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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答应了一声,转身要去,却听美女在身后喊道:“谁说这羊是两个人吃的啦?羊是我要的,他要他自己点去!”
小二一惊:“这姑娘,你这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吃得了吃不了的,你管的着吗?”
小二又无助地看向厉上峰,厉上峰虽黑着脸,却说道:“行了!羊给她,给我切十斤牛肉,十斤驴肉,再装二十斤高粱酒,都要最好的!
牛肉、驴肉各盛一斤上桌,酒舀三斤过来,其余的给我装好,我等下带走!”
“行嘞,您就请好儿吧!”
小二以为终于得走了,却听这美人儿又说道:“给我也来壶酒!”
小二这回也不多问了,痛快地答应着便去了!
却听旁边一桌传来拍手叫好的声音:“好个爽利的美娘子!”
第61章 色头刀()
一个披着兽皮大衣的粗犷汉子,说着话就向季思思走来。
垂涎美色的人终究难坐得住!
那汉子来到季思思的桌子,径自坐了下来。
“小娘子,一人独饮未免寂寞,哥哥来陪你把酒成双,岂不快活?”
季思思斜目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还不想死,哪儿来的哪儿去!”
她的语气冰冷如冬风,那汉子听了不由一愣,下意识地朝厉上峰望去。
只见厉上峰却端坐在那儿,正闭目养神,一副对这边的事漠不关心、懒于闻问的样子!
那汉子笑着松了一口气。
“真有你的,小娘子!差点儿就被你唬住了!
那位爷不知什么来头,不过怎么看也不像跟你亲近之人,倒似对你有些烦腻了!
还不如跟我吧,哥也有的是钱!”
这汉子说着竟过来一把将季思思搂进怀中!
季思思惊叫一声,忙要挣开,双臂却又被那人攥住!
旁边有好几桌人跟着起哄:
“大哥好样的!”
“直接将这小娘子抱上床吧!”
看来这几桌人是一伙的,而那汉子竟是他们的头头儿!
季思思不住叫骂,不停挣扎,虽没有向厉上峰求援,眼睛却是一直朝厉上峰望着,可厉上峰竟全然无动于衷,眼都没睁开过!
那汉子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这下更起劲了,撅嘴便往季思思脸上凑!
季思思实在是忍不住了,急叫道:“郎经天,你便任人欺侮你的夫人吗?”
她话音未落,忽觉身子一松,那汉子竟凭空横着飞了出去,正砸在他原来的桌子上,同桌的人也都被震翻在地,摔了个花开富贵!
一众同伙马上去救大哥,却发现大哥身形扭曲在地上缩成一团,嘴唇颤抖已说不出话,看是不能活了的样子!
再看厉上峰,若无其事地站在了季思思身旁。
“给大哥报仇!”那伙人中的一个发声喊。
“唰唰唰”
一伙人全都抽出马刀来,一拥而上,将厉上峰和季思思团团围住!
季思思自觉地站到厉上峰身后,而厉上峰仍是一脸的冷漠,他当然是无所畏惧!
不知是被厉上峰的气势所震慑,又抑或是谁也不想像大哥那样横着飞出去,那伙人虽然举刀霍霍,却是围而不攻。
但是季思思只说了四个字,便成功地刺激到了他们:“一群怂包!”
刚才发喊的那人叫道:“乱刀剁了那男的,女的回去大家用!”
这群人一阵鼓噪着便往厉上峰扑去。
“住——手——!”
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尖里尖气的喊叫,只见一团肉球急速骨碌了下来。
这嗓子比女人还尖细的竟是个男的!
他脸圆体胖四肢短,面白无须没脖子,一下来就指责躲在一旁的跑堂:“怎么我才上去一会儿,就出乱子啦?怎么招呼客人的?”
看样子他是这里的掌柜!
掌柜的满脸堆着笑,朝四面众人拱手。
他先把站在包围圈外围、刚才一直喊话的那人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周老弟,不想活啦?带着弟兄们赶紧撤!”
看来这姓周的是这个团队的二把手,大哥失去了指挥能力,他自然就成为了“代大哥”。
“代大哥”一吓道:“咋的了?点子硬?”
掌柜的啧了一下嘴:“何止是硬!刚才你是没注意到,我在上面可是看得真真儿的!
他要杀你们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有这么玄乎吗?”“代大哥”将信将疑道,“我们人可多!”
“人多有屁用!一群羊还能干过一头恶狼?”
“土掌柜,你不是怕我们干架砸了你东西吧?”
“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土得发,我能在乎这点儿东西?”
“那我大哥就这么白白给他打死啦?还有没有王法啦?”
“没王法的事儿你们也没少干!
你大哥死也不算白死,调戏谁不好,去惹这么个主儿!
赖活着总比送死强!想报仇行啊,等哪天你能干过他再说!
现在赶紧带人走!我还得给你们去周旋周旋!”
“有劳!”
