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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看到苏西楼与儿子欢聚之后,只得回头去找冷平团聚去了。
194,信()
194,信
黑狼往回走得很慢,他要重新过滤一下苏西楼的行踪。
那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放松的?
他可曾下马或者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没有。
黑狼眼睛看着的时候没有。他再看到苏西楼时,苏西楼已经象一个尿急的人解过手那样轻松了。
那么,他到哪儿解的手?
一定是他去换衣服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苏西楼经过了什么地方?
一座山,他可以在某棵树上留下指令,天哪,那是一座山,任何一棵树。如果真是那样,黑狼叹气,我得找条狗去。
不,我只要留在这儿,看谁来取走他留的信息就好了。
总会有人来的,除非刚才已经取走了。应该不会这么快,如果这里二十四小时有人守侯,会被发现的。
实际上,这种偏僻地方,如果有人总是来来去去,不可能没人发现的。如果有这种奇怪的人,当地人一定会知道。
除非,那个人就是当地人,随便选择一个当地人吗?那好象,不够谨慎,如果是我,我会随便告诉一个当地人,每天去林子里看看吗?不,不能。
等下,如果是我,我要把这条消息传给谁?
妈的,冷家的同伙,所以,冷家的信件传递系统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在这条路上,确实有冷家驿站的一个收信点。
黑狼想了想,时间不多,我还是选一个容易的地方找吧。
驿站附在一个镖局里,当然了,如果信件不急,也是跟镖走的。古人的家书为啥值千金啊?因为得正好有人往那边走,又肯给你带信。镖局当然是最好选择。当然如果你的信很急,又能付得起银子,冷家的驿站系统是愿意为您效劳的。
黑狼走进冷家的镖局,一个伙计迎上来:“先生,送信还是送镖?”
黑狼道:“刚才那个伙计呢?”
小伙计道:“先生刚才来过?今儿就我一个伙计。”
黑狼看看他:“就你一个?”
小伙计道:“再就是我们,冷镖师了。”
黑狼点点头:“那么,我就请教你一下,刚才可有一个白剑进来寄信?”
小伙计愣一下,陪笑:“先生一定也不想别人知道你托付给我们什么。”
黑狼轻轻把黑剑放到柜台上,看着他:“帮助我。”另一只手,推过一锭银子。
小伙计看看黑剑看看银子,啧,都是非常有说服力的东西,可惜,冷家的舵主有更强的说服力。
小伙计轻声道:“冷家的规矩,黑剑不问白剑的事。”
黑狼道:“你想我把剑拔出来吗?”
小伙计看他一会儿,尖叫:“救命!”
黑狼苦笑:“这里人很多吗?有白剑在吗?”
没有,只有一个姓冷的镖师,而且,没得过冷家剑。
听到叫声,扑进来,看到黑狼,呆住,然后同小伙计一样发出惨叫声,转身就跑。
黑狼道:“回来!”
冷落当即站住,举起双手:“黑大哥,我什么也不知道!”
黑狼笑:“你要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杀了你,吓吓知道点什么的人,看他说不说。”
冷落要哭了:“你要问什么?”
黑狼问:“苏西楼来过吗?”
冷落点点头,看一点那小伙计。
黑狼问:“他要送信?”
冷落点头。
黑狼向那小伙计道:“把信都拿出来。”
那小伙计不敢动,黑狼淡淡地:“我的剑出鞘,一定会见血。”
冷落的目光落在柜台边上的一个盒子上。黑狼慢慢手握剑柄,小伙计把盒子端上来。
黑狼打开,只有三封,顶上一封是苏西楼给自己妻子的信,第二封是冷秋给冷家山的指示,最后一封是无名氏的信。黑狼看看,问:“你们一定有办法打开看看吧?否则,就只能交开口的冷家掌门信给下一站了。”
冷落惨叫:“请别,掌门的信一早专人送来的,肯定没问题。”
黑狼笑:“那么,苏西楼只寄了一封信?”
冷落点头:“另外一封,是昨天拿来的。”
黑狼用内力温热信底,漆封微软,打开信,苏西楼写给妻子的,只有一句话“平安勿念。”
有个平字,这信有含义?
总应该指出冷平的位置吧?
黑狼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几个字怎么能指出冷平的位置。只得抬头,继续讯问目击证人。
黑狼点昏了小伙计,冷落当即发抖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黑狼问:“你看到苏西楼进来了?”
冷落看看,没别人了,说了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是。”
黑狼道:“去门口,给我演示一下,他进来都干了什么。”
冷落哆哆嗦嗦地站到门口:“他,他走进来”
黑狼道:“连抓痒的动作也不要落下。”
冷落只得一边回想,一边道:“他进来,要了一张纸,和笔。”
黑狼递给他一张纸,冷落道:“小伙计在那边,更远点。纸是他递的,笔是我拿过去的,然后,他看看我,我就退远点。”
黑狼离远些。
冷落道:“他笑笑,然后低头写信。”
黑狼问:“多久,大约多少字?”
