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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吓得来不及拔剑,和身扑上,身子挡住韦帅望,硬生生用右臂去挡剑。
冷秋顿住,剑把黑狼的手臂划开老长一个口子,却再也刺不下去,不但剑刺不下去,人也动不了。没错,他一剑挥来,韦帅望本能地弹出独门暗器,银针点穴。如果正面做战,当然很难得手,可是冷秋明知他已经没有功夫,又是激怒之中,再加上黑狼扑过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一举中地了。
冷先已经赶过来,吓得大叫一声,拔剑砍过来,帅望大叫:“住手!”
冷先也发现冷秋不动了,剑硬生生停在冷秋后心。
帅望先看看黑狼的伤,然后说声:“死不了,自己包上吧。”
回去把平儿扶坐起来,就要用内力帮她把毒汁逼出来。
黑狼抓住他:“帅望!你要为救个丫头而死吗?”
帅望点头:“松手,别消耗我的功夫了,没多少了。”
黑狼无奈:“我来吧。”
冷先气苦:“你们,你们是不是疯了?”
冷秋道:“放开我,我给她疗伤。”
冷先冷笑:“你还能用一个借口骗我们一百次不成?”
黑狼起身,从冷秋身上拔出一枚银针:“好,你试试,如果不行,我会帮你。”
把冷先给气了个脸色铁青。
冷秋看一眼黑狼,这黑小子咋越看越顺眼了呢?
他盘膝坐下,手掌抵在平儿后心处,平儿咬着嘴唇,毒汁发作,全身剧痛,心脏狂跳,她不愿出声,此时紧闭的眼角却渗出泪来。我还是连累秋爷了。而且,我似乎也害了小韦。
帅望伸手给她擦去眼泪,轻声:“对不起,我不是说真的。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的,你看,师爷都不信的”眼泪掉下来了,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害你呢?
冷先急得:“教主,没有时间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诉衷情啊?咱们要死了,我都听到脚步声了。
帅望笑笑:“冷先,你先走吧。”
231,平淡的感情()
231,平淡的感情
冷先要吐血了,难道我是护送你到冷家让人把你宰了的吗?靠,难怪你家公主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我!你可真是!
冷先气道:“这丫头中的毒,不是跟长白山女真人用的差不多吗?看她的血都变成紫黑色,凝成果冻了,明显是死定了!”
帅望一愣,半晌:“你去过长白山了?”
冷先道:“我去那儿干什么?我不过是在问天堡遇到扁希凡了!”
帅望跳起来:“解药呢?解药他给你了吗?”
冷先想起来:“啊!他知道我要来找你,给了我一份,让我交给你,让你备着。”
帅望气:“你他妈不早说!快拿出来!”
一点没错,这个见血封喉的症状同女真人的箭毒极其相似,有八成可能是同一种至少是同一类的毒。
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对症,已经是死马了,不能更死了,全当活马医吧!
韦帅望把药丸喂进去,冷秋也不问,他已经感觉到平儿的生命力越来越弱,只恐已回天无为,不管韦帅望喂的是什么药,不会比死亡更坏了,同时心中无比厌恶韦帅望,也根本不想理他。
片刻,平儿身子一歪,冷秋扶住她,停顿一会儿,另一只手也离开平儿的后背,慢慢把这个温和善良又懂事的丫头搂在怀里。
这么多年了,她只是静静存在,冷秋不觉得自己爱她,但是,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比这个丫头更亲近了。
韦帅望一张脸刹那变成惨白色,惊恐地:“不,不,不会的,让我再试一下。”
伸手去抢人,冷秋一拳打向他咽喉,立刻被早有戒备的黑狼拦住:“他尽力了!”
冷秋一挣,韦帅望已把平儿抢过去,冷秋伸手阻拦,韦帅望措手不及,平儿“砰”一声抢到地上,嘤咛一声睁开眼睛,满面痛楚,口不能言,眼角渗出泪来。
帅望扑过去抱起来:“谢天谢地”眼泪一下就流出来,然后一口血喷在地上。
黑狼吓得过去抱过平儿,还到红了眼的冷秋手里,扶着韦帅望坐下。
冷先已经拔剑放在冷秋颈上。
刚才那一刹,冷秋想逃是有机会的,可是黑狼把平儿递过来,他那双准备杀人的双手,不知为何就伸过去接下了,然后感觉到利刃加颈,他微微苦笑了,只得缓缓放下平儿,给她醒过来的身体一点帮助,让虚弱的心脏慢慢恢复。
平儿静静坐在那儿,只是流泪。她还是害了他,秋爷应该知道这是无解的毒药,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的救治?他不是应该立刻逃走吗?这种无解的毒药又是怎么解毒的呢?
他抱了她。
那个五十多岁,依旧英俊且权倾天下又有一个寂寞背影的男人。
她等了太久了。
几十年过去了。
她最美好的时光也过去了。
那些静静凝望的日子,那个寂寞的背影好象已经永恒地镶在听风堂窗前的四季背景里,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不住流转,只有他永恒不变。
他也不是没有女人,只是他从没有对平儿有任何不当举动,一个眼神都没有,好象对他来说,平儿只是管家,或者一个小孩子,永远也成不了一个女人。
有时候,平儿恨不能自己也能象有些女人那样自荐枕席,可是师爷对那些露水情缘的女人从不久留,她们晶莹美好如露珠,在白日一见日光即刻蒸发。平儿宁可选择静静地陪伴。
他终于抱住她,她是否还能再见到他?
