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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懒懒地:“时间还会把我们全部解决。”
于兰秋笑:“是啊,所以,人无百日寿,常怀千岁忧。”
帅望也笑了:“对,菜虫一辈子都没长脚也没吃过热饭,难道就不值得活着?”
于兰秋瞪眼睛:“在说什么?”
帅望刚想说“少儿不宜”,抬头,呆住。
黑狼站在门口。
帅望呆呆看着他,要再说一次再见珍重吗?还是,来告诉我你已经把冷先宰了?
黑狼沉默一会儿:“我的饭呢?”
于兰秋起身笑迎:“你回来了?”
黑狼点点头。
于兰秋出去叫:“金凤,把热着饭菜端上来吧。”聪明女人,不会问男人的朋友为什么不见了,也不会问他们为什么回来了。
帅望的嘴角忽然间弯得那么自然那么痛快,捅捅冬晨:“快吃,狼来了。”
冬晨也笑,起身让座:“这边。”拍拍黑狼,好朋友,多谢你做这样的选择。
黑狼只是沉默着吃他的饭。
然后忽然间六支筷子会到一个碟子里打架,于兰秋一回身的功夫,韦帅望已上手了,结果手背被冬晨的筷子狠抽,又差点被黑狼给夹断,韦帅望哇哇惨叫,两位弟弟大笑不已。
于兰秋气:“啧啧,欺负我们不会功夫。”
冬晨笑道:“你别帮他,他才坏呢。”
于兰秋微笑端上菜来,那盘菜“叭”地一声裂成二半,冬晨黑狼一人一半,韦帅望眼见没自己的份,顿时“阿嚏”一声,两个半盘菜立刻“啪啪”扔到他面前,然后后脑勺上挨了两巴掌。
一屋子人笑成一团。
三十七,冒险()
三十七,冒险
韦帅望吃完饭继续发呆,冬晨淡淡地:“还在犹豫吗?”
帅望瞪眼:“犹豫什么?”
冬晨看看自己腰上挂的剑。青剑已经换成白剑。那是冷湘的,既然冷湘已被灭门,他就不客气地继承了冷湘的剑。
帅望顿时脸一沉:“我师父就算不介意,你也不必挂出牌子来吧?”
冬晨伸手按剑:“你姓韦,我姓冷,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你觉得刺眼吗?你要是去抢出温毅来,你师父就更难堪了。”冬晨沉默一会儿,叹口气,轻抚剑柄:“我父亲,真犯了死罪吗?”
帅望埋头:“半夜三更未经传唤出现在冷家掌门园子里,还废个屁话,难道还得当场点了穴道让你参观一下他举刀杀人的雄姿才叫证据确凿?”
冬晨道:“既然这么说,你应该庆幸你爷爷还活着。”
帅望怒道:“他死了关我屁事,可是他活着,我明明知道他在那儿,我能当这件事不存在吗?”
冬晨问:“然则,你打算如何?”
韦帅望站起来:“我去同我师父聊聊。”
冬晨问:“欺骗,敲诈,勒索,要挟,耍赖?”
帅望气:“谢谢你的建议。”
冬晨道:“然后你师父得去向众长老解释他为什么要放了那样危险一个人物,因为那是他弟子的爷爷,他或者还需要向慕容与温家解释。”
帅望又坐下了,沉默。
黑狼道:“去同你师父商量吧。”
帅望愣一下:“唔?”
黑狼道:“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同意,如果不可以,你就死心了。”
帅望点头:“唔。”
半晌:“你说得对,坦诚最好,我不应该想办法做到,应该坦诚相告。”
黑狼沉默,垂下看地的眼睛微微一抖。
帅望同冬晨再上冷家山,临行时,终于问:“你,遇到冷先了吗?”
