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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尘呆了一会儿,呵,当初她可不是同冷子和发过牢骚,那几个人要报仇,自己去闯魔教好了,谁是活该替他们去死的!她呆了一会儿:“你这个掌门的狗腿子,你,你为谁说话!”
冷冬晨怒道:“我为冷家说话!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没有冷家的强大,哪有我们族人的强大!如果只考虑自己,我们自己先打起来吧!还去打什么魔教!”
苏子若起身:“冷冬晨!你对长辈尊重些!不然,我就替你父亲教训你!”
冷冬晨当即就摸剑,他同小韦一样,最讨厌有人提他父亲,你要替他?来替他受这一剑吧!
冷怀德怒了:“住手!你们真想自己人先打一仗?”
冷怀仁道:“你们要动手,是不是得劳烦慕长老回去说一声,咱们剑气两支开战了,请他欲攘外先安内?”
冷慕急道:“冬晨,坐下,你不可对长辈对手!”
冷怀德也道:“子若,少年人年轻气盛,说活不知轻重!不过,小长老说话都在理上!你坐下消消气,静心想想,小朋友有小朋友的道理。真要打起来,他固然有不敬之处,你们也理亏。”
转头向冷冬晨道:“冬晨,你也叫我一声二爷爷,我就卖个老,你给叔伯们道个歉,这事就揭过去吧!”
冷冬晨站一会儿,冷慕急道:“冬晨,你是晚辈,大喊大叫,总是你不对。”
冬晨慢慢松开握剑的手,低下头,欠欠身:“晚辈失礼了,请列位长辈,原谅我一时情急,言语冲撞。”
冷子若也不过是说一声要教训冷冬晨,他可没想到小朋友真的会去摸剑,这炮筒小子还真象他亲爹!小朋友据说同小韦有一较高下的能力,韦帅望的功夫被传得神乎其神,还有冷兰那把可怕的刀,那丫头在传说中也是战神一样的人,他们不过仗着冷怀德愿意出头,冷清也同意,冷秋又不待见这个准女婿,韩青为人温和。他们也不过是想把小朋友扣下来督战,同时要求换长老。现在看来,冷清同冷怀德都改主意了,让他自己去冒犯冬晨同冬晨的师姐,还真有点悚。
他松开剑,半晌:“希望你做的,象说的一样好,我们这些人,看着你是不是真的血战到底呢。”
苏无尘道:“再说韦帅望是你兄弟,你就滚到魔教去!”
冬晨抬头:“韦帅望”
冷慕急了:“住口!冬晨你给我坐下,下次你自己来爱说什么说什么,这次你给我坐下!”
冬晨咬住嘴唇,半晌,慢慢坐下!韦帅望是我兄弟!
冷怀德道:“慕长老,事情就谈到这儿吧。兵贵神速,我就不留你们了。请即刻返程吧!”留久了,看你家小长老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可不担这责任了。
冷慕巴不得这一声:“是是,族长说得是。冬晨,我们走吧。”
冬晨站起来,向列位长辈长揖一圈,告辞离开。
218,可怕的小孩儿()
218,可怕的小孩儿
冬晨回到冷家山时,只见到冷秋,冷兰不知何故又被罚去后山面壁,韩青称病据说在秋园修养。
冷慕回复了长老族的公投结果,冷秋简单地:“召集人手吧。”
冷家的集结令,火红色烟花,一时辰一次,日夜不停,如金牌十二道闪烁着由冷家山,缓缓向北国四处弥散开。
冷慕告辞时,冷秋给冬晨个眼色,冬晨只得留下来,然后冷秋用一脸我并不关心,我就是问问,表示下关怀的表情,冷冷地问:“有人难为你吗?”
冬晨想了想:“还算顺利。”
冷秋“唔”一声:“你韩叔叔没白跑,你照计划活着回来了。”
冬晨愣一下:“什么?”
冷秋道:“能忍两天不上后山去看你师姐吗?”
冬晨呆呆地:“什么?”