冷先厉声:“够了,我们必须得走了,他们已经到了!”
没错,冷森终于到了听风堂的轩台上,犹犹豫豫地正往这边走。
黑狼顾不得再看韦帅望的伤势,把帅望背在背上:“走!”
冷先点了冷秋的穴道,拉起他。冷秋也不挣扎,默默看一眼挣扎回头,泪流满面想抓住他却跌倒在地的平儿,静静被冷先扶着飞快离去。
韦帅望急切间回头:“冷森,把平儿送到冷良那儿去,她要死了,我要你的命!”
冷森远远地打个寒颤,然后才发现冷秋已经成了人质。
他愣一下。
冷先道:“不许追,否则给你们留具尸体!”
冷森呆呆地,呃,那我还追不?
韦帅望忽然间惨叫:“快跑快跑!”回手一个炸弹扔到林子里,一声巨响,刹那间暗器如蝗虫般乱飞,各色迷雾从林子里升起来。
黑狼也变了脸:“坏了!”
远远只得韦行一声怒吼:“韦帅望!”然后是惊叫:“平姑娘!”
乱箭中,只听韦行怒骂:“你们还他妈愣着干嘛?追!”
冷森很无语,大哥,你不追吗?敌人很强啊,你抱着个丫头是啥意思?
韦老大是为冷家的集结令来的,咋回事?不是议和吗?怎么会打起来?他一声不吭就把人马丢在长白山回冷家山来了。把南玥南朔吓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才不管呢,他儿子同他师弟打起来了,不管谁要死了,他都再顾不得别人死活了。
结果才到冷家山下就看到冷秋的求援信号了,把韦行给吓得,一路狂奔到秋园。然后他翻上墙头,射过两利箭,看到冷森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以龟速前行,气得他直想过去踢一脚。
韦行一边拔打暗器,远远看到韦帅望,心里倒微微安了点,既然是小韦来了,至少我师父没啥生命危险,我儿子不会弄死他师爷的。
至于冷家的战争,靠,狗屁战争啊,你们输光了裤子我也不关心啊。
韦行刚想强闯那块密林,韦帅望一个炸弹过去,密林就乱箭齐飞了。韦行当然知道那地方进不得了,不过他知道密林边上小道上的机关怎么关掉,所以飞快地绕过密林,然后看到倒在地上的平儿。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这女人同老狗的关系怪怪的,除了老狗自己谁敢拿她当丫头看待。小韦,你要是动了你师爷的女人,你可完了,你完蛋了!
韦行把平儿抱起来,发现她只是无比虚弱,脉搏时缓时急,脉象凌乱,然后看到平儿手指上的黑血,他吓了一跳,乖乖,这可不得了,丫头,你千万不能死,你死了,我儿子就事大了。
他怒吼一声让冷森去追,自己抱着平儿狂奔着去找冷良。老狗不会死的,老狗活着,平儿死了,那就出事了,老狗会变疯狗的。
冷良看到韦行手里抱着的平儿,长叹一声:“擦枪走火是常事,每次擦枪都走火,就是怪事了。”
韦行气愤:“你他妈胡扯什么呢?快把她救活!”
冷良示意把平儿放到床上,搭下脉,看看伤口,内心纳闷:“咦,这都能救活?”奇怪了,小韦总能整出意外来,也总能整出奇迹来,真是非常之人必做非常之事啊。冷良问:“小韦干的?”
韦行无比郁闷地看冷良一眼:“不知道!”我就看见她倒在地上了,不过,我猜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平儿挣扎:“不是,是我自己”哽咽:“我没事了,韦爷,我知道帅望是好孩子,可是那个冷先求韦爷一定把秋爷救出来,免生不测。”
韦行点点头,问冷良:“她没事吧?”
冷良道:“本来见血封喉是必死的,可是平姑娘看起来是服了解毒药,我还真没听说有人有见血封喉的解药,所以,这个有没有事,我一时间还不好说。”
韦行紧抿着嘴唇,差点就直接抽冷良一顿,他急得冒火,冷良偏要慢慢说。
冷良看韦老大目光不太善良,淡淡地:“不过,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你只管去救你师父吧。”
韦行那张脸拉得,象要咬人的沙皮一样,冷良淡淡地:“小韦不过是不想打,要是真打起来,你师弟肯定冲在第一个,死活难料啊。”
韦行刹那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下,呃,这个,那个,我儿子我师弟我师父
信息爆炸了,但是还没炸出银河来,只是一团原始星星粥,韦行眼露迷茫,我,我
唉,我反正不能不追,我追上再说!
