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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哈哈大笑:“我便如此,张将军你待如何,甘宁素闻张任将军枪法如神,可我甘宁手握双戟也不怕你,我甘宁横行江水,八百水道任我驰骋,你兵马再多,能耐我何?张将军告辞,甘宁这便去了。”
甘宁说完哈哈大笑,命令水贼转舵就要离开,刘璋走向岸边,高声喊道:“甘兴霸留步,我乃益州牧守刘璋,将军口中品行欠佳之人,可有幸与将军说话?”
甘宁豁然回头,望向岸上,只见岸边刘璋按剑而立,神态之间,隐有王者英气,不禁心头一跳,难道刘璋真的亲自率兵来了?那个懦弱庸主会有如此神采?
甘宁挥手让舵手停下,喊道:“你说你是州牧大人,有何凭证?”
刘璋笑道:“吾素闻锦帆贼甘宁豪侠风姿,勇略过人,今日一见,方知闻名不如见面,原来甘兴霸也不过一瞻前顾后之人,本官远征赵韪,州牧印信未带,甘将军可要本官掏出州牧令牌?你说本牧守品性欠佳,本牧守也觉得甘兴霸徒有虚名,实一庸人耳。
既然互不待见,我刘璋自放甘将军离去,但是临行前刘璋有言告将军,刘表刘荆州虽为当世八俊,然附庸风雅不习军事,将军这样的勇猛之人,不可能受到刘荆州重用,甘将军胸怀大志,在离开益州之前,当想好去处。”
刘璋说完,带着大军离去,甘宁伫立船头,心中惊异莫名,不明白刘璋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心投靠刘表。
现在想想,刘表的确如刘璋所说,附庸风雅不习军事,荆州十万雄兵,刘表却对群雄争霸隔岸观火,坐拥天下第一水军,却被蔡氏家族控制,自己到了那里,真能得到重用吗?
旁边一少年水贼对甘宁道:“大哥,我们怎么办?还去荆州吗?”
甘宁缓缓摇头道:“你立刻派人上岸,查一查赵韪是否被刘璋大败,刘璋是否亲征五溪,如果这一切是真,刘璋又能取得赵韪人头,我甘宁亲自上岸相投。”
甘宁胸怀大志,可是以如今自己处境,只有刘表刘璋可投,可刘表处注定不得重用,甘宁不禁彷徨,心想如果岸上说话之人真是刘璋,那关于暗弱益州牧的传言皆是谣言。
数日之间大败经营数年的赵韪叛军,千里追击将叛军逼入绝境,此非雄主不可为,乌江岸上风姿神采,有如此气概的主公,自己何必舍近求远?
刘璋率军直逼五溪领地,一路蛮人望风而遁,直到了五溪蛮首山下,才停了下来,大军扎营,张任望着绵延不尽的险山,忧心地对刘璋道:“主公,我们追击到此也不见赵韪踪影,看来五溪蛮已经收留了赵韪,山势如此险恶,恐怕难以攻下。”
刘璋负手望着青色群山,缓缓道:“何止难以攻下,这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就是有百万大军,也不过是填充山口河谷,硬攻是不可能攻下的。”
看着刘璋忧心的样子,张任拜道:“都是末将无能,无法为主公分忧。”
刘璋回头奇怪地看了张任一眼,口中道:“张将军怎么无端自责,这里山势险峻,就是韩信复生,也徒呼奈何,怎么能怪你,作为将军,你想的更多的应该是破敌之策,而不是揽责,知道吗?”
张任心中一颤,恭声道:“主公教训的是。”
就在这时,山中丛林忽然冒出数百蛮人,披头散发,手里拿着各种武器,又叫又跳,为首一大头汉子放声喝道:“我乃五溪胡王冶无铁,山下可是益州牧守刘璋刘大人?”
张任踏步上前道:“正是我家主公亲身驾临,你们这些蛮夷赶快交出叛贼赵韪,否则我川军踏平五溪,大军到处,鸡犬不留。”
“这些汉人欺人太甚。”沙摩柯一听张任的话怒极,拿着铁蒺藜骨朵就要冲下山去,被冶无铁拦住。
冶无铁对着张任喊道:“这位将军,恐怕你言过了吧,我五溪族众虽不多,却有绵绵群山,足抵得上你十万大军,你要踏平五溪,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山上蛮众哈哈大笑,张任面色铁青,刘璋笑了一下,三国时代的喊话都那么一个套路,有时候还真是自讨没趣。
第016章 骂人
刘璋好整以暇地上前喊道:“冶无铁,我乃益州牧刘璋,今日剿贼来此,你却收容我益州叛将,是想与我益州为敌吗?”
