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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但明显是一种异香消耗他的生命,大概还有三四个月的样子,如不清场,就不会清场了。”莫闲道。
“清场会不会清到我们头上?”谢草儿问。
“可能,所以我们得做一些准备,介子壅我请了过来,就是借助他来镇伏阎罗殿和魔门,除非释天、寻香或者阴九幽、九秋仙姑出手,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是我加的一道保险,另外,我得跟太子说一声,把形势告诉他,要他收敛起手脚,智通来的正是时候,别人不知道他的根底,而他的名声够大,正好保住太子,应付这次清场。”莫闲道。
“我明白了,我们的情报网会不会受影响?”韦清道。
“要他们小心一些,他们是凡人,应该不会受到牵连。”莫闲道。
128。报复起,介子壅说落魂幡()
观主却到介子壅那儿,他先前手下有凌余行带着几人,可惜的是,除了凌余行命大,其余的人都已丧命,他认为劝说介子壅很有把握,却不知道,莫闲在他之前,早已做好了工作。
介子壅很干脆,说:“要我去也成,需要南宫鹤亲自来请!”
修士,特别是介子壅这样的修士,有自己的骄傲,不把世间王侯放在眼中,故此,提出了这个条件。
观主一噎,他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南宫鹤厌恶道佛,是人所尽知的事,就连观主他们,都是其子南宫梓所招,平时也见不到南宫鹤,如果说,要南宫梓亲来,观主是有把握,但介子壅说的是南宫鹤,观主就没有把握。
到底南宫鹤爱面子,再说他看不起道佛,最终没有来,观主也有点不好意思。
介子壅三日后,出现在相国府,他大摇大摆,来讨还公道,季满和一帮修士引他到城外偏僻的地方,介子壅大展神通,褰虹旗大战落魂幡,季满不是他的对手,落败而走,吃龙邛圈一记,只打得骨断筋折,介子壅趁势斩杀善面罗汉黄勇,击伤了一截剑万刚,这一战,介子壅气势如虹。
而仲凯中途杀出,虽不敌介子壅,但救人却是可以做到,介子壅看着他们逃走,也没有追。
莫闲没有去看,但谢草儿和韦清却在现场,回来之后,韦清更是赞不绝口,说如何如何解气。
莫闲有些后悔,早知道过去看了,而介子壅却摇头说:“季满的落魂幡却是利害,要不是我的褰虹旗也是秘法炼就,估计我会吃亏,你们遇到季满,小心他的落魂幡!”
谢草儿落起她在前些日子,吃了落魂幡一个亏,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幸亏季满当日,不便于大庭广众之下就下毒手,谢草儿才逃过一劫。
听介子壅说起落魂幡,不禁点头,莫闲听了好奇,问:“前辈,那落魂幡有什么玄妙?”
“据我观之,落魂幡根据阴阳之理,阳气一动,雷惊天地,人闻之,心胆俱丧,落魂幡的幡为阴兽噬魂的毛所织,上用符印,按三才,理八卦,展开时,人闻雷声,魂魄离散,跌倒在地,任他宰割,终是有道真修,也禁不起此幡。”介子壅说。
“如何破之?”谢草儿问道。
“此一幡,除了像我一样,功力胜于他,又有褰虹旗之类法宝护身,神魂坚固,才能摆脱落魂幡,不然的话,除非得到三光定魄珠这样宝物,才能幸免。”介子壅道。
几个人苦笑,三光定魄珠,传说中的至宝,据说是海中精怪的本命珠,受日月星三光所感,千万个精怪中,不会出一颗三光定魄珠,世上大德高僧云岩法师有一颗,不过云岩已经坐化,那颗珠子也不见踪影。
“有没有其他方法?”莫闲问道。
“有,不等他摇动幡,雷声未响之时,你先把他杀了。”介子壅说。
“大家注意点,惹不起还躲得起,我们这里有介前辈守着,谅他们也不敢前来。”子渊笑着说。
“当然,我在这里,他们不敢来,他们当日杀我的同门,虽然各为其主,但不给他们点报应,他们只说我华阳宗是好欺负的。”介子壅说。
正说着,有道士传讯,有人来找介子壅,莫闲往门口一瞧,笑着说:“介前辈,是您的晚辈来了。”
介子壅也反应过来,整个安都,恐怕只有凌余行这个人,华阳宗这次来了三人,因受观主的招揽,投向南宫鹤一方,但另外两人,在上次袭击中遇难,这才引起介子壅前来。
凌余行进来后,先拜见介子壅,再向莫闲他们问好,介子壅说:“你真是命硬,几次了,都是你一个人安然无恙。”
凌余行脸一红,说:“师叔太夸奖了,大概是运气好。”
原来他居然是一个丧门星,因为这个,他很苦恼,这次两个人不信邪,结果也丧命与此,子渊几人的眼光立刻不同了,他也感觉到了。
莫闲甚至动念,是不是把他塞给四皇子,让他命硬克制四皇子,好像这个行得通,一想到此,不由眼光火热起来,凌余行吓了一跳,立刻哭丧着脸说:“师叔,你怎么揭人短处。”
介子壅哈哈一乐:“我也不信,我们道家讲,‘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是你小子逃命的确有一套。”
“我来见师叔,看看师叔能不能到我那边!师叔今天好大的威风,给师弟们报仇。”凌余行说。
“大概是古槐观的观主请你来的吧!”介子壅说,“你也不要在南宫那边,还是到我们这里来。”
“师叔猜出来了。”凌余行抓抓头皮,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是在那边,要祸害也祸害他们。”
众人笑了起来,介子壅说:“好小子,算你有良心!”
