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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也不必相激，若有必要，我自会现身与你相见。”东方瞳夕用改变后的声音淡淡道。
虽然不见凌云是策略的需要，可是说实话，东方瞳夕对这个大长老挺失望的。
因为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以聂无伤的潜力就算是没遇上她也绝对能在十年之内将他踩在脚下。
当然了，前提是凌云这十年间不反，而聂无伤也能平安度过这十年。
“什么叫有必要？难道你看不起我吗？”承受着那神秘人令人窒息的无形压力，凌云似乎已经压抑不住内心因恐惧而生的烦躁了。
“看不起倒是不会，可大长老你到底还是让我失望了。本来打算如果大长老能达到让我欣赏的程度，我就现身费点功夫将你劝降的，可是现在”东方瞳夕故作惋惜地道。
这些话如东方瞳夕所愿的点燃了凌云的怒气：“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还没达到让你欣赏的程度？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呵呵，大长老火气可真大！”东方瞳夕轻笑两声，接着又道：“死对头相邀，在没弄清楚对方底细之前就赴约，是为莽撞；仗着自己手中有让对方不敢对自己不利的筹码便让跟随的人留下自己一个人赴约，却没想过对方要解除你的威胁并不一定是要杀了你。单刀赴会也许称得上是勇气可嘉，可是用在对敌方底细一概不明的情况下——比如说现在，是为不智；明知对手有可能设下陷阱，却又处恃自己强大的武力而一脚踩下去，是为盲目自负。”
凌云听着东方瞳夕的话，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第31章 催眠（）
“大长老啊，这些可是只有没经历过风雨的毛头小子才会犯的错，至于老沉稳重的大长老你，应该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才对。”东方瞳夕顿了顿，才接着又道：“还是，这些年下面的人对你的吹捧已经到了让你迷失本性的地步了？”
凌云眨了眨眼，微有些迷惘地四下扫视着这间他觉得怪异到了极点的屋子。
在这间阴暗的屋子里，他突然有了一种掉入时空夹缝的错觉，刚才的那席话，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啊
“阿云，我知道你对‘隐’忠心耿耿，这些年也立下了很多功劳。你也的确有才能，可是你的个性你隐含了很多不确定因素：你太莽撞，遇事有时只凭一时冲动而不计后果；你的功力很强，可这也成了你骄傲自负的源头，甚至还有可能将其发展到刚愎自用。”
“若是身边跟着正直敢言的人还好，可若是身边全是些遛须拍马的之辈，我怕你会迷失自己的本性。所以，我不能将‘隐’交到你手里，因为我绝不允许我几十年来的心血会在某天因领导人的失误而毁之一旦！”
这是当初聂海下令把“隐”的首领传给聂无伤之后，他跑去质问聂海为什么不将‘隐’的首领一位传给他时，聂海在病床之上对他说的话。
何其相似的口吻，何其相似的言论！
“你到底是谁？”凌云冲着空旷的黑暗大吼。可吼完之后又音量陡降成喃喃自语：“是聂大哥吗？一定是的。只有聂大哥才会这样说”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东方瞳夕赵着凌云的心神已乱，立即抓住机会以一种奇特的节奏与音调说道，双眼更是在瞬间转为一蓝一紫。
凌云不受控制地抬起头，明明声音并没有什么变化，可现在就是多了一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即使他心里知道不能照做，可他还是如一个被操纵了的木偶抬起眼眸般对上那两团奇特的光芒。
幽暗的屋子里，那两团诡异的氤氲光芒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收进去，却又让见者不忍心移开视线。他只觉得，那两团光芒好美好美
“你叫什么名字？”东方瞳夕问道。
“凌云。”凌云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问话之后，会不由自主地回答着。
问了一些基本问题后，见凌云差不多已经被她控制住，东方瞳夕终于进入正题：“你是我最最忠心的奴隶，是吗？”
“不”凌云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挣扎的痕迹，缓缓地说道：“不是”
“你是我最最忠心的奴隶，是吗？”东方瞳夕双眼微眨，那一蓝一紫的两团光芒似乎又眩目了几分。
凌云眼里的那最后一丝清明也在这妖异的光彩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嘴里更是吐出让东方瞳夕非常高兴的字眼：“是，我的主人！”
隐去妖瞳，东方瞳夕静静地等着凌云清醒。
半晌后，凌云朝东方瞳夕所在的方向单膝跪下，恭敬地道：“凌云参见主人！”
第32章 你没事吧？（）
半晌后，凌云朝东方瞳夕所在的方向单膝跪下，恭敬地道：“凌云参见主人！”
“起来吧！”东方瞳夕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声音淡淡道：“以后你就全力协助聂无伤，让他尽快掌握‘隐’的大权，只要他的命令与我的命令没有冲突，你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好的质量去完成。”