刘璋语气平和,威胁之意却甚浓,不但沙摩柯鼓着腮帮子,连萧芙蓉也不禁薄怒,轻哼一声喊道:“那个汉人大官,我们与你为敌又如何,自你父亲刘焉入蜀,就没少征讨我们五溪,打了这么多年,你还真当我们怕了你吗?有本事你就攻山,想让我们交出我们的朋友,做梦。”
刘璋斗听得是一个娇脆女声,也是一愣,心道哪里来的蛮女,讲话不知天高地厚,冷笑一声,喊道:“冶无铁,本官不想与五溪族人为敌,但是本官奉劝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山人一句,不要以为待在山中就很安全,本官只要驻五千兵马在此,你们就出不得山,而现在是仲夏,到了秋季,草木枯黄,你当本官不敢放火烧山吗?”
刘璋厉声一喝,山中蛮人立刻大哗,张任等将也是一惊,跟这些丛林蛮人打了这么多年仗,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可是刘璋却知道烧山并不能根除五溪蛮,五溪地域广阔,这些蛮夷大可以远遁,如果烧山,反而与五溪蛮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但冶无铁和萧芙蓉听了刘璋的话心中却是一惊,五溪虽然广阔,但他们生活的家却只有这一处,即使只有几堆土房,几个窑洞,那也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怎么可能说远遁就远遁。
萧芙蓉一想到家园一片大火的情景,心头好像也燃起一把火,不由怒声斥道:“姓刘的,你无耻至极,要打仗就堂堂正正对敌,使这些阴谋手段,算什么好汉?”
刘璋哈哈大笑:“我西川豪杰个个都是好汉,但对付藏头露尾之人却不用好汉手段,你们这些山中野人,还敢谈什么堂堂正正对敌,你们敢把族人拉出来,在原野上摆开阵势与我们交兵吗?而且,姑娘,你永远也当不得好汉。”
“哈哈哈哈。”这次轮到川军大笑了。
萧芙蓉在山上气极,又不敢真的下山,怒斥道:“刘璋,卑鄙小人,可恶。”
冶无铁拦住女儿,向着山下喊道:“刘大人,赵韪已经穷途末路,你又何必欺人太甚,如果刘大人同意撤兵,我冶无铁向大人保证,五溪族人终生不犯益州,如何?”
刘璋朗声道:“别废话,不交出赵韪,本官决不罢休。”说完回到军中,不再理睬这群蛮子,冶无铁与萧芙蓉见没得商量,只能忧心忡忡地回土寨去了。
张任来到刘璋身边,问道:“主公,我们真要在这里留军驻守吗?”
刘璋饮了一口茶,冷声道:“一群山中蛮夷,要我在这里驻军几个月,不值,本官决定速战速决。”
“如何速战速决?”
刘璋想了想道:“通过今日对话,这些蛮夷之中,除了那冶无铁,其余都是粗豪之辈,勇而无谋,你派军士上前谩骂,这些蛮夷必然不堪受辱,前来交战,到时候见机行事。”
“是。”张任领命而去。
可过了两日,还是不见蛮夷有什么动静,刘璋奇怪,难道这些蛮夷涵养如此好?走到前军之中听军士骂战,一听之下,刘璋差点晕过去,看来古人真不是骂人的材料,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冶无铁小儿,快快出来受死,爷爷大刀等得不耐烦了。”
“沙摩柯小儿,可敢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冶无铁缩头乌龟,五溪蛮全是脓包鸟蛋,哈哈哈哈。”
刘璋听着这些陈腔滥调,实在有些反胃,对张任招招手,张任走过来,刘璋道:“张将军,这蛮寨中有哪些重要人物?”
