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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迟疑:“这,不太好吧,爷有这个心意,我偷偷过去说一声就是了,要是别人知道,没准会心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帅望问:“他那几个兄弟”想了想:“算了,你说得是,哪天我出事了,没准还带累人家。你替我带个问候,带点银子,他们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找我。”
周时即时跪下:“我替田际,给韦爷磕头谢恩了。”
韦帅望一把把他拎起来:“你要真替得了田际,我就给你磕一个,朋友有难,没帮上忙,我心里愧疚。”
周时忽然哽咽一声,忙自己捂住嘴,忍了半天,含着泪陪笑:“这个,我不敢替,怕受了爷的拜,把自己折死。”
帅望笑骂:“行了,快把眼泪收起来吧,一会儿出去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俩多年失散的兄弟,认亲了呢。”
周时笑:“这个,不敢高攀。”一般人不敢跟你一个爹,活下去的机率太小。
帅望问:“冷却怎么样?”
周时放低声音:“同他爹一样,又阴又坏,平时不吭声,爷别招惹他,除非想做了他。”
帅望瞪大眼睛,周时小声:“他是管巡山的,好事没他,但他总会在适当的时间出现,这么说吧,冷平是被哄上道的,他是硬挤上来的。”
韦帅望扬扬眉毛,啊,冷颜试图区别对待两位长老的公子,但冷却不是吃素的。
情况很有意思。
八十八,年货()
八十八,年货
冷兰与韦帅望的友好会晤,在争抢点心糕饼中结束,韦帅望把最后一只梳桃酥塞进嘴里,冷兰硬从他嘴里挖出来拍在他脸上。
韦帅望在冷兰的呕吐声中,从脸上揭下饼干送到嘴里,开心地同冷兰说再见,开门时,帅望忽然停住。
看他的表情,好象忽然想起来,自己跑上来,是另有任务,然后他转身,我下回再说吧。然后又转回来,不行,这次来干什么来?再转身,下次,就是下次,再转回来,然后呆站着,看着冷兰。
冷兰呆呆地看着韦帅望,你又有啥难以启齿的事要告诉我吗?你可别象驴似地在那儿转圈了,我要被你吓死灰了。
帅望的舌头舔舔上嘴唇,舔舔下嘴唇,再用牙齿把嘴唇啃一遍,终于结结巴巴地:“你知道冷颜的事”
冷兰轻轻叹口气,点点头,这事啊。
帅望张嘴:“嗯”半晌,没什么下文,他转身要逃,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我又搞错了”
冷兰忽然间就笑出来。
帅望尴尬地站在那儿,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冷兰笑:“下次你怎么说?我又又又搞错了?”
帅望沮丧地站在那儿,半晌,结结巴巴地:“我我我,我以后,绝不会”这玩意可没准,这不好说的。帅望尴尬地站地那儿,看着冷兰,象只咬烂床根拖鞋又在床上大小便,自知罪孽深重,无处可逃,只得站那,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小眼睛装可爱求饶的小狗。
冷兰站在那儿:“我小时候学弟子规,发现‘谨’那段最长,‘入则孝’七行,‘泛爱众’与‘信’七行半,‘亲仁’最短,二行,‘谨’是八行半。你看,谨慎小心是最重要的事,所以,当然是我的错。”
丛林动物永远都竖着耳朵,当然是我的错。
韦帅望站那眨会儿子眼睛:“我发现你损人的时候,别提多机灵了,还他妈引经据典”
冷兰这次没把注意力放在韦帅望的讽刺与脏话上,她忍不住笑了,只是眼眶里微泛泪花。
帅望也慢慢露出个微笑,无限苦涩:“别太小心了,冬晨会保护你,我也会,我们在一起,就没人敢害我们。”他轻轻咳一下,清清发肿的喉咙:“冷兰,为了让我好过点,为了表示你是个宽宏仁厚的人,如果有机会,可以不在后山面壁,求你别固执。”
冷兰低头沉默一会儿:“你爱死死去,谁管你。不过,我当然不会固执,我不想冬晨等太久”我也想一直陪在冬晨身边,说笑玩闹,我不喜欢孤单寂寞地对着四面石壁,我想念冬晨,每一天。
帅望再一次:“对不起。”
冷兰不耐烦:“你快滚吧。心里不好受,对着墙去念对不起好了,我一见你这表情就烦死了。”
帅望再次缓缓绽放笑容:“那你噢,好,再见。”
再不关门,真要挨揍了。
第二天,韦帅望同冬晨一起去青白,顺便叫上黑狼,于兰秋派人送信说黑狼不在。帅望站在青白门口,仰天长叹:“你奶奶的黑狼!”
