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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战争持续下去,不用打仗,光是围城,饿死的就不只是这些人。易子而食不残忍吗?所以,身为大将,必无好死,应该的吧。
黑狼郁闷地站在门口,冷先张文进来,笑一声:“又被你兄弟赶出来了?”
黑狼给张文一个冰冷的眼神,什么?!然后扁扁嘴,缓和下自己目光中的肃杀:“没有。”
张文笑问:“那你那表情是啥意思?我刚听说教主大人二桃杀三士,你居然一副哭丧脸,胜而不美乎?”
黑狼瞪着眼睛,啥叫胜而不美啊?我们啥地方胜得不美啊?
张文敲敲门:“教主,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杀人之众,以悲哀莅之,战胜,以丧礼处之。咱要不要弄个丧礼啊?”
帅望无可奈何,苦笑,开门:“老子不整你们,你们整老子来了?什么事?”
张文笑道:“南边的人送议和信给冷家了,这是副本,恭喜教主,虽然古语说,战胜,当以丧礼处之,可我们这次,是不战而屈敌之兵,胜而无伤,大喜,完胜,请教主露个笑脸。”
帅望只得呲牙咧嘴地给他个笑脸:“你说得是。大家辛苦了。”
张文不悦:“你笑得那么虚伪干嘛?”
帅望终于气了:“老子笑给你看,你还敢嫌不好看?”妈了个巴子,惯出毛病来了这是。当个破教主容易吗?老子当初给过谁假笑啊,你还敢嫌老子笑得不真诚?反了你们了。
张文终于想起来了,该小屁孩儿是教主是教主只得低头认错:“是是,属下放肆无礼,教主笑得很好看。”
韦帅望打开书信,只见里面写着:五岳盟盟主贺治平谨致誓书于冷家掌门冷兰阁下:共遵诚信,虔奉欢盟,各守疆界,互不交侵,所俘战虏,人质,一同释放,南北贸易,可依旧存守,一切如常,或有所犯,两地盟主不得停匿。誓书之外,各无所求,必务协同,庶存悠久。自此两相平安,质于天地神祗,告于列祖列宗,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天地不容,人神共谴。
帅望忍不住微笑:“冷兰阁下呢。我家白痴师姐啊。”
张文白他一眼:“你家?”
帅望道:“不服啊?”
张文叹气:“服,我服。”
帅望道:“这意思是,他们无条件撤退了?”
张文笑道:“五个盟主就剩两个了,丐帮长老死了,耍单帮的陈蕴,大水之后就失踪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韦帅望支着头:“以为好大一场战事呢,还不得打个十年八年的。”
张文点头:“是不是该高兴啊?”
帅望沉默一会儿:“人家同我说姓贺的两个儿子倒都是好人。”
张文差点骂出来,妈的,谁不是好人啊?我还是好人呢?张文问:“要是我战死了,你也会说这句话吗?”
帅望扬眉:“什么?”
张文道:“张文可是个好人啊之类的。”
帅望道:“滚你奶奶的。”
120,胜而不美()
120,胜而不美
贺治平轻声问:“什么样的人会设计,让人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
韩青道:“贺掌门,这是没有根据的猜测。”
贺治平苦笑,点点头:“好的,是猜测,那么,韩掌门,如果是你弟子策划了这件事,你对此做何评价?”
韩青沉默良久:“目地是为了和平,手段过于”没再说下去。
贺治平道:“残忍!”缓缓道:“令徒是一个残忍的人,也许平日象正常人一样,也善良,也有仁慈,也有同情心,但是,他承受压力的能力很弱,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压力,他就会崩溃,完全解构原有的道德框架,你知道,那个时候,他会变成什么。也许你觉得他是个好人,但是,他不适合做武林领袖,对他来说,那个责任,压力过大。你的孩子,崩溃之后,会变成残忍嗜血毫无禁忌的魔鬼。”
韩青沉默一会儿:“掌门,这只是你的猜测。但是,我也想问掌门,如果掌门知道任何一种办法,可以杀掉对手中的一个,驾祸给另一个,然后,让北国人,从这十城完完全全退出,你会不会做?”