张任回道:“末将问过赵韪降兵,他们与五溪蛮常年交战,比较熟悉五溪蛮的情况,五溪蛮分布于广袤的五溪地区,要说重要人物,那是数不胜数,不过五溪各族共同推戴了冶无铁为首领,我们面前的敌人,共有三个重要人物,一个是胡王冶无铁,一个是五溪第一勇士沙摩柯,一个是冶无铁的女儿萧芙蓉。”
“说说他们的特点。”
“先说这个萧芙蓉……”
半日之后,每个骂战士兵拿到了一份骂人语录,上面内容简直不堪入目,看的这些粗鲁的大头兵都不禁皱眉,感觉开不了口,张任躲到一边,前两日他还敢骂两嗓子,可是刘璋交给他这份骂人语录,他就再也不敢骂了,要是真照语录骂出来,他这一生英名就算毁了。
士兵们接到命令,犹豫半响,可军命不可谓,只能扯开嗓子开骂,立时污言秽语震彻山林。
“冶无铁,你小子生了个大头,给大爷我当尿壶正好合适,只是你那张小嘴不合大爷的尺寸啊。”
“要说我们益州这一片美女多吧,可是萧芙蓉是我们西川第一美女,那身段,那脸蛋,那大腿,没有一点赘肉的小肚子,哎哟喂,樱桃小口亲在身上的感觉那叫一个舒服,小舌头还一跳一跳的,尤其是还会武功,那腰扭的,那大腿抬的,在她身下那是人间极乐啊,现在想起来都心痒痒呢。”
“你们知道沙摩柯脸为什么那么红吗?其实沙摩柯本来是一俊白小生,那脸是天天看萧芙蓉洗澡憋的啊,别看沙摩柯五大三粗汉子,胆子小的跟苍蝇儿似的,只敢看不敢摸,有一次看到萧芙蓉光屁股从水桶里爬出来,哎哟,沙摩柯一下子脑袋充血,从此红着白不下来了。”
“怪不得他碧眼突出呢,也是看萧芙蓉光屁股,眼睛绿了,眼珠子也瞪出来了吧。”
“哈哈哈哈哈。”
“那沙摩柯还不知道,萧芙蓉早就被爷们些玩烂了,告诉你们,三年前那次作战,萧芙蓉被我抓住,还是我给她破的第一次呢,鲜血飞溅啊,直有半丈高,以后这小妞又被抓住几次,我们是玩了又玩,没想到这小妞食髓知味,从此乐得被我们抓了。”
“哈哈哈哈哈。”
众军士哈哈大笑,突然一个声音惊讶地吼道:“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吗?别看那萧芙蓉生的风情万种,风骚入骨,其实是个男的,五年前,就是爷们一刀给她断的根,你们竟然,你们竟然……”
益州士兵在山下一通好骂,山上能听懂汉话的蛮军早气的七窍生烟,报入土寨,萧芙蓉和沙摩柯见族人反应这么大,也来旁听,这不听还好,一听之下,两人差点没被气的吐血。
萧芙蓉一剑就把一一棵碗口粗的树劈成两段,沙摩柯更是暴跳如雷,拿起铁蒺藜骨朵,腰背两张硬弓,不管不顾地冲下山来,后面一票蛮人依依呀呀地叫着跟在后面。
刘璋在小山上摆了帅台,从帅台远远望去,这沙摩柯果然生得面部血红,碧眼突出,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不禁微微一笑,对张任道:“我喜欢这个小伙子,你去与他接战,连败三阵,我要生擒这个蛮子。”
第017章 你杀了我吧
“是。”张任朗声应答,心道骂人果然要够狠,这才骂了半日,蛮人就冲下山来了。
原野之上,张任挺枪跃马而出,沙摩柯哇哇大叫道:“刘璋小儿何在,我何时冒犯过小妹,你出来给我讲清楚,哇呀呀。”
沙摩柯一看到有将领出阵,立即挥动铁蒺藜杀将过去,张任挺枪接战,不到五合,与那些骂人的士兵一同败走,沙摩柯一见张任不敌,心中愤懑难消,哪里肯放过,当即追了上去,张任回身再战,又败走。
沙摩柯接连追出两里地,张任连败三阵,突然从两方山林杀出无数益州士兵,将沙摩柯团团围住,张任回身再战,沙摩柯奋勇迎上,只想在伏兵杀到前,解决掉一个益州大将。
可是张任乃枪王童渊大弟子,百鸟朝凤枪使的风雨不透,真打起来,沙摩柯哪是他的对手,两人战了二十余合,沙摩柯被张任生擒过去,其他蛮众也被益州兵团团围住,全部做了俘虏。
沙摩柯被五花大绑押入中军大帐,刘璋一拍帅案站起来,冷声喝道:“好个沙摩柯,敢与天兵交战,你可愿降?”
