回去算了。”
柴丽蓉坚持说:“我要是不呢?”
杜伟正色说:“老朽百招之内拿你不住,撒手就走,从此不谈武事。”
柴丽蓉笑着说:“这可是您老自己说的。”
杜伟大声说:“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请您看好了!”
柴丽蓉言还未尽,一招白蛇吐信直指老者咽喉。
老者不僻不让,双手合什夹住来剑,使劲一搅,来剑或成麻花,或者折断,或者脱手,老人想一招制敌,叫她知难而退。
柴丽蓉这一剑本是虚招,用以试探老人功底,不想剑一出手就被夹住,只好随着老人的扭力腾空而起,跟着剑面旋转。
老人扭到尽头,柴丽蓉仍不撒手,老人只得用劲将剑送了出去。
柴丽蓉就势飘身,翻落两丈以外。
“果然好宝剑!果然好身法!”老人不得不夸奖。
一招之交,真的使柴丽蓉受到震慑,要是平日应敌或比武,她会知难而退。但今日不同,今日是为了救刘哥哥,今日不能退。
她横剑当胸,心气平和地说:“老前辈果然了得,晚辈不是对手,如果一百招,晚辈就此掷剑认输,但并不十分甘心。”
“依你之见呢?”杜伟问道。
“三十招!”柴丽蓉说
杜伟想了想说:“好,三十招就三十招。”
因为招数定得太少,杜伟不敢大意,嗖地一下拔出长剑。正在老人拔剑之际,柴丽蓉左手多了一把短剑。
丽蓉还是一招白蛇吐信起首,老人有剑在手,自然不能合掌夹剑,合掌夹剑必须先扔剑,剑脱手就是输了。
老人挑剑领开来剑,就手一点,剑尖直逼来剑剑手脉门。
丽蓉手腕一收躲开来剑,就势一抖剑花直捣对方神阙、阴交、关元三大要穴。
老人收胸缩腹提剑,此招看似纯属防守,没有进攻态势。可是当丽蓉招老回收之际,提剑变成绞剑,如影随行直绞对手剑腕。对方只有撒剑或受伤,受伤也会撒剑。
哪知丽蓉在收剑的同时,身体后飘,退出五尺有余,使来剑落空。
就这样战到二十五个回合,老者并未占到上峰。
此时的杜伟有些急了,再有四招不能得手就输了,而且从此不能用武。他卖个破绽,剑从右边攻击,左边门户大开。
丽蓉启是等闲之辈,故意钻入老人圈套,长剑直入,刺向老人极泉、侠白、曲泽。
老人以为丽蓉正中下怀,塌肩横剑,横锁丽蓉咽喉,丽蓉只能交剑认输。
哪知丽蓉左手有把短剑,往下尽力一剁,只听见哐啷一声,杜伟的长剑断成两截,手上几乎只剩下剑柄。
杜伟大惊呼道:“御用雌雄剑!”
只见他间呼未断,身子一扬,飞出三丈,一个纵步,已然不知去向。
丽蓉好不高兴,提着剑径直向兵器房走去。
哪知柴仿思横剑而立,挡在门口说:“还有一关”。
丽蓉软下来说:“叔叔,师父,你们为什么不放他一条生路?”
柴仿思无动于衷,也不答话。,表明了毫无商量的余地。
丽蓉自知不是敌手,气得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48 祭旗()
乙丑年立冬日。柴家庄旌旗林立,号角连天,三大块二十支队伍,五六万人,一字长蛇阵从谷尾往谷头排开。
演兵场由练武坪扩充筑成,坐北朝南,按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插满四象旗,一面硕大的《柴》字帅旗立在点将台前,帅旗下设大日昝,台上坐首脑人物,两边分立各路统领。
辰时正,雄浑的战鼓擂开盛大的誓师大会,主帅柴仿恩领着副帅柴仿思等各就各位。
司仪宣告大会程序:
主帅就位;发布讨宋檄文;主帅点将;颁布法纪;歃血为盟;斩敌祭旗。
司仪:一主帅就位!
柴仿恩站起来,一个四方拱手表示就位。
司仪:二朗读讨宋檄文!
