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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万分惊讶!
“姑娘,你怎么没走啊?”
“一言难尽,总之现在是走不成了!”
赵暮雪将钥匙还给张妈道:“还是要多谢您!您的恩情,暮雪这辈子都记着!”
张妈不禁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暮雪也不回答,只是摇头。
张妈看她神情哀愁,想必是有什么变故,只是难以启齿,便不再追问,只说道:“你若不走,哪日落到那小色鬼手里,可怎生是好?”
赵暮雪又冲张妈跪了下来!
“还是要烦张妈务必保我周全若连您也庇护不了我,那我唯有以死明志,断不能让他侮辱了我!”
“别说傻话,孩子!”张妈忙将赵暮雪扶起,“老婆子便拼上这条性命也定保你周全!”
“谢”
赵暮雪一个谢字出口,却眼前一黑,身子一歪便往地上倒去,还好被张妈搀住,扶去了床上。
她这是一夜没睡,又受了寒气,加上精神萎弱,才落了病症!
幸好岛上预备了各种配好的药材,张妈挑了解风寒的熬来喂她喝了。
她出了汗,昏昏睡去。
张妈也没闲着,趁给那爷儿俩送早饭的时候,先假意跟少爷邵雷认错。
她说昨日居然用水泼了他,实在是罪过,便不露痕迹地把邵雷往赵暮雪背后窜的情节,顺带地说了出来,又说那丫头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居然病倒了!
邵布之是何等精明之人,一听就全明白了!
他先是嘱咐张妈务必照顾好赵暮雪,等张妈走后,把邵雷那是一顿血骂,并且严令邵雷自此不得再踏出后院半步!
邵雷被禁足,对于赵暮雪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没有这次出逃,那听到这个消息,她可能会相对轻松愉快地过完这三个月。
可现在即便无需面对邵雷的威胁,她也轻松不起来!
毕竟她心中放不下贺千山和傅明月的事,甚至有时候会冒出走了一个季思思,又来了一个傅明月的想法,随后又责备自己实在不应该这么想!
更多的时候,她是在说服自己去相信贺千山。
因为她知道,两个人之间,只有喜欢是不够的,亦不可无信赖及包容,尤其是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过,人之常情,她无论如何克制不住,时刻去想小武和明月这会儿在做什么!
这一日的别院里,傅明月双刀在手,舞动生风!
那刀法招式精巧凌厉却又不失美感,由傅明月这样的俏佳人使来,更是英姿飒爽,令人赏心悦目!
贺千山以自己的剑法为框架,又借鉴了万木寺戒刀的使法,为傅明月创下九招刀法!
同时,为弥补傅明月气力的不足,贺千山还将九九归元气的基础法门传授给她,使得傅明月的刀法日日精进,已远非昔日可比!
但不知为什么,在旁看着傅明月练刀的贺千山,却一直眉头紧锁,似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
傅明月九招刀法使完,看见贺千山那表情,惶恐问道:“怎么了,小武哥哥?我使得不对吗?”
贺千山忙道:“哦,不是,你练得很好,是我觉得招式还有问题!”
“有问题吗?我却觉得好到不可言喻呢!”
贺千山苦笑道:“我看你是当局者迷!你没有发现双刀之间配合的缺陷吗?”
第59章 逆正刀()
傅明月完全没有体会到刚才的刀法有任何缺陷,直把头摇。
贺千山却说,一个人练的时候也许不觉得,但他日与人交手,这缺陷就会暴露无遗!
既是双刀,则两把刀之间,理应相辅相成、互补互利。
但现在的招式,双刀合,则或争先抢后,或互相避让;双刀分,则或各自为战,或一战一怠!
说简单点,就是配合不连贯,或者没有配合,甚至相互妨碍!
傅明月似乎不以为意。
“有这么严重吗?我能学到这样的刀法已经很满足了!”
贺千山却正色道:“不可!与人交手,关乎性命,怎可儿戏?”
“哦!”傅明月见贺千山这么严肃,也不敢再呛声,道,“那该怎么办?”
“我分析了一下,之所以有这样的缺陷,应是我创招时借鉴的都是单手招式。
须再修改,改好之前你只练习我教你的内功便是,刀法先别练了,以防练得熟了,习惯难改!”
傅明月点点头,倒握双刀,准备还刀入靴。
“等等!”
贺千山忽然叫出来,把傅明月小吓了一跳!
他看看她手中刀,又突然大笑拍手:“有了有了!”
傅明月不明所以,但知他必有了主意,也甜甜地笑了!
之后的几天,贺千山不分昼夜地研练,终于将九招刀法从头到尾改妥!
这日总算是能向明月传授了!
他先让明月由两手正握双刀,改为右手正握,左手反握!
原来他见明月收刀时反握双刀,便受到了启发。
他想这双刀既为鸳鸯,分雄雌,这双刀刀法亦可分阴阳!
于是他又联想起流云掌中的阳手和阴手,借鉴揉合之下,创下这套双刀刀法,并取名为“鸳鸯逆正刀”!
