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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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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瞧见了,或许便能降一降恩。”

    程在天道:“原来还要写信,十分劳烦堂主了。”唐承欢道:“程少爷,我是粗人一个,这信写好了后,还要你来润色润色,改得越卑下越恭敬,叫他老人家越高兴,那便越好。”程在天岂能说不,便连连答应。程母想道:“想不到天儿未涉足官场,就要学这阿谀谄媚的本事了。”

    唐承欢命人笔墨伺候,伏案写了不久,便写好了整整一页书信,交给程在天。程在天接过一看,只见他写的字形歪扭难看,句意又甚是浅薄粗陋,议事论事的篇幅极少,反倒是“门主英明”“门主盛德”一类恭维话瞥见了多次。程在天心生厌恶,想要把这些恭维话去掉,但唐承欢主旨已定,不按他所说的行事,又怕不能成事。便叫母亲一同检阅,折中地改了一大半。

    唐承欢把改后的信拿来扫视了一下,笑道:“程少爷,令堂和你是饱读诗书的,文笔定比我好得多,就这么定了。”把信交与唐诵豪,说道:“诵豪兄弟,你把这封信送到唐家堡,交给门主看。”唐诵豪朗声答应,驾着竹鹊便翩然飞走了。程母和阿恭哪里见过这等神奇的机械,自去吃惊不提。

    唐承欢道:“从我振威堂出发去往唐家堡,也无须多久。程少爷和令堂既然赶到了,不如先在这好好吃一顿,静候回音。”程母道:“贵堂本就对天儿有救命大恩,如今又帮了一个大忙,还要摆宴招待,等于是我们前面的恩情未报,又欠了一个大人情,叫你们这般破费,怎么过意得去?”

    唐承欢道:“夫人所言,实在客气了。当今我唐门子弟富有钱财,摆个酒席接待客人,不在话下,哪里破费了?”唐承欢几番相劝,程母只是坚拒,只好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在我堂中游玩片罢!我们是江湖门派,虽没什么可供玩乐的,但看看弟子们比武练功,也算有些少趣味了。”程母道:“多谢堂主美意。”

    程在天和程母、阿恭便移步西行,走到那边的擂台之外,看擂台上的唐门弟子比武。程母和阿恭平日连兵士厮杀也未曾见过,如今见着这等搏斗的场面,不禁心惊胆战。程在天却暗暗想道:“他们这样的功夫,却不能算高!”忽然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转身一看,原来是那小童唐泽。

    唐泽问道:“喂,我来问你,你真的会武功么?”程在天道:“我会一点点。”唐泽道:“我也会一点点,不如你我比试一下,怎么样?”又开怀笑道:“不对,你骗人!瞧你上次那样,一点武功都不会,我赢了你也没意思啦。”程在天道:“不瞒你说,我自那以后,果真学了些武功。”唐泽哈哈大笑:“我怕你连我都打不赢。”程在天道:“你真要较量,我只好奉陪了。”

    唐泽笑道:“我要点你最难点的‘巨骨穴’,你防也防不住。”原来那“巨骨穴”乃在肩胛与锁骨之间,唐泽把程在天看得轻了,竟如猿猴嬉戏般跳了起来,想去挨着他这一穴位。

    孰料程在天得师父指点,又与不少人交过手,手脚既已娴熟,此时早有机变,内力一运,反手便凌空向唐泽的“巨骨穴”点去。唐泽哪里躲得开,中了他这一招,登时全身酸麻,摔在地上。程在天不依不饶,趁唐泽落地之前又上下连点,很快把他身上数处要穴都封住了。

    唐泽酸痛已毕,这才开口叫道:“他使诈,他使诈!”唐和、唐睦正盯着擂台上的武斗,此时听见叫声,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唐泽又叫道:“他想杀我,我好怕。”唐和、唐睦你一下我一下,把唐泽的穴解了。

