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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成还想骂人,却觉得韦帅望一只手冰凉,再看韦帅望一头冷汗,这才相信:“做噩梦了?”
帅望笑“唔”。
桑成问:“梦见什么?”
帅望微笑一会儿:“忘了。”
桑成瞪着他:“你有什么事?”
帅望道:“梦见抢肉吃。”
桑成道:“帅望,你有什么事吗?”
帅望打个呵欠:“事多了,老婆跑了,师门除名,亲人离我而去,古今将相今何在,唯有饮者留其名。”
桑成还要问,有人推门进来:“都没睡?”
帅望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黑狼道:“姓周的回去,躲在书房里一遍遍写信,让人连夜送到王宁正府上。我离的远,但是,他写了好几遍,我看着,大致的意思是,他被逼无奈,恐怕没法把驸马爷再关在狱里了,事出有因,请见谅之类的。”
帅望沉默一会儿:“大哥听说过王宁正这个人?”
桑成道:“去年新科的状元,是个有名的才子。”想了想:“他是李绍凡推荐给公主,公主点名要他做当年的状元,但是,李府的案子出来,他一直为李绍凡抱不平,力证李绍凡即不知情,又历史清白,而且罪案未了,被刑毙狱中,于情理不合。”
帅望啊一声:“这么说,他告周文齐是假的?周文齐是他们的人。”
转头问黑狼:“王宁正如何反应?”
黑狼道:“他写了五个字,勒杀梅子诚。”
帅望道:“你去同公主说一声,我去找周文齐谈谈。”
黑狼看看他:“小心你的功夫。”
桑成道:“我进宫方便点,你们一起去吧。”看看黑狼:“韦帅望的功力没恢复,你看着他点。”
黑狼点点头,心说,我得看住他,别让他失手把我打死。
回身告诉韦帅望:“你给我放老实点,敢碰我,手给你剁下来。”
韦帅望无语问青天,人家说天上不能掉馅饼,这我没啥意见,你丫硬是拿馅饼砸我一头包,你就过份了。
桑成眨眨眼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让你照顾韦帅望,为啥要剁他手啊?
桑成连夜进宫。
青枚不悦:“你这个时候求见公主?”
淑华闻声过来:“桑侍卫,这边等。”给青枚一个禁声的手势。
淑华在门外轻扣:“公主!”
芙瑶半梦半醒中,隐约听到声音,猛地坐起来:“什么事?”
椒华道:“桑侍卫求见。”
芙瑶起身:“叫他进来。”
桑成进了寝宫,里面已经放下一层帘子,桑成帘外道:“公主!刚才黑狼告诉我,他跟着周文齐,看到周文齐给王宁正写信,述说他不得不放驸马自由。王宁正给他回信,命他勒驸马。”
芙瑶穿好衣服,掀帘子出来:“帅望呢?”
桑成尴尬地:“他同黑狼去找周文齐了。”我没好意思提韦帅望。
芙瑶沉默,半晌微笑:“也好,那我就等消息了。”
随即叫过淑华,低声吩咐几句。想了想告诉桑成:“这事不必瞒你,我安排人保护小梅了,你去告诉韦帅望,我要王宁正这个人,让他把往来书信给我搜出来。”至于周文齐那个垃圾,呸,一条狗,只配狗的待遇!
桑成答应:“是!”
淑华送桑成从角门出去。
回来,见芙瑶还坐在桌旁,出去要了碗压惊汤,端过去:“喝点热汤,再躺躺吧。”睡是睡不上了。
芙瑶没有表情地慢慢喝汤。
吓了一跳。
最近有点紧张。
我选择的生活,不应有怨。
同样的,你们选择了你们的生活,也不要怪我。
碗放桌上,轻声:“我歇歇,你也歇歇。睡不着,也闭会儿眼睛。”回头看一眼淑华,保重。
又垂下目光,不要对下人产生感情,他们随时会消失,我即没能力救他们,也不可能损害我自己的利益去救他们。
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很孤单,尤其是,当我仰望白色的帐顶时,一片苍茫。
不过,比孤单更可怕的感觉,是握紧双拳却无能为力,身受不平却只得忍受。所以,这双手要握在玉玺上。
我想念,韦帅望。
周文齐看着桌上的回信,心里只有三个字:“x你妈。”这是全不顾我死活的搞法。老子骑墙的日子算是墙到头了。
明摆着两头都对他没啥好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选个赢的可能性更大的,或者,更需要他效力的。
选谁呢?
小公主声称他不出力就宰了他,她有没有能力宰了他呢?