我他妈这个时候没办法离开冷家去找你。
金凤道:“黑狼说,如果你去找他,他在冷凡那儿。”
帅望顿时放下一颗心,哦,他妈的!脸上立刻就换上笑容了,哦,他妈的,这可太好了。暗黑之神终于体现出一点点人性了。
冬晨看看韦帅望:“冷凡难道是黑狼的新欢吗?”你干嘛乐成那样?好象你好友找到第二春那样。
韦帅望大笑:“我要告诉黑狼,我喜欢热闹,尤其是流血事件。”
冬晨瞪韦帅望:“混蛋!”你说过我多次,也没发生流血事件啊!我说,你当哥哥的应该这样子做吗?
韦帅望贼笑:“我终于有机会看我两个弟弟内讧,而不是一起揍我。”
冬晨问:“你相信他吗?”
帅望就象被人打了一棍子,看冬晨一眼,无言地进了青白。
纳兰一转身看到沉默的韦帅望,吓得她:“哟,韦帅望,你不出声就进来,是病了,还是想吓死我?”
帅望哼哼:“你儿子欺负我。”
纳兰扬眉:“啊哈,你为啥不揍他?”
帅望白她一眼:“因为他亲娘很厉害。”
纳兰笑:“你干娘也一样厉害啊,简直一模一样。”
帅望气馁,他倒底不敢问,干娘能打过亲娘吗?
纳兰伸手:“滚过来,小子。”
韦帅望沮丧地滚过去:“干娘。”
纳兰搂着韦帅望:“臭小子,你长这么高了,我真喜欢以前能很容易够到你的时候。”
帅望立刻矮下身子:“如何?”笑。
纳兰摸着韦帅望的大头:“臭小子,我要是爱干儿子超过我亲儿子,那就怪了,天底下就韩青一个怪物能做得到,我还不行。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你就算是拎着血淋淋的冬晨过来,说是你打的,我都会认定,要么是你不小心碰到他了,要么是他活该。我不会认为是你错了。当然了,做为一个母亲,你还是得听我大叫,你把我家冬晨怎么了!”笑。
冬晨呻吟:“娘!”
帅望笑嘻嘻从纳兰魔爪下探出头:“兄弟,日子过得不容易吧?”
冬晨望天:“还好吧,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太长”
没等纳兰反应,韦帅望就白他一眼。
纳兰无奈地:“我记得你五岁时,我们就已经达成一致了,你不能不去学武,我不能跟你去朗曦。”
冬晨微笑,温和地说:“娘,那叫不得不接受事实。不过师娘对我很好,我同冷兰一起,也比,嗯,也玩得很好。所以”
纳兰点头:“所以,损失的是我,不是你。”
冬晨有点窘,不过,还是忍不住说:“不会吧,娘你根本不喜欢同小孩儿玩,你觉得浪费时间。”你损失啥了?而且师娘最喜欢陪我们聊天做游戏,我认为你当时做的确实是正确选择。
纳兰瞪眼:“我以为”我以为我装得很成功,我以为你们不知道我不喜欢哄孩子喔,好吧,我是坏妈妈
帅望道:“但是,孩子长大之后,会很喜欢你,你是智慧型妈妈,很多事都可以指导孩子,所以”
冬晨困窘地:“我就是那意思,嗯,韦帅望想吃的点心准备好了吗?”
纳兰赌气:“你当自己没妈,我是爹好了!”
