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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将军四人赶到县衙之时,审判竟然早已结束,匪徒该砍头的已被砍头,该流放的已被流放。不得不说,县令做事果断利索。
经过李将军向县令一番询问之后,得知昨夜一战,官军彻底荡平乌鸦岭,杀死匪徒一百五十人,生擒活捉匪徒两百一十一人,缴获金银珠宝十八箱、古玩字画五箱、粮食千旦、骏马三百八十匹、牛一百二十头、羊四百三十三只、猪二百七十七口,外加鸡鸭鹅七百五十五只。另外,解救被抓上山的苦力两百九十七人,被掠上山的女子一百八十二人。查出与之勾结的商户十四家。
不听不知道,一听被震惊。真没想到乌鸦岭竟然作恶多端至此,可想而知,吴鹏的罪恶定是罄竹难书。
当李将军向县令问及吴鹏之时,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匪徒之中并无吴鹏此人。而被擒拿的几个匪徒首领,也均在昨夜于牢狱之中自杀身亡。
李将军现场查验了“自杀身亡”的几个匪徒首领的伤口之后,确认并非是自杀,而是被人灭口!
听了李将军的分析之后,县令也觉得此案尚有诸多疑点,于是,决定继续追查下去。
事情至此,李将军也无可奈何,只好陪同慕容氏姐弟妹三人,返回四方镖局。
乌鸦岭匪徒被剿灭,石林县人民皆大欢喜!而在剿灭乌鸦岭匪徒的过程中,四方镖局功不可没,县令特颁发“除暴安良”匾额一方,赏银五百两以资嘉奖!
短短数日之中,几大轰动性的事件皆与慕容一家有关,于是乎,四方镖局也随之名声在外,镖局生意陡然兴隆起来。
第6章 无妄灾()
把烹制好的几个拿手好菜和一坛陈年佳酿——燃雪,装入食篮,又帮慕容羽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一脸慈爱的蓝婷,微笑着说道:“好了。羽儿,你去吧!”
“娘亲,那我走了!”提上食篮,慕容天翔对他的母亲报以微笑,然后转身朝他的干爹家走去。
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蓝婷心情格外的好。
因为,她听慕容天翔的干爹说,不出半年,折磨慕容天翔十二年的万蚁噬心毒,就可以完全清除了。
自己儿子的痛苦,终于可以解除,以后的就可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这无疑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最大的祈盼和梦想!
这怎能不令她开心和愉悦?
想着自己懂事而又十分优秀的儿子,蓝婷十分感谢上天给她的无上恩赐,更感激慕容天翔的干爹,因为,他就是不幸的慕容天翔最大的幸运!如过没有遇见他,她的儿子几乎不可能活到现在!
每当想到十分珍爱、疼惜自己的丈夫,和聪慧异常、出类拔萃、无比懂事的三个孩子,蓝婷就会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最幸福的母亲!
蓝婷心情舒畅,甜美的笑容总是会不经意间的浮现在脸上,这使得她这个本就随和的人,看上去更加的慈爱、亲切,十分讨人喜欢,人人都愿意与她交流!
而怜悯、关爱之心极强的她,待人真诚、友善,所以,同乐园的孩子们,都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而在同乐园中老人们的眼里,她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同乐园里所有的孩子和老人,虽然都是她和丈夫收留的无家可归之人,虽然他们多是老弱病残、根本没有几个正常的。
但蓝婷和他丈夫、儿女,却没有丝毫的歧视他们,对他们更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在她们眼中,同乐园的老少,都是她们的亲人!
已经有四天天没去同乐园了,蓝婷十分想念同乐园里的老少,一大早起来,就做了好多的糕点,因为,同乐园的老少都喜欢吃她做的东西。
所以,送走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女之后,她就提上准备好的可口糕点,开心的去了同乐园。
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落下,明亮的圆月,已经升上天空。
一天的治疗之后,与自己的干爹愉快的用完晚餐,又与自己的干爹开心的聊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慕容羽告别了他的干爹,向自己的家走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头顶是一轮明亮的银月,皎洁无暇;四周是闪亮的树叶,密密麻麻;缓缓吹来的春风,暖暖的夹杂着花草的芳香,不知不觉,慕容羽已被迷醉!