“师叔,你不会当真吧!”凌余行又一次哭丧着脸。
“你如果这次祸害了他们,我真的相信了。最好,你去阎罗殿那边,祸害一下阎罗殿。”介子壅说。
凌余行哭笑不得,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安都接下来的日子,一般人没有什么感觉,但真如莫闲所说,阎罗殿和魔门好像约好的一样,开始清理那些小的势力,他们斗法,一般都在黑夜,不仅是一些散修集团,连带安都地下的黑势力,都清理一空。
那些小势力,根本不是两个庞然大物的对手,人死了,连尸首都没有留下,就像整个人间蒸发一样。
莫闲几人每天晚上感受到隐晦的法力波动,而白天情报网送来消息,在消息中,往往有什么黑老大消失,莫闲不仅感叹,清理得真干净,连**都在打击之中,绿林人士和修士一起被清理。
莫闲他们很小心,介子壅在此,他们放心,但依然很小心,同样,太子早就得到警告,智通大师从皇觉寺回到太子的身边,太子是按莫闲的吩咐而特地从皇觉寺请回智通法师,对外宣传是太子要为他的生母,已故的皇后祈福,希望她在天上能保佑大安王朝。
智通法师法力被封,只有莫闲等几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阎罗殿也不清楚,但他们都知道,智通法师功行深厚,有智通法师在太子身边,加上其他修行者保护,莫闲多少放下心来。
朝堂上很奇怪,除了几派的首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都蒙在鼓中,连裕定帝都蒙在鼓中,不过,大臣们发现,安都治安好得多了,百姓也感受到这一点。
裕定帝心中得意,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濒临崩溃,现在他感到很兴奋,好像又回到了年轻,却不知道,他的身体已超负荷在运转,把生命的潜力激发出来。
阎罗殿的手法很高明,在生活中也有类似的例子,大家也许从报刊看到,母亲在危急关头,能单手抬起汽车,为了车轮下的孩子,母爱的确伟大,但很少有人关心后继的情况,能产生奇迹的母亲,还有类似的事例,在事件后不久,往往先后离世。
因为他们透支了生命,一个普通人在危急关头做出的奇迹,是用生命换来的,而阎罗殿的手法,正是如此,寻香的奇香,正是激发生命的潜力,裕定帝感觉棒极了,他越来越沉迷在淑妃宫中,不过德妃也非同小可,在德妃处,他感受到另一种风情。
他最为懊恼的是,淑妃和德妃都没有怀孕,进宫时间已经不短了,德妃后进宫的,已快二年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都没有怀孕,他深感遗憾。
他担心将来他不在了,两妃会怎么样,他知道,他快五十了,而两妃却二十不到,他心中明白了,为什么前朝有帝王想长生,最后死于丹药。
他不知道的是,两妃深通媚术,一个擅长采阳补阴,一个擅长幻影潜行,德妃,他何尝碰到,只不过是幻影而已,而淑妃,心中明白,怎么能够怀孕。
他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太子从丧母的阴影中走了过来,懂得了道理,太子仁义,他不担心将来会对二妃不好,唯一担心的是,两妃年轻,是否守得住,弄出什么宫庭丑闻,他心中拿不定主张,甚至动起了念头,他如果死了,让两妃殉葬。
他不知道,他的命只有短短的二三个月了,凶手却是他疼爱的淑妃。
莫闲也在准备,虽说他输得起,但是他不想输,他每一个细节都在推敲,揣摩敌人的心理,如果自己处在那个位置,应该怎么做。
他知道,在四方力量中,他的力量很单薄,他只能在一旁等待,他甚至不如南宫鹤有世俗的军队,但他一点不担心,南宫鹤发挥不了他的优势,他在情报上已落后,莫闲肯定阎罗殿和魔门有对付南宫鹤的方法。
莫闲想得不错,他们是有办法对付南宫鹤。
129。九五变,最终命运由谁定()
朝堂上奇怪地很稳定,一切都在背后进行。
莫闲心中明白,最后的时机很快就来到,他很保守,只求保住绿猗,还有就是保住古槐观,其他人不在他的考虑中,包括太子在内。
对他来说,世间的事,大概只有绿猗还牵挂他的心,绿如被迫回山,莫闲现在不担心她。
莫闲对太子也是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出现在太子府中几次,最近一次,是阎罗殿和魔门清场时,让太子请回智通大师,明为做法事,实质是坐镇太子府。
今日夜半,又一次出现在太子府中,太子好像心有灵犀一样,也没有睡,莫闲知道,这是他留下的一点种子。
见到莫闲到来,太子还有几个修行人,其中就有智通大师,莫闲自从智通来到,这是第一次和他见面,相互之间问了好。
太子说:“先生,夜晚前来,有何教我?”