冬晨望天:“爹,我错了,我真心觉得你是很好的父亲。”
韦帅望忍笑:“我的酥呢?我的酪呢?我的所有香喷喷的糖呢?”
纳兰一边给韦帅望拿点心,一边对冬晨瞪眼:“你还是学会敝帚自珍吧,为啥你不能象韦帅望一样,满足于我准备的这些好吃的?”
冬晨陪笑:“娘,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满,我只是说但是,其实你做的都是最好的选择。”肚子里说:因为你教育我时,可没满足于一个懒塌塌的脏猴子,所以,我没长成韦帅望那样
纳兰看着韦帅望已经把头埋进点心里,想了想:算了
半桌子点消失后,韦帅望挺着肚子,半躺在榻上,问:“干娘,今年过年,你同我两个弟弟上山过吧?”
纳兰沉默一会儿,叫冬晨:“你去后面书房,把桌上那个黄皮本子拿来。”
冬晨无语,亲娘啊,你同你干儿子说话,居然把亲儿子支走,你真是我亲娘啊。
韦帅望一见冬晨出去,不禁坐直身子,怎么?
纳兰道:“我接到你父亲的传的口信,他今年不打算回来。”
韦帅望的脸上立刻绽出朵花来:“真的?”哗,难道天上真有佛祖,而且居然真相信我会给他烧香还愿?
纳兰给他一巴掌:“闭上你的嘴,臭小子。你师爷在外面,你爹说,虽然你师爷不一定愿意去韦府,但是,你爹打算在韦府准备好陪你师父过年。所以,韩笑”
帅望内心快乐地哼唱,小冰块也不回来了?妈呀,看起来,我真应该弄俩儿苹果放桌上,不管过往的是哪路神仙,请用请用。
纳兰道:“你爹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去,韩笑就留在那儿,要是你愿意过去,他就先派人把韩笑送过来。”
韦帅望的脸,“呱嗒”一声掉下来:“我?!”
我才不要去见那个狗屎师爷,我才不去见我家老狗,想也别想,老子要快快乐乐过年,可不要提心吊胆过关。
纳兰微笑,一挥手:“我已经告诉你爹,你肯定走不开,不然,你师父就得亲自指挥人去挂灯笼贴对子。”
帅望不安地低头,目光迟疑地扫来扫去,终于还是决定,我闷声发大财吧。这种事,老子死也不会出头替你儿子顶帐的,刀山火海,你来找我,我拍胸膛就去了,让我去见我师爷我爹,哼!
纳兰拍拍帅望的肩:“你不能假装一下?”
帅望抬起眼睛,眉毛底下看纳兰一眼,纳兰点头:“哦,明白,不能!”笑。
纳兰道:“那么,你可以努力装个开心点的样子,哄住你师父,别让他冲到京城去,冷家山空着,可不象样。”
帅望叹气:“干娘,这好象是你应该做的。”
纳兰笑道:“啧,胡说,丈夫要去尽孝道,做妻子怎么好拦着,将来怎么同公婆相处。”
韦帅望默默无语,你道理真多,所以,我问题就多了。
韦帅望抬头看冬晨:“哎,你儿子可以找他们长老啊,晓以啥啥大义不就得了。”
纳兰笑道:“不行,这是我亲儿子,这种倒霉事哪能让亲儿子去。”
韦帅望硬给气笑了:“你,你居然这么”无耻!
冬晨把本子放下:“这是什么?绣样图谱?你们在说什么,不能让我去?”
纳兰闲闲地:“我让韦帅望去找他师父,把冷兰放出来两天,好让她拜见下准婆婆,如何?”
冬晨涨红脸,这事,我是不能自己去
帅望笑嘻嘻地:“小子,给二哥磕一个,说点好听的。”
冬晨无可奈何地动动他的眉毛,唉,我想念我老婆,我老婆在这儿,韦帅望老实得多。纳兰道:“笔。”
冬晨起身,我去拿,我去拿
纳兰低声:“这事,冷思安不能开口,很多事,冷思安都应该避嫌。明白吗?”