    程在天见唐和、唐睦均是目露凶光,先说道:“他说要比武,我们便比了一番,并无他意。”唐和目视唐睦道:“我说什么,他是拜了名师,嚣张跋扈了,再不像以前那样好对付啦。”唐睦道:“哥哥,他虽点了泽儿的穴,却没下杀手,不如问清查明再说。”唐和怒道:“如今还有什么好问的?先把他点了穴,伺候一顿再说!”说时迟,那时快,双手食指指力激出,同去点他“膻中”穴。

    程在天会人不忙,顷刻之间聚起全身内力来,体外便凝成了一股致密的罡气,唐和的指力稍一挨到这股罡气,遽尔便归于无形。

    唐和大惊失色,手脚正在慌乱,程在天早把那罡气尽数卸去,十指上下左右,任意而发,追得唐和焦头烂额。唐睦见唐和无力招架,也运起内力,想从程在天身后偷袭。谁想程在天进招之时,轻功也丝毫不怠,身影快如疾风,一毫也捕捉不住。程母和阿恭见了,只道他是神仙俯身,看得目瞪口呆。

    原本振威堂其余弟子,都和唐承欢站在擂台边上,看台上的人比试。但有人回头瞧见了异样,口耳相传,大家都转而看着程在天。唐承欢也颇为惊讶,转身看时,唐和、唐睦早像泥偶一般站着,不能动弹。

    唐承欢急忙走了上前,对程在天道:“程少爷真是名师教出的高徒,我振威堂全数弟子,还有哪个不服?烦请程少爷高抬贵手,不要伤了他们性命。”程在天道:“堂主言重了,你等对晚辈有大恩,晚辈岂敢伤着他们。”说话时便暗运内力,话毕便伸手把唐和、唐睦的穴解了。唐和、唐睦只落得四目相对,不知说什么好。

    唐承欢道:“程少爷的武功竟到了这地步,轻轻松松地便制服了唐和、唐睦两位兄弟,想我振威堂之中,也没一个能胜过你了。”程在天道:“堂主过奖了,晚辈十分惭愧。”唐承欢道:“你青年才俊,武艺过人,我唐门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他日也必定受益不浅。”程在天道:“堂主客气了,能和诸位英雄相识,晚辈荣幸之至。”唐和见他句句谦恭,并无一丝倨傲,气才渐渐消了。

    正说之间,唐诵豪身驾竹鹊,径直落到了擂台边上,开口便对唐承欢道:“禀告堂主,门主看信时正好喜眉笑眼的,看完信后便命心腹弟子备好二十四个千机匣,随我出发,现今他们大约也到了门外。”唐承欢吩咐唐和、唐睦道:“你们两人快去迎接。”

    门主遣来的四个心腹弟子却心高气傲,目中仿若无人,堂中弟子个个敢怒不敢言。唐承欢吩咐手下弟子交纳了许多钱货,那四个人才志得意满,身驾竹鹊离去了。

    唐承欢对程在天道:“不瞒你说,这二十四只千机匣中,八只放的是暴雨梨花钉,八只放的是绝踪弹,还有八只放的是毒烟弹。毒烟弹可致人眼盲,绝踪弹威力极猛,都是危险万分,依我看,用那暴雨梨花钉来看家护院,也足够啦。不知你意下如何?”程在天道:“堂主说得是。”唐承欢道:“这些千机匣,我振威堂也要留足备用。如今只拿四只千机匣到你家,邪魔外道除了龙紫阳,也没人敢来了。你瞧怎样?”程在天道:“全凭堂主作主!”

    于是唐承欢吩咐四个手下弟子,带着千机匣便随程在天等人去了。程在天对母亲说道:“娘,他们都是良善的人,你每日便和他们自家人般相处,不必见外。”程母应诺,大家每日在府中起居饮食,相安无事不提。

    如此过了十来天,一日午后,程母对程在天道:“你如今既无后顾之忧,也该去从军啦。”程在天道:“孩儿也期盼好久啦。”程母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娘如今便整顿包袱送你去。”程在天喜道:“如今便去么?”程母道:“娘也割舍不了你,但你总是要出去的,晚走不如早走,留你在家多一日,将来的不舍便多一分。”

