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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温婵当真是魔界中人,怎能在她周身感受不到半分法力,秦淮遇向来不做徒劳之事,又怎会将不懂法术之人安排在凌霄派。”沉木帝君说道。
“就算她顾温婵不是魔界中人,我们凌霄派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现在她身上没有半分灵力,若有妖怪前来,她又怎么招架的住?”水墨色继续咄咄逼人。
“我自然会保她周全。”
“可是师叔,凌霄派向来只收修炼有成,位居仙位之人,顾温婵明明肉体凡胎,不止无法保住容颜,更要吃五谷杂粮才能赖以生存,实在不适合呆在北陵山。”水墨色早就下定了决心赶走顾温婵,又怎么会轻言放弃。
“即日起,我会亲自传她法术。”
“什么?”水墨色不禁惊叫起来,师叔不仅没有按她所想将顾温婵逐出师门,反倒要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教导这个法力最低等的凡人,要知道沉木乃是天上地下地位仅次于玉帝王母的上仙,便连暮蘅也不过偶尔得到他的指点,大部分时间靠独自钻研。
“师弟……”身为掌教的辛简也深觉不妥,不禁出声想要制止。
“你们都无需多言,这件事我绝不更改。”沉木不再与他人多费口舌,摆了摆手说道,“可巧你们今日都在,省得麻烦,三月之后的择徒大会我不便参与,师兄,遇到资质好的弟子便收入你的门下吧。还有墨色,牧流,暮蘅,你们也可挑选自己中意的徒弟。”
“师弟,这次择徒大会乃是玉帝特意为你筹办,来参加的大都是些有名望修仙家族中的继承者们,若是你不出现,恐怕难以控制局面啊。”辛简犹豫了片刻,还是苦口婆心的说道。
“师兄不必担忧,届时我自会现身,为凌霄派物色好弟子。”沉木似乎早有对策。
听到沉木此话,辛简阴沉的脸色稍微好转,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你刚出关,便好好指教指教你的徒弟,我先行带墨色领罚去了。”
很快,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沉木,顾温婵与暮蘅三人,实在受不了房间的低气压,顾温婵问道,“师傅,你伤势好点了吗?”
“我已无大碍,你不用担心。”沉木看着顾温婵一脸内疚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忍,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柔了起来。
“师傅没事就好。嗳,师傅,你领口处的凤翎很漂亮啊。”顾温婵抬头一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的说道。
“什么凤翎,哪里有凤翎?师妹你在说什么啊?”沉木万儿八千年来从未换过装束,均是一袭纯白长袍加身,此时顾温婵竟说沉木的领口处有凤翎,暮蘅不禁心存疑惑。
“师兄你没看到吗?就是师傅领口处用金丝勾勒的凤翎啊,真是栩栩如生呢。”顾温婵不知其中原委,毫无芥蒂的说道。
“小婵,你……看得到?”沉木一向清冷的脸上有轻微的松动,声音里也止不住的带了些颤抖,放佛遇到了极为震惊的事。
第15章 御剑飞行()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在北陵山呆了一千年,从未看见过师尊如此失态,就连魔尊秦淮遇逃脱时,他都不曾有多余的表情,怎么可能因为莫须有的凤翎刺绣激动不已?”暮蘅狐疑的看着身旁的顾温婵,忍不住问道。
顾温婵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刚出房门,暮蘅就一边走路一边侧目盯着她看,那目光太过炽热明显,就连顾温婵想自动忽略都没有办法,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顾温婵只觉得心里毛毛的,下台阶的时候差点踩空,摔成肉泥。
好在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目光酷刑后,暮蘅终于还是将话问出口,避免顾温婵继续再忍受这无言的折磨,不仅仅是身体,她的心理也是战战兢兢的啊。
可是,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激动,她也很奇怪的好不好,不就是随口称赞了下衣服吗,至于那么大反应?难道是因为沉木帝君长期处于高位,高处不胜寒,从来没人称赞过他的衣服,所以太兴奋?
