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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漂亮的女人是祸水,果然!”
“!”
祸水?
夏姬不陌生这个词了,从子蛮开始,到姜氏、郑穆公然后是陈灵,丽姬,甚至于有一个来历不明的狼女……他们统统都这样说过她。
只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从子灵口中听到这个词。
天下所有人都会指责自己是祸水一度,她也坚信子灵绝不会这么说!
绝对不会!
她的内心在剧烈的颤抖,就像一场暴风骤雨开始的前奏。
子灵盯着她,目光非常奇异,半晌,才冷冷道:“郑穆公居然敢在背后捅刀子,给楚军打开国门,让他们抄了近道进攻我们,看来,他真的是一点也不顾念你的死活啊……”
夏姬不敢置信,呆呆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就算自己在郑穆公面前再不得宠,可是,好歹是他亲生的女儿。两国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怎会如此糊涂,敌我不分?
“王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子灵重重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误会?怎会是误会?前方战报已经回来,我端国兵马损失惨重,全拜郑穆公所赐。嘿嘿……”他冷笑几声,“这个老贼,今日他敢如此待我,他日,寡人定让他死无全尸,杀得他郑**犬不留……”
夏姬再也不敢接口。
她本有满心的委屈,包括打听碧桃的下落,包括陈灵对自己的调戏……可是,此情此景之下,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
尤其是碧桃的事情,她已经忍了很久很久了,每一次都想等子灵态度稍好的时候再说,可每次等来的却是子灵越来越坏的态度。
时至今日,她哪里还能问出口来?
她悄悄地看子灵,但见他因为连续熬夜开会,神情非常憔悴,胡子长得老长,眼睛里也全是通红的血丝。显然,战局的失利对他的打击很大,也让他承受了极大压力。
她心里难受,怯怯的:“王上,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我能不能为你做点什么?”
他冷冷的:“你要真想为寡人分忧解难,就根本不该来到狐丘!”
夏姬面色一变:“王上,是不是我带来了什么不便?”
子灵声音更加冷淡:“当年人家说你是妖孽,谁靠近你谁就会倒霉,寡人还不信这个邪,一意孤行将你娶为王后。现在好了,你一来,端**队就连续大败,丧失大好局面不说,还被姻亲背弃,诸事不顺……本王这一生,哪里经受过这种失败?”
夏姬脸色惨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番话,身子微微发抖:“王上……王上……你可是责怪我……我带来了灾祸?我……我不是妖孽……王上,你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是有人中伤我……”
“中伤??现在整个军营都传开了。”
夏姬忍无可忍:“一定是陈灵造谣……他曾来找我麻烦,可是,我没有理他,大声呼救,幸好素雪她们正好路过,才将他吓走……一定是他怀恨在心,借机造谣,当年子蛮就是这样造谣诬陷我的……子灵,你忘记了吗?”
子灵的目光变得非常奇怪。
“子蛮?你还记得子蛮??”
夏姬一怔。
“你说陈灵调戏你,素雪她们都看见了?”
夏姬涨红了脸:“王上,你不是不知道陈灵的为人……”
子灵冷笑一声:“哈,王后,你可是寡人的好王后!这是军营,不是你施展魅力的地方。寡人就奇怪了,陈灵到了军中这么久,怎么不见他去调戏素雪,艳柳??她们哪一个不是姿色出众??可为什么偏偏就你夏姬,一有个男人从你身边路过就会来调戏你?夏姬,你自己难道就从来没有反省过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夏姬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脸颊红得如充血似的。
但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素雪和艳柳也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但是,她们在军营里这么久,却从未给寡人惹出过任何麻烦。纵然是以好色著称的陈灵,也从不敢靠近她们半步。王后,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
“因她俩是以贞洁处女之身嫁给寡人!”
“!”
“人们说,娶妻娶德。娶了守贞的女子,便是一生的财富。可要是娶了失贞的妇人,便休想止住她水性杨花的本性,她会一辈子不停地招蜂引蝶,替你惹祸,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以前,寡人从不相信,现在,真是不得不信!……”
夏姬的脸血红,眼血红,就像一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也在一滴一滴往下掉着鲜血。
子蛮,陈灵……这一辈子所受到的侮辱,加起来,也不及子灵这番话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子灵,子灵,原来,你从来都没释然过。子灵,子灵,原来,你一直在嫌弃我并非以完璧之身嫁给你!
她之前还曾经有过可笑的幻想这个子灵不是昔日的子灵;
但是,除了子灵,谁还能将自己的过去记得这么清楚,这么明白?
唯有子灵,才会彻彻底底了解自己的过去,毫无秘密。
如今,这些秘密,成为了可耻的污点,终身,再也无法洗刷干净。
只因,她嫁给他时,的确已非完璧之身。
现在,成了她罪该万死的最大证据!
