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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努力就能得到更多更多吗?
更多更多的某样东西,绝不是更多的自由,也不是更多的快乐,更没有更多的幸福。
就象对某物上瘾一样,到最后,你只是为了不痛苦,只是为了象平时一样,而不是为了幸福,在不停地不停地做更多更多,直到不能再多。
一大一小,骑着两匹马,风雪中跋涉。
小雷渐渐觉得面如刀割,帅望整整自己的帽子,给小雷把毛领子扣紧
帅望问:“冷吗?”
小雷沉默。
帅望道:“我不会照顾孩子,如果冷,可以告诉我,手指头冻掉了,就握不了剑了。”
小雷沉默。
帅望问:“我给你的内功心法,背下来了吗?”
小雷点点头。
帅望道:“还我。”
小雷还给他,帅望握紧,粉碎,纸屑在风中飞扬:“背。”
小雷喃喃背诵,帅望道:“错了两个地方,我不知道我是该耐心教你,还是照某人的样子,给你两记耳光加深下印象。”
小雷没有表情。
帅望微微叹口气:“我懒得管你。”指出错误的地方:“再背。”
小雷再一次背诵,韦帅望望着远方,好象并没有在听,过了一会儿:“我给你解释,你照做。”
小雷就在马上,一边保持平衡一边修习内功,过了一会儿,韦帅望把小雷拎到自己马上:“专心,不用想别的。”
大手包住小雷冻僵的小手,一双永不变冷的热手,暖炉一样。
小雷觉得暖和,他没有感想,只是觉得暖和,修习片刻,全身温暖宁静。平静,没死也得到的平静,真好。
帅望抱着那孩子,望着远方,他也让自己尽量没有感想,实际上,他有点厌恶,想把自己抱着的孩子扔下去。抱着一个让自己无比痛心的人,时刻提醒着自己的过去,可能是活该吧。
那孩子,大约也有一点天才,温家的人都是天才,只教一次,内息通畅平和,毫无杂念,而且,他一直不停,一直不停。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枯燥的事上,并不容易,可是他却根本不觉得困难,也不想停止,也不急,只是缓缓地,不停地前进。象一个机器人,平静,无没思想地。天才,温家代代出天才。
帅望微笑,睦来,我可以要实践诺言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手却把那孩子抱得更紧一点,孩子,你是终结者,你来结束这一切,很好。
韦帅望漫无目地地停停走走,饥一顿饱一顿,那孩子从不抱怨,不说自己饿了,冷了,只是沉默地修习内功,沉入宁静海。
然后,帅望发现,他来到冷家山下。
然后他发现自己无限饥渴,无限饥渴,帅望轻声:“我在这里长大。”
小雷慢慢收功,抬头看一下。
抱着他的那个男人,忽然间让他觉得
熟悉。
眼眸里黑洞一样的黑,啊,是饥渴,无限饥渴,想吞下一切的饥渴,是,因为孤独,产生的渴。
同他眼睛里的一样。
小雷忽然间觉得恐惧,真的吗?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天哪,真的?他会那样渴望一件事一些人,象我失去一切一样?那么,他失去他的母亲之后,真的得到过同样珍贵的感情?也真的再一次失去了?
帅望轻声:“我十岁时,我师父说,如果你一定要做个那样的人——”帅望呆呆地看着远方,停住,小雷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了,他才又缓缓道:“他就不要我了。我我躺在我家的院子里,手腕一直流血,直到我没力气给自己止血。后来,我,我就自己离开了”
小雷慢慢低下头,啊,是真的。
帅望同小雷进了客栈,吃过饭,天色暗下来,帅望说:“在这儿等我。”
小雷抬头看他,第一次,露出,不,不要走的表情。
帅望没看他。
不,我要去趟冷家山,我,只是上去,上去看看。
我一定要去一次,我好象已经耗尽一切温暖了,我需要
我忽然间想起,以前我听过一个说法,如果你离家,要带一点家乡的泥土,做饭的时候放一点,吃下去,就不会水土不服了。
帅望微笑,有趣的说法。
韩青皱着眉头,左手边是当初的紫蒙合约,右手边是北边急件。
帅望沉默,站在窗外,我只是路过,你好吗?
我想念你。
10,挣扎()
10,挣扎
帅望过去抱住冷良,冷良微微一僵,然后骂:“混帐!”
帅望微笑:“吓到你了?”
冷良道:“吓?除了你谁还会干这么无聊的事!”
帅望点头:“我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冷良忍不住微笑:“敢闯冷家山了,看起来是真闭关了,怎么样?”
帅望道:“效果也不错。”
冷良伸手在他胸前按一下,帅望皱眉,冷良道:“痛?”
帅望笑笑:“会好的。”
冷良道:“再闭一年吧,如果你不治好自己,伤会越来越重,可是你的功夫却不会越练进步越快。”
帅望支着头:“说点好玩的事。”
冷良道:“冷家小掌门要结婚了。”
帅望微笑:“哇,大喜。”笑一会儿:“会不会邀请我?”
冷良道:“会吧,冷兰会请你的,你敢来吗?”