贺治平微笑:“如果我做了,你会认为我是什么人?如果我下药让你亲手扼死你的儿子,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韩青沉默。
这世上有些事,是不可以做的,不管为了什么。
贺治平起身:“南北结下友盟,我们会遵守誓言,可是贺家这笔血债,一定要血还!”
韩青道:“感谢你悲恸中仍做出理智决定。”我不相信有这样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贺治平一笑:“我不会为私仇将南国武林倦入一场无休止的争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丁青山,从后山下来,魔教教主无论如何也要见他。
他不安地走进地牢一样的小屋,一妖娆美女正给个小屁孩儿梳头发呢,那小屁孩儿正是韦帅望。丁青山甚为不满,你老人家时间安排得挺紧凑啊,你明知道我什么时候来,这么会功夫你找个异性洗头女?
帅望听报,从手里的信上抬起头来:“啊,来了。”吩咐美女:“我说亲姐姐啊,你能不能快点?你折磨我好久了。”
那美女妩媚一笑:“教主,您可是有个把月没梳过头了吧?我动动梳子你就叫得什么似的,我也想快,不过您总这么叫,我怕外面的人误会不是?”
韦帅望吃瘪地:“误,误会什么?叫也是你叫,我叫有什么好误会的?”
那美女笑眯眯地:“属下功夫很好的,不信教主你试试。”
韦帅望那张二尺厚的脸皮终于慢慢粉红了:“大,大胆,你公然调戏教主我我现在不能试,我闭关呢。”
美女终于给小韦梳好头,别上赤金的镂空龙簪,小声在韦帅望耳边缠绵地:“教主总有出关的时候,属下也总在教中听令,属下等着教主,属下的名字是刘香,教主记住了。六堂堂主刘香告退。”
韦帅望被二十多近三十的半熟大美女给调红得面红耳赤,要回句嘴,却觉得口干舌燥,只得舔舔嘴唇了事:“你跪安吧你。”
刘香也舔舔嘴唇,只不她这个舔嘴唇的动作那个性感诱人啊,让韦帅望直咽唾沫,刘香盈盈下拜:“属下刘香告退。”
韦帅望扇扇风,喝口凉水:“当教主容易吗?还得出卖色相,我不过找她谈谈她今年的收益,她非给我梳头发,还调戏我”
张文望天:“原来教主大人还肯出卖色相呢?虽然”他打量下韦帅望,虽然你没啥本钱,不过看在你是教主的份上,我还是可以将就的:“下次我也给教主梳个头如何?”
帅望道:“你自宫之后就可以了,我讨厌胡子,亲上去扎得荒”
张文倒是忍不住笑了,冷先一声怒吼:“教主!”
黑狼道:“明天放风的时间取消。”
韦帅望痛叫:“凭什么啊?我又没惹你,也没扔东西也没逃跑,凭什么啊?”
黑狼道:“你惹我了。”
把韦帅望气得:“我没调戏你是吧?”
黑狼道:“后天的也取消。”
韦帅望张张嘴,倒底没敢再出声,敢怒不敢言地闭上嘴。丁青山无比沮丧,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渣子,我怎么跟这些人打起交道来。
帅望终于看到丁青山,挥挥手,众魔消散,只有黑狼,关上门:“他来了。”
帅望道:“丁先生,你脸上那块布可以拿下来了。”
丁青山内心叹着气,把蒙面的黑布取下:“丁青山,见过魔教教主。”
帅望问:“怎么找到小贺暗杀你们帮主的证据的?”
丁青山道:“在帮主遇害的地方,找到凶器,是唐家的钣机弩,我们找到唐家的点,付款人虽然易了容,用的却是贺家的银票,我们去找贺家,贺叔齐承认是他射杀了于帮主和黄掌门,因为他们逼死他大哥。”
帅望支着头:“两位大人物,一起被射杀?”
