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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道:“他的停尸地?”
贺治平半晌道:“请掌门原谅,我们对敌方人员的尸体,处理得草率,草席一卷,扔在城外乱坟岗。”
韩青点点头:“贺掌门是否还要添加其它不可替代不可做为人质的人?”
贺治平看看于飞看看杨威,看看其它人
四个掌门依次道:“没有了。”
韩青点头:“那么,我们要霍承天霍掌门。”
贺治平沉默,其它掌门人也沉默了。
哇,噢,这个家伙,一边说救人为先,一边开始审案子了,哇!看来我们不得不证实他们的猜想了。
贺治平良久:“霍掌门生了重病。”
韩青道:“我们这里正好有位魔教的神医在。”
贺治平问:“贵方愿为他的死亡负全责吗?”
韩青道:“如果在见到他的当时,我方认为可以治愈,我方付全责。”
贺治平淡淡地:“尽管如此,我们不愿让霍掌门冒这个风险。”
韩青笑了:“那么,韦帅望也重病在身,是否可以引用此例?”
贺治平点点头。
韩青道:“然后”
贺治平道:“你可以点出另外一个不可缺少的人。”
韩青沉默一会儿:“我一时没想到,我是否可以保留这个权利到你点了我们不可缺少的人?或者,用来交换某个人的生命?”
贺治平沉默,其它掌门沉默。
帅望笑:“我确信师父你不用向他们交涉我的命,我不会独自一个人死去。”
韩青问:“列位掌门”
看吧,群力群策就有这个毛病,不定哪个人嘴巴里会漏出个机会来。
韩青只得道:“那么,我逐个征求意见?”
贺治平叹口气:“好,可以,但是,我们也有二次驳回的权利。”
韩青微笑:“您可以先点人质了。”
58,转身离去()
58,转身离去
贺治平看着韩青,这位大侠素有无私之名,即使他那已经自己执掌一个教派的弟子做错了事,他一样让他去自杀,看起来他弟子还挺受伤。那么,如果我要这位掌门人的弟子儿子,难保真有事时,他会不会大公无私地干掉自己的孩子吧?贺治平为什么没考虑冷秋呢?因为百善孝为先,他自己是不可能答应让自己爹去做人家的人质的,所以,他不可能要求让人家把自己的爹交出来做人质。他能考虑的只是韩青至亲的人。很可惜,这位韩先生传说中有一位不能明媒正娶的事实上的妻,他们却只能打听到白老板三个字,白老板明显不是一个人名。而且,让人押老婆就象让人押爹一样不正常。贺治平与其它掌门商量过这件事,他们的本意,是要韦帅望。韩青第一个提出来韦帅望不行,而且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这位韦小爷,即不要脸也不要命,惨的是他还一肚子心眼,最好找个要胁得住他的。至于这位韩掌门,看起来倒是真的想和解,应该不会主动挑衅。
于家追杀韦帅望时,他两个兄弟拼死相救。这两个人,应该要胁得住他。
贺治平,缓缓一指黑狼:“这位小兄弟,师从家势,可否介绍一下?”
韦帅望气笑了:“我靠,你同冷家掌门谈判,干嘛指我的人做人质啊?我同意给你人质了?别同我开玩笑,你要他那边的人随你便,你要我这边的,不给。”
贺治平点点头:“也好,那么这位跟着韩掌门的小兄弟呢?”
韦帅望很想继续装淡定,他脸上的血却刷地一下子退个干干净净,脸上那个被人揍了一拳却强忍着露出笑容的表情,让贺治平一笑。
韩青缓缓道:“这位是冷冬晨,父亲是前长老冷湘,师从我师叔冷飒。”沉默一会儿:“贺掌门可能不知道,我有一子,韩孝,师从我大师兄。”
冷冬晨当即就暴怒了:“你说什么!你竟敢!他是我他是!你!!你竟敢!”韩青从没见过冬晨这样愤怒痛恨的目光,这才恍然,那是冬晨的亲弟弟啊!
冷冬晨回头:“我是这位掌门大人的养子,用来要胁这位掌门大人比他亲儿子有用,我也是那位韦教主的”
韩青道:“够了!”
冷冬晨咬牙切齿,强忍着放低了声音:“你敢动我弟弟!我才是他的父兄!是我教养他长大,不是你!我保护他我管教他!我陪伴他长大!你有什么权利舍弃他?你敢伤害我弟弟!你就是我今生的死敌!我杀了你!我会杀了你!”