黑狼静静地:“没有。”
帅望点点头,沉默一会儿:“我很抱歉,因为我”
黑狼摆摆手,无言。
帅望歉意地一笑。
黑狼低头,韦帅望这小子
冬晨道:“黑狼一直不看你的眼睛。”
帅望惊疑:“什么?”
冬晨犹豫一会儿:“也许,他也觉得窘吧。”
帅望略一回想:“嗯,怀疑朋友不是好习惯。”
冬晨怒:“我没疑过你!我也没被黑狼打晕两次。”
帅望好气又好笑:“你没疑过我很好,下次我也打晕你试试。至于黑狼,或者我某件事信错了他,可是没信错他这个人。”
冬晨沉默,算了,或者是因为我看不惯那个人,就象我看不惯韦帅望他爹。
韦帅望伸手摸摸冬晨的头,笑眯眯地:“我也没疑过你,嗯,还有你老婆也很可爱。”
冬晨望天,别同我老婆粘乎好不?
帅望一进门,迎头撞上韦行,韦行看到自己儿子倒是挺开心的,不过一见他脖子上那架子,顿时就把韦帅望干的所有麻烦事都想起来皱着眉,一脸厌恶地:“你又上来干嘛?”
帅望立刻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原本坦诚相告的那股子豪迈气概全飞到爪哇国去了,结结巴巴地:“我,我我,看看我师父,不行吗?”
韦行一听,你小子嘴挺硬啊,还“不行吗?”你找抽吧?
韦帅望一见情况不妙,顿时躲到冬晨身后:“是他他他要找我师父。”
冬晨无奈:“大师伯,韩叔叔在吗?”
韦行给小冬晨个面子,向里面一摆手:“去吧。”
韩青已听到,在里面:“帅望,进来。”
韦帅望一脸得救表情进屋,韩青瞪他:“你又惹你父亲。”
帅望悻悻:“他就觉得我不应该存在,我有啥办法?”
韩青问:“你又有什么问题?”
帅望本来挺坦荡的情怀被韦行一句怒吼都给吓回去了,再一次喃喃:“我,啊,唔,我想,啊,同你说”
冬晨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帅望望天:“师父,幸亏当然你没这小鬼收做弟子。”
韩青微笑:“棋逢对手?”
帅望气:“这小子是我见过的最讨厌的小孩儿。”
冬晨忍不住“哈哈”大笑:“抱歉,我第一次见到韦帅望不好意思。”
帅望肚子里这个气啊,看看,这小混蛋不但坏,而且还虚伪,他笑话我之前先说抱歉,其实他抱歉个屁啊。
韩青微笑,搂过帅望的肩:“你是想问温毅的事吧?”
帅望垂下眼睛,半晌,抬头看韩青:“师父,我知道你为难,但是,他被关了这么多年,而且,现在也没有功夫了。我想,我想,就算是个陌生人”
韩青道:“我告诉他,你有解药了。”
帅望呆住:“什么?”
韩青道:“我也告诉他,你是谁。我可以放了他,条件是,他得分一半功力给你。”
帅望半晌:“啊!”
韩青道:“而且,他的药,将由你控制,他可以跟你走,或者,回到温家。”
帅望再一次:“啊!”
韩青道:“他答应了,但是”
半晌,叹气:“我认为”韩青紧抿嘴唇,摇摇头,那是一个遗憾的表情:“他同意时,太多思考的表情。”
帅望“啊”一声:“他只想要解药?”
韩青沉默一会儿:“我愿意冒这个险,只要准备充分。我觉得,值得冒这个险。”
帅望看着他,半晌:“我同意,但是,只能拿我的生命冒险,你只能赌我活下去,或者死亡,不能把别人加进赌注,比如,你,或者,所有冷家人。”
韩青半晌:“我不明白。”
帅望道:“把他交给我,你们不要出现,否则,我就成了他手里的砝码,是不是?他应该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谈判的余地。”
韩青沉默。
帅望道:“相信我。”
韩青看看他,良久:“动用功夫时,很痛吗?”