丁青山道:“帮主中箭前还受了内伤,黄掌门断了腿,好象是,他们之间起了争执,看功夫,是他们互相动手受的伤,所以”
帅望微微叹气:“他们怎么到一起去的?约好的?”
丁青山道:“黄掌门给我们帮主一封信,帮主一开始不想去”
帅望问:“信还在吗?”
丁青山道:“在,只是,我没带在身上。”
帅望笑笑:“你自己回去看看,是不是黄崇柳的笔迹。”
丁青山此时被提醒,倒是立刻起疑了:“这”
帅望问:“他准备好弓箭,那东西不太好拿,想必不会一直尾随,应该是设计两虎相争。好冷静的设计,奇怪,他居然会用贺家的银票去付帐,完全可以提现金付帐,或者,把银票转成不具名的见票即付。好象是他引着你们去贺家似的”沉默一会儿:“贺叔齐真的死了吗?”
丁青山让他给整得震惊了,啊,呀,这这,这小屁孩儿想得真多半晌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当当当,当然真死了,我眼见黄翎把他乱刀砍死,那血贺掌门当场就吐血了。”
帅望苦笑:“这么问挺不厚道的哈,我不过是希望知道,我没把人全家都害得奇惨”
丁青山给他个“啊呃”的表情,意思是,我嗑瓜子好象嗑到臭虫了,即惊心又恶心。
帅望无奈:“好吧,我是希望他们都死透气了。你确定他死了?你按过他脉了吗?”
丁青山怒道:“他被黄翎从背后一剑刺穿,还能活吗?”
帅望沉默。能活倒是能活,但是,得有老扁那样的神医在边上侍候着。帅望再次叹气:“黄崇柳呢?”
丁青山道:“一箭穿眼,箭尖穿出脑后。”
帅望问:“贺叔齐的尸体呢?”
丁青山道:“同他大哥与黄羽一起火化了。”
帅望道:“你们国家不是土葬的吗?”
丁青山道:“凶死之人,不停灵,不入祖坟,就地火化,就地安葬。”
帅望沉默良久:“多谢你跑这一趟。还有,于帮主的死,非常遗憾!”
丁青山差点就要说“叉你娘”,忍了又忍,给韦帅望一个愤怒又鄙视的目光。
帅望笑:“这话说得象猫哭耗子或者诸葛亮吊孝,是吧?”
丁青山冷冷地:“教主要是能直接击节叫好,丁某会觉得舒服点。”
帅望点点头:“好吧,好好好!多谢,不送了。黑狼,送丁先生走,送点盘缠给先生。”
众人离去,帅望呆坐,烛光摇曳,一室跳动的光与影。帅望只是静静坐着,嘴角还有一丝遗留下来的淡笑,眼睛已经疲惫地垂下来,光与影在他脸上闪动,证明着时光在静静流逝,他疲惫地渴望一切静止。
121,团圆()
121,团圆
黑狼回来:“你怀疑贺叔齐没死吗?”
帅望道:“有点疑点,不过,人恨成那样,迁怒于人,有什么疏忽都正常,看他下手那个急促,那个狠劲,分明是不想活了,自然也不必隐瞒什么,再说,他父亲当时已发下狠话,要给黄于两人难看,这两人死了,别人自然找上贺家的,他倒也没啥必要藏着。”
黑狼道:“肯定死了?”
帅望道:“有人证没物证,不过,黄翎与丁青山的目击证据够充份的了,所以,放心吧。就算他没死,也没啥可担心的。除非他能变身大美女,唉,我自从被我家小狮子警告了,连大美女都不容易让我上勾了。”
黑狼问:“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家小狮子?”
帅望点头:“要!”
黑狼道:“你闭关一个疗程之后,如何?”