韩青呆了呆,冬晨指住他:“你闭嘴!”
谦谦君子的狂怒,还是挺吓人的,谁说人家韩孝没爹,冬晨半兄半友半个爹,还是一身正气一脸阳光以身作则严格要求那种爹呢。
冬晨转回身:“我是你的人质,相信我,你没选错。”
韦帅望张张嘴,又闭上嘴,我不说不给黑狼好了我咋觉得冬晨去不如小黑去呢?我觉得我家小黑抗用得多。我那干净弟弟去当人质,洗澡的问题咋办呢?
黑狼俯身:“我愿意替他,你想想办法!”
帅望掩面,靠,我不能再说那小子也是我的人耍赖只能耍一次啊,我能跟人家说,我这个兄弟比那个兄弟更重要,我给你这个不给你那个吗?我现在只能冷笑着假装这位漂亮兄弟对我来说屁也不算。
冷冬晨转头,向韦帅望眨眨眼,给他一个别担心的表情。
韦帅望跟吃了苦瓜似的,我好象不是第一次害我这个漂亮兄弟了。干娘啊,我真对不住你啊。
韩青沉默,拦是拦不住了,只能挑个对对方同样有份量的人出来,他看看韦帅望,帅望正调戏于飞呢,低声,笑:“小齐是不是那个姓贺的私生子?”
于飞白他一眼。
帅望道:“冬晨是我兄弟,我绝不会让他死,你也不想他死吧?”
于飞垂下眼睛,帅望问:“小齐重要吗?”
于飞摇摇头:“我不知道。”
帅望呆呆地,妈的,明摆着姓贺的是老大,非挑他的人不可,可是小齐不是他门下的,如果我猜错了,就害死我兄弟了。我要不要猜?
韩青已经开口:“贺掌门,膝下可有公子?”
贺治平淡淡地:“长子坐镇华山,次子外游未归,赶过来,恐怕都需要时间。”
帅望伸手一指:“我要那个小齐,他叫什么?”
贺治平微微一愣,然后面孔变得平板,声音也变得平淡:“这是衡山派掌门大弟子罗殷齐。”
面具脸,人要戴上面具,必有不想为人所知之事。
帅望笑:“就要他,我喜欢他,让我别插嘴,韩掌门,把他交给我玩玩。”
贺治平面孔微微一抖,缓缓道:“掌门,人质为和平而设,请慎重选择。”
韩青回头,后面的冷欣微微点下头,他回过头笑道:“韦教主这么说,是同这位小朋友意气相投的意思,贺掌门不必担心,我会保证人质安全。冬晨,解剑,过去同各位掌门见礼。”
冷冬晨取下腰中青剑,双手托给韩青:“请韩叔叔代为保管。”顿了顿:“原谅我刚才情急失礼。如果我有什么事,看在我——你不可亏待韩孝。”
韩青点点头:“我们绝不会挑起冲突,但是,你仍要小心。”
冬晨笑笑:“我会的,如果真有事,不必以我为念。”
转身走上前几步,站下,等待对方的行动。
韩青内心微叹,小韩孝有兄长若此,几可无憾了。
罗殷齐多少有点头晕,怎么他就成了人质了呢?他没干什么啊?不过是略微大方点,经常在人前出头办事,几大掌门都挺熟的,大家就让他来介绍下列位掌门,怎么就入选对方的人质名单了呢?
可事已至此,也只得解剑向师长告别,慢慢走到场中央,走马换将。
对方上来人,一通搜身,冬晨咬牙忍耐。
另一边,韦帅望招招手,罗殷齐看看韩青,韩青点头,小齐不得不过去见过:“韦教主,刚才失礼了。”
小韦笑:“把身上铁的东西都拿出来,我这儿报警器一直响。”
罗殷齐道:“我没带武器。”
黑狼剑尖挑个铃铛,在罗殷齐身前一晃,铃铛“当”的一声贴到罗殷齐身上去,罗殷齐涨红脸,从怀里取出个古钱:“不可以吗?”
帅望扬扬眉:“噢,我喜欢你,这个伪装很好。不过古钱应该是铜的,你这个是钱的,奇怪。”接过,打开,里面有把小刀。
帅望笑笑:“明门正派不该带这个的,这是我们黑道的标准装备,孩子,你这样可不乖啊。”
罗殷齐咬着牙:“只是朋友送的小玩意。”
帅望问:“还有吗?”