“太子,现在形势已经明朗,你是潜龙,儒家六经中《易经》中有乾卦,太子经历了‘潜龙勿用’,‘见龙在田’和九三卦,现在进入九四阶段,可以偶露峥嵘了。”莫闲笑道。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施主说得很形像,太子是真龙天子,当然符合乾卦。”智通也是熟读《易经》,顺势拍了太子的马屁。
太子大喜,是人都喜欢听好话,说:“我明白了,我将从朝廷的弊端出发,朝堂之上,相权太大,大将军的军权也太大,制衡的上大夫也权力嫌大,必须分权,而民生之类的事,则涉及大部分官员,不宜我提出。”
莫闲笑着说:“你看着办,相权君权,历来是彼强则我弱,你提这一点,可以说得罪相国、大将军及上大夫,但能得到皇上的欢心,可以做,不过,当你当权后,考虑一下子孙后代,人治一旦出现昏君,国家就危亡。”
“那怎么解决?”太子问。
“群龙无首,吉,《易经》中早就给出答案,相互制衡,治理不过定下法律,尊法而不尊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概可以得免。”莫闲说出了一番道理,这番道理,可是他熟读经书,理解了道家和佛家,还有各家思想后,才勉强得出。
而太子却陷入深思,莫闲用乾卦的爻词说出了他的经历,也用爻词说出了一种新的理念,使太子有一种感觉,莫闲所说,是仙家独到的智慧,万世久安之道。
不仅是太子,连智通都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智通赞道:“妙哉,此法虽不能说是完美,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可以长久,人各按其职,有法可依,秩序井然,的确是大智慧。”
智通一开口,太子大喜,又问道:“九四爻后,该怎样做?”
“自然是九五爻,飞龙在天!”莫闲含笑道。
太子一愣,他内心希望有那么一天,他登临天下,高高在上,他认为有十几二十年,说不定时间更长,他心中不由想到,九四卦时间也太长了,他甚至心中隐隐有些期望,裕定帝早点死掉,好让他登基,太子这种心理,莫闲看在眼里,智通也看在眼中,他们心中不由感叹,看来皇位对他们来说,重于一切,亲情等在皇位面前,只能退让。
太子没有想到,裕定帝只有一个多月的寿命,莫闲没有告诉他,他将会临着生命中第一次危机,夺位的危机,而且是几方人士多在望着一个位置,只有阎罗殿的释天和寻香知道,妫嗟则是想篡位,也没有想到裕定帝寿命将尽。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莫闲说:“太子,《老子》有言:后其身而身先,太子不必先去抢夺,可以坐山观虎斗。”
太子不明白此话,莫闲笑笑,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太子在朝堂上奏表,说相国、上大夫和大将军权力过大,宜将它们功能分化出去,让更多的官员参予其中。
一石击起千层浪,大多数官员赞同,裕定帝没有想到,他的皇儿眼光这么锐利,居然看出君权和相权之争,他刚登基之时,也是雄心勃勃,他当时并未看这一点,后来渐渐明白,但他不好启动,只好等手下大臣发动,但手下大臣没有一个人发现此类问题,致使他也无理由削弱相权等。
今日太子陡然提出,让他大喜过望,见下面群臣支持,只有小部分反对,他感觉到他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裕定帝很谨慎,虽然这个奏章很符合他的心意,但他还是让下面大臣讨论。
众大臣看顾到了希望,要分权,意味着自己努力一把,也可能进入决策中枢,只有三人,特别是妫嗟感到一阵寒意。
他心中更是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才可以为所欲为,天下一切权利,全都出自那个位置,彼可以,吾亦可以!
裕定帝下朝以后,来到皇宫,淑妃见其很高兴,问了一声,是因为太子的事,说到了相权的事情,淑妃虽然能魅惑裕定帝,毕竟不能了解其中关系,说了不少太子的坏话,但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裕定帝有点不高兴,在淑妃宫中吃过饭,心血来潮,来到德妃的宫中,德妃则是另一番说词,句句都在点子上,说到裕定帝的心坎上,不经意间,赞扬了太子,更夸奖了裕定帝,裕定帝老怀大开,留宿德妃宫。
德妃这一切,都是莫闲预先通报,不经意,德妃比淑妃能干,在裕定帝心中留下了印象。
孟夏没有说什么,但四皇子却跳了起来,他在朝堂上,没有当堂发作,已算不错。
四皇子反应是孟夏预料之中,阎罗殿的计划只有几人知道,其中就有孟夏,孟夏说:“不要生气,你该做好准备,成为新的帝王。”
裕定帝很高兴,就在他高兴的时刻,意外发生了,如同蜡烛燃尽,几乎在一夜之间,裕定帝病者了,而且十分严重,人都陷入昏迷之中。
太医诊断出,裕定帝为国操劳过度,恐怕不行了,他们根本没有看出问题,只好以为国操劳过度为由。
诸皇子早晚两次看望,但裕定帝没有醒。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