帅望叹气,明白,扬起一条眉毛:“你干嘛总避着你儿子?你想把他养成小白痴?”
纳兰道:“我不能让他对冷兰保密,恋人间不应该有太多秘密。可是,冷兰,你知道”那个缺少大脑过滤功能的嘴,谁知道哪件事什么时候会从她嘴里无辜地蹦出来。
冬晨恭恭敬敬地:“娘,笔,娘还有什么吩咐?”
纳兰道:“去给你二哥泡壶龙井来解解甜腻。”
冬晨无语了,娘啊,你没出来我是在讽刺吗?
纳兰瞪他:“去啊!”
冬晨只得道:“是。”看起来我娘是没听出来。
纳兰接着说:“所以,山上的一切,当然不能看起来很冷清,可是如果热闹过了,你师父大约也不会太高兴的。平儿姑娘我已经借给你爹用了,哦,是借他安排他们府里的事。”
帅望笑,唔,你借我爹用了,我师爷听见会给你个好看的表情。
纳兰道:“所以,窖藏的水果与好酒,也去了京城,你自己想办法吧。”
帅望哭丧着脸:“干娘,有没有不那么堵心的消息啊,我这胃口,一壳龙井是冲不开了。”
纳兰拿起笔,在黄本子上签上名,笑:“这是稍好点的消息。你们的新衣服,这是,你的,你师父的,冷兰的,另外我还做了,你儿子的,不过已经送走了,还有,这个是黑狼的,这是于三的,小双的同你儿子的一起送过去了。”
帅望厚着脸皮:“干娘,冷平同我也不错,你要不要送他点?”
纳兰微笑:“不要。”
帅望眨眨眼睛:“意思是,我也不能把我的衣服送他两件?”
纳兰严肃地:“不能!”
帅望点点头。哦!
八十九,费用()
八十九,费用
帅望沉默一会儿:“冷长老在下人眼里,倒是个好人。”笑。不敢直说,我觉得冷思安人不错。
纳兰笑道:“冷思安人品很不错,但不是所有好人都是我们的朋友。尤其是,他伤害到我们朋友的利益时。”
帅望点点头。
低下头,半晌:“他不会伤害你。”
纳兰愣一下,呃,这臭小子眼睛还挺毒,嘴巴也挺毒,纳兰笑道:“冬晨这小子烧水去了?”
帅望笑:“被你给支得伤心了。”
纳兰笑:“好多亲儿子,就这么烦死亲娘了。”
冬晨端着茶盘进来:“儿子门外侍候着呢,就等着母亲大人一声召唤。”双手奉茶:“母亲大人请用茶,二哥请用茶。”
纳兰笑:“装受气的小媳妇?明儿让冷兰来跟你学学。”
冬晨气:“娘把儿子欺负得象小媳妇儿,所以,将来娶到的不是小媳妇,不能怪我。”
纳兰倒杯茶:“来来来,儿子大人请用。”这样能让你重振夫纲?
纳兰笑:“我儿子都是被我欺压惯了,所以同他师姐在一起才如鱼得水。”
韦帅望哈哈大笑。
冬晨气得鼻子快歪了。
帅望道:“灯笼幡幛,照去年的,总不会有错,是吧?”
纳兰沉呤一会儿:“冷思安同冷幕总要留在一个在冷家山上过年,估计应该是冷思安留下,他住在秋园。”
帅望看看纳兰,干娘对冷思安很有意见?真奇怪,完全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冲突啊,据我看来冷思安还对干娘甚有好感,干娘把他房子烧了,他都没啥不满。刚才我暗示或者说明示时,干娘顾左右而言他,很明显她心知啊。谁会恨一个喜欢自己容忍自己的人却从未搔扰过自己的人呢?帅望慢慢道:“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大冬天的,也不是动土的季节,也不能让他住山洞啊。”
纳兰看看韦帅望,笑,你爹不是不回来吗?你也不回家住。
韦帅望扬扬眉毛,你别打我家主意,你那不是没事找事吗?我爹要知道冷思安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