冷落道:“有二分钟,一边想一边写,大约十几个字。然后,他又想了想,撕掉,重写了一张。然后,要漆,要信封,封好,融了漆,用戒指在漆上盖了个押。交给伙计,说急件,有劳。”
黑狼问:“你落下什么了吗?”
冷落摇摇头:“然后,他就走了。”
黑狼问:“撕掉的那张纸呢?”
冷落愣了一会儿:“那张纸扔了吧?好象是”恐惧地看着黑狼:“我是真的没注意。”
黑狼盯着他看一会儿:“我想切下根手指可能对你的记忆有帮助。”
冷落瞪大眼睛:“韦帅望不会”
黑狼道:“他不在这儿,上次因为他,你爹才能活着,这次,他不在这儿。”
冷落颤抖:“我真的都告诉你了!”
黑狼拔剑,冷落想惨叫,被黑狼剑指咽喉,顿时只剩呜咽:“不,别这样,我真的不记得了。啊,可能是扔到门外了,或者纸蒌。”
黑狼点点头,去看桌子下面的纸蒌,里面很干净,一片纸也没有。
冷落颤声道:“伙计收拾过了。”
黑狼点醒小伙计:“你清空的纸蒌?”
那小伙计人刚清醒,听了这句话,猛地瞪大眼睛,黑狼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才是正主。”
把小伙计拎起来:“说,苏西楼给谁的信?信在哪儿?你是谁派来的?”
那个年轻小子声音尖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狼的剑尖,慢慢从他喉咙处往下划,轻声:“别出声,如果你惨叫出声,我就把你的肠子,从肚脐那儿挖个孔,慢慢抽出来,再给你塞进嘴里去。”
小朋友胸前一道半寸深的血口,弯弯曲曲地越来越长,他痛得面目扭曲,却不敢出声,只是颤抖着低声求饶:“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黑狼道:“冷落,帮我拿点调料来。”
冷落颤声:“调,调料?”啥东西?啥意思?
黑狼道:“盐,醋,黄酒,还有,辣椒,还有调料,你吃烤肉时没用过?”
冷落只觉得一阵一阵身上发抖,嘴唇都抖得不听使唤了:“用,用过,我这就拿来。”
黑狼轻声:“我把你划成一条一条的,用调料腌上一二个时辰,然后,切下来,一块一块用火烤了,喂你自己吃。”
那小伙计忽然裤子就湿了,眼睛也湿:“在我荷包里,在我荷包里!”
黑狼接过小伙计的荷包,打开,是撕成两半团成一团的一张纸,上写:“冷平偕无名剑客同往京城,勿使相见。”
黑狼终于笑了,实证了,这是实证了。再问:“那么,你把这封信送给谁?”
那小伙计颤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送到魔教。”
黑狼呆住,看着小伙计:“什么?!”
195,情报系统()
195,情报系统
小伙计道:“送到魔教的任何一个收信点,会有人处理。”
黑狼看着他,半晌:“好,你去送。”
小伙计跪下:“如果魔教人知道。我就活不了了!饶命啊!”
黑狼道:“我本来也没打算不杀你,你只要想想怎么死就好。”
小伙计呆住。
冷落舔舔嘴唇,不要啊,你要杀了他,那我呢?
冷落轻声:“我,我觉得,应该把他交给我们掌门,这,这样,就可以,就可以”
黑狼想了想:“任何一个收信点,最近的收信点在哪儿?”
小伙计道:“李家粥铺。”
黑狼问:“怎么接头?”
小伙计道:“找老板,递信,告诉他,地灵人杰,盛世升平。”
黑狼问:“信会被送给谁?”
小伙计摇头:“不知道。”
黑狼问:“除了苏西楼,还有谁让你送过信?”
小伙计呆呆看他一会儿:“没,不”
黑狼问:“你是专门给苏西楼往魔教送信的?”
小伙计看起来又想小便,嘴唇一阵哆嗦:“大爷饶命啊!我,我跟苏舵主没关系啊,这这,我不过是把纸蒌里的废纸,凡是有字的都收起来,交给魔教换一个月二两银子!我不知道大爷你在说什么啊!”
黑狼呆了一会儿,差点没一口血喷墙上,我靠!搞来搞去,难道我就证明苏西楼啥也没干,起过坏念头后,良心发现扔掉了吗?
我可不是冷家纪律纠察队啊!
黑狼无可奈何,松开那小子,好吧,就现有证据,我只能证明苏西楼曾想把冷平杀掉,而且还不知道他说的是别让冷平见到谁,这字条里面一个杀字也没有。这个辫子抓得有点牵强啊。
好吧,为了谨慎,黑狼问那小伙计:“你叫什么?”
小伙计道:“小人方明。”
黑狼道:“方明,你照原来的样子,把东西送去吧。”转头向冷落道:“看来我误会你家苏舵主了,所以,我不想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
方明看看手里的纸:“大爷,我再也不敢了。”
黑狼道:“我不是冷家人,我不管你们的闲事,你敢不敢同我没关系。”
方明看看自己胸前一尺多长流血的口子,内心哭泣,那那,你刚才表演那手是为什么啊?大爷,我赚点外快容易吗?
