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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老天将早就料到这一招,却还是心里一寒,怔怔的,心想,这样对待小仙女,会不会太过残酷了一点?
以前,他以为仙帝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料,这一次,来真的了!!!
仙帝的双手再次按在屈巫的头上,这一次,用了很长很长时间。
就连老天将也惴惴的,不知他到底在做什么。毕竟,仙帝的修为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据说,他上一次飞度弱水修炼出来后,就连上几代的**天将都已经没法跟他过招了。现在,他的双手按在屈巫的头上,并未使用任何的装置,但是,老天将知道,他这是在对屈巫的脑电波在施加影响。
至于影响程度会如何,便谁也不知道了。
却说子反被黑要打了两顿,尤其是后一次朝堂互殴,黑要因被他诬陷“与继母私通”,愤怒之下,下手很重。
子反当年也是一条好汉,但这些年来养尊处优的时候多,哪里比得上黑要正当盛年?当时他在楚庄王面前还强撑着,但一出宫门就倒下去,被人抬回家,经过郎中检查,肋骨都断了好几根,一只眼睛的眼珠子被打得凸出,活活地成了独眼龙。
子反生平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他自持手握兵权,非要置黑要于死地,一心算计着,如何疏通牢里的关系,趁机把黑要干掉。
这日,忽然接到家仆传回来消息,说黑要被放出去了。
子凡气得差点跳起来,双脚着地,一阵生疼,又躺回去,怒吼:“这是怎么回事?速速说与我听。”
家仆战战兢兢的:“老奴也是听大爷家的仆人讲的。”
“大爷”是子反的堂兄子重。子反立即道;“快去请子重。”
门外传来哈哈大笑:“不用请了,子反,我来了。”
子重大步走进来,一看子反,就笑道:“兄弟,我听说你在黑要面前吃了大亏,被那厮胖揍,我还不信,原来,果真起不了身?”
子反将之视为奇耻大辱,一听到堂兄如此肆无忌惮的嘲笑,不由得红了一张老脸,恨恨道:“黑要这兔崽子,我不杀了他,一辈子也无法消掉心中这口恶气。”
“迟了,迟了,黑要已经被放出去了。”
“是谁放他出去的?”
“大王亲自下的手谕。据说,是屈巫从中作怪,在大王面前进了谗言。他说黑要是襄老唯一的儿子,现在襄老尸骨未寒,又关押他儿子,未免让天下将士寒心,所以大王立即就下令放了黑要。”
子反勃然大怒:“又是屈巫这家伙多事。”
他上次在宛丘向楚庄王求娶夏姬未遂,便一直暗暗恼恨屈巫从中阻挠。真是旧恨未去,又添新怨,屈巫在这时候替黑要求情,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子重嘿嘿一笑:“兄弟,人人都知你被黑要打了一顿,卧床不起,现在黑要却被放出去,大摇大摆的。我看,屈巫这是存心要给兄弟你一个难堪啊……”
“大哥,你看这么办?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不给屈巫和黑要一点颜色,岂不是今后人家嘲笑我们家族无人?”
原来,子重也是楚国的谋士之一,早年也曾受到楚王的重用。但是,自从屈巫成年后,便后来居上,仗着家族世代为楚国祭祀长官的身份,又屡出奇迹,帮楚王赢得了不少战争,大大增强了楚国的国力,所以,深得楚王信任。
无形之中,子重的地位就大大下降,尤其是这三五年以来,他几乎算是尸位素餐,空领俸禄,大臣们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暗地里都讥笑他已经老了,没用了,无法东山再起了。因此,他对屈巫简直恨之入骨,时时刻刻找机会想要除掉这块绊脚石。
可是,要除掉屈巫,谈何容易?
因此,一听到黑要打了子反被关起来,屈巫做了说客,他立即有了一个毒计何不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兄弟?
这个堂兄弟战功赫赫,在楚国的势力远远在自己之上,而且为人暴躁,十分狠辣,要刺激他这样一个莽夫是非常容易之事。
他察言观色,亲自上门,见子反果然受伤不轻,而且愤怒得不轻,便火上浇油:“不止如此呢,屈巫还说动大王,让夏姬返回郑国,谎称是为了迎接襄老的尸体,我看,他就是居心叵测,没准和黑要有什么勾当,企图自己霸占这个***……”
子反差点再次跳起来:“你说什么?夏姬要回郑国了?”
“兄弟啊,那一**没有上朝,所以不知道。郑穆公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给大王送来书信,说是晋国委托他做中间人,要求交换两国的质子,以小王子和襄老的尸体来换回他们在楚国的人质。大王当时是不太同意的,可是,屈巫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大王,大王就答应了他……”
“屈巫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晋国和楚国之间交换人质,又何必非要到郑国去?”