沙摩柯呸了一口,大声道:“刘璋小儿,你污小妹清白,我沙摩柯恨不得将你剁成肉酱,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璋哼了一声道:“无知蛮人,不知大汉天威,来呀,押下去,明日午时斩首。”
“啊,刘璋小儿,卑鄙无耻,你污小妹清白,我沙摩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哇呀呀。”沙摩柯被生生拖了出去。
杨怀看到好不容易擒来的沙摩柯,主公说杀就杀,就要劝谏,被张任拦住,张任小声道:“主公要杀人,会等到明日午时吗?”
“哦。”杨怀想起涪城那十几颗人头,恍然大悟。
益州士兵继续在山下谩骂,可是不管多难听,萧芙蓉都听不进去了,从益州士兵的骂声中听到沙摩柯将在今日午时被斩,萧芙蓉心焦火燎,沙摩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萧芙蓉哪能看着沙摩柯赴死。
昨日萧芙蓉是在后面为沙摩柯押阵的,却没想到沙摩柯受张任引诱,越来越深入,最终被擒,萧芙蓉毫无办法,整夜都在为没保护好沙摩柯而自责。
眼见午时要过,萧芙蓉也顾不得那么多,带了数百蛮人就冲下山来,举着缨红长枪,对着益州骂战士兵娇喝道:“叫刘璋混蛋出来,他堂堂益州州牧,怎可使奸计抓了我沙摩柯大哥,如果不快快放来,我五溪族人与益州誓不罢休,必让益州南部永无宁日。”
刘璋坐在小山帅台远远看得,哈哈大笑道:“这些蛮人还真是有趣,当真就下山来了,张将军看你的了。”
张任抱拳道:“请主公放心,我一定生擒那蛮女。”
刘璋点点头,一边吃着鸡蛋饼,一边继续观看。
张任跨马而出,对着萧芙蓉哈哈大笑道:“这位女将军,我看你还是回去绣花去吧,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还敢出来叫阵,不过我家主公说了,只要你们五溪蛮夷能有人胜过本将军手中这杆长枪,那个沙摩柯就还给你们。”
萧芙蓉红枪一摆,娇声道:“此言当真?”
“一言九鼎。”
“不得用奸计擒我。”
张任:“……”
帅台上的刘璋听到萧芙蓉冒出这么一句话,刚喝进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这丫头是来打仗的吗?
其实萧芙蓉也无奈,自己就几百蛮兵,哪是对方一万多士兵的对手,也只能气鼓鼓的这样说了。
“好,不用奸计。”张任答道。
“贼将看枪。”张任刚说完,萧芙蓉厉喝一声,立刻催马向张任杀来,张任没想到萧芙蓉脾气这么火爆,见对方出招姿势有模有样,不敢大意,小心招架起来。
张任百鸟朝凤枪有攻有守,攻如狂风暴雨,守则风雨不透,而萧芙蓉枪走轻灵,始终游荡于百鸟朝凤枪的攻势之外,并不时看准破绽出击,张任与萧芙蓉大战五十余合,竟然不能拿下。
帅台上刘璋看的惊诧不已,哪里来的蛮女,竟然有这等本事。
想张任与赵云同门学艺,赵云在不出七探蛇盘枪的情况下,也要三百余合,趁张任人困马乏才能拿下张任,张任可谓三国少有的猛将,只是因为没有踩人,第一次对敌就遇上三国第二猛将赵云,才名声不彰。
可是现在竟然拿不下一个蛮女,刘璋不由站了起来,仔细观看那披头散发,大夏天还穿着夹袄的女蛮子。
张任心中暗自叫苦,枉自己号称西川第一名枪,却与一个蛮女纠缠这么久,英名扫地,师傅童渊的脸都让自己丢尽了。
可是张任本不是毛躁之人,虽然觉得与一女流缠斗很丢脸,但是也知道自己是遇到真正对手了,不禁更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