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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此时倒安然了,呃,这女人不是傻子,她不是为渤海地来的,她应该是求和来的,他打个哈哈:“朕眼拙了,还以为公主是莽撞少年人,原来公主尽知此仗的凶险,前有鸭绿江天险,后来长白山阻隔。公主尽管吓我,真要动手,还望三思。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不过,如果公主此来的目地,是阻止南国与高丽的联合行动,我们倒是可以谈谈。”
芙瑶微笑:“既然如此。”站起来:“冬晨,我们走吧。”
王治站起来:“请留步!”
芙瑶站下:“请讲。”
王治笑笑:“殿下你,刚刚不是也说了吗,越过天险去袭击他国,是不理智的。我想,你并不想以举国之兵越过长白山,冒女真与高丽的双重袭击。”
芙瑶道:“我已经来了,我年少无知,无知者无畏。”
王治怒道:“你要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芙瑶轻声:“我准备好了,我喜欢亲临战阵,亲掌刀兵,尽戮异种!”
冬晨默默无语地跟着芙瑶。
小韦真不算魔王,看看这位公主姐姐,两句话挑起刀兵,一挥手十万将士赴沙场。人家一点内疚没有,扬着眉毛,坦白说我喜欢权力,我喜欢杀戮。
你能怎么办?
刺王杀驾乎?
不行啊,人家已经挑起战火了,放眼国内,谁有本事平息战乱啊?皇帝大人是不用指望了。小王子?弱冠之前,虽然看着明慧端正,可是从小到大,被芙瑶强势压制,从未染指过朝政,指望他处理这样棘手的问题,还不如指望小芙瑶的良心。
冬晨叹气:“我们去哪儿?”
芙瑶道:“去找我的军队啊。”
冬晨问:“你是故意的吧?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这样做。”
芙瑶问:“怎样做?”
冬晨火大了:“主动挑起与高丽的战争,让国家腹背受敌,陷入危机中。”
芙瑶道:“南国即然真有使者徘徊不去,证明两点,第一,南国确实要对我们动手;第二,高丽不敢对我们动手。”
冬晨真想跳起来踹她一脚:“你这样挑衅,泥佛都有三分火!”
芙瑶道:“你在前面同强盗打仗,后面小偷不住偷你战果,现在你知道强盗在怂恿小偷联合起来抢你,你怎么办?扔给小偷十元钱,求他过会儿再偷?忍着不出声?还是哀求兄弟你别同人一起打我,你等我打倒了强盗再来吧?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办,你要趁着强盗没动时,回头抓住小偷!你要大声告诉他!”芙瑶伸手抓住冬晨衣襟,把冬晨拉近点:“小子,别以为老娘没看到!”伸手给冬晨肩膀一拳,娥眉倒竖,指着冬晨鼻子:“你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我宰了你!”我是战争狂,我是疯子,而且我强大无比!
冬晨吓得呆呆地,你干嘛?你这是干嘛?你的意思是吓唬住小偷,让他不敢动手啊!呃,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不过,你这是骂谁呢?你这眼睛里的凶光
不是瞪我吧?
我是你弟,我不过问你一句
身后一声惨叫:“我的娘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别人,正是没正形的韦帅望出现了。
小韦跑过来:“喂喂,这是干嘛,啧,衣服都抓皱了,快松手。”
转头向冬晨陪笑:“我老婆又欺负你了?别生气别生气,你快给我老婆道个歉。”
冬晨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呜,小韦一个人的时候还好对付,坏小子虽然嘴欠却总是笑嘻嘻地抱着脑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小公主一个人时也还可以忍受,至少,你不惹她,她不惹你,你要惹她,就象捅了个马蜂窝一样。现在他俩凑一起了,那就是一主动出击的马蜂窝啊,你惹不惹它,它都围着你绕着圈子地咬你啊。
韦帅望回头问芙瑶:“咋回事?高丽王同你聊两句,回去就转了口风,答应宋使联合出兵了?”
芙瑶微笑:“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帅望过去抱住:“你又搞鬼?”
芙瑶问:“你还好吗?”
帅望摇摇头:“我的老心碎了一地。”
芙瑶道:“走,我帮你拣起来,粘上凑合用。”
帅望问:“可用我派人出手弄死宋国使者。”
芙瑶摇头:“不用,你只管放心,我自有打算。”回头看到黑狼:“小黑,魔教的人马还有多少?”
黑狼过来:“五千先至,还有五千落在后面。”
芙瑶道:“你去通知他们,马不停蹄,立刻奇袭高丽先锋营。把先锋官给我活捉来,其余的,只管杀光,追出二百里,然后改道向西南,回转问天堡,余下的事,我自有安排。”
黑狼点头:“好。”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立落的命令。
帅望瞪眼,咦,我被人忽视了。
182,战略()
182,
芙瑶握着帅望手:“受了伤,还乱跑?”
帅望笑:“没有,我们找不到你,只好跑去王宫问问王治有没有见过你。结果听到王治正暴跳如雷地骂北国杂种呢。”
芙瑶笑:“你没抽他两耳光?”
