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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温婵仔细打量了几位出头的青年,奸诈的笑了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剑宗的弟子德行果然不怎么样,竟然大摇大摆的来逛青楼。
第五轻柔从小被尊宠惯了,哪里容得了旁人把她当做青楼里陪客的姑娘议论来议论去,素白的小脸唰的染上怒色,柳目横斜,便要冲上去与那些弟子理论一番。
顾温婵拉住了第五轻柔的衣袖,暗暗朝她使了个颜色,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要想救你的兄弟姐妹,就不要冲动,一切听我的,先把你的香囊交给我。”
第五轻柔看了眼顾温婵,想想自家兄妹的安危,强忍着将怒气压了下去,不情愿的扯下了腰间的香囊,递到了顾温婵的手中,不再言语。
“妈妈,您这就不对了,自古以来,和气生财,哪有这样对客人的呢,难道您不想大赚一笔吗?”顾温婵颠了颠手中沉甸甸的香囊,顿时心中有了底气,说道。
“大赚一笔?我可没忘记上次你用石头……”老鸨原本还不屑的脸,在她看到顾温婵无意的将手中的香囊打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珍珠玛瑙后,瞬间变了模样,一副贪婪的模样。
“妈妈,您看,这可是一袋货真价实的珍珠,本姑娘今天是来消遣的,若是伺候的本姑娘高兴了,那这些就都是你的。”顾温婵学着古代电视剧中装阔的大爷模样,很是嚣张的说道。
老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顾温婵手中的香囊,珍珠散发的柔和光芒将她整个吸引了去,但她还是嘴硬的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像上次那样,在石子上施了幻术来骗我。”
顾温婵旋即抓了一小把珍珠,递到老鸨的手中,说道,“妈妈你是明白人,瞧这珍珠的光泽,你应当看的出来,再说了,我哪儿敢骗您两次,您这么精明。”
老鸨像是捡到了宝贝般,捧着满手的珍珠,双眼像是黏在了上面般,说道,“来人,好好伺候三位,不得怠慢。”
顾温婵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有钱可使鬼推磨,更何况面对着的是个无利不图的商人,别说只是过去坑了她,就算杀了她的亲爹亲妈,现在她恐怕也是不会介意的了。
顾温婵将手中的香囊往后一扔,第五轻柔便接了住,她声音愉悦的说道,“走,师叔请你喝酒。”
说着,顾温婵便径直从剑宗的一众弟子面前穿了过去,还装作无意的撞了之前说要抢她回去的那人一下,明眸皓齿的朝那人展露了个半点歉意都没有的微笑,扭着身子走到酒桌前坐了下去。
为首的剑宗弟子看了看顾温婵嚣张的模样,再看了看老鸨,气恼的说道,“妈妈,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了?”
老鸨此时的眼中只有那颗颗晶莹的珍珠,顾温婵在她眼中就是最大的金主,哪里容得了旁人说她半点不是,纵使剑宗的弟子又怎样,没有钱,照样做不成她的生意。
老鸨严肃的望着剑宗弟子,说道,“这位爷,顾姑娘是我花满楼的贵客,若是有人敢对她不敬,那就是与我花满楼作对,就不要怪我花满楼容不下他了。”
话中的警告意味分明,为首的剑宗弟子望着老鸨扭着屁股离去的背影,暗暗握了下手中的剑。
稍微有些眼力见的师弟上前拉住了冲动的他,劝解着说道,“三师兄,你可千万别冲动,我们违抗师命来到花满楼已经犯了剑宗大忌,若是再大打出手,事情传到师傅的耳朵里,我们就惨了。”
“对啊对啊,师兄消消气,我们继续喝花酒去,让花满楼的姑娘们替你灭灭火。”长得獐头鼠目的人,眼睛里尽是各种猥琐的神态,色眯眯的留恋在穿着极少的花满楼姑娘身上,说道。
几人蜂拥着便坐在了顾温婵身旁的酒桌上,****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师叔,你到底带我们来这种烟花巷柳之地做什么,看那些姑娘们真是风骚,争相往男人的身上扑,活的如此没有尊严,倒不如死了的好。”第五轻柔眉宇间尽是鄙视嫌弃的神色。
暮蘅虽也对青楼女子放荡的行径不满,但碍于情面,他只紧皱着眉头不出声,却没想到第五轻柔竟然如此直言不讳的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而且说话的音量之大,足以让周围的姑娘听得一清二楚……
顿时,三人便像是镁光灯下的明星般,汇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顾温婵桌旁,躺在剑宗三师兄怀里喂酒的姑娘,听了第五轻柔这番话,原本笑的娇艳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泫泫欲泣的将手中的酒壶放了下,万分委屈的说道,“爷,奴家自幼便被卖到这青楼,过尽了看人眼色的日子,虽说是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但奴家扪心自问也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今日被那位姑娘这样指责,怕是日后没法做人了,恕奴家不能再继续伺候您。”
那青楼女子原本就穿着单薄,身姿更是如弱柳扶姿,此时加上这番如诉如泣的话,脸上充满绝望的表情,真真是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听闻此处,其余的青楼女子们也纷纷效仿,朝身旁的嫖客们哭诉着,一时间,偌大的花满楼立刻变得怨声载道起来。