“顾温婵!我在问你话,发什么呆啊!”顾温婵还在意淫,暮蘅早已等的不耐烦,忍不住爆发喊道。
“大师兄请息怒,该解释的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真的只是觉得师傅领口的凤翎刺绣很精致,至于师傅为什么行为反常,我也很纳闷啊……”顾温婵很是狗腿的跟暮蘅解释着,生怕他一个不开心便翻脸不认人,早知道情况会变得那么复杂,当时就应该任由局面继续尴尬下去,顾温婵现在可谓是后悔莫及。
看着顾温婵真诚的模样,暮蘅自知问不出结果,只得作罢,右手别到胸前念叨了几句,便御剑离去。
顾温婵欲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啊,难道我又要爬下山去吗?
突然,顾温婵脑袋中灵光一闪,方才沉木好像是说要亲自传授她法术,那么现在她这个勤奋好学的徒弟要求学御剑术不为过吧?
想到这里,顾温婵转身便朝沉木的住所走去。
“你想学御剑飞行?”沉木对去此饶有兴趣,先前辛简早就告诉他顾温婵对高空的恐惧,现下她去而复返竟然便是为了学御剑,好强的性格让沉木倒是有些吃惊。
“师傅,弟子知道我初来乍到,本不应提要求,但凌霄派处处都是法力高强的弟子,而我却无半分防身的技能,甚至连扫地的仙童都能轻易的将我击倒,师傅你乃是九重天上最尊贵的上仙,又怎么能因为我这个没用的弟子在背后遭人非议呢。弟子不才,必将竭尽全力钻研法术,早日光耀门楣。”顾温婵努力搜索着从前看过小说中义愤填膺的话,说的倒是一本正经。
沉木盯着顾温婵看了会儿,轻轻笑了起来,让人如沐春风,说道,“小婵,你如此进取实乃好事,只是你并无基础,为师恐怕你无法运用,还是从头学起的好,你且先去找暮蘅,让他教你如何吸纳吐气,我需前往天庭一趟,待我回来再教你其他。”
“师傅你要去天庭?”听到天庭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顾温婵莫名的兴奋,九重天上住着的那可是万人敬仰的玉帝啊,以往只能对他烧香拜佛,现在竟有种离他咫尺的感觉。
沉木又怎会知道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徒弟脑中所想,权当她是因为放走大魔头心生愧疚,更怕玉帝连同天庭众仙责罚,看着顾温婵稍显稚嫩的脸,到底只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便忍不住宽慰道,“小婵,秦淮遇一事你不必过分自责,他原本就法术极高,天上地下少有敌手,若不是千年前,他因事分神,仙界也未必能将他擒来,纵使玉帝与我再小心翼翼,终究还是让他逃脱了去,或许当真是天命如此。”
提及秦淮遇,顾温婵的脸色变了变,虽然她对他闭口不谈,但不代表她真的将这件事释怀,带着探究的表情,顾温婵试探的问道,“师傅,秦淮遇他……真的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吗?”