傅明月跟着贺千山一路演练下来,发觉这刀法与之前相比,不仅精妙凌厉更甚,两刀之间更如水乳交融、相生相应,自己使起来也是出奇的顺手!
她不自觉地再次陷入对贺千山的崇拜中,直想自己如何是好!
“傅家丫头!你做的好事!”
一声如平地炸雷般的大喝,一条形如鬼魅的身影,不由分说一掌直拍傅明月肩头!
傅明月已然吓呆,不知也不及避让了!
还是贺千山,拳出如电,挡在傅明月身前。
眼看拳掌即将相交,那手掌却一翻,竟打出一片掌幕!
贺千山本能似的反应,还了一片拳幕!
但听得“啪啪啪”
不知多少声脆响,两人身形俱是一晃,停下手来,心中都叫一声:“厉害!”
贺千山已看见来人竟是邵布之,不由怒问道:“邵堡主,你什么意思?”
邵布之面上讶异之色未褪,听贺千山责问,却道:“赵兄弟好福气啊!
爆裂拳谱本就是要陪嫁给我邵家的,我却也费了那许多周折才到手!
不想这丫头却拱手相送给你,实在令老夫羡慕!”
邵布之果然是只老狐狸,一交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让贺千山心惊的,不是邵布之这番精明,而是他刚才显露的那一手武功!
看样子只用了月余,邵布之已尽得爆裂神拳的拳意,并开始融入到流云掌内!
自己若要如明月所愿,在武功上能压制他,恐怕非加倍苦练不可!
听老狐狸出言嘲讽,贺千山自不相让!
“傅家又没许诺这拳谱只给你流云堡,邵堡主总不至于,是因此才对一个小姑娘出手的吧?”
邵布之冷哼一声,脸色变得阴鸷!
“拳谱她爱给谁给谁,老夫管不着,可是她在拳谱上动了手脚,害我儿走火入魔,我岂能饶她?”
贺千山和傅明月听言都是一脸懵,两人对视一眼。
贺千山的意思是:“是你做的吗?”
因为他知道这丫头鬼机灵,心眼儿多,本身又对邵家怀恨在心,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傅明月只摇摇头,眼神很无辜!
贺千山转头对邵布之道:“邵公子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遗憾!
但堡主你就此咬定是拳谱的问题,未免太过武断!
这拳谱看来堡主也是练了的,怎么没出问题?”
邵布之声音冰冷:“应是老夫功力较我儿深厚,才得以幸免!”
“若然如此,堡主怎可凭一本假拳谱,练出刚才的掌法?”
邵布之心想这话倒也没错,而且傅家这丫头根本就不怎么会武功,若说她懂得篡改如此艰深的拳谱,是说不通的!
“丫头,今日暂且放过你!我儿现在吐血昏迷,若让老夫查出真是你做的手脚,定不饶你!”
邵布之丢下句场面话便走!
可傅明月嘴上不肯吃亏!
“邵伯伯,您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他坏事做得太多,遭的报应呢?”
邵布之大怒,回身便要冲过来!
贺千山一个移步,挡在傅明月身前!
“邵堡主,何须跟一个小辈计较,还是医治令郎要紧!”
邵布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流云堡自设有医馆,馆里聘的都是在远近颇有名气的大夫!
而此时,所有大夫都聚集在少堡主府邵雷房内,轮流给昏卧在床上的邵雷把脉看诊。
终于,所有大夫都诊了一遍,聚首交流,不刻皆纷纷点头,似是有了结果!
一位看上去年纪最长、最有资历的大夫朝邵布之走来,还没开口,邵布之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了?可好医治?”
那大夫不答反问:“堡主,可确定少爷是练功所致?”
邵布之愁容满面,点头道:“月前我父子闭关悟练一门武功,几天前才有了些眉目,开始上手实练。
雷儿起初,只是说有些力有不逮,练着吃劲,今早再练时却突然吐血瘫倒!”
大夫又问:“敢问堡主,这门武功是否极耗精力?”
“此功由一门极霸道的外家功夫演化而来,自是很耗精力的!”
“那就对了!”大夫点了点头。
“什么对了?雷儿情况究竟如何?是否是这门武功有问题?”
“与此武功有关,却不是此武功的问题!”
“什么意思?”
那大夫为难地看了看左右,邵布之马上屏退了一众下人。
大夫才开口道:“少爷呢实为元阳虚乏之象!”
第60章 关外道()
邵布之其实隐约猜到些意思,皱眉道:“元阳虚乏?说明白点!”
“堡主乃武学宗师,当知有些功夫非元阳固沛者不可练,甚至要求练习者为童子之身!
而少爷衷于男女之事,体内真元亏损,再练此功必然是精力难负,过劳致伤!”
邵布之听了是又气又急:“伤重吗?可治吗?有无大碍?”