帅望道:“然后南国的使者就到了,威胁说,如果他不出兵,就同他断绝贸易来往,他就答应了。”
芙瑶笑笑:“一时激怒就改变主意了,岂是王者的气度。”
帅望道:“我怕这不是你的本意,所以马上跑来找你了。现在看起来,你还真想打一仗。”
芙瑶笑道:“他要是不怕,咱们就同他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他既然怕了,咱们就吓吓他。再说,现在女真人还没站住脚,如果站住脚了,他们同女真人一起防御,就更难了。不如先下手吓破他们的胆。”
帅望微笑:“打仗的事,听你的。”
芙瑶道:“我问过小顾了,小顾说,女真人不偷袭咱们后路的话,可以打。女真人被魔教吓跑,正是好机会,好机会得立刻把握。你放心,我不会同他们打持久战,这一仗的目地,就是在鸭绿江的对岸安个眼睛,我没有炸了平壤的意思(啊啊,我知道那时还没有平壤)。我要在那儿建一个城堡,驻军五万,看着他们,进可攻,退可守,一旦城建好了,我立刻会同高丽和谈,要什么条件,给什么条件,等我搞定南边,再同他们重头商量当初开给他们的条件。”
帅望微笑,他最喜欢小芙瑶的就是,她是那么强大的存在,即使你会迷失自己,也不会失去她。她不需要你挂念,她会处理一切,如果她需要你,会直接叫一声:“韦帅望快来!”
当然,她也会理所当然地觉得信义是狗屁。
帅望问:“军队跟来了吗?”
芙瑶问:“黑狼没同你说?”
帅望微微瑟缩一下:“什么?”
芙瑶道:“冷家决定取替魔教将在这次行动中起的作用。我不介意。”
帅望苦笑:“黑狼说他们要和谈。”
芙瑶道:“冷家要你投降。而且,我们都认为他们会要求人质。我认为他们会要小念做人质,因为,他们现在不但怕你,也怕我。”
帅望半晌:“他不会伤害无辜z幼儿的。”
芙瑶道:“无辜这个词,只适用于私人范畴。帅望,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师父有若干身份,他首先是冷家掌门人,他是一个政治家,然后,他才是一个正直的人。他不会伤害无辜的四岁孩子,即使那孩子的父亲同他有血海深仇,但是,如果那孩子是人质,你认为他不会处决人质?如果南国发动偷袭,那个叫什么齐的人质再清白,你不会处决他?你师父确实从不下灭门的命令,但是,如果有人做了灭门的事他也不认为那是谋杀,我想你明白为什么,因为连坐是有法律依据的。所以,在他眼里,人质就是人质,必须要起到人质的作用。如果需要杀掉人质才能起到震慑作用,他会立刻杀掉无辜的人质。”
帅望沉默一会儿:“不,他不会要人质的。”因为,没有必要了,我已经废了,我快死了,千年老人参是吊命的药不是治病的药,我内伤已经开始发作,只不过,上次我受伤之后,冷平他娘给治那一下子很有效果。可是,受过伤的内脏是不可能完全治愈的,如果没有内力,我就是一个病人,始终需要卧床或者无菌环境的病人。
芙瑶问:“帅望,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得告诉我真实情况,所有你知道的,因为我需要根据这些做出决定,你给我错误信息,我会做出错误决定。”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内力被废,如果卧床静养,加上良医好药,或者能再活一年半载的。”
芙瑶半晌,握住他的手,轻声:“他竟然”沉默一会儿:“奇怪,为什么这么做?”
帅望苦笑:“怕我跑了吧?”
芙瑶看着他:“你会跑吗?”
帅望轻声:“我不知道,当时,确实没有力气”不会吧,痛得完全没有能力思考。
芙瑶深思,这就不对了,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杀人杀死,难道还有养虎为患的道理?应该追杀到底才对。已经下杀手了,难道你还指望他原谅你?亲爹偶尔有可能,李世民没杀他亲爹,可是人家爹也没成吉思汗可没原谅他义父也没原谅他义兄,虽然,人家曾经待他恩重如山,新的记忆引起的新的感情,会将过去的感情完全覆盖,也许内心深处你还记得,可是印象最深的,却是最新的记忆。
尤其是两个政治团体相对,韩青这是什么意思?
拖时间吗?怕小韦最后的垂死挣扎吗?怕我的报复吗?
拖死小韦,当然最安全,可是,也给我们一点喘息之机,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所以,他把条件开这么狠,其实,我们没有反对的余地,我们只得抓住这最后的一线希望,不然,小韦就得选择与冷家山同归于尽了。
他会要小念做人质,是为了防我。
倒不一定为了拿小念来要胁我。那孩子从五岁到冷家学艺,师父师娘就象养父母一样,看小韦被养成什么样,我儿子在冷家山长大,我怎么能去动他冷家山上的亲人。
一步好棋,而且,是一步,我不得不同意的好棋。
也许,我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一定能想出伤害冷家的法子,这办法,恐怕一定会伤到我母子情。
芙瑶苦笑,老狐狸其实不是冷秋,是韩掌门。
如无智慧,哪有资格这样正直这样无私这样干净地活下去。
小韦半晌:“也许,是诱杀?”