反正时间也不是特别的晚,天气不错,慕容羽决定找个好地方,去好好欣赏一下这安静美丽的月色。
环顾四周,慕容天翔眼中猛然一亮,微笑顿时浮现在他脸上,因为,他看到一个绝佳的赏月之处。
慕容天翔大步迈开,直接朝路边一处山峰走去。
几个呼吸之间,慕容天翔便来到了一处山峰之下,猛提真气,脚尖一点地面,身体登时拔地而起,如利箭般“噌”的一下,便蹿起一丈多高,然后手脚并用,片刻间便跃上了山顶。
“嗯,不错,上有翠柏繁茂亭亭如盖,下有巨石饱经风霜平滑如镜,四方无遮无拦视野开阔,听风看月最是合适不过!”
看到自己选择的地方果然不错,慕容天翔拍打清理干净巨石之后,便躺在了上面,静静的看起天上的皓月、繁星,以及那多姿多彩的流云,片刻,便陶醉在了其中,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咔嚓——”
晴天一声霹雳响,一下便把美梦中的慕容天翔,给惊醒了过来。
猛然睁开双眼的慕容天翔,看到的是一轮血红血红的月亮已过中天。心惊肉跳的他,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悲伤袭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之后,便飘身从山顶飞了下来,脚一着地,即刻便朝家中飞奔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慕容天翔便来到了四方镖局的大门之前。
大门紧闭,门头灯笼烛火摇曳,门上门神威风凛凛,门前貔貅威武挺拔,与往常一般无二。
慕容天翔手打门环,无人理会;高声呼喊,也无一人应答。
慕容天翔正感意外,恰有一阵夜风迎面吹来,顿时,一股血腥之气灌入鼻孔,即刻,慕容天翔浑身毛发尽皆竖起,大脑瞬间变成一片空白,手心冷汗不由的冒了出来。
猛呼一口气,双拳握紧,脚尖轻点地面,慕容天翔一跃而起,凌空一个翻身,越墙而过,飘身落入四方镖局之中。
瞬间,四方镖局中传出了慕容天翔凄厉的喊叫之声。
“陈伯伯,陈伯伯王伯伯,王伯伯李大哥,李大哥”
原来,就在慕容天翔飘身落地的瞬间,脚下一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滩未干的血液。
一抬头,猛然就见一人,被一杆红缨枪刺穿胸口,钉在了拴马桩之上,细看,竟是老镖师陈大成。
慕容天翔呼唤不见回应,颤抖着手一探其鼻息,已然气绝身亡。
视线移开,却又见王老镖头与李镖师,亦是胸口插着大刀倒在血泊之中,瞬间,慕容天翔泪如泉涌、悲痛欲绝。
放下李镖师的尸体,慕容天翔迅速查看眼前躺在地上的其他人,竟无一活口。
顾不得悲伤,慕容天翔疯了似的奔向镖局后院,直接朝他的母亲蓝婷的房间冲了过去。
“娘亲——娘亲——”
一脚踏入蓝婷的房间,一眼便看到了躺倒在血泊中的蓝婷,大脑如遭雷击一般的慕容天翔,顿时失三魂丢了七魄,险些一头栽倒。
“羽。。羽儿。。”
突然,血泊中的蓝婷发出了低微的声音。
“娘,娘亲——”
一把抱起蓝婷,慕容天翔不住的呼唤,可却不见蓝婷的回应。原来,蓝婷又昏死了过去。
瞬间恢复冷静的慕容天翔,一看蓝婷全身乌黑,知其必是身中剧毒,赶忙点中其身相关穴位,并找来还魂丹喂其吃下。
虽然跟随齐悯学医多时,可毕竟没有亲自给人医治过,不敢冒然施治的慕容天翔,大脑急转,瞬间明白了,当务之急是要把蓝婷送到齐悯那儿去。
于是,慕容天翔飞身出了房间,片刻找来了一辆马车,赶忙小心翼翼的把蓝婷安置在了马车之上。
就在慕容天翔准备牵马离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屋中有低微的人声传出。
一个箭步重新冲入屋内,环视屋中,果然发现一中年女子。
慕容天翔赶忙上前,细看之下,认出中年女子,竟是他母亲的结义妹子,他的姨娘苏玉婉。
慕容天翔赶忙探视一番,发现苏玉婉还有气息,急忙取出一粒还魂丹给其服下,然后,把她也安置到了马车之上。
慕容天翔牵马车,出四方镖局,策马狂奔而去。
“义父——”
“义父——”
马不停蹄,一路狂奔,离他义父齐悯的住处尚有百步之遥,慕容天翔便开始大声的呼喊起来。
听到呼喊,马车未到,齐悯便已站在了大门之外。
一看到自己的义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慕容天翔声泪俱下、急切的喊道:“义父,快,快救我娘亲,还有我姨娘!”