伤你最深之人,总是了解你最深之人没有秘密的女人,在男人眼里便是透明的,她没有武器,没有自卫的本领,没有护体神功,最后,只能被他击打得遍体鳞伤,却毫无还手之力。
“子灵,我要去杀一个人。无论天涯海角,只有杀了他,我这一辈子才能心安理得。如果杀了他之后,我还没有死,也还没有老,那么,我会自己到端国来找你,从此,不离不弃……”
她悚然心惊,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声音。
子灵,子灵,我已经将他杀了!可是,我还是不该来找你!
就算我没有老,也没有死……也不该来到你的身边。
永远永远,我都不该来端国,不该来到你的身边。
原来,这天下的所有男人,都是相同的!
绝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例外。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再为辩解一如以往,在子灵的面前,她其实一直那么千依百顺。
只是,这一次,是因为心灰了,没有任何辩解的作用了。
男人变心的原因会有千百种,只有这一种,是女人最没有办法应对的。
是的,子灵,他爱上了贞洁之身的素雪,艳柳。而且,贞洁的素雪,即将为他生下儿子。
只要他乐意,以后,必然还有成百上千的贞洁少女争着抢着会嫁给他。
还有她夏姬什么余地呢???
秋风吹来,她微微的瑟缩。
她一直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子灵愤怒的语气稍稍缓解了,只是还是十分冷淡。
“夏姬,你真的不该来狐丘的。将士们怨声载道,都说是你来了,才会连续遭遇大败……弄得人心惶惶,军心不稳。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无理,实在是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到来,就不幸成了替罪羊。王后,你还是速速回宛丘好了……寡人心情不好,不想多说了!”
第87章 醉酒大汉的疯狂()
子灵转身,拂袖而去,看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夏姬追出去,可是追到门口,双腿却如灌了铅似的,再也无法挪动,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
新来的侍女闻讯进来,将她扶起。
她茫然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问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粗手大脚,有点笨笨的:“奴婢小春子。”
“小春子,外面可有什么情况?”
小春子怯怯地,不太敢开口,可看她追问的目光,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回娘娘的话,现在军营都传开了,说娘娘是妖孽,为端国带来了不祥……娘娘,你不如回宫吧,呆在前线有什么好呢?吃苦受累又危险,皇宫多好啊,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夏姬没有回答,只是挥手让她退下。
半晌,她才慢慢地走到窗口,那时候,又是新的一个傍晚的来临。夕阳如血似的染红了半边天空。
她悄然低语:我真的来错了吗?
也许,是根本不该来狐丘的吧。
这日以后,子灵再也不曾出现在她面前过。
端**营里突然忙碌起来,开始了和楚军大战前的紧张准备。端王激怒之下,不顾众将反对,一意孤行,决定和楚军早日展开决战。利用现有的粮草优势,务必要全歼楚军,而且要顺势将郑国一并灭了,以泄心头之愤。
军令如山倒,众将立即开始紧张准备,昔日曾有的莺歌燕舞暂时不见了,就连素雪艳柳等人也很低调,极少外出了。
因为素雪临盆在即,无法立即上路转移,所以端王特意派了一支精锐守护。谁都不敢大意,毕竟是王上的头生子。
而王后夏姬的营帐前空荡荡的,除了一个粗手大脚的小春子,再也没有任何守兵。
出于安危考虑,她从不敢走出营帐十步之遥,终日闷在里面,除了简单的吃喝拉撒,便再也没有任何事情。
自从那日子灵大发雷霆离去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有心打探一下情况,可是小春子消息也不灵通,很少能讲出个一二三来。
甚至于,她想速速离开宛丘也没法。外面军情如此火爆,随时可能遇到楚军,一个孤身女人,如何敢轻易上路?