“是！”凌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去找你的，你没见过我的样子，就以这双眼睛为凭！”东方瞳夕现出一双妖瞳，接着又道：“记住，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准向任何人吐露一个字！”
“是，属下告退。”凌云向东方瞳夕行了礼之后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大开的门给这间黑沉沉是屋子带来了光明，东方瞳夕起身捶了捶腿，喃喃着道：“本来还以为要费很大的力气的说，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听聂无伤说过，凌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所以东方瞳夕从他进门就放出杀气扰乱他的思绪，然后在谈话中又不停的对他进行心理暗示，本来想能有点作用就行了的。
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碰巧说了些让他大受打击的话，所以才能在他失神不设防时一举瓦解他的意志。
耳边边传来越来越近的急促的脚步声，东方瞳夕微微一笑，聂无伤呵呵，她果然没看走眼。
“瞳儿”聂无伤几乎是飞身扑向东方瞳夕的。他蹲在地上，一把揽住东方瞳夕的肩，看着她，道：“你没事吧？大长老没把你怎么样吧？”
东方瞳夕毫不客气地敲了敲他因蹲下而和她一般高的头，笑道：“你看我像有什么事吗？我又不是要和他打架，能有怎么样？再说了。你应该问的是我有没有把他怎么样才对。”
东方瞳夕嘴上虽是如是说，但是，聂无伤那充满担忧的神情，却亦让她心中微微一暖。
“这倒也是！”聂无伤讪讪地站起身来，道：“我老是因为你的年龄而忘了你的老奸巨滑，有时候还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练了什么能返老还童的功夫的老怪物。”
虽然不是聂无伤说的这样，不过总算也沾了点边。
东方瞳夕用准备好的笔墨将昨天看到的那个很奇怪的混混头子画出来，然后指着画像，看着聂无伤，问道：“这个人是黑街外的一个小混混头，去仔细查查他的底，说不定你会得到一些你一直想知道的情报，就比如说，你口中的那个对‘隐’虎视眈眈的神秘势力。”
“你是说”聂无伤兴奋地道。
他一直就在为那个神秘势力头疼不已，现在的‘隐’还没统一，破绽远比以往多得多，若真出了什么岔子，他可怎么对得起他九泉之下的父亲？
想到这儿，聂无伤的眼中顿时现出一丝兴奋：“好的，我待会就派从去查。”
“派几个高手去，这人不简单。”东方瞳夕想了想，又补充道。
第33章 效忠（）
“派几个高手去，这人不简单。”东方瞳夕想了想，又补充道。
聂无伤点点头，视线却一直胶着在东方瞳夕的脸上。
东方瞳夕察觉到聂无伤那似乎要在她脸上灼出两个洞的火热视线，不闪不避地回望过去，嘴角似笑非笑地翘起：“怎么，我脸上长花儿了？你要再这么看着我，我可就要害羞了。”
聂无伤闻言，狼狈地撇过头。
随即聂无伤一脸坚决，好像决定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又转了回来，然后冲着东方瞳夕单膝跪下：“属下参见小姐！”
说实话，聂无伤的这个动作还真出乎东方瞳夕的预料。
聂无伤是那种表面温和实则骄傲的人，想要获得这种人承认并让他效忠，除了要有高于他的才能，还得有能让人心悦诚服的不凡气度。
虽然这些东西东方瞳夕都有，可她却没料到聂无伤会对她这个才七岁大的小女孩行此大礼，她还以为聂无伤就算是服了她也只会将它放在心里的说。
东方瞳夕心中暗喜，这样看来，她是收到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忠心的手下了。
“无伤哥哥，你起来吧，以后也用不着再行这种大礼了，我不习惯。”东方瞳夕愉快地挥了挥手。
哈哈，她的计划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重获自由了，这可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啊！
聂无伤看着笑得纯真灿烂如天使的东方瞳夕，想到刚才大长老离开时对他一反常态的真心恭敬，他十分惊讶，东方瞳夕到底用的什么办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兵不血刃地收服大长老？
与此同时，聂无伤又庆幸这个出人意表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敌人，而是他将要效忠一生的人。
所以他没有丝毫不满的对东方瞳夕行了个大礼，东方瞳夕，即使她现在还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她也当得起任何人的效忠。
聂无伤不禁想，当东方瞳夕长大之后，会带给这片大陆上的人们怎样的惊喜？
能见证她的成长，这应该是一件让人兴奋和值得自豪的事吧。
“小姐，您要的药材已经准备好了，需要属下派人送到府上吗？”聂无伤看着东方瞳夕问道。
那怎么行？要是让夜非天知道她还对医术有研究，恐怕又要问东问西，说不定还会让他起疑。
毕竟她可从来没学过这些东西，总不能说是辛傲天教的吧？
江湖中人人可都知道辛傲天是不会医术！
想到这儿，东方瞳夕连连摇了着头，道：“不用了不用了，就搁在这儿吧，那些东西还需要处理才能用，我还是每天下午抽时间过来处理吧。”