一看情形,齐悯便知事态严重,一边询问情由,一边赶忙帮着慕容天翔把蓝婷和苏玉婉,从马车上抬到屋中。
“哎呀,不好!”
一看伤势,只一眼,齐悯便大惊失色,迅速取来银针,手一挥,便是十八根银针没入了蓝婷的躯体之中,同样都手法,又是一十八根银针刺入了苏玉婉的体内。
“小羽,快,快把你娘亲和姨娘安置到马车上,咱这就赶去西州!”
知道自己义父的医术有多高明,既然他说要去西州,那就肯定是只有到了西州,自己的娘亲和姨娘才有被救活的可能,于是,听到齐悯之言,慕容天翔毫不犹豫的就同齐悯,把蓝婷和苏玉婉重新安置在了马车之上。
就在慕容天翔和齐悯安置好蓝婷和苏玉婉,正准备赶车出门的刹那,一声充满仇恨的叫骂之声,突然传来。
“齐悯老匹夫,还我儿子命来——”
齐悯刚一抬头,就见一把锋利的大刀,夹带着呼啸之声,以力劈华山之势,直奔他的脑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齐悯脚跟一蹬地面,身体“嗖”的一下,便朝后飘去,万分惊险的躲过了迎面劈来的一刀。
齐悯的身体虽躲过了刀锋,一缕头发却未能幸免,大刀劈下的同时,一缕青丝飘然落地。
“砰——”
大刀劈中地上石板,无数碎石迸溅四射。
“啊——”
持刀之人,一看没有劈中齐悯,吼叫着,手腕一拧,大刀翻转,斜撩而起,势要从下而上,把眼前的齐悯给劈成两半。
“呼呼”
持刀之人,疯了似的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劈、砍、撩、剁、削、斩、切、砸、刺、拍招招歹毒无情,式式残忍索命,一时间,逼的齐悯只有招架躲避之功,竟无一点儿出手反击之力。
慕容天翔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有心助他义父一臂之力,奈何与持刀之人同来的数十大汉,却已经把他与马车,里三层外三层牢牢的围在了当中。一时间,任他慕容天翔武功不俗,可也只能护住马车与自保,根本没有余力再去帮助齐悯,对付持刀的大汉。
片刻之间,持刀之人已经出刀不下百次,因刀刀不遗余力,式式全力而出,任是持刀之人力大超人,可毕竟也是凡人一个,不由的沉重的大刀便减弱了威势。
虽说齐悯的功夫不及他的医术高明,可也不是江湖上一般的武林高手,所能奈何的了的存在。
瞅准时机,眼疾手快的齐悯,突然一脚踏出,弓步站稳,双掌猛然合实,“嘭”的一下,便把持刀大汉当头劈下的大刀,给紧紧的夹在了双掌之间。
齐悯双掌向外一送,接着猛然往怀中一带,同时左手上蹿,一把抓住大刀的刀背,右手外滑至大刀柄,化掌为爪,一抓、一拧,瞬间从大汉手中夺下大刀。
齐悯顺势,身体猛然前冲、接着一个旋转,即刻便到了大汉的身后,抬手便把大刀架在了大汉的脖子之上。
“住手!你是何人?为何杀我?”齐悯声色俱厉的喊道。
听到齐悯大喊,院中其他大汉同时住手,各持兵器,同时朝齐悯围了上去。
“不想他死的话,都给我放下兵器!”