周文齐轻轻叹口气,当然能了,一个人要是不顾一切,非宰了另一个人不可,总是有办法的,不过公主一向挺冷静的,不象那种人,她对梅子诚好象也没有那么深的情谊。要是为了那个姓韦的小子他就信。
周文齐焦燥地走来走去。
他搭上萧妃,当然同芙瑶的态度有关系,另外一个原因是看起芙瑶当时局势不妙。而且小公主对梅子诚的入狱,毫无反应,除了吩咐,不得施用酷刑外,没有采取任何有效措施来搭救梅子诚。既然这样,萧妃又只是要求把梅子诚尽量久地留在狱中,这与小公主不得刑讯的要求又是相辅相成的,无刑讯无口供,多正常的逻辑。他又能多留条后路。
不过,勒杀梅子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脱不了身。
他确信姜绎并不想梅子诚死。
当然,他也确信如果梅子诚屈死狱中,姜绎不是会因此而处置萧妃的,他要给他唯一儿子的母亲留点面子,可是,他周文齐就不一定有人头在了。
开玩笑。
当然,他可以继续与王宁正交涉。不过,他知道王宁正也恨他。当然王宁正认为主谋是芙瑶,为了给李绍凡报仇,他愿意放过主谋的一个爪牙。不过,他当然不关心该爪牙的死活。而且,他会很愿意看到他周文齐的死亡。
当初脚踏两只船的打算,好象成了最大的败笔。
周文齐很沮丧,那女人不是在被动挨打,那女人在等待最佳时机,静静地,不动声色地等待,等待敌人松懈下来,等待敌人露出破绽,她会给出致命一击。耐心,谨慎,果断,象个伏击的猎人。
周文齐苦恼,她已经觉察了,她一定知道了,她威胁要杀了我!
我该怎么办?
一声轻响,周文齐一抬头,面前已经站了一黑一白两人。
他知道是谁。
他一动不能动。
白衣的韦帅望已经伸手拿起那封信:“有意思。”
周文齐本能地一伸手,帅望瞪眼,他收回手,轻声:“我正要去见公主,把这个给她看,这是,这是救出梅将军,打击对手的最佳证据。”
帅望微笑:“没错。”
周文齐道:“我书房里还有个暗格,藏着我同王宁正的所有来往书信,信中有关于萧妃的一些事。我都保存着。”
帅望看着他,把信交给黑狼:“那些信呢?我们替你交上去。然后,咱们聊聊。”
周文齐起身,从书柜上拿掉几本书,打开后面一个门,拿出一盒子书信。
帅望接过来,交给黑狼:“去吧,我再同小周聊聊。”
周文齐轻声:“我真的请,别杀我。”
帅望笑:“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杀人。你是朝廷命官,官有官的死法,匪有匪的死法。象我们这些野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刀起头落,不适合你。肱股重臣,那得三堂会审,五刑俱备,九族株连,是不是?”
周文齐倒出了口气,半晌:“公主还用得着我。我也愿意效力,我今天刚同公主说,请她允我将功赎罪,她同意了。”
帅望一愣,奶奶的,这么说芙瑶知道?我没破坏啥吧?
周文齐见韦帅望发愣,顿时领悟:“不是公主派你们来的?”
帅望笑了:“小子,挺聪明。你等着你的命运吧。”
坐下,想了想:“刑部有意思吗?”
周文齐舔舔嘴唇,想说什么,终于只是叹口气。
帅望问:“我问你呢,为什么?”
周文齐轻声:“仇恨,挫败,为什么有人生气会出去打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帅望微微恻然:“人人都这样长大,受伤,挫败,一脸沧桑,满腹怀恨。”
周文齐笑了:“也许,也许。到处都是仇恨与麻木的面孔。所以,也许只是我得到机会,也许,只是我表现出来。”
帅望笑:“哦,没错,其实我刚才满想把剑把你切成几块的。不过我忍了。”
周文齐的笑容变成嘴角的抽搐。不不不,请你继续伪装下去,千万别对我真诚表露。
帅望道:“我听到脚步面,你的命运来了,深呼吸,准备好了吗?”
桑成进来:“公主不让动王宁正。”
周文齐苦涩地:“我呢?”
帅望拍拍他:“没有单拿你开刀的理,小子,你的人头暂存在你脖子上,有风吹草动的,我告诉你,我会来找你的,如果你伤到小公主,没准我会培养点什么新爱好。比如,试试把炸药装人肚子里,还能不能爆炸之类的。”
周文齐轻声:“我不会。”
五十六,解释()
五十六,解释
帅望再次听到脚步声,他慢慢站起来,看着门口,似有期待却又垂下眼睛。
桑成扭头:“怎么?”随即也听到脚步声。
“两个人。”
帅望道:“黑狼和芙瑶。”用不用避开?不用。芙瑶不用你为她考虑为她好,她会直接说,你回避一下。所以,既然她来了,安心地等在这儿吧。
门开,黑狼给芙瑶开门:请进公主。
然后在芙瑶身后望天。
这个骄傲的小天鹅,站在门口示意他开门,多么的自然而然啊。黑狼想装没看到,倒底不忍心那么漂亮的少女用那么高贵的姿态等到一场尴尬。到时候说不定小公主伸手开门,然后说黑狼先生您先请呢。
算了,当我救助小动物了。
芙瑶微笑。
帅望也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周文齐慌忙起身,撞倒凳子,撞到桌子,跌跌撞撞跪倒在地:“臣周文齐接驾来迟。”
芙瑶轻声:“还好吗?”