花满楼的嫖客们原本正与各自的女人玩的正嗨,突然被第五轻柔的一番话打断,还破了兴致,自然是异常气愤,纷纷要上前讨个说法。
当然,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剑宗弟子们更是义愤填膺,为首的三师兄拉住了欲掩袖离去的青楼女子,拭干了她眼角的泪珠,说道,“别怕,我必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佩剑,走到第五轻柔的面前,面带阴狠之色,怒声叱道,“你这臭婆娘,满嘴胡言乱语些什么,竟然将我们家芍药气的落了泪,照我看来,你甚至还不如青楼女子的万分之一,快向芍药道歉。”
第五轻柔气的铁青了脸,竟然敢说她不如那低贱的青楼女子,她堂堂鲛人族最受宠的公主,谁敢对她如此无礼,看她不打碎他的牙,让他以后还敢乱说话。
顾温婵坐在桌前,表情始终不温不火,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剑宗的三徒弟,名义上是为着花满楼的姑娘出头,讨回公道,实际上还不是觉得方才顾温婵出手阔绰,收买了老鸨的心,致使他在众师弟面前丢了面子,现在想来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师妹,现在怎么办?轻柔性格冲动,看这形势,两人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暮蘅着急的看了看两人,附在顾温婵的耳边问道。
顾温婵神秘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杯,挡在就要大打出手的两人中间,制止着说道,“这位少侠,看你长得如此正义凛然,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弱小女子呢,这实在有违江湖道义。”
“青楼里谁会讲究这些?”三师兄明显的不吃这套,说道。
第112章 鲛人之泪5()
此言一出,花满楼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随后又恢复了初时的模样。
各种调情的污言秽语响了起来,落入第五轻柔和暮蘅的耳中,两人的脸便唰的红了红,顾温婵倒是泰然自若的多,想当初,她在家里看美剧的时候,尺度可比这大多了。
三师兄仍然停留在她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刚才侮辱了我们家芍药的账怎么算,不道歉这事就不算完。”
顾温婵当然理解三师兄的心情,放在现代,他应当就是个仇富的愤青,顾温婵不得不感叹,这年头真是风水轮流转,放在古代,她竟然也成为了让别人仇视的土豪。
顾温婵并未答三师兄的话,反而是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说道,“小妹深知,依照少侠的品行,断不会为了这点小钱而屈服,先前的事都是我们不对,在此我自罚三杯,表示歉意。”说着,顾温婵便迅速的仰头喝下了三杯酒。
紧接着拍着三师兄的马屁,说道,“少侠一看便是满身的英雄气概,想必法术武功必然十分厉害,小妹只不过命好,出生在了商贾世家才有些钱财,但武功法术不及少侠万分之一,遇到歹人丝毫没有自保的能力,便将命搭了去,纵使有再多的钱也无福消受了。因此小妹最是佩服像少侠这般出众之人,今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人的脾气大都相似,尤其骨子中的劣根性更是如出一辙,听顾温婵这样奉承自己,三师兄立刻自我感觉良好,敌意消散去了大半,但还是绷着脸说道,“哪里哪里,姑娘谬赞了,在下及师弟们只不过秉着师门的宗旨罢了。”
“哦?听闻少侠乃是剑宗的弟子,小妹对剑宗闻名已久,凡人修仙都挤破了脑袋想钻进去,少侠竟然跻身其中,想必武功自是非凡,还是不要谦虚了。还有你的师弟们,应该个个都身怀绝技吧。”顾温婵脸上带着崇拜的表情,说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直接通过审核进入剑宗的呢。”说到这,三师兄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神情,眉宇之间再无愤恨,随后他看了眼顾温婵,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懂得倒还挺多的吗。”
“少侠有所不知,小妹自小最崇拜英雄侠士,好不容易离家外出,竟能碰上你们,小妹的心中无比兴奋,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跟各位少侠同桌畅饮?”顾温婵铺垫了许久,终于将目的说了出来。
“好啊,没问题,姑娘坐我身边来。”三师兄还没发话,便有门下的师弟争相起哄着喊道。
顾温婵眼神充满渴望的看着三师兄,直到他点头应允,便装作很激动的样子回了头,暗自向第五轻柔和暮蘅两人挤眉弄眼了番,便拿着酒杯过了去。
“姑娘性格直爽,我与师弟们倒是很少见,不如我们交个朋友。”三师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说道。
“好啊,能与剑宗的弟子做朋友当真是我求之不得的呢,来,从此以后你们来花满楼的消费全都算在我的头上,斩妖除魔累了就来此处,尽情的玩乐。”顾温婵很是豪爽的干了一杯,许诺着说道。
“顾姑娘这个朋友,我们真是没交错,哈哈哈!”