黑狼道:“一场误会,相信你们也不愿提起,我就不杀人灭口了。”
冷落吓得:“我不说我不说。”
身上血淋淋的方明,呆呆看着黑狼:“我,我当然不敢说。”发生了什么?我好象忽然间虎口余生了!我不是死定了吗?你放过我了?我我我,我他妈的当然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开啥玩笑,你都放了我,我还去自首?那得道德高成啥样的傻叉啊!
黑狼点头:“换件衣服,把东西送去,免得魔教人疑你搞鬼,到时二两银子没了倒没什么,听说他们杀起人来,一点顾虑也没有。”
方明慢慢看一眼冷落,黑狼笑笑:“他不会告发你的,他不敢说他出卖了苏舵主。”
冷落一头汗:“我,我我”闭上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黑狼点点头:“告辞。”
冷落看着黑狼“嗖”一声消失,慢慢喘息,过一会儿,慢慢转头看正在包扎伤口的方明:“一个月二两银子?”
方明慢慢摸摸荷包,嗯,普通废纸一个月二两,舵主大人扔的废纸可值几十两银子呢。大哥,你一镖师,不好同打杂的抢这点东西吧?
不过,没道理共担风险,不给人点好处啊。方明转转眼睛:“冷爷,您受惊了,我今儿身上没带银子,改天请爷喝酒,再备份薄礼给爷压惊。”
冷落想了想,给我压惊?现在也就大锭的银子能压住我的惊了。我要还是不要呢?我要了,是不是就成他同谋了?我不要,我为啥不要啊?我本来也不能去告发他啊!我能说因为黑狼把刀放我脖子上,所以,就把苏舵主写了什么干了什么都告诉他了吗?
自从冷落的爹冷颜失了势,兄弟两个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好歹他哥当年因为韦帅望一句档案整理得好,还留在冷家山上了,虽然没人再把个档案管理员当回事,吃吃喝喝卡卡拿拿的事再没有了,可总是在山上总部任职,没啥风险收入稳定啊。他如今被发配到前线,再小心也是随时会掉脑袋的活啊!一月也不过五两银子,想当年,他爹给十几岁的儿子们的零花钱还比这个多呢。
冷颜被关起来后,韩掌门虽然不肯抄他的家,他却也不敢太明显地接济两个儿子了,不怕别的,只怕让人说一声人都关起来了,还有这么多钱,哪来的,查查。这一查,搞不好就把脑袋查掉了。
所以,冷落做落魄公子好久了。
现在听到银子两字,他的眼睛,就微微发绿了。听了方明的话,他没吭声,没说好,也没拒绝。
黑狼在房顶听两人对答,再一次证明,这两人不过是小蛀虫。
这年头,三贞九烈的男人比三贞九烈的女人难找多了。
方明因为要打点冷落,让冷落闭嘴,急需大块银子,想也没想有人专门要找苏西楼的麻烦,那么把苏西楼写过字的废纸去交到魔教会有什么后果呢?而且人家明明暗示让他去这个信,倒底是什么意思呢
实话说,他被吓得已经不敢再去想后果了,他就知道,第一,他得拿出银子来买通冷落,第二,可怕的黑小子说让他送信,他就得送信,不然肯定没啥好事。虽然冷落肯定不想让冷家掌门知道他被人一吓,就把一肚子牛黄狗宝全倒出来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可是那毕竟只是犯规,也就罚钱打板子的事,离掉脑袋好大差距呢,他肯不肯为了不挨揍冒着被认定同谋的掉脑袋的风险呢?反正加上几锭银子,肯定是更稳妥的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方明去魔教送信的事很顺利,人家看到他那张脸,都不用听他念切口,就领他进屋。
方明道:“苏西楼苏舵主的。”
李老板愣一下:“真的?”
方明点头。
李老板纸上标了个苏西楼,道:“苏西楼最近很热啊,前线嘛,他那儿来的消息值钱,你特别留心点。”伸手称了一百两银子给方明:“这张纸上还有料,一百两。这可是我经手的最高价了。”
方明长叹一声:“舵主那个级的平时也不容易见到呢。”
李老板看他一会儿,决定提点他一下:“你可以发展个下线嘛,冷掌门那儿打杂的肯定不缺银子,韩掌门屋里打杂的可穷得很呢。”
方明想了想:“不不,这风险太大了。”太可怕了。
李老板笑:“留心下他们把垃圾怎么办,也许你可以雇个拾荒的去干。”
方明闷闷地:“我再想想。”
李老板送方明离开,转身嘱人:“急件,快马送到问天堡,刑堂堂主三残处。”
黑狼更郁闷了,靠,三残,自己人啊,啥时候想出来的这招术啊?看起来,苏西楼还真是,纯洁无辜的啊。
那么,原来那封,冷平去京城,是给他妻子写的?不是,应该是给别人写的,写到一半决定不写了,顺手给妻子写了四个字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