逆贼匡胤,篡我皇权。暴虐无道,苍生水深火热…奉旨讨贼,还我周天。
司仪:三主帅点将!
柴仿恩:“军师杨怀庭!”
“杨怀庭领命。”
柴仿恩:“副帅韩诚;副帅柴仿思。”
“韩诚领命。”“柴仿思领命。”
柴仿恩:“中军先锋李从发。”
“李从发领命。”
柴仿恩:“左军先锋柴慕南。”
“柴慕南领命。”
柴仿恩:“右军先锋柴思成。”
“柴思成领命。”
柴仿恩:“军需统管柴维年。”
司仪:四颁布军法!
军师杨怀庭公布军法约度、连络信号、行文和传令程序。
司仪:五歃血为盟!
战鼓三通,长号一鸣,上酒杀鸡,歃血为盟。
司仪:六斩敌祭旗!
押上敌囚,单等时辰,开刀祭旗。
刘秉晟被带了上来,玄色长袍,冲天发髻,眉目清朗,步履从容。见到这种视死如归,镇定潇洒的气派,旁观者无不暗自钦佩。
柴仿恩:“刘大人,今日之事,势所必然,问题不在于你的官位品级,而在于你不适当的使命。我们曾有君子协定在先:刘大人不跑、不斗,我们对大人不绑、不跪,任你选择面朝方向,是吗?”
刘秉晟:“是的。但是,下官仍念阁下兄弟有君子之风,最后劝汝兄弟,放弃不切实际的想见,弃甲投降,谋取汝等及汝等身边各位以及大家的后人舒适安定。”
柴仿恩并不答话。
刘秉晟说完来到日昝前面,面向东北开封方向站定,等着时辰。
西风习习,袍带飘飘,俨然一座雕像。
“午时到——”值辰报过时辰。
主帅柴仿恩从案台取下一枝令箭往空中一抛。
蓦地间北边一股强劲的旋风,把令箭兜了起来放回案上。
劈啪一声巨响,帅旗拦腰折断,上面旗杆掉头落下,旗茅入地数尺,笔笔直直插在主帅案前。
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主帅柴仿恩不顾一切,拿起令箭,又往案外一抛。
“刀下留人!”三声齐至。
正西方向飞来一线白影,正北方向飞来一红一黑两团身影。
白影荡开刽子手,飘上主帅案台,寒芒锁住主帅柴仿恩咽喉。
白衣、白裤、白裙、白披风,头戴白菊花,连剑穗也是白的,来人正是他的二女儿柴丽蓉。
红影是穿着黄色僧袍的开福大和尚,披着一领红色袈裟。
黑影是丐帮帮主门会丰,黑色劲装,凌空接过令箭,威风懔懔。
大和尚和门帮主一前一后,护住刘秉晟。
49 烟消云散()
“此地无银三百两,夏作冬发违天时,授人以柄厄运到,偃旗息鼓祸怏消。”大和尚口占一偈,语音低沉,传遍了每个角落。
“妹子,休得无理!还不赶快下来。”门帮主一把将姨妹子拉下主帅案台。
柴丽蓉就势一跃,背贴刘秉晟,横剑以待,大有以死相拼的架势。
主帅被制,祭品被别人保护,但没有引起不安和骚动,因为来人均是友而非敌。
柴丽蓉是人人都认识的,是被制主帅的亲生女儿。
在场的头面人物,大部份认识开福大和尚和丐帮帮主门会丰,知道他们不是敌人。
在场的头面人物大部份是不想造反的。
解除制约的主帅,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起立,抱拳,高声说道:
“大和尚闯阵,是欺我柴氏无人焉?”
“非也,非也,阿弥陀佛,祸兮福所依,当年陈桥之变,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今日演武场上,柴家不是人才济济?施主何必耿耿于怀,驱闲适以赴绝地。”大和尚笑嘻嘻地说。
“大和尚差矣,吾等所为,实为回取。今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和尚欲力挽狂澜于既倒呼?”柴仿恩以进为退。
“非也,非也,老纳,螳臂也,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