她在此时,无比怀念甲辛,但是,甲辛整日守在素雪的门口,不得召唤,一步都不许离开。
天下之大,夏姬觉得只剩下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
夏姬一个人孤寂地坐在营帐里,从窗户望出去,四周空空荡荡的,就连过路的士兵都渺无踪影。小春子送来简单的晚饭时说,决战当前,士兵们都被派出去了,也许要不了几天,这营帐就会被撤掉了。大家都要随军离去了。
夏姬很紧张,难道子灵他们都走了吗?可是,为什么没有任何人通知自己撤离呢?就算是要回宛丘,也得有侍卫护送啊。她着急地打听甲辛的下落,可是,小春子什么都打听不到。
小春子退下后,她也没什么心思用晚膳,情思昏昏地躺在硬邦邦的床榻上。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
夏姬是被一份沉甸甸的可怕重量压醒的。
她睁开眼睛,但觉胸口如压了磨盘大的一块石头,几乎要窒息一般。她骇然,要翻身,翻不了,抬手,也抬不了。匍匐在身上的男人满身酒气,力大无穷,嘴里喷出浊气,毛茸茸的大手疯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因是在军营,又缺乏守卫,夏姬非常警惕,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敢掉以轻心,换上的是从京城出发时所用的紧身夜行衣,非常结实坚固,还在腰部加了一条很粗的皮带,虽然不舒服,却足以保证自己能在任何时候随时跳起来跑路。
也正因此,那双罪恶的大手急切之下,竟然无法轻而易举将她的衣服扯烂。
夏姬惊醒过来,虽然慌得什么似的,可是,她早已经历过子蛮和陈灵的粗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也不怎么反抗,只装作害怕的样子,反抗了几下就松懈下去,只是假装悲伤恐惧的哭泣。
那时候,她的内心已经被一种毒辣的仇恨所主宰。
就连子灵也这样侮辱我,嘲笑我,把我视为妖孽。
现在,这个不知名的暴徒,也敢这样进来欺负我,伤害我……难道夏姬,天生就该是让男人们欺负的吗??
男人们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是,我好端端躺在□□,闭门不出,你们也要来伤我害我!得逞之后,丑恶羞辱,便全是我的!
恶念,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仿佛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现在起,但凡接近我的男人,都得死!
你们统统都得死,一个也不许活下去!!!
……
这一辈子,她从未有过如此歹毒的念头。
但是,那毒念一上来,便生根发芽,从此,再也无法铲除。
…………
醉男看她放弃了反抗,霍霍笑几声,蒲扇般的大手毫不客气地就往她的衣领撕去,同时,一张酒气熏熏的大嘴就往她的脸上凑去……
他那么熟练,那么大胆,丝毫不认为这是军营,就像一个付了钱,大摇大摆在窑子里寻欢的大爷似的……
夏姬心想,这男人一定来头不小,不然,一般人不会如此镇定。她心思清明,却装出浑身颤抖,就如待宰杀的羔羊。
男人满意极了。就在这时候,窗外明亮的月光照射进来。那一夜,正是十五,月圆之夜,照得房间十分明亮。
也许是夏姬实在是太美丽,太迷人,纵然是暴徒,也感到一种震撼内心的美丽。他粗暴的大手不由得停下来,愣愣地欣赏这举世无双的美人。
夏姬只是颤抖,软弱,可怜,温顺如羔羊。
暴徒居然也被这美丽震撼,居然放松了力道,魔掌也轻下来,甚至于带了一点儿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怜香惜玉之心。
夏姬的机会来了。
她悄然地,用头部护住了压在枕头下面的防身匕首。
暴徒开始动作了,非常慢,非常轻地解她最后的衣衫,与此同时,他好像怕压疼了她似的,稍微挪开了一点儿身子。
夏姬强忍住恶心,就在男人的大手撕开了厚厚的紧身衣,毫无防范地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时,她忽然跃起来,动作那么敏捷,飞速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
这把匕首,自从离京那日起,她就带在身上。
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跟之前可怜兮兮的羊羔判若两人。男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就往他的胸口刺去。
男人惨叫一声,饶是他躲得快,力气大,匕首也深深地扎在了他的肩膀上,顿时,一股热血喷出来,几乎染红了夏姬的脸。
一下,两下,三下……夏姬抽出匕首,疯狂地乱刺,都是往他致命的地方,刀刀见血……
男人也许根本没想到这样楚楚可怜的女人会有这么巨大的凶性,会这么残忍毒辣……他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眼看夏姬的匕首已经朝男人的命门插去……
暴怒震怒,疼得浑身颤抖,忽然翻身起来……
蒲扇般的魔掌下去,夏姬手里的匕首被一把夺过来,重重地仍在地上……
纵然是月色之下,夏姬也能感觉到他那种可怕的残暴和报复的杀气……她情知不妙,今日有死无生,顾不得和暴徒纠缠,用尽全身里挣脱了他的魔掌就飞奔出门,大喊:“小春子……小春子……来人……救命啊……”
可是,门外静悄悄的,小春子早已没了人影。
她飞奔的脚步也被一只魔掌狠狠抓住。毕竟,男女体力差距那么巨大。夏姬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被他抓住头发,一路拖着,就像老鹰抓住了一只小鸡似的,毫不费力就拖回了屋子里。
浑身的鲜血,浑身的疼痛,创伤激发了男人骨子里全部的凶性,他死死抓住这女人,再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一把将她仍在□□,毫不客气地一耳光就掴过去:“臭表子,真是给脸不要脸,今日,大爷不将你好好修理一番,你不知道你大爷的厉害……”
又是连续两个狠狠的耳光,眼前金星乱冒,夏姬疼得差点当即晕过去。
男人那里容她反抗?大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