    于是程母便亲自去替他打点包袱。程在天这时想起一事,潸然泪下:“是了,是了。湘竹妹妹赠与我的竹笛,这许久以来,我莫说没吹过,连看都没看过一次,这次说什么也要带上。我们两个阴阳永隔,但我只须看见这竹笛,便算作看见湘竹妹妹了。”他情难自禁,却又怕母亲知觉,匆匆把泪水拭干了,待母亲把包袱打理好,才趁她不觉,悄然把那个竹笛放了进去。

    程母和阿恭把程在天送出门口,说道:“我们家的境况不比往日,你遇此变故,也该早些成器了。如今送你只送到门口,出去一步,你的事情便全由你作主张。”程在天低头道:“娘,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与我听?”

    程母道:“第一,以德为先,与人为善;第二,遇事多想,万事小心。第三,现时天冷,穿衣防寒,不要着凉了。”程在天泣道:“娘也万事小心,千万保重。”程母把他眼角的泪拭干,道:“男子汉,不要哭哭啼啼!”程在天这才止住了。

    程母又狠心一推,把他推出了门外,说道:“若你一事无成,休要回来。”程在天道:“娘,保重身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程母喊阿恭闭上门,无声无息地进屋去了。

第75章 古来征战几人归(3)() 
程在天走出不远,只觉手中包袱、背间宝剑都沉甸甸的,似乎比往日重了不少,便到了一棵树下歇息。他此时想道:“想要投军,该往哪边走?对了,如今到处都是练武场,只要找着一个,上去比一比武,那便能入西川军了。”

    他明知兵凶战危,此去前途难测,但心想,古来从军之士,胆气何等豪壮?不知不觉地便吟起他们的诗篇来,像是为己壮胆一般:“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凉风吹夜雨,萧瑟动寒林。正有高堂宴,能忘迟暮心?军中宜剑舞,塞上重笳音。不作边城将,谁知恩遇深!”

    只听对面有人抚掌而笑,程在天起身四下张望,原来竟是那日他在江边遇上的“船中五老”。那五个老头子面相慈和,齐声道:“接着吟诗,接着吟诗!”

    程在天笑着点头,又吟出一句:“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最左边的老头子接道:“平沙莽莽黄入天。”在他右边的老头子又接道:“轮台九月风夜吼。”六个人你来我往,很快把大诗人岑嘉州的《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吟诵完了。

    程在天被这“五老”撩拨起了兴致,略一回想,又吟出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来。那“五老”异口同声地接着吟道:“欲饮琵琶马上催。”最终,六个人便一同吟诵起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吟诵完了,大家都开怀大笑。程在天问道:“五老不在江边逍遥自在,因何到了这里?”一个老头答道:“江边住得久了,暂且到岸上走走。”另一个老头又问道:“少侠背着不小的包袱,腰间又悬着纯阳宝剑,将欲何往?”程在天惊道:“这的确是纯阳剑,老人家如何得知?”又一个老头说道:“我们如何得知,并不打紧。你且先说,你要到何处去?带着纯阳剑作甚?”程在天道:“现今南诏犯境,晚辈想去从军报国,这纯阳剑十分尖利,带着多半有用。”

    话未说完,“五老”都一发讪笑起来。程在天怪道:“有什么好笑的么?”一个老头笑道:“你既要从军,兵器、护甲自然是听候官长发放,这把剑纵是天下第一宝剑,带着又有何作用?”程在天支支吾吾道:“我……我带在身边,总好过放在家里。”又一个老头道:“罢了,罢了,这事倒也无妨。你要从军,可知道哪处有人征兵?”程在天道:“晚辈听闻近来各地都设有练武场,但凡上去比武胜了五场,即刻便能入于军籍,又授伍长之职。请问五位前辈,近处可有练武场?”