帅望哽咽:“呜,呃,哼哼”
黑狼叹气:“那么,你去看过她之后,完全闭关,可好?”
帅望无语,终于窘了,被人这么哄着,再无耻也脸红了:“好。”
黑狼点点头,表示欣慰,就差没摸摸帅望脑袋叫声乖孩子了,自从韦帅望身受重伤后,黑狼越来越象妈了,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全用上了。
韦帅望不住惨叫之余,心里明知道肯管闲事的朋友廖若晨星,可不敢象对他师父那样嫌烦了,倒也配合多了,只是那张苦脸,让人特想抽他。
黑狼叹气,照顾过韦帅望之后,再养儿子肯定是慈父啊。这不跟养儿子一样吗?练的就是怎么忍着不把他踹到地上去,或者踹到地上去之后,怎么忍着不踹死他。
冷先道:“交换盟书与人质明儿进行。这是大事,教主是不是应该露个面?”
帅望低头,来来回回看着丁青山给他传的秘报,里面细细描述了事情的发生经过。贺修齐临死前的样子描写得尤其好,神态好象似回魂鬼,不过是等着说声告别的样子,果然说了句对不起就自尽了。
帅望道:“刘紫云单要十五万两银子,让他们拿出来,点齐了数再放人。谁分这个钱,谁去看押刘紫云,弄回来钱就分,弄不回来,就挨板子。”
黑狼道:“人家问你去不去呢!”
帅望道:“你们,嗯,黑狼替我去吧,跟冷家人说一声,小南朝我扣下了。跟老南说一声,南四找到唐九如的尸体,我感激不尽,但是,小南怕是回不去了。说我抱歉得很,请老南原谅小南一片好心,但是做事鲁莽。帮了魔教教主的人,留在魔教安全点。”
黑狼问:“你不担心出事?”
冷先不悦地瞪他一眼,出什么事?教主老实在家练功不好吗?
帅望笑。
黑狼点头:“去偷偷看着行,别趁机逃跑,不然等我抓到你,你会后悔的。”
帅望讪笑,是是是。
冷先无语,你们这套业务真是熟练啊
韦帅望远远看着南北盟主互相以各自礼节致敬,我们北边的小冷兰真是艳丽不可方物,小丫头站在场面上那张铁板面孔还真有用,看起来她冷冷的没有表情,还真有点小掌门的意思。
虽然说是结为盟友,其实是一方无条件撤退,也就是投降的意思,所以,南边的风光非常的黯然,寸功未建,折损无数大将,贺治平面上无光,只得勉强将仪式一一应付过去。仅有的几个功夫好的,都站在韩青身边,以防生变,
韩青听听呼吸声,已经知道身边哪位大侠功力弱点,一旦生怕,第一步当然是击毙最弱的,立刻夺剑。
另一边已经替小罗做个小手术,把炸药取出,谢农一边给小罗包扎,一边笑道:“伤口暂不替你缝上,如果不化脓不发炎,你再找人缝吧,化了脓,待脓血流净再缝合。”
罗殷齐客客气气地:“谢谢,多蒙照顾。”
谢农道:“两国交战,咱们并无私仇,兄弟你人品不错,又谦和,他日相见,也算朋友。”
罗殷齐笑笑,可是我师父却死了,心中黯然。
黑狼与李唐先接了银子,再放了刘紫云,冷家人齐齐转头,假装没看到,刘紫云叹气,向贺治平施礼:“无用之身,不值援手。这些银子,敝派一时是还不起了,但有驱使,愿效犬马之劳。”
贺治平深深一揖:“都是在下无能,让刘掌门受委屈了,只愿从此相安无事,大家休养生息,以图日后子孙平安强大。”
杨威已哭得双眼红肿,交换过去之后,看也不看贺治平,贺治平再次深深一揖:“逆子罪该万死,贺某教子不严,对不起丐帮。”
杨威勉强还礼,无法同杀害自己师父的人家对话。
最后交换小罗与韩青时,双方人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