“小婵,你涉世未深,不要被他的表象骗了,他最擅长蛊惑人心,装作无害的靠近你,然后不露痕迹的毁了你和你身边所有的人。”沉木像是想起了什么,情绪波动甚为明显。
这是顾温婵第二次看到沉木失态,这样宛若谪仙的一个人对秦淮遇的恨意却丝毫不加掩饰,难道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事?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沉木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说道,“小婵,为师方才有些激动了,要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仅仅凭局外人的片面之词无法得到客观的评价,用你的心去观察,用你的心去领悟,你便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弟子明白,谨记师傅教导。”顾温婵垂头说道。
“为师去往天庭的这些日子,希望你能心无旁骛的与你师兄修习法术,不要随意招惹是非,墨色被掌教师兄宠坏了,修为也不低,若你再碰上她切记不要发生正面冲突,多说几句软话她就不会跟你计较了。还有就是,不管怎样,玉帝那边,我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断然不会让你受到责罚,你无需害怕。”沉木看了顾温婵一眼,耐心的交待着,从他收顾温婵为徒的那一刻起,便已决心要保护她。
顾温婵突然有些莫名的感动,稀里糊涂的做了沉木的徒弟,原本以为那只不过是沉木为了应对当时局面的一句玩笑话,谁知他竟然早已遣人安排好她的住处甚至要亲自传她法术。
原本以为众人皆反对收她为徒只不过是将她错认为妖魔之人,解释清楚便可以澄清所有的误会,因此沉木才可以那么有恃无恐,现在看来,原来他竟是早已做好准备,以一人之力对抗众人,甚至不惜同玉帝相争,拼尽全力护她周全,就算他即将面对未知,此刻却还在柔声细语的告诉她不要害怕。
“师傅……”顾温婵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声音里略带了哭腔,她早该知道私自放出大魔头,又怎是三言两语便可敷衍了事的,这么些天,她一直相安无事便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却累得他人为此殚精竭虑。
“无碍,看守魔尊不力,本就应当受到责罚,你且下去吧,此事不要声张。”沉木眉眼中带了倦意。
“师傅……”顾温婵还想再说什么,看到沉木眼神的制止便将话咽回了肚子里,说道,“弟子告退。”
第16章 天雷地火()
“腰挺直,抬头挺胸,目视前方,控制好平衡,腿不要打颤,好,就这样再来扎两个时辰吧。”暮蘅手执教鞭像模像样的指指点点。
“什么?还要两个时辰?大师兄,可不可以通融下,我的腿快要报废了。”顾温婵沮丧着脸向暮蘅哀求道。
暮蘅看了眼顾温婵,她原本素净的脸上已被汗水浸湿,身上也是汗迹斑斑,酒红色的卷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前面,嘴唇因为缺水略显干涸,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却仍在苦苦坚持着,不忍心的说道,“先休息会儿吧。”
听到暮蘅的话,顾温婵脑里紧绷着的弦放松了,身体一滩泥般顺势倒了下来,再也不愿动弹半分,暮蘅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好生休息,我去给你取些水喝。”
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顾温婵只感觉连声音都不是她自己的了,让一个活了二十年甚至都未曾做过激烈运动的人,硬生生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顾温婵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坚持下来的,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瞧,那就是沉木上仙新收的弟子呢。”略显稚嫩的女声响起。
“不会吧,她看上去那么弱,恐怕连山脚下的大伯都比不过,沉木上仙怎么会看上她?”口气里满满都是讥讽的味道。
“就是说啊,暮蘅大师兄只不过让她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她就累成这个德行,简直是凌霄派的耻辱啊。”
“听说三个月后专为沉木上仙准备的择徒大会也因为她搞砸了呢,仙界那些有名望家族的子弟个个都挤破了脑袋想要拜入沉木上仙门下,谁知却被这么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抢去了机会,想必依照他们骄纵的性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魔尊秦淮遇不也是被她放走的吗,真不明白沉木上仙怎么会将这祸端留下来还收她为徒,私放魔族,那可是要受天雷地火的重罪啊!”
“对啊对啊,还不知道沉木上仙怎么向玉帝交代……”
“你们还不知道吧,沉木上仙前几日已从天庭回来了,听他门前的侍童说,沉木上仙回来时面色惨白,步履阑珊,摇摇欲坠,随后便闭关了,说是等择徒大会再出关,我琢磨着,莫不是沉木上仙替那顾温婵受了刑,否则这天上地下有谁能够伤得了沉木上仙?”