土掌柜又堆上喜庆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点头哈腰拱手,走到厉上峰面前,恭敬地说道:“英雄!小人是此间掌柜,姓土名得发,不知贵客驾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厉上峰睥睨着土得发,道:“掌柜的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这帮兄弟只是不晓事的牛羊贩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尊台,还请饶恕则个,放他们去吧!”
此言一出,那伙人又一阵骚动,明明是己方围攻别人,怎的又要这土得发出言替己方求情呢?
大家不由望向“代大哥”,“代大哥”却只跟他们挤眉弄眼,示意他们不要作声!
厉上峰冷笑道:“你当老夫愿意搭理这群鼠辈?他们要打便打,要走便走就是!”
他说着就在季思思的桌子坐了下来,又喃喃道:“来了半天,茶也不上!”
“赶紧上茶!再上几碟小吃!”
土得发一边忙着使唤跑堂,一边朝“代大哥”使眼色,让他赶紧带人走。
“代大哥”本指望着土得发能给他说得有个台阶下,结果厉上峰开口就让他很尴尬,这会儿愣在那儿要想句什么说辞,场面上总要过得去吧?
终于,“代大哥”发号施令了:“弟兄们,咱们先替大哥把后事办了,来日再找他算这笔账!”
厉上峰冷哼一声,边倒茶水边说道:“老夫手下不斩无名之辈!他可死不了,只不过后半辈子都要在床上过了!”
“代大哥”心里骂道:“你他娘的真是太毒了!”嘴上却只说道:“请阁下留个名号!”
许是太怵厉上峰的缘故,他紧张得说话都走调了!
“啐!”厉上峰嗑着香瓜子儿道:“凭你们也配问老夫名号?不滚的话便来招呼,费这口舌!”
厉上峰半点儿面子也不给,“代大哥”又尴尬在原地,却见土得发连连跟他打手势让他走,只好说道:“青山不”
“代大哥”的场面话还没说完,土得发连拉带拽地把这群人给请了出去。
第62章 东风客()
季思思这时才发现,偌大的店里,就剩下自己和“郎经天”两个客人。
原来除了刚才那伙人,别的客人未免祸及池鱼,早在厉上峰出手后就四散走了!
季思思这会儿心里有股莫名的爽快感,不知是因为狠狠出了口气,还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强到谁都不能欺负自己的男人!
她坐到了厉上峰对面,厉上峰看了她一眼:“怎么?终于肯跟我同桌吃饭了?”
“这本就是我的桌子,是你硬要坐过来的!”
她又责问厉上峰道:“刚才为什么迟迟不出手,害我被人抓住那么久?”
厉上峰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语气平淡地说道:“给你个教训!
既然跟着我,就别整天找我的不自在!
今日若不是你在人前自认为我的夫人,我还就任由你毁在那厮手中,你信吗?”
季思思不敢不信,这人行事凶狠、脾性乖张,什么事干不出来?
这时土得发总算是把那拨人打发走了,回到店里亲自把厉上峰叫的酒肉端了上来,还一个劲儿地赔礼:“适才让一群宵小搅扰了两位,得发心中万分歉疚,这样,今日二位在店里的用度全部免费,算是我聊表歉意!”
厉上峰“哼“地一声冷笑,土得发打了个激灵,忙改口道:“不不不,不仅是今天,往后二位只要到我店里,尽管吃尽管喝尽管住,我分文不收!”
季思思不由笑道:“掌柜的,您也太客气了吧?”
厉上峰却有些不耐烦:“赶紧把她的羊上来吧!”
“是是是!”土得发头直点:“这羊现杀现烤,是需要些功夫儿,我这就去看看!”说完骨碌着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季思思忽觉脂香扑鼻,只见土得发满头大汗,与跑堂一起把那炭烤全羊搬了过来。
那羊肉被烤成油油的暗金色,汁多香浓,引人垂涎!
季思思暗自吞了几下口水,接过土得发递来的刀具,片下一块肉放到嘴中
嗯!皮脆肉嫩,唇齿间香汁四溢!
她不禁点头称赞:“好吃!”
土得发呵呵道:“必须的!”
厉上峰却好似对这美味完全没有兴趣,看都不看一眼,只顾吃自己的牛肉驴肉。
季思思见了,片了几块羊肉到空盘子里,推到厉上峰面前:“吃吧!”
土得发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您也尝尝!”
谁知厉上峰一见,瞬间满脸嫌弃,竟甩手将盘子打落在地,把季思思和土得发都吓了一跳!
季思思回过神来,斥道:“你发什么疯,好心给你吃,你不领情便算了,摔什么东西?”
厉上峰却不理睬,继续吃肉喝酒!
季思思以为,他是因自己之前,说这烤羊是自己一个人的,所以才置气不吃,不禁心里觉得有些可笑,想这样的人物居然有时也能像个小孩子般幼稚!
便也不再与他计较,自己吃自己的!
土得发不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名堂,也不敢乱说话了,只站在一旁伺候着。
厉上峰忽然唤道:“掌柜的!”