帅望点点头,欲述还休,半晌:“一直没得到机会,说声谢谢。”
芙瑶微笑:“别客气,你也帮过我。”
帅望点头。
尽在不言中。
周文齐跪在地上,听到这么客气有意思的对话,情不自禁微微抬起头,然后偷偷拿眼睛扫扫这个扫扫那个。
唔,干嘛呢?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你们以为说客套话,我们就看不出来你俩有猫腻?
唔,两位喜相逢,这么开心的事,就当做好事,把我给放了吧。
帅望微笑:“行动莽撞,不知有没有误你的事。”
芙瑶道:“没,虽然我已经有准备,但是,还不到图穷匕现的时候。小周还有用。”
帅望道:“那就好。”
周文齐一头汗,原来,人家已经设下套等他钻呢,亏了他惜命。这样看来,小韦还算是救了他的命呢。
芙瑶好象终于看到周文齐,微笑:“良禽择木而栖。”
周文齐诚惊诚恐:“公主!”
芙瑶微笑:“留心脚下,踩稳了!”
周文齐急道:“公主!王翰林同我接触,他不过要求把驸马留在狱中,驸马这个案子本来就是要拖一拖的,皇上不好马上驳萧妃定的事,那岂不是自打嘴巴!拖些日子,事情过去也就罢了。臣敷衍他几句,也能从他嘴里打探出点东西,何乐而不为?臣错在没把这件事及时报给公主,臣对公主实无二意!”
芙瑶沉默地看了周文齐一会儿,放你妈的屁!你不老实给我磕头求饶,还敢同我劲劲的。不过,老子今天懒得理你。她点头:“好,我们去同王宁正聊聊。”
周文齐愣了愣:“公主?”难道你还要去对质?这——你小朋友啊?大家有台阶下岂不好?难道你还要同我较真,非证明我罪该万死,难道你用不着我了?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宰了王宁正吗?“恐怕,不太方便吧?”堂堂公主,夜访大臣府,传出去恐怕不好听。
芙瑶已经起身,周文齐只得跟上。
帅望站在那儿,芙瑶回头看一眼。
帅望指指自己,要我去吗?
芙瑶沉默,垂下眼睛,没出声。
帅望轻声:“桑成跟着公主,我同黑狼在外面等。”
芙瑶没出声。
对,不要你出现在人前,也不想你走,还想再多感觉一会儿身边有你的感觉。我不好说,但是,我希望你在,不为人知地存在一会儿。
芙瑶微微悲哀,这种感觉真好。
这种感觉,温暖,让人沉醉,想躺到床上去,同那个人面对面,只是互相看着,那大约,是幸福的感觉吧?
值不值得放弃幸福,去走钢丝?
芙瑶再次回头看一眼韦帅望。
帅望正看着她。
芙瑶微笑,没什么不同,一切如从前一样,我们依旧相爱,当对方是最重要的人——或者最重要的人之一。
只是不能上床了。
当然了,那是很大的遗憾。
而我,听到原野的呼唤。即使你给我一个温暖的小巢,我还是忍不住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我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地步。厨房与方寸天地,实非我所好。
帅望苦笑,你的狗屎微笑面具,让我觉得苦涩。
美女不应该这样笑,应该亮晶晶地笑,而不是如此的温和端庄。
想抱你。想抱抱,紧紧拥抱,然后轻声说:“我想你了。
芙瑶的微笑,忽然间微微变形,她的一边嘴角稍稍弯得厉害点,变成一个微微讽刺的苦笑。
帅望微微叹口气,是,我知道。
公主不会嫁给小混混。
小混混也不敢娶公主,城堡的维修费用吓死人。
周文齐望着天空:“我们要这么浩浩荡荡地走进状元府吗?”
韦帅望伸手:“我把你直接扔进去。”
黑狼道:“手背到身后。”
帅望瞪眼:“干嘛?”
黑狼道:“不需要死人的时候,你别动手。”
帅望气:“你找抽吧?”
黑狼扬起半边眉毛:“你试试。”
帅望噎死,他不敢试。
咋回事,兄弟们,这些日子你们欺负我欺负习惯了?这狗屁盖世神功不但没啥用处,反而让你们欺负起我来更理直气壮了。
这些个坏弟弟们,原来看在他体弱多病的份上,欺负完还知道内疚一下。现在跟吃大户一样仗义了。
芙瑶见韦帅望被兄弟整,不禁一笑:“我们翻墙进去,韦帅望在外面放风。”
帅望气,凭什么啊?我一人在外面多无聊啊,你凭啥把我黑兄弟直接给拿去用了。
再说,抱你翻墙是我特权。帅望过去,抱起芙瑶,直接从高墙一跃而过。
黑狼与桑成对望一眼,这小子的马力真强劲,希望公主没因为加速度太大而受伤。
黑狼伸手一拎周文齐腰带,横着把周文齐给拎过墙。
周文齐要是不把拳头塞嘴里就要忍不住尖叫了。我的妈呀,他们要杀个人可真容易啊。
帅望放下芙瑶,去吧。
芙瑶微微一晃才站稳,呵温暖的怀抱,飞的感觉。内心狂叫,我还要我还要!她抬手给了韦帅望一记耳光,谁让你抱我!
帅望愣住,然后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