韦行转身出去了。
平儿看一眼冷良,冷良道:“小韦要动他师爷一根汗毛,我把脑袋赔给你。”
平儿半晌,轻声:“爷们的事,我也不懂,可是,我知道秋爷不愿意。”
冷良冷冷地:“你家秋爷如意的事,都没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平儿呆了一会儿,是吗?也许,他如意地报了仇,也没快乐过。如意地让婉儿和冷飒死了,他好象更加沉默了,如意地让兰丫头做了临时掌门,父子俩都要疯了。倒是那些不如意的事,交了掌门位子给韩青,收养韦帅望而不是弄死韦帅望,那些曾经让他苦恼一直让他烦恼的事,才给他的生活带点活力和色彩。
或者,人这种动物是真的不能如意的吧?
如果师爷当年真的如意地娶了婉儿,过到现在,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快乐结局吧?
232,无赖()
232,无赖
帅望呕心沥血地催啊,快跑,快跑。
冷秋忍不住冷笑,喂,教主大人,你可以让你手下把你爹揍一顿的。或者,你真爱你爹,可以象对你师父那样引颈受死嘛。
还有,黑狼自己跑都不一定能跑过你爹,何况他还背着你。
韦帅望道:“我们最好找一个我爹想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冷先道:“去问天堡吧。”
韦帅望道:“他想不到?”
黑狼道:“京城?”
帅望道:“很难猜吗?”
冷先道:“既然要阻止战争,一定得去问天堡。”
黑狼道:“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把冷掌门找个地方藏起来,难道我们要奔波上千里把他送到冷家人手中?”
帅望道:“好吧,既然这两样都这么容易猜,我想那两个地方我们就都不要去吧。”
两个同伴石化了一会儿:“那么,你总不会想去紫蒙城吧?”
帅望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我去那儿干什么?”
黑狼道:“总不会去长白山吧?”
帅望想想:“嗯,那倒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帅望道:“我们走吧。”
冷先瞪着眼睛,呃,这,这算啥理由?
帅望道:“长白山离问天堡不远,我们把师爷藏到长白山,就象大海里藏一根,森林里藏一片叶子,谁也找不到他的,然后再去问天堡要求停战就好了。”
冷先与黑狼面面相觑,好吧,听起来好象也有道理的样子。
四个人在十字路口拐向去长白山的路。
冷秋呆了一会儿,这小兔崽子的思路真别致啊!他爹刚从长白山来,他就跳到长白山去
确实出人意料,坏了,韦行要是追错了路,再机灵也没用。
帅望问:“累不累?”
黑狼从没听过韦帅望这么关心别人,回头看一眼,确定韦帅望表情正常,答一声:“不累。”
帅望道:“不累也弄几匹马吧,再走远点,人家少了,不好偷了。再说,你胳膊上的血,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冷先很不明白,你那么有钱,干嘛一定要去偷啊?买不好吗?
黑狼放下韦帅望,转身离开。
冷先过去看韦帅望:“还好吗?刚才吐那口血要不要紧?”
帅望笑笑:“没关系。”
冷先身后一颗红色信号弹升空。
帅望笑:“师爷,你这样可不友好,真不友好。”
冷先大惊,回身,恶狠狠向冷秋冲过去,就要给他点厉害尝尝,帅望站起来:“别动我师爷!”
冷先的拳头停在半空。
帅望走过去:“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冷秋笑笑:“你老实过吗?”
帅望瞪他:“我不老实的后果是啥?”
冷秋淡淡地:“我想我也受得了。”
帅望无奈地,拿出两根带回钩的针:“有点痛,不会太痛。”刺进穴道中,两条手臂顿时垂下,再也动弹不得。
帅望陪笑:“有什么事,尽管叫我。”看看,帮冷秋把衣服扣好,大毛衣服拉严。轻声:“我对不起。”
冷秋道:“滚,做了敌人,就有个敌人的样子!”
帅望看他一会儿,苦笑:“好。”伸手从冷秋怀里取出剩余的信号弹,交给冷先:“拿着。”
黑狼带着四匹马回来,帅望道:“冷先带着几匹马往长白山走,到下个路口前,放信号弹,然后转去问天堡的路上同我们全合。”
扶着黑狼:“咱们去问天堡。”
黑狼看一眼冷先:“分散兵力不够安全。”
帅望道:“走吧。”
黑狼点点头。聪明而冒险的方法看起来总是很巧妙,巧妙的事总是不太安全。
冷秋无语,他开始怀疑韦帅望一开始就打算去问天堡,就等着他发信号把韦行引上歧路呢。上次碰碰手指用钢针刺他都被发现了,这次居然会等他发完信号?虽然此事无法证明,但总之,他是给韦行指了错误的方向。
冷先点头,上马,明知他的任务最危险,他一句话不说,带上那几匹马,就上马走了。
黑狼见他离远,才轻声道:“韦行会追上他,会杀掉他的。”
帅望看着冷先的背影,点点头。
走吧。
黑狼倒是不反对冷先死掉,只是对韦帅望的决定有点诧异。
帅望轻声:“咱们得快跑了,我爹一看到第二颗信号弹,立刻就会反应过来,他受骗了。”我得多傻,才能让师爷再放一颗信号弹啊?
黑狼拍拍韦帅望,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