“这就是猫腻了。你想想看,为什么去迎接尸体的不是黑要?偏偏要她夏姬回去??夏姬回郑国干什么?这分明是屈巫和黑要之间有鬼。没准,是黑要重金贿赂屈巫,故意让夏姬远走郑国,以便于他二人双宿双飞……”
本来,夏姬是郑穆公的女儿,郑国是晋楚两国的中间人,夏姬回郑国迎接当然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子反一介武夫,头脑简单,而且早已心怀怨恨,哪里经得起子重这样的撩拨?
他怒不可遏:“屈巫这厮坏我好事,我可不会干休。”
“你不干休又能如何?人家马上就要启程返回郑国了。到时候,人去楼空,兄弟,你完全是没有办法了。”
“夏姬什么时候走?”
“昨夜专门去使节团打探过消息,据说还有几天准备功夫,随时就会启程。”
子反听得不过几天光阴,哪里忍得住?重重地在桌子上锤了一下:“如果就让夏姬这么走了,我子反就不是子反了。”
偏偏这时候,老仆跑进来,说媒婆回来了。
子反还没宣召,媒婆已经哭哭啼啼地走进来,一进来就挥着帕子,搔首弄姿,勉强挤出几滴眼泪,做出无限委屈的样子:“老爷,奴家为了您的好事,这一次可是受尽天大的委屈了……”
“什么委屈?夏姬怎么说?”
“唉,提都别提了。那骚娘们故意拿轿,装模作样,把自己弄得跟一个清纯小百合似的。奴家给她讲述老爷的种种诚意,又拿出老爷给的那么多礼物,可是,她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把礼物给扔出去不说,还讥讽老爷……呜呜呜,她说这些礼物根本不能入她法眼,说老爷吝啬小气,说她家里任何拿出一件都比这个好……”
子反气得脸都黑了:“这贱人,她敢讥讽我?”
“谁说不是呢?她说,追求她的男人多了去了。老爷就拿出区区那点礼物,她才看不上呢……”
“她一个无耻贱人,克死了一大堆男人的丧门星,有这点礼物就不错了,她还敢嫌弃??”
“可不是嘛,人家有大后台撑腰,语气强硬着呢,简直是直接扇老婆子的耳光啊。老婆子做了一辈子媒,牵线搭桥,不知多少造化,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添茶倒水?就这个骚娘们,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有什么后台?”
“人家的后台硬着呢,她说她要嫁给楚大王……”
子反本来气得面黑,听得这话却笑起来。
一边察言观色的子重也笑起来:“真有她的,这女人不简单,居然搬出大王来吓唬兄弟你。可是,大王怎么会娶她?她想得倒美……这分明就是她和黑要和屈巫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勾当,现在抬出大王做挡箭牌……兄弟,你现在身为楚国第一大将军,要这么区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上门提亲,居然被人如此羞辱,真是连你大哥我都觉得面上无光……”
子反被刺激得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
他凭借武力,在楚国横行霸道也就不说了,纵然是在战场上,每每抢劫到了什么美女,下属们也总是先孝敬他,送给他。而且回到丹阳后,纵横丹阳的各种烟花巷陌,纵然是每一家的头牌当红歌姬,谁见了不巴结着?谄媚着?
想要嫁给他做小妾的女人那是不计其数。
偏偏这个夏姬倒好,竟敢如此不给面子。
“夏姬啊夏姬,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你想做小妾也做不成了,等我抓住你,无非是玩玩你,然后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子重见他眉宇之间露出极其狠毒的神色,心念一动:“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夏姬不是要回郑国吗??既然在楚国,我们不方便,那么她上路之后,干脆将她劫了,神不知鬼不觉……”
第115章 风霜辣手摧折花()
“这样是不是不太安全?毕竟,使节团是大王派出的。如果被大王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子反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府邸里多的是门客,我派遣几个面生的出去,只劫夏姬,不管其他,只要不耽误小王子回国,大王岂会在乎夏姬的生死?”
“这倒也是。不过,你这计划还是行不通。”
“哪里行不通?”
“你别忘了屈巫。屈巫此人十分精细,比大王更加老奸巨猾,若是给他看出破绽,抓到你的小辫子,只怕不好交差……”
“大哥,你怕屈巫,我可不怕他。关于屈巫,我也早就想好了。此人屡次坏我好事,撕破脸也就撕破脸……”他凶狠地比划了一个手势,“大不了,连他一起做掉。”
子重内心里一阵狂喜,却非常关切的样子:“兄弟,你一定要小心,屈巫不好对付,当心被他反咬一口。为保险起见,大哥有一计给你……”
子反凑过去,听他说完,不由得大喜过望:“妙计,大哥真是妙计,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切行礼都收拾好了,三天后就要上路了。
夏姬本是满心期待,可事到临头,竟然非常紧张。因为,屈巫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消息都没再传来。
她心里惴惴,也曾派了甲辛等人出去打探消息,可是,从使节团得回来的消息都很好,一切正常。据说,晋国的使者已经快抵达郑国了,襄老的棺木也已经停在郑国百里之外的一座驿馆里。
种种迹象表明,只要回到郑国,万事皆休,也足以脱离这些如狼似虎的目光了。
可是,夏姬却心慌慌的,因为,这是建立在屈巫子灵跟着一起回去的基础上的。子灵说:回郑国,我娶你。
她把这话当了承诺。
如果,承诺成空呢???