冷秋道:“是面壁,是处罚,不是给你们两个放假,而且你们也快要大喜了,避点嫌,少见几面吧。”他脸上可是一点喜的意思也没有。
冬晨愣一会儿:“冷兰不在后山吗?”你逗我玩啊?说谎都说得这么心不在焉,这么没水准,你怎么了这是?
铁青脸的老丈人,终于笑了:“不在。”
冬晨不敢置信地:“韩掌门也不在?”
冷秋道:“不在。”
冬晨咬了一会儿牙,快要哭了:“他们,自己去问天堡了?还是京城?”
冷秋道:“掌门的事,长老不必多问。”
冬晨忍气吞声地:“冷兰是我师姐,还将是我妻子!韩叔叔待我如已出,他们是我至亲骨肉!”
冷秋淡淡地:“问天堡。拦不住韩青,所以,我只能把冷兰也派去了。”我对韩青真是太好了,我竟然拿我亲女儿的命去吊他的命呢!老子真是要气死了。
冬晨转身就走,冷秋道:“你最好快把韦帅望的小崽子带走,我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
冬晨回来:“小念在你这儿?”微微不安:“你没怎么他吧?”
冷秋疲惫地:“没有。”他把我吓坏了,呜。
冬晨道:“我不能带他去”
冷秋转头:“平儿,把那兔崽子扔到秋园外面去。”随你便吧,你爱要不要,反正我不要。
冬晨气结,你
平儿抱着小念出来,小念一看到冷秋立刻尖叫一声把头埋在平儿怀里。冬晨忙接过孩子,小念低着头,看见冬晨就“哇”一声哭了,然后一头埋到冬晨怀里,全身瑟瑟发抖。
冬晨惊愕:“小念,怎么了?”目光扫向冷秋,就满腔怒火了:“你把他怎么了?”
平儿忙道:“秋爷没怎么他,秋爷不知道这孩子怕狗,逗孩子玩时,两条獒,吓到他了。”
冷秋一脸冷冷的表情掩不住沮丧,这恐怕是秋爷史上最失败的一次逗孩子了。
小朋友诚实地问候师祖爷:“我妈妈说你不是好人。”
冷秋很诚实地回答他:“滚远点,不然我拿你喂狗。”
然后园子里两条大狗看见冷秋就欢快地扑过来了,小念瞪了一会儿眼睛,冷秋还觉得小朋友有实力啊,居然不吭声,你是不是跟你爹一样,立刻能同猛犬变成朋友啊?结果狗离小朋友还有二米远呢,小朋友就昏过去了。
冷秋当场就傻了,完了完了,遇到韩笑型的小朋友了,更惨的是,小朋友有一个跟韩笑的妈一样凶悍的公主娘亲,还有一个更凶悍的师娘,冷兰临走时可是跟他说了,小念掉一根毛,她就再也不会原谅他。祖师爷汗如雨下地飞快把小朋友抱起来,出尽百宝试图挽回,结果小念一看见他就惨叫。冷秋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他再也改变不了他在小念心目中的魔鬼形象了,只得灰溜溜地祈求这碰不得的瓷娃娃快点离开他身边。
冬晨抱紧小念:“没事了,没事,舅舅在这儿,谁也不能伤害你!”
冷秋面色铁青地挥挥手,你快给我滚!别试练老子的忍耐力了。
冬晨愤怒加蔑视地看冷秋一眼,甩袖而去。
呸,你居然把个孩子吓成这样,你也太无耻了!
冷秋被打击胸闷欲裂,气得快犯心脏病了。我怎么知道那猛兽般的两只,居然能生出这样正常的人类小孩儿。看见狗会吓昏过去,人类小孩儿也没这么脆弱吧?
冷秋掩面,我冤枉啊!
至于小念为何那么怕狗,因为当年掖庭被扣缸下时,他听到狗叫声,撕咬声,然后看到破碎的尸体。
对他来说,扔出去喂狗可不是一句玩笑,是血淋淋的死亡。
冷冬晨抱着瑟瑟发抖的小朋友,惊慌失措,无可奈何,只能学他继父,一直抱着小朋友,好在小朋友比韦帅望的哭功差远了,只是缩在他怀里不出声,不过冬晨百般劝解,他也一直不开口。
那些破碎的记忆,本已沉在灵魂深处,忽然间被唤起,他在重新整合他的记忆,那些可怕的片段,是什么?意味着什么?因为什么?