“什么?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毫无阻拦的传到了顾温婵的耳朵里,她虽累到脱力,听觉却分外的灵敏,听到沉木竟为她受了天雷地火的惩罚,猛地坐了起来,眼睛里尽是内疚的神色。
“小婵,水取来了,你喝点罢。”就在此时,暮蘅手拿着水壶走了回来。
“师兄,师傅在哪里,我要见师傅,我要见师傅……”顾温婵见到暮蘅,挣扎着便要起来,却因为扎马步时间太长,腿软朝前栽倒了去。
幸好暮蘅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顾温婵,避免了她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殊不知,这无心的举动也引起了日后的轩然大波。
“师兄,带我去见师傅。”顾温婵好容易站稳了身形,一把抓住了暮蘅的胳膊,眼睛中带着哀求的神情,隐隐有泪光闪现。
“师尊从天庭回来后便闭关了,要等三月之后的择徒大会方会出现。”暮蘅狠心别过头去不看顾温婵的眼睛,说道。
“求求你了,师兄,我只要看到师傅安然无恙便足够了,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他,不惹麻烦,你就带我去凌霄殿吧,不然我不会心安的。”顾温婵还不放弃,抓着暮蘅的手臂不肯放手。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就算你到了凌霄殿也见不到师尊的,而且师尊有交代,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尤其是你。”暮蘅试图拿回手臂,怎奈顾温婵此时力气实在大的惊人,况且他又不能伤了她,只得无奈的劝解。
“我不管,师兄,若是你不带我去见师傅,那我就整天缠着你,抓着你不放手。”顾温婵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抓住暮蘅的胳膊更紧了。
“随便你。”暮蘅淡淡的说。
事实证明,暮蘅确实小看了顾温婵的倔强,原本以为她只是耍耍小孩脾气,很快便会放弃要见师尊的想法,谁知两天过去了,她还是紧紧的跟随在暮蘅身后,形影不离,如同影子般。
就连暮蘅御剑飞行,恐高的顾温婵仍旧片刻不离其左右,明明吓得脸色发白,抓着暮蘅的手臂都在不停的颤抖,但就是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最令暮蘅崩溃的是,顾温婵的观念里丝毫不在意男女有别,他如厕时,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解开腰带,眼神澄净毫无杂质,他与她较劲,最终在她未曾变过的眼神中缓缓穿好了衣衫,暗暗运功逼出“毒素”;他睡觉时,她无所顾忌,大大咧咧的躺在他身侧宽衣解带,他与她较劲,最终灰溜溜的默念着清心咒把床铺让给了她。
半夜,暮蘅想要趁着顾温婵睡着挣脱她的束缚,偷偷溜走,谁知她一把抓过他的胳膊咬了上去,还砸吧着嘴说“鸡腿好香”,那不雅的睡姿更是让暮蘅不忍直视,老老实实的坐在地板上睁眼到天亮。
“师妹,我真的怕了你了,能不能放过你师兄我啊?”第三天清晨,暮蘅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可怜兮兮的乞求道。
“好啊。”顾温婵笑眯眯的答应道,“只要你带我去见师傅……”
原本听到顾温婵肯定回答扬起笑容的脸瞬间塌了下来,暮蘅恨恨的看了顾温婵一眼,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我!答!应!”
凌霄殿偏殿前,顾温婵跪在门前,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说道,“师傅,对不起,都是为了我,你才受了天雷地火的刑罚,那一定很疼吧,我自己犯的错怎么能让您替我受过?”
顾温婵的脑海里又回想起了这两日听到的闲言碎语,“天雷地火乃是天罚,其威力又怎是普通的天庭刑罚所比拟,若是普通人受了这责罚,不消片刻便会化为飞灰,便是仙人,也会因为此责罚损了仙骨,折去不少修为,沉木上仙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顾温婵沉默良久,豆大的泪珠滑过脸庞,没入土里,暮蘅忍不住安慰道,“师尊说过,既然收你为徒,必定会护你周全,此乃天经地义,这是为人师的责任,你不必过分自责,否则师尊看到了也不会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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