帅望点头:“死也要来。”
冷良沉默一会儿:“病态。”
帅望点头:“谢谢。”
冷良沉默不语,过会儿,给韦帅望个方子:“试试,一日一次,五次后给我个身体状况对比报告。”
帅望叹气:“我不喜欢试验。”
冷良道:“那你就闭关。不过,你这一年,确实效果不错,怎么做到的?”
帅望道:“最早,我在冷家山洞里呆了二个月。”
冷良问:“你炸出来那个?”
帅望摇摇头:“关温毅的那个”
冷良扬扬眉毛:“吃什么?”
帅望道:“让人做了一堆菜,冻上,饿了就用内力加热一下。”
冷良微笑:“挺有办法。”
帅望道:“然后,四处走走,白天睡觉,晚上练功,我一直在练习。”
冷良问:“你跑到华山去干什么?”
帅望瞪眼:“谁告诉你的?”
冷良道:“魔教人找你都找疯了,把丐帮小孩儿拷打得半死,问出你到过华山。然后丐帮被惹火了,给你下了追杀令,差不多全天下的武林人都知道你做过乞丐。”
帅望笑:“魔教这帮放肆的家伙。”沉默一会儿:“我去看看南边的反应,总觉得当年那一场大战,解决得太容易了。”
冷良问:“查到什么了吗?”
帅望道:“老于老黄真的死了。我眼见到尸首。活见人死见尸。没人会牺牲这么重要的人物来做假,所以,也许,我碰巧推倒最初的骰子,然后所有的骰子都倒下去。”
冷良道:“同你无关,别臭美了,只是巧合。”
帅望微笑:“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先前干的坏事好象都无意义了。”
冷良哼一声:“要么,你别干,要么,你别觉得那是坏事。”
帅望支着头微笑。
冷良问:“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帅望笑:“我停止在,我想想,十四?或者十五岁,如何?”人生观成形,灵魂依旧雪白。
冷良摸摸他的头:“七岁吧,那时候你最善良。”
帅望笑。
冷良问:“你现在还会那么干吗?”
帅望低头,捏着桌上的草药,过一会儿:“还会吧。我病态嘛。”笑。
冷良道:“我喜欢有病的人。”
帅望微笑:“因为你不是受害者。”
冷良道:“我是温琴的受害者,哼,强盗进门烧杀,我还为他家人着想,哼。”冷良道:“你就是这样有病的人!韦帅望,如果你只是个放羊小子,县太爷拷打你爹至死,你一样是那种会去炸了县衙的人。正常的人,会哀悼死去的亲人,然后忍下这口气,更谨慎地过自己的生活。对大家都好,也不会伤及无辜,可我就是讨厌正常人。帅望,侠,就是你这样的人。”
帅望大笑:“侠都不是好东西。”
冷良道:“当然。”
帅望笑:“我收养了我侄子。”
冷良长叹一声:“你的病态泛化了。”
帅望忍笑:“然,我开始博爱了,众生平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的。”
冷良问:“他要是象你,会杀你全家吧?”
帅望道:“反正我已经是坏人了,再做件坏事吧。有什么办法扼制他的仇恨吗?”
冷良冷笑:“即使给他失忆的药,他都会下意识恨你。”
帅望沉默地看着他:“其实我知道”半晌微笑:“我师父说过,大力打压,让他绝望无助,摧毁他的自信,让他感到生命没有保障。然后,再伸手施援。”
冷良点头:“能做到吗?”
韦帅望的眼睛凝视半空良久,轻声:“让我同他都能活下去,还有别的办法吗?”
冷良道:“捏碎他?”
帅望微笑:“我不知道是否能做到,但是,我打算这样试试。如果我没成功,记着告诉我师父,我爹,是我玩火,那孩子有权杀掉我,不要伤害他,别为我复仇,我不要复仇,我不恨他。如果他们因为自己失去亲人而伤心,请他们去挠墙,不要以我之名,伤害我侄子。”
冷良笑了,然后点头:“你恨自己,不住地寻找死亡的机会。”
帅望笑:“别担心,老天爷让谁如意过?”想了想:“我娘算是如意了,她是好人,造物主允许她结束痛苦。我不是,我会一直挣扎,生的本能,无比强大。”
冷良看着韦帅望,良久,伸手摸摸他的头:“生命不过是一场挣扎,不要放弃。”
帅望道:“那小子据说喜欢虐杀小动物,有什么办法吗?”