自从花朝节那一天后,屈巫踪影不见。有时候想起来,她总觉得是一场梦。若不是有风筝,有他留下来的带着他的香味的袍子,她真会坚持不下去了。
在这样焦灼的等待里,她几乎在东厢房呆不下去了。
但是,她也不敢走出大门半步,生怕临别之前,再惹出什么事端,同时吩咐下去,终日大门紧闭,闭门谢客,不许任何人登门。
就在这样的紧张心情里,她终于迎来了上路的日子。
这天,她起得很早,刚一推开门,看到有人比她更早。
黑要站在门口,不知已经多久了。
她微微一怔:“公子,可有事情?”
“夫人,我送你一程吧。”
她当然看出黑要闪烁不定的目光,那目光到处看,却总是不落在她的身上。她断然道:“不必了,甲辛他们会保护我。再说,还有使节团的众人,我很安全。”
黑要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就向夫人作别了。你多保重。”
“你也保重。”
黑要转身,却又回头:“夫人,你把两名老人家带在身边,她们会保护你的。”
夏姬有点不安,这是襄老府邸的人,自己带去郑国,如何好意思?
黑要大声道:“你们保护好夫人,无论是郑国也罢,楚国也罢,都不许出任何意外,听清楚了吗?”
两名仆妇朗声道:“公子放心,我等一定尽力。”
黑要不善言辞,这几句说了之后,就别过头去,手脚也没处放。
夏姬无法拒绝,而且想到一路上的奔波风尘,以前遇到的那么多危险,便也不敢推辞,欣然答应带着两名老妇一起上路。
刚入初夏,出了丹阳城,微风十里,荞麦花开,芬芳四溢。
夏姬掀开马车的帘子,深深呼吸了一口荞麦花的香味。
前面,碧桃坐在马背上,扬鞭,很兴奋地呐喊:“夫人,你看,这里的景色真是太漂亮了……”
夏姬微笑起来,第一次觉得一种自由虽然还不完全是自由,可是,已经快要达到自由的彼岸,因为,再往前两百里,就会有在路上等候的郑国护卫队她猜测,还有子灵安排的人马。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自由了。。。。
她欣赏一望无际的荞麦,青绿的槐树,翠绿的柳枝,依依的青草……呼吸着天地之间自由而灵动的空气。仿佛从少女时代开始,极少极少有过这样的情思。
依稀回到了出嫁之前,自己和子灵便是这样徜徉在淮阳,在路上,在所有有风景的地方……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甚至连风声鹤唳都算不上。
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七天过去了,什么危险都没有,风平浪静,一路无波澜。最开始绷紧的那根弦,慢慢地松懈下来,因为,前面五十里处,就是郑国的护卫队大营了。只要加紧赶路的话,一天多就可以到达了。
这一日,大家早早休息,准备明日早点上路,争取在明日天黑之前到达郑国大营,如此,就会完成交接手续了。
才刚到傍晚,就在驿馆里生火做饭,侍女们早早地服侍夏姬用了晚膳,趁着天气晴好,风光明媚,她便在几名仆妇的陪同下到前面散步。
河边野花开得绚烂,微风十分和煦,有不知名的鸟儿成群结队地停下又飞起来。夏姬沉浸在这无边的美景里,有些心旷神怡。
天空,一对白色的鸟儿飞过,她抬起头,追随着鸟儿的翅膀如何划过天际,然后,一声极其动听的长鸣。
子灵,子灵,我就要见到你了吧?
你一定在前面等着我吧?
以前的痛苦,磨难,变心……统统不会再来了吧?
子灵,你一定有很多苦衷,只要你告诉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她凝视远方的天空,竟然想得痴了,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好像未来的日子,从此就会一帆风顺,平平静静了。
惨呼是从最远处的一名侍卫嘴里发出来的。
那么凄厉,那么短促,仿佛在喉头滚了一下,几乎没来得及发出声,就倒下去了。夏姬蓦然回头,对面,一队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张弓搭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扫射过来……
如此平坦的绿地,周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树,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遮蔽的地方。夏姬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一名仆妇一把按下去,拉住她就往一颗大树后面躲去。
前方,不停地传来侍卫们倒下去的惨呼,一声声,见血封喉,全是毒箭,有些被射中心脏的侍卫,几乎连哼都没哼出来,倒地就死了……
两名仆妇顾不得危险,拖起夏姬就跑。
还有碧桃,她曾经被楚军抓住,更是心慌意乱,压根就忘记了弓弩的危险,跳起来就跑。但是,她没有跑出去多远,一只黑色的小箭就射在了她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