趁着舅舅在,趁着白天,他要想想。妈妈向他讲过那件事了,有坏人要伤害他同妈妈,但是,妈妈打败了坏人,坏人已经死了,再没人能伤害他了,但是他为什么又听到有人要拿他去喂狗呢?
到处都是的红色,红色,红色,看起来象人又不象人的血红色东西都是什么?是什么?意味着什么?
小念呆呆地缩在冬晨怀里。冬晨又急又气,不敢把孩子放下,又担心冷兰与韩青出事,无论怎么问话,小念就是一声不吭,冬晨想起公主姐姐的托付,刹那眼睛就红了:“小念,舅舅担心你。”
小念一看冬晨的面色,更加受惊,立刻开始发抖,出什么事了?又有坏人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这种表情?
冬晨吓得忙露出一个无比勉强的笑脸:“别怕别怕,什么事也没有,舅舅是因为你一直不出声,所以担心你。”抱紧:“好孩子,舅舅很厉害,知道吗?谁也不能伤到你。舅舅是功夫很高的人,你跟着舅舅学功夫,也会成为很厉害的人,然后再没有什么能吓到你。”
小念慢慢平静下来,过一会儿看着他:“你是最厉害的人吗?”
冬晨汗颜:“不是,你舅你冷兰姑姑最厉害。”
小念道:“那我跟姑姑学。”
冬晨沮丧地:“好,好,你跟姑姑学。”默,小屁孩儿真会打击人
小念再次沉默,嗯,我记得有个功夫很厉害的人抱着我走,他一脚就把人踢飞了,飞了的人就再也不动了。不,我不想把人踢飞,我不喜欢不动的人。倒在地上流出红色血的人,最后都怎么了?他们都怎么了?
冬晨看着再一次不出声的小念,长叹一声,救命啊!
218,坚壁清野()
218,坚壁清野
冬晨终于想起来小念一直叫嚷的筋斗云,好吧,云他整不来,筋斗他倒还会。先说好了:“舅舅抱你,一下跳上墙,好不好?”
小念看看墙:“你有翅膀吗?”
冬晨一脸黑线:“我,没有”
小念眨着大眼睛:“摔下来会死吗?”
冬晨道:“不会,呃,舅舅武功高强,根本不会摔下来。”
外面一声轻笑,冬晨忙起身,看到平儿,脸红了:“平儿姐姐。”你听到我刚才吹牛了吗?
平儿问:“小念还好吗?刚刚光顾抱着他,这才倒出手,做了点点心。比不得宫中,哄孩子开心罢了。”
盒子送上,竟是精致的十二属相,冬晨惊叹一声道:“这个太精巧了。”
小念拿起一匹马:“这个跟孙悟空爸爸送我的马一样。”
平儿愣一下:“孙悟空爸爸?”然后失笑:“小韦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冬晨苦笑。
平儿道:“这套模子可不是照小韦捏的那套银生肖做的,第一次拿给秋爷,秋爷倒笑来着,后来帅望走了,秋爷再看见就脸一沉,饭也不吃起身就走了。再没敢给秋爷上过。放着可惜,我偷偷给小朋友做一套。”
冬晨愣了一会儿,倒觉得恻然,冷掌门不象这样的人啊,一贯的冷血无情,也会睹物思人?
平儿道:“秋爷没做什么过份的事,他挺喜欢小念的,小念说秋爷不是好人,秋爷逗他,说我拿你去喂狗,秋爷是跟帅望逗着玩习惯了,日常见帅望跟两条狗玩得开心,哪知道会有小孩子这么怕狗。我在边上看着,那孩子一听‘喂狗’就呆住了,秋爷觉得孩子是被狗吓到了,我觉得,小念听到他说这话时就吓到了,又好象想起了什么,狗过来时,他一直发着愣,那两条还离他好远,他忽然间就昏过去了。秋爷也给吓坏了,立刻就把他抱起来了。虽然秋爷是吓唬孩子,可是一般孩子是不会因为一句话吓昏的,这孩子怕是受过什么惊吓,您没细问问?”