冷良道:“得看他有多喜欢啦。象你,把癞蛤蟆活煮了,吓得堵住耳朵跑出屋就不算什么事。如果只是觉得好玩,抽他一顿就好了。如果他的瞳孔都扩大,呼吸也加快了,可能就麻烦点。每次他虐杀小动物之后,给他点呕吐剂。如果他已经爽到歪了,可能就没啥办法了,他会拒绝治疗的。”
帅望轻声:“每次村里杀猪杀狗,都大群人围观。人人都喜欢看杀戮与流血。”
冷良点头:“正常人会一半觉得兴奋,一半觉得恶心,不正常的人只觉得兴奋,最变态的,会”冷良做个爽到“啊”的表情。
帅望叹气,我先带小孩子回去,给他点导致呕吐的毒气试试。
冷良道:“帅望,别冒险,杀了他吧。”
帅望沉默一会儿:“当时要是下手就好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我怎么能去杀一个八岁的孩子?而且是我唯一的血亲了。温家人被我杀绝了。”
11,怪胎()
11,怪胎
帅望从冷家山上下来,天色已晚。
小雷静静坐在客栈门口。
他害怕韦帅望不再回来。
风雪呼啸,他静静坐着,渐渐睫毛上都结了霜。头发上落满残雪。
帅望看到北风中,那孩子脸色苍白地坐在残雪斑驳的台阶上,象个石像,面孔上有一种特别宁静的表情,大大的黑眼睛,凝滞不动。身后青砖墙,光秃秃的树枝把月亮割成一块块,只有红灯笼的桔红色光,在地上映出一小圈温暖的颜色。
帅望站住,吓呆了,那孩子一动不动的僵硬姿势,苍白无血色的脸,死寂的表情,在一刹那儿让他以为他已经冻死了。
然后凝着霜的睫毛,微微忽闪一下。
韦帅望暴怒了:“你坐在这儿干什么?”从来只有老子吓人的,没有别人吓老子的!
小雷静静地站起来,看他一会儿,默默转身回房。
韦帅望暴怒地:“你有病吗!”
小雷睫毛上的霜,化成水,一珠一珠地结在那儿,象露珠,也有点象眼泪。
帅望沉默一会儿,过去,给他擦擦脸,捂住手:“冻伤没有?”
小雷沉默。
帅望再给他脱鞋子,一根小脚趾已苍白无血色。韦帅望咬牙切齿,抬手想抽他耳光,小朋友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韦帅望只得在空中比划个抽他耳光的手势,恨恨地叫人拿一壶热水,拿一桶冷水来。
自己出去拿雪来,给混帐小孩儿搓脚,嘴里忍也忍不住地骂:“你是不是白痴?冻成这样你不进屋?”然后自己愣了愣:“喂,小子,你冷了的时候,你有感觉吧?”你不会真的是白痴吧?求你了,千万别,我可照顾不了那样的孩子。
小雷没出声,轻轻揉揉自己的耳朵。
韦帅望湿淋淋的手,拨开他头发:“我看看,耳朵掉没掉。”
小雷终于回答一声:“痒。”帅望这个气:“妈的!痒了就是冻伤了!你”
小雷看他一会儿:“我害怕。”
帅望困惑:“怕什么?你这么大了,客栈里好多人。”
小雷看着他,不出声。
帅望不太敢相信:“怕我不回来?”
小雷慢慢垂下眼睛。
不能想,那种感觉,他推你下水,他向你伸出手,你渴望活下去,苦苦地想抓紧那只手,内心苦苦哀求,别走!内心无限痛恨,仇人仇人!
帅望沉默了,把小雷的脚放到冷水里,一边揉搓,一边加热水。
然后上药。
过一会儿,帅望说:“你只是害怕被人扔下,我只是”沉默一会儿:“好好练你的功夫,别依赖任何人,别把我当”
沉默,上好药。转身出去。
别依恋别人给你的温度,将来会变成伤痛。
转身回头看一眼,孩子你需一个健康点的感情,我给不了你,我得找个人
支着头,健康的人
你可以信赖的人,愁死我了。
给小雷端来饭菜,放桌上,默默出去吃自己的。
小雷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无法言喻的感觉。那个不喜欢自己吧?仇人,不用他喜欢,可是他这种表现依旧让他觉得好象是痛苦。
小雷再一次运转内息,心情平静下来,慢慢吃饭。
不要去想,那些会让他伤痛的事,不要去想就好。
韦帅望在外面吃,饭菜放在那儿,只拿着那劣制的小烧往嘴里倒。功力越来越强大,想品味下人生不过一场醉也不容易了。
他往南方走,倒不全是担心,毕竟南国人自己把自己的大神给炸死了,剩下的人都不值慕容氏一根手指头,现在,他的手指头也一样能按死一个两个的了。
小芙瑶看起来需要一场战争。
这个世界上,只有强大的外敌能让朝臣不对惯例,传统之类的非生存必要条件唧唧歪歪。也只有手掌兵权能让政权交替稳妥。不过,兵者不详之器,不能轻动。
韦帅望一杯一杯往嘴里倒酒。微笑,紧箍咒仍在,修罗神紧收双翼。
我不能为我的女人大开杀戒。
韦帅望支着头,为什么我总能想到这些损主意呢?孙悟空,没文化,没包袱,考虑问题没框框。换句话说,我就是一没道德的人啊。坏人,什么主意都能想出来。
不过经过考查,帅望觉得,南国的国力其实很可怕,江南地区,无比富足,人家一个省的国民生产总值就超北国全国。连余国也比北国富足。人口其实是一个重大资源,一人收一两银子的人丁税,就已经超出北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了。这样子的国家,即不在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