“哎!”
“问你句闲话,这里常刮东风吗?”
“您想问的是小店店名的由来吧?倒不是常刮东风的缘故,只因这里南来北往的少,东向西行的多,才定了东风客栈的招牌!”
“哦?也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小的不太明白!”
厉上峰诡异地冷笑两声:“不明白就算了!”
土得发被厉上峰搞得很惶恐,惴惴不安地终于等到厉上峰吃喝完了。
他殷勤地说道:“给二位在楼上收拾间上房出来,二位好生休息?”
厉上峰刚要开口,还在吃着的季思思“啪”的一声把刀拍到了桌子上,叫道:“你说什么呢?”
把个土得发吓得又是一惊,直捂胸口,心想今天土某人这条命是要送到你们两个祖宗手里咯!
他还得赶紧赔罪:“小的失言了!失言了!姑娘息怒!”
虽然他也不知道哪里失了言!
季思思还待再骂,厉上峰却道:“不必了!我们吃完就走!”
土得发其实巴不得他们早些走,听说他们吃完就走,心里别提多高兴,脸上却一副遗憾的表情!
“那下次路过,一定要再来小店,让得发一尽地主之谊!”
不知是饱了,还是生气没有胃口,季思思也不吃了,起身出了客栈。
土得发自是亲送二人离店,照应着伙计将酒肉上马。
厉上峰先跨上马去,季思思伸出右臂,却见厉上峰在她肘部十分随意地一托,季思思便如柳絮、似雪片般飘起,再轻轻落到鞍上,甚至连马儿都好像没有察觉到又上来个人!
土得发不禁鼓掌赞道:“高明!高明!”
厉上峰却俯下身来,拍拍土得发的肩膀:“你也不简单!”
土得发脸上的笑变得很僵硬,随着视野中厉上峰二人打马北去的背影渐远,他脸上的笑意也变成了愁容!
门口揽客的伙计、店里招呼客人的小二和跑堂都站到了土得发身后。
小二问:“被他看出什么来了?”
土得发沉默不语。
“是敌是友?”
土得发摇摇头:“不清楚!只能希望是友非敌了!不!最好是非敌非友!”
午后日头正盛,不过这会儿草原上清风徐徐,倒不觉得晒人,反而和煦舒适,加上马背轻微的颠簸,未免勾人睡意。
季思思美食饱腹,不由瞌睡起来,眯眨了几下眼睛便睡着了,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一头枕在了厉上峰背上。
厉上峰回头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欲喊又止,终是没去叫醒她,反而放慢了马速,让她安睡。
日头西去,前方地势渐高,草地也越发贫瘠,看是到了阴山山脉没入平原之处。
季思思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时天色已黄昏。
她见自己竟伏在了“郎经天”背上,吓得赶紧坐直了身子,只恨自己抵不住困倦,贪睡安寐,做了这等丢人的事!
现在只希望厉上峰不要提,这件事翻过篇儿去,就当没发生过!
可厉上峰偏偏却还拿话来揶揄:“怎的?我是属刺猬的,背上有刺儿?刚才你明明睡得很安逸的嘛!”
第63章 月夜话()
季思思被说得脸通红,幸好厉上峰没看她。
她嘴上也不服软:“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看,明明是你趁我睡着占我的便宜!老不正经!”
季思思这番强词夺理,厉上峰却不怒反笑:“老子有心动你,还非得等到你睡着吗?”
这话说得平静,季思思却听得心颤,不敢再呛声。
前面是条小河,水流平缓,但看不出深浅。
厉上峰竟不作查探,径直驱马入河!
季思思惊得大叫:“你干什么?快停下!我可不会水!”
厉上峰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也不会!”
季思思想跳下马时已有不及,马已到了河中央!
她这才发现,这河水浅得出奇,最深处也就刚刚够到马腹!
厉上峰和她甚至都没湿了鞋!
淌过河来,季思思不禁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这河水不深?莫非你来过这里?”
厉上峰并不答话,只将马勒停,翻身下来,伸出手道:“下马吧!”
季思思下了马又问:“不走了吗?”
“天晚了,就在这儿过夜吧,明天再进山!”
这一路上,厉上峰都没说自己是要去哪儿、干什么。
季思思也从来没问过,这会儿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
“我刚问你是不是来过这儿,你还没告诉我呢!还有,你大老远地来这儿,到底是要做什么?”
谁知厉上峰还是不应声,却趁着天儿还有些光亮,自去附近找了些木草来,点起火堆。
许是白天吃得有些多,晚上季思思没怎么吃,在火堆附近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依着块大石坐下休息。
又因为白天睡多了的缘故,她这会儿没有一丝困意,便观察起坐在火堆那边的“郎经天”来。
总觉得这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厉上峰盘膝而坐,盯着跳跃的火苗,似乎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想问什么就问吧,能说的可以告诉你!”厉上峰突然开口说道。
季思思诧异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