“小姐，那些药材是干什么用的？难道是有谁生病了？”聂无伤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东方瞳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无伤哥哥，你知道黑街为什么会存在吗？”
聂无伤显得有些茫然。
东方瞳夕见状，接着道：“”
第34章 自由（）
东方瞳夕见状，接着道：“因为光明与黑暗是相互对立却又缺一不可的，没有了黑暗也就没有了光明。聚集了这么多危险人物的黑街，为什么就一直平安地存在到如今而又从没遭到过凌国官府的围剿呢？”
东方瞳夕不待聂无伤回答，便又道：“因为一来这样做会有很大的伤亡，二来这些高危险性人物能聚在一起互相牵制，说不定在黑街中还混有官府的探子。你知道住在黑街的大部分人心里最渴望的是什么吗？”
聂无伤微低下头，良久之后才开口道：“自由！”
东方瞳夕看着聂无伤，道：“没错，就是自由。黑街上除了很少一部分真的想隐居和像你我这样的人，其他的谁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东方瞳夕叹了口气，又道：“虽然师傅以其无人能敌的功力让敌人连‘报仇’这两个字都不敢想，可是这世上能达到师傅这种高度的人又能有几个？其他人的仇人可没有这么多的顾忌，若不是官方不希望黑街上发生什么事端对普通百姓造成什么危害而多加干涉，恐怕那些想报仇的人会立即冲进黑街，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东方瞳夕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因为这样，那些想报仇的人也就更加执着于报仇，黑街上的这些人如果出得黑街，肯定用不了多久就再添一个仇人或者被仇人杀死。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了，黑街的人也就只有待在黑街了。虽然黑街庇护了他们，可这和一个比较大的牢笼又有什么区别？自由，在这些人眼里恐怕也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美梦了。”
不过，这和药材的作用有什么关系呢？聂无伤看着东方瞳夕，眼中满是不解道。
“觉得药材和自由没什么关系？”东方瞳夕一脸了然地挑挑眉：“如果我告诉你，这些药材的作用就是让他们重获自由呢？”
“不可能！”聂无伤不可思议地失声叫道。
怎么可能？就这几样药材，怎么可能让黑街的人重获自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东方瞳夕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道：“谁说不可能？事在人为，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过你既然不信，做好之后我就拿来给你看看，说不定到时还会给你来个惊喜呢。”
东方瞳夕用的可是中国博大精深的中医加上特殊材料，效果自然不是这个落后的世界所能想象的。
“小姐是想用自由来换他们的”聂无伤有些迟疑地问。
东方瞳夕想他大概是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只不过是有点不敢相信她的心竟有那么大。
“你猜到了不是吗？”东方瞳夕望向他：“黑街上那么多身怀绝技的人，让他们生活在黑街上什么也不做，你不觉得太浪费了吗？如果我能给他们最想要的自由，你说，他们会不会愿意付出些什么东西呢？就算他们不愿意，我不是还有师傅吗？以师傅的威信再加上自由的诱惑，有几个人还愿意窝囊地缩在这个地方？”
第35章 冷凛来了（）
“小姐想得周到！”聂无伤有些怪怪地看向东方瞳夕。
。。。。
看他那眼神，东方瞳夕心中猜测着，聂无伤一定是在奇怪她脑子里哪来的那么多主意吧？
“对了，无伤，从今天开始，每个到‘隐’购买情报的人你都免费送他们一个消息，就说临州最近新成立了一个奇特的名叫‘妖瞳’的组织，只要给等价的金钱，这个组织就能帮人达成心愿”东方瞳夕说着，顿了顿，补充道：“告诉他们，就算那个心愿是杀人放火也行。”
用“隐”来打响即将成立的组织的名声，这的确是一个既省时间又省钱的好办法，最主要是效果一定会非常好。
“可是”聂无伤看着东方瞳夕，迟疑着。
东方瞳夕自信地拍拍聂无伤腰，没办法，本来想拍他的肩的，可是她的高度只能到这！
“你放心吧，当你将‘妖瞳’的名号打出去之时，我大概已经解决了那些人了！”等将这些事做完，东方瞳夕就该实施她一直存在于心的计划了。
“是，小姐。”见东方瞳夕这么有信心，聂无伤只得答应了。
东方瞳夕看聂无伤虽恭敬却又隐含担忧的神情，顿时在心头暗笑。
再过几天，她会就让聂无伤亲自来体验一下她的易容术的神奇。
只希望聂无伤到时不要太吃惊才好，想到那个场面，东方瞳夕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凉爽的秋日午后，聂无伤处理完公事后，在闲暇时泡上一壶上好的茶慢慢品着。
暖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他身上，让他舒服地眯上了眼。
回想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他一直在怀疑是不是在做梦。可是‘隐’里面原来和他作对的人，现在对他却是恭敬无比，这一切无疑都在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的。
之前，聂无伤在组织经常会受到以大长老为首的对手的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