再来一次吗?
芙瑶摇摇头:“他要你不能反抗,要魔教臣服或者分裂,这都比你死更好。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他开出的是双赢的条件。我想你唯一不能放下的,不过是亲人的安危,现在你师父把你的亲人都安排好了,他这是向你保证我们会好好活下去。可能,活得没有原来好,但是,我依旧会做我的摄政王,小念也多了一种选择,除了朝臣之外,可以混江湖,这样,我就没必要背水一战地非去争那个我不应得的位子不可,有后退的选择,人会比没有退路时理智人道一点。”笑笑:“他的安排很好。”
帅望轻声:“是,你不必怕他伤害小念,因为,他没有必要。”我已经无力反抗,或者说,任何反抗,都不如不反抗好。除非我又疯了,不顾一切发泄愤怒。我为了你们,不会发疯的。这样的安排最好了。对小念,也没什么不好的,五六岁的孩子去寄宿全托的很多,是磨难,不算苦难。
这样,冷家也可以放心支持芙瑶,她的儿子,是冷家人。
我在世间,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
不,我得活着把和谈签了。
我把魔教交给他们,他们给魔教和平,魔教不过把一年交给我的保护费,交到冷家手里,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随他们去吧,我想,有些人,还是愿意有一个白身份的。
一半去一半留,可能是冷家最愿意看到的了。
一切都解决了,我为什么觉得有点痛?
这种命运已被决定的感觉?
他已经安排好了,让我安心地去死呢。
痛恨!这满腔的痛恨!不愿说希望你去死,只能说希望我自己立刻死了!不愿说恨你,只得痛恨我自己,痛恨我自己。
谁都可以这样做,唯独你不可以!
我希望今生今世再也不见你,我不会希望你死,你只希望你从我的生命里消失。
帅望觉得胃里一抽,一口血粹不及防地吐出来。
帅望苦笑,原来,让他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会伤到我,会深深伤到我。
芙瑶扶住帅望,默默抱住。
轻声:“我会想办法,一切会有转机的。我遇到过更绝望的处境,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勇气与坚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帅望轻声:“就这样吧,芙瑶,不要再想办法了。平安地活下去就好,我们感谢敌人宽宏吧。”
如果不认识,这样的敌人,给自己留余地,给他人留余地,岂不是一个让人尊敬的敌人?
呵,可他是韩叔叔。
他是我父亲也是我母亲,是我的感情不正常吗?他待我如世间所有他关心同情的人一样,世法平等,博大的胸怀。
你看看我,我是你儿子,不是路边的行人,不要这样冰冷地正确地处理我!
我以前不知道正确的人正确的事,会这样伤人。
会这样伤人!
帅望忍不住咳嗽,越咳越重,推开芙瑶,只觉得胸口闷痛,然后一块血块喷出来,一口血也喷地上。
芙瑶扶起他,默默给他擦去嘴上的血,轻声:“交给我吧,我来处理,你想点别的,或者,想想有什么功夫或者药,能救你自己一命。”
帅望点点头。
交给你吧,我已经失去能力了。
芙瑶轻声:“别担心,你还有我呢。我在这儿,我同他是路人,我可以理智地处理一切。”抱住帅望:“别的事,都由你处理,这件事,我来处理。”
帅望轻声:“好。”好吧。
芙瑶转头向黑狼道:“小黑,你去通知魔教奇袭高丽先锋营的事,然后立刻回来,把帅望带去京城,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回去。”
黑狼点点头,好吧,小黑就小黑,我比她小
回头看看韦帅望:“我马上回来,别让这小子去见危险的人。”
芙瑶一笑,点头。
然后是冬晨:“你去通知韩掌门,我要同他谈判,单独,他一个人,马上。同时,告诉顾将军,立刻急行军,不惜一切代价在明天赶到鸭绿江边,不必修整,马上渡江,建好浮桥,夺取第一个城池。如果失败,提头来见。”
冬晨点头:“是。”内心微微震动,不开玩笑,这跟江湖人互砍不一样。没第二次机会,一旦失败,国可能亡,将军得掉脑袋。
啥心理素质才能果断下这样的决定啊。
没有心的人吧?
也不是,也许,必要的时候,必要的情况下,轻忽每个个体的生命,是必要的。
江湖人,还是做个好大侠吧。
朝庭上的事,让政客们去管吧。
区华子抱起韦帅望:“我们来的路上有个小客栈,不太干净,但是,勉强可以落脚,如果”
芙瑶点点头,看看区华子与韩宇:“两位是?”
区华子道:“区华子,原来华山派弟子,现在是韦教主的侍卫。”
韩宇欠欠身:“韩宇,十七堂堂主。从前,在韦府,帅望救过我的命。”
芙瑶点点头:“有劳两位,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