帅望垂下眼睛,半晌才问:“你是问我,是否生不如死吗,以至我愿意拿生命来冒险吗?”
韩青缓缓道:“要万无一失。”
帅望点点头:“当然,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另一个世界,也许没有这么好。”
韩青搂着他的肩:“小家伙,如果我们在,能帮到你的话”
帅望道:“只有他知道没有别的选择,才会真的帮我,是不是?”
韩青点头。
三十八,沙盘推演()
三十八,沙盘推演
韩青问:“你有什么打算?”
帅望想了想:“我可以回去把我卧室下面的地牢改造一下。”
韩青对韦帅望的机械制造能力还是非常信任的:“嗯,你回去弄好。”
帅望道:“可以改成外面打不开,只有内部能够开启,而且必须是两个有功力的人一起。”
韩青沉默了。
主意是好主意,只不过——外面打不开,一旦出现意外,岂不是死路一条?
半晌,帅望苦笑:“应该这样对待自家长辈吗?”
韩青倒吸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他不怀疑韦帅望的智力,可是这孩子心软情长,他象他母亲一样,会怜悯所有人的痛苦,即使是恶人的痛苦。
帅望见韩青脸色都变了,吓得立刻:“别别,我知道这是死条件,我不会把有毒汁的蛇放出笼子,先拔毒牙,先拔毒牙。”
韩青给韦帅望的大头一巴掌,帅望尴尬地:“我去背一百遍农夫与蛇。”
韩青道:“不行,你要有个备用措施,如果温毅反悔,你要有办法控制住他,或者杀掉他,总之,你必须活着出来。”
帅望搔头:“好好好,我想我想。”然后问:“我可不可以先把他接走,培养点感情啥的?”
韩青真是愤怒了:“培养谁的感情?象你同你师爷一样?”老子当初没告诉你,让你小心点?
帅望瞪着眼睛,抹抹脸:“干嘛,喷我一脸唾沫星子!”悻悻,说得真难听,不是你教我父慈子孝的嘛,这会儿骂我骂得好象没你事似的。
呃,对,人家师爷也不是没感情,只不过人家理智与情感分得很明白,拎不清的是他自己。
韩青怒道:“你也一样,少同我再谈条件!”你还培养人家的感情,温毅当年就是个冷血,单独关押了几十年,他那一肚子仇恨能淹没整个世界了,冰冻三尺,你想一个拥抱溶化他?
倒是你这个小笨蛋,动不动先被自己给感动了,你省省吧。
帅望做忍气吞声状:“我回去改造地牢,改到师父满意。”
韩青点头:“机关要是太复杂,要小心实验。”
韦帅望叹气:“还要小心啊,又好几天。”想去看看老婆咋这么费事呢?好象死活就走不出冷家山了。
韩青忍不住微笑:“你要是着急去看芙瑶,就先去京城吧,正好你父亲也要走了。”
韦帅望立刻道:“呃,那我可以晚点走。”
冬晨扬扬眉毛,笑。
韩青瞪韦帅望一眼,韦帅望笑:“是是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可谁没事吃药玩啊?”我可不需要有人时刻冲我喊:站好坐直起床练剑老实点。
韩青道:“你一身懒病!”
帅望笑道:“教不严师之惰啊。我是跟师父学的。”
韩青给气笑了:“混帐!”
帅望微笑,忽然间渴望儿时的亲密无间,过去给韩青一个熊抱:“师父!”
韩青不知本来想说什么,被帅望抱住,顿了一下,变成长长一口气呼了出来,无奈地:“你不害臊吗?”