冬晨道:“他一直不肯说话,倒真的象在想什么事。”
冬晨想了想:“他二三岁时遇到过一些可怕的事,你觉得,他会记得吗?”
平儿轻声:“是他妈妈”
冬晨道:“他应该不会记得。”
小念忽然坐起来:“妈妈为什么一身血?”
冬晨呆住,小朋友记得!
平儿轻轻掩口,半晌:“抱歉。”她只是来替秋爷说句话,没想发现真相的。
小念看着冬晨:“到处是血,还有,人,一块一块的,为什么?”
冬晨愣住:“这,他们,你,你还太小,长大再同你说。”
小念问:“他们死了吧?谁把他们弄成这样的?死人是不是都得弄成这样?”
冬晨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念瞪了他一会儿,再一次陷入沉思中。
半晌,平儿轻声:“或者,你应该把孩子送回去。如果小世子出了事,冷家担不起。”
冬晨道:“只怕”
平儿道:“我去问秋爷。”
冬晨微微诧异:“姐姐”
平儿道:“帅望从小在园子里玩,我不想看他儿子出意外。”
冬晨轻声:“姐姐你谢谢。”
平儿回秋园:“秋爷。”
秋爷正郁闷地看雪呢:“今年的雪真少,下得星星点点的。”
平儿道:“下雪天,秋园特别静。”
冷秋道:“小混蛋知道会留下脚印,所以,下雪时就不来偷吃的了。”
平儿忽然红了眼圈:“秋爷,怎么就到这地步了?”
冷秋轻声:“一转身,孩子就长成大人了。”
平儿道:“可是,爷一直记得他,他也不会忘了的。”
冷秋微笑:“今天发生的事,比昨天记得清楚。平丫头,你应该也记得冷恶在冷家时的样子吧?”
平儿愣一会儿,沉默了。
啊,漂亮极了的少年,一般十几岁小朋友会一脸疱疱,冷恶皮肤干净白皙,慕杀多少少女。漂亮的眼睛,不太大,形状优美,笑时无限温柔,不笑时无限忧伤。那时平儿还小,可也会看到发呆,冷恶会摸摸她头:“这小丫真乖。”
冷恶会拿糖给小朋友吃,漂亮的女孩儿会被叫“小公主”,冷恶对他的奴隶很好,那个傻傻的奴隶学功夫时特别勤奋,几乎就是个高手了,大家劝冷恶给那奴隶自由,那奴隶拒绝要自由,冷恶笑着说:“是我奴隶还是我弟弟,都一样。”
好得不象真的的完美少年,于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见冷恶最后一面时,冷恶说的是:“轮奸她。”
从前的记忆还在,却已无用。
半晌,平儿终于道:“那孩子,可跟他父亲不一样。秋爷,他没负过秋爷。”
冷秋问:“什么事?”平丫头一向明敏,不会平白无故来招我生气。
平儿轻声:“那孩子,不是被狗吓的,他还记得跟他妈妈一起被抓到诏狱的事,他还记得他妈妈一身血,还有地上的尸体,那孩子受过惊吓,把他留在冷家,如果有什么意外”
冷秋沉默一会儿:“等韩青回来吧。”
平儿道:“韩掌门不会”
冷秋道:“不好说,他最近怪怪的。”
平儿沉默了。
冷秋见平儿沉默不语,却不肯退下,知道她这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呢。这个好丫头这么久,也没求过什么。
半晌,他只得道:“让冬晨给芙瑶写信吧,把情况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想让孩子回到身边,就把他送回去。但是,那个苏西楼不安全,芙瑶是不会无缘无故把孩子送过来的。”
平儿低下头:“是。秋爷考虑的周详。”
冷秋看她一会儿:“下去吧。”
平儿施礼,退下。
远方的冷家族人,看到天空中火红的烟火,立刻向最近的冷家分舵集结。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