“以后顾姑娘有什么吩咐,我们师兄弟必定也会来帮忙的。”
顾温婵扫视了下所有人的脸,果然男人在酒精和女人的双重夹击下,最容易放松警惕心。
“吩咐倒是没有,不过我啊,最喜欢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或者是名贵的罕见的珍珠珊瑚之类的,你们见多识广,可知哪里有此等玩意,钱不必担心,我有的是。”顾温婵迅速的跟众人打成一片,随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问起了话。
第五轻柔原本还十分气恼,顾温婵在那边吃喝玩乐的,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听到这,她的脾气终于下了去,原来她竟是在打探消息,之前是她误会了。
“珍珠?姑娘喜欢珍珠?”三师兄突然警惕了起来,问道。
“是啊,少侠有所不知,我偷偷告诉你啊,珍珠磨成粉,敷抹在脸上,有美白的奇效,比那些个胭脂水粉的好用多了,我天生皮肤黝黑,可你也知道,女孩子嘛,总是喜欢漂漂亮亮的,娘亲便为我寻了这一门偏方,迄今为止,我已经白了许多,只是我家乡的珍珠都被我家买的干净,只能来这京城,最繁华之地来找找了。”顾温婵似真似假的说着这番话。
“哦~原来是这样……”随后三师兄仔细的看了顾温婵一眼,说道,“倒是真的没看出来,你先前竟是皮肤黝黑的人,这珍珠粉的功效倒是好的很。”
“是啊,所以我急着找些珍珠,想着你们见多识广,定会有些门路。”顾温婵看剑宗弟子们全都相信了,便进一步追问着。
三师兄仰头喝了一杯酒,将身边作陪的青楼姑娘都赶了走,故作神秘的往前凑了凑头,说道,“姑娘,我们师兄弟也是看你有缘,才将这些消息告知于你,希望能帮的了你。前几日,我们途经南海,正遇到几只鲛人将过往的女子拖下水,便路见不平将那些女子救了下来,并将那群鲛人抓获。”
“啊?鲛人?少侠所说的可是处于南海之滨,泣泪成珠,浑身是宝的鲛人?”顾温婵故意装作惊讶无比的样子,问道。
“看来姑娘果然见识过人,在下所说确是如此。那些鲛人为非作歹,我等身为修仙之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可抓了那些鲛人之后,我们便犯了难,将他们放了难保他们继续残害良家女子,若将他们杀了,又不符合我们修仙之人慈悲为怀的本性,于是我们便想着将他们送往黑市,暂时扣押,若有能降得了他们的人,便交出去。”三师兄紧接着解释道,措词小心,生怕顾温婵误会了什么。
顾温婵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少侠果然有着一颗侠义之心。不过我听说鲛人的浑身是宝,其居住的皇宫更是由无数颗珍珠搭建而成,若有了他们,小妹便再也不用担心珍珠无所出处了。不知少侠可否替我引荐番,也好让我能够达成心愿,价格都好说。”
三师兄放佛像是抓到了猎物的狮子般,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说道,“能帮得上姑娘,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接下来的时间,便豪迈的大口喝着酒,散场时,一行人都已经醉醺醺的,连路都看不清楚。
“三……师兄……记得……明天再见呵……”顾温婵站在花满楼的门口,被第五轻柔和暮蘅一左一右的支撑着,大大咧咧的朝着不远处同样醉的三师兄说道。
“妹子,没问题,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就在城外的小树林里等我,到时我带着你去,保证你……漂漂亮亮的,一辈子!”三师兄笑的嘴都快咧开了,与身后的师弟们,相互搀扶着说道。
“好,明天!不见不散啊……”顾温婵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憨憨的笑,说道。
走在回去的路上,暮蘅扶着顾温婵的胳膊,跟着她来来回回的走着s型路线,叹息着说道,“上次也是,这次也是,傻丫头,不会喝酒就别逞强,偏偏要喝这么多,估计又得一夜不消停了。”
想到上次,顾温婵在街上时调戏众路人,他则跟在身后不断的赔礼道歉,遭人冷眼的情形,暮蘅不禁打了个冷颤,看了眼第五轻柔,在心里默默说道,这次顾温婵可是为了你才醉成这样,当然由你来照顾……
才刚走出巷子,转了个弯,暮蘅就准备将顾温婵抛到第五轻柔的身上,然后自己躲得远远的,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
可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快,还没等他的计划实施,顾温婵就突地站了起来,自顾自的走上前去,还喃喃的自言自语着说道,“今天这出戏演的还算成功,竟然都把你们骗了去,我果然当初应该学表演系,进军娱乐圈的吗?”
“师叔,你没醉?”第五轻柔不可置信的问道,明明亲眼看她喝了那么多酒啊。
暮蘅同样心存疑惑,什么时候,顾温婵的酒量变得这么好了。
“当然没有,你们见过谁喝白开水也会喝醉的啊。”顾温婵满脸无奈,随后补充着说,“自从上次我尝试过宿醉的难受,便发誓再也不沾酒这东西了,刚才可是为了能在三师兄的嘴里套出消息,才牺牲了我自己,只不过我早就偷偷把酒换成了白开水。男人啊,只有在酒精和女人的双重夹击下,才会慢慢的放松警惕,说出真话,学着点吧。”
第五轻柔瞠目结舌,心中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师叔竟有了丝钦佩,她总在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总在最紧要的关头排除万难,她的身上放佛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