帅望老实地回答:“不害臊,我从小抱惯了。”
韩青忍不住笑:“所以你长成这个猴子样。”嘴里骂,忍不住双手抱住这个无赖的孩子,良久才放手:“快给我滚吧。”唉,小孩子长大了,不能随时抱过来当小手炉暖和暖和了,真是天底下至大憾事。
韦帅望倒觉得天底下至大遗憾是,在他可抱可不抱的那四年里,他竟没充分利用最后的机会,耍脾气闹意气,以至记忆里一直有一个孤独的后背,以至他长大了,想想就觉得遗恨,非得再抱抱找回来不可。
韦帅望回家大兴土木,黑狼气:“干嘛,因为我知道你的密码?”
韦帅望不屑地:“切,老子对付你还不用这么费事。”
黑狼无语,只得给他一脚,以示抗议。
帅望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自家的工地,回头:“你知道温毅的故事了?我师父同意放他,但是,要他给我一半功力。这样,救了我的命,虽然温毅的功夫还是很高,但是,基本上,可以控制了,所以,我要把他带到这里来,确保他把功夫传给我一半,再放他出来。一旦他得到解药,虽然只是一段时间有效,但是,这段时间里一切就在他的控制之下了,所以,这段时间,地牢里只能有我与他,什么时候药效失效,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地牢。这是地牢的钥匙,绝对不可以提前打开,也不要给别人,甚至,不要提前来看我们,不管你听到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理。即使我要求你开门,你也不要开,好吗?”
黑狼接过钥匙,点点头。
冬晨看看黑狼,看看韦帅望,微微不安,二哥,别太信小黑。
帅望笑:“要是冬晨听到我惨叫,要求你开门,一脚踢飞他就成了。”
黑狼点点头。
冬晨鼻子气歪了:“韦帅望!”
帅望再次嘱咐黑狼:“即使我师父我爹让你开门,别理他们,把钥匙藏起来。”
黑狼半晌:“韩掌门的决定还是要听的。”
帅望道:“本来应该是的,但是,他最近的表现有点失常,也许他会受不了有亲人再一次死在他眼前,他应该不会来的,如果他来了,尽量赶他走。如果他不走,最好你走,我师父疯起来也挺可怕的。”
黑狼沉默一会儿:“这么危险?”
帅望道:“对我没什么危险,但是,如果他出来了,对别人就太危险了。”
冬晨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毛骨悚然。
黑狼看看冬晨的表情,看看韦帅望的伤口,点点头:“我不会提前开门。”
三二日地牢改建工程竣工,帅望请师父大人过来验收,整个地牢被半尺厚铁板隔成两半,两个开关在铁板两边,平时铁板留着可过一人的缝,只有铁板完全关闭,开关同时按下,门才会开,而按下开关,亦需要相当功力才能做到。
帅望道:“解药大约三五个时辰有效,如果我们没自己走出来,保险点过七八个时辰再开门,应该没问题。”
韩青想了会儿,回头问:“你们觉得呢?”
冬晨摇摇头。
黑狼望天,韩青问:“黑狼?”
黑狼道:“如果我是温毅,一待大门关闭,就扑过去把韦帅望咬死,咬穿他的肚子取出解药来,然后,等到大门快开时,再服下第二丸解药,大门一开,立刻杀掉所有人,留下一二个人问解药的下落,你们觉得这主意可行吗?”
帅望愕然,半晌:“妈的,变态才能想出来的变态法子。”被打败了。呜。
韩青狠狠瞪韦帅望一眼:“这叫万无一失?”
帅望气恨:“本来我说,从外面打不开,就一点事也没有了!”
黑狼道:“不必告诉姓温的,门能从外面打开。”
帅望道:“对啊!”
韩青叹气:“同理可证,如果温毅已被关押得失去理智,一得到功力,只想杀人,那么,他依旧会选择杀你,然后吸你的血吃你的肉支持下去,你的血液还是会延长解药的效力,八个时辰后开门,他依旧是怪兽一个。”
帅望气得怪叫:“难道不给我药吃,硬灌不成?”
冬晨笑道:“这倒是个主意,就是韦二哥辛苦点。”
韦帅望断然拒绝:“你想也别想!脑袋掉了碗大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