看到其他人的举动,齐悯猛压手中大刀,被他控制住的大汉的脖颈之上,登时冒出血来。
“休要伤害我大哥!放下,都他妈的给我放下——”一看齐悯的的举动,众大汉中,一个左边脸颊,有块鸡蛋般大小青痣的中年壮汉,赶忙丢下手中的大铁锤,同时朝其他大汉怒吼道。
一眼扫过,看院中众大汉,尽数丢下了各自的兵刃,慕容天翔也安然无恙,心中稍安的齐悯,愤怒的开口问道:“我与尔等素不相识,为何要取我性命?”
“老匹夫,你害我儿性命,我与你不共戴天,我誓要取你狗命!为我儿报仇!”听到齐悯问话,齐悯刀下大汉破口骂道。
“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何曾害得你孩儿性命?”闻听大汉之言,顿感莫大冤屈的齐悯,厉声问道。
“老匹夫,你枉有神医之名!治死我儿,却还不敢承认!你还我儿命来——”齐悯刀下大汉,说着不顾大刀在颈,猛然转身就要与齐悯拼命。
亏得齐悯反应迅速,一看大汉转头,眼疾手快的他赶忙撤刀,同时左手中指极速点出,才第一时间重新控制住了不要命的大汉。否则,刀下大汉即使不身首异处,也必命丧当场。
“你这厮,把话说清楚,你是何人?你儿子是谁?我何时给你儿子医治过疾病?”齐悯把大刀重新架在大汉的脖子上之后,极度气愤的问道。
“老杂碎,你爷爷我就是仙树县神木寨寨主大刀——铁彪!我儿就是铁魁!七日之前,他受伤来找你医治,你却把他给治死了!”满眼仇恨怒火熊熊燃烧的铁彪说着说着,眼泪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我告诉你,七日之前,你儿子被抬过来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多时。老夫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铁彪,看在你丧子心痛的份上,老夫今天便不与你计较,你们走吧!”齐悯说着掷刀与地,并挥手解开了铁彪的穴道。
“放你娘的狗屁!我的魁儿来时只是骨折,你为何说他已经气绝身亡多时?这分明是你在推脱责任!”
“铁彪!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儿子岂止是骨折?我见到他时,他明明是心脏碎裂、全身经脉尽断。莫说是送来时他已经死透,即便是他受伤时我便在他身边,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魂飞魄散!”
“老杂毛,你胡说!我侄子当日就是断了根骨头而已,我的兄弟们亲眼看到是你把他给治死的,你还敢狡辩,今天我就砸碎了你个老家伙脑袋,给我侄子报仇!看锤——”
一听齐悯说明当日情况,脸带青痣的大汉,顿时紧张起来,齐悯刚把话说完,他便一把抄起地上的大铁锤,大步跨出,抡锤便朝齐悯砸去。
“啊——”铁彪一声惨叫,仰面跌倒。
“大哥——大哥——”一把便把铁彪抱在怀里的青痣大汉,大声喊叫的同时,又把铁彪胸口的匕首,狠狠的拔插、转动了数下。
“铁狼,你你”
极度震惊的铁彪双目暴睁,满眼都是愤怒、悔恨和不甘之意。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虽然一切都在瞬间明了,可他却没有机会再去改变丝毫。是他盲目的信任,害死了他的儿子,也害死了他自己,或许还将害了神医齐悯,但一切对他来说都太晚了,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去地府找他的铁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