    一个老头笑道:“随我们来罢!老头子走不动了,倘若走得慢了些,少侠休怪。”说完,五老同时迈出了脚,直是健步如飞,哪里像是老态龙钟的糟老头?程在天不禁讶异,也不敢怠慢,急急跟了上去。

    那“船中五老”走得甚是悠闲,步法从容有度,还不忘跟程在天搭话。一个呵呵笑道:“你背上这把剑,可是偷的?秋雁真人送的?”一个正色道:“你可说得差了。瞧他这人颇有涵养,像是鸡鸣狗盗之辈么?”一个又驳道:“我看,是你这话差了。以貌取人,犯的正是和孔仲尼一样的错。”一个又哈哈笑道:“能和孔夫子相提并论,那也不错!”

    程在天等他们说完了,这才说道:“不瞒五位前辈,我曾拜了秋雁真人为师,这把剑乃是她亲手送与我的。”那“五老”听了,又叽叽喳喳地争了起来:“我早说过,他这把剑不是偷盗来的。”“他一张口说的话,你便信了?我说他是偷来的,你便不信我了?”“都别争啦,反正如今这剑在他手上,那便是他的。””我看你这番说话,倒像放屁!商纣王残暴,隋炀帝荒淫,可也曾窃据天下,天下就是他们的么?”“自古以来,天下是有德者居之。我看这位少侠德行完好,这把剑定是他的无疑。”“你又是凭什么看出来的?莫非又是以貌取人?”“你说来说去,还是说到‘以貌取人’上了。”

    程在天听这“船中五老”来回争辩,丝毫不觉无聊,反倒像是三岁小孩子吵架那般,率真自然,妙趣横生。他们越说越急,脚下也快了七分,走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练武场边上。那五个老人尚在争辩不休。

    程在天万分无奈,对那“五老”说道:“五位前辈,莫再吵啦。现今我们已到练武场边啦。”一个老头叫道:“你莫要怪我,方才都是他们嗡嗡乱吵,我可没搅进去。”其他四个老头一个个叫道:“我也没吵!”程在天又是好笑,又没好气,说道:“晚辈知道啦,千错万错都是晚辈的错,跟五老可毫不相干。”那五个老头齐声说是,张大了嘴叫道:“对,对!有理!”

    一个老头叫完了,终于吐出一句正话来:“少侠,若要从军征战,到了沙场之上,可不是说笑的地方。你可要小心仔细了,若像我们五个那样不正经,倒不是好事。”又一个老头语重心长地道:“打仗时务必勇于前冲,但更要防备刀箭。这两句并行不悖,你可认真记住。”这时一个老头呵呵笑道:“他有这等深厚的纯阳内功,刀箭能伤着他么?”

    程在天道更是大惑不解,问道:“五位前辈因何得知晚辈有纯阳内功?”但那“五老”之中却无一人应答,却又有一个老头说道:“自古道:‘有备无患。’刀箭又不长眼睛,倘若当时恰好没运使内力,那便抵御不住了。总之是小心为上。”程在天作揖道:“五老的肺腑良言,晚辈定当牢记。”

    那五个老头依旧面相慈和,微笑相视了半刻,又意味深长地瞧着程在天。一个老头说道:“‘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一句,说是冲天豪气也可,说是哀悯边关将士也可。你真到了行伍之间的时候,胸中固然要存有豪气,但也要时刻铭记其中种种的艰苦。”又一个道:“送你到了此地,从今以后,全看你的造化了。”程在天道:“五位前辈要到哪里去?”那“船中五老”异口同声,似吟似唱地道:“或栖于高山,或隐于江海;或劳于市井,或安于方外。孰能料之?”

    五个人互相扶持着,同快同慢地往回走,身影恰似风中五棵微微摇动的苍松。

第76章 军中多险诈(1)() 
程在天目送这“船中五老”走远了,才察看那练武场上的动静。只见那练武场离地三四尺,底下用硬木架起,场边摆着刀、枪、剑、戟、斧、锤、棒各色兵器,场上的人两两一组,共计分了十六组,各自使着惯熟的兵器比武。

    在练武场四角,都站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军士;场外不远的方椅上,又坐着一个军官,是个豪绅模样,腰粗肚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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