“堡主请宽心,我等皆已看过,少爷伤虽不轻,却非难治。
只需每日服用续补精气、固本培元的汤药,静养三个月便可恢复如常!”
邵布之长松了一口气,却又喃喃道:“三个月?那岂不是没法子参加两个月后的比武了?”
“既然是静养,当然是不可动武的!”
邵布之心想,幸好天上掉下个强援赵五来,雷儿虽参加不了,胜算也就是打了个折扣,仍然很大!
他又问:“雷儿痊愈之后可否练习此功?”
那大夫低头略一沉吟,说道:“若少爷能禁断女色,老朽再以药石辅佐,两三载之后,或可一试!”
邵布之还没开口接话,床上忽然传来邵雷虚弱含糊的声音:“爹,我不练了!不练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大夫的话给吓醒的!
邵雷练功受伤,对于赵暮雪自是个好消息,至少这几个月内她是安全了。
而贺千山也是一直担心她能否在邵雷魔掌之下安然无恙,这下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当然,他心头牵挂着的不止赵暮雪一个。
虽然找季思思的事托给了大哥,但要他完全抛开对季思思的念想,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好几次深夜,他甚至因梦见思思姐被厉上峰折磨而惊醒!
不知道思思姐现在怎么样了
北出真定府中山关,便是关外,再过大同府入西京道,就到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阴山下了!
阴山山麓看似近实则远,季思思与厉上峰共乘一骑,沿着横穿草原的古道,不急不慢地向阴山行进。
二人同马却不同鞍。
厉上峰在前驭马,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看他的穿着,岂止体面,简直是华贵!
而原本满头的银发现在居然少有花白,不知是染的,还是新生了黑发,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
季思思坐在后面,自抓着鞍上的把手,左顾右盼,饶有兴致地看着沿途的风景,倒不像是被挟持的样子。
而且,她一身的新衣裳,绮罗珠履,并戴钗坠镯环等金玉首饰,靓彩照人!
前面路过一处土窑楼,楼前立幡,长条旗上绣四个大字:“东风客栈”!
客栈门口揽客的伙计眼尖,一看二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财神爷到了!
他扯开嗓子喊道:“路过的客人把步留,上好的暖床和酒肉嘞!”
厉上峰看看日头还早,腹中也不甚饥饿,便没理他,继续打马向前。
见厉上峰不为所动,那伙计又喊道:“有缘不把面来见,此去百里再无店哦!”
厉上峰直当他是招揽生意的手段,依旧不睬!
可季思思突然冒出一句:“我饿了!”
厉上峰皱皱眉头,将马勒回。
生意上门,那伙计眉开眼笑:“二位贵客,打尖儿还是住店?”
厉上峰、季思思自下马来。
厉上峰对那伙计道:“挺会喊呐!还合辙押韵的!”
“喊惯了,顺口邹的!”那伙计陪笑着说道。
他话是跟厉上峰说,眼睛却不离季思思!
也难怪,何曾见过这等美人?
季思思许是习惯了,也不管他,径朝店里走。
那伙计忙朝店里喊一声:“贵客两位,里边儿请嘞——”
随即有跑堂的小二把厉上峰两人迎了进去。
这一进店,四下桌位上吃喝的客人都眼前一亮,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只呆呆地看着季思思,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随后是一连串的咳嗽声,却是有人被酒呛到了!
更有一位仁兄,正吃着煎饼,却因看美女忘记了咀嚼,整块咽了下去,阻塞在喉咙中,幸得同桌的人一通施救才没有枉死在这里!
小二将厉上峰两人带到侧边靠墙的一桌,甩开肩上抹布掸了掸桌椅,请二人就坐。
厉上峰是坐下了,季思思却自走到店当中的一张空桌坐下。
小二看看季思思,又看看厉上峰,不由问厉上峰道:“您二位不是一起的吗?我还以为她是您闺女呢!”
厉上峰把眼一竖:“关你屁事!她愿意坐哪儿坐哪儿!”
小二见这人凶恶,不敢多问,只问道:“那您二位要吃点儿什么?”
季思思先开口了:“挑你们拿手的吧!要好吃,还得是其他地方吃不到的!”
“看来姑娘是位吃家!那您到我们店算是来着了!
不说别的,就说咱们店的头牌菜‘炭烤全羊’,那是汁香肉嫩,回味无穷啊!
还担保是这天下的独一份儿!只不过嘛”
“不过什么?”季思思问。
那小二笑笑:“这炭烤全羊呢我们只做整只,价钱可不菲
当然啦,二位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但是这全羊的份量,对二位来说实在是太多了,店里还有别的佳肴,我再给您说说”
“不必了!我就要这烤全羊!”季思思一指厉上峰道,“钱你甭担心,这位爷有的是!”
小二没主意地朝厉上峰望去,厉上峰不耐烦地给他个眼神,让他照办!
“得嘞!这就给二位宰羊去!”
小二答应了一声,转身要去,却听美女在身后喊道:“谁说这羊是两个人吃的啦?羊是我要的,他要他自己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