罗殷齐弯腰,从靴子里取出个匕首。
帅望笑:“算了,一会给你接风,你洗个澡换衣服好了。如果需要的话,我派美女服侍你,可好?”
罗殷齐咬着牙不吭声。
韦帅望笑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这里还有男童。当然也有喜欢男童的人。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杀死你的,因为我兄弟在你们人手上,不过如果我兄弟掉一根毛,我也是不会接收他回来的。你会掉十根毛。如果我兄弟受到任何折磨,我教里有个医生,特别喜欢医学实验,你可以被折磨五十年,保证每一秒都痛苦难耐却不能死,还可以每年给你爹写贺卡呢。”
罗殷齐惊愕地看着韦帅望。
而贺治平的脸色变得铁青。
帅望笑:“别担心,你现在是韩掌门的,他养子出事,你才属于我,我觉得,我会喜欢你的,我很期待。回去吧”
韦帅望扬声:“好了,列位,我的脚酸死了,你们退后点,我要把炸弹挖出来了,外一有什么意外,大家就又可以组团观光阎罗殿了,退后退后。”
不用命令,所有人都退得远远的。
除了几个愿意陪韦帅望死的人。
然后韦帅望就大大方方地开始扒土,于飞惊骇地看着韦帅望胆大到无耻的地步,理所当然地把带着泥巴的石头挖出来,拿块手帕包一包,放怀里了。
于飞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无耻到家的韦帅望!哎呀,我要笑昏过去了。
黑狼疑惑地看着韦帅望郑重地挖出块石头,包好块石头,内心无比困惑,咦,小韦把炸弹伪装了?开始用石弹了?新科技?新发明?
直到于飞笑得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自己膝上哆嗦。
黑狼先是为自己的盲目信仰感到脸红,然后咳一声:“帅望,有空时咱们得谈谈。”你他妈的用块石头骗我说我愿意跟你一起死?你等着,这回你死定了。
韩青铁青着脸,看着韦帅望,他也快气哆嗦了。
韦帅望抬起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辜地:“干嘛?你们要吃了我?”
韩青道:“帅望,我们需要去找南国的皇帝谈谈。”
韦帅望道:“我已经死了。”
韩青沉默一会儿:“帅望,可以有你自己的选择。我做过很多错误选择,我也并不希望你同我一样。”
帅望站起来:“我不同你去,如果你相信我,我自己去,如果你不信,你自己去。”沉默一会儿:“我不是怪你,我只是,不喜欢被刺痛,如果有人捅我一刀又一刀,我看见他,就会觉得痛。”
韩青沉默半晌:“我很抱歉。”欠欠身:“那么,让小剑跟你去吧。你需要保护。很多人与事,需要你。”
帅望微微闭上眼睛,这真奇怪,连这样不过不失的话也会让他痛,帅望伸出一只手做个“打住”的手势:“我会选个合适的人,我会派人通知您,让您放心。现在,我有别的事要做。我要去找小梅,让他带着刚从我那儿抢的粮食过来,再找何天,让他派个施工队过来,淹了的农田会需要排干洪水。还有一些其它事。请原谅我失陪了。”
韩青沉默一会儿,点点头。
无言离去。
他再一次伤害了他的亲人。
他们都恨他。
再一次,觉得孤独。
就象冷恶说的,你站在人群中,但是人们看不到你听不到你,从你身体里穿行而过。你独自哭泣独自欢笑,这,就是孤独。
帅望看着韩青离开,慢慢捂住嘴。
于飞惊骇:“你怎么了?”
血正从韦帅望指缝间渗出来,帅望轻声:“没什么,只是累坏了。”
于飞轻声:“帅望,你受了重伤?”
帅望笑笑:“不会死的。别担心,小剑帮我治过了。”
黑狼道:“你会死的,你正在赶走唯一能救你命的人。”
帅望轻声:“我说的是真话,我不想再见他。”转身,慢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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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韦帅望紧紧抱住一个东西,是什么?布的?缎的?温暖的,象是件衣服,象是个人,有着他熟悉的味道,有着让他安心的温暖,帅望紧紧地抱住那个人,紧紧地抱住,然后泪如雨下。
不是悲伤,而是温暖,安心,喜悦,忍了好久的泪,无限委屈地流了下来。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过吧?一个家。
我能做的,不过是紧紧抱住你,紧紧地,死也不放手,最终还是有疲惫的时候。
我不要大闹天宫,我不想降妖除魔,我不在乎修成正果,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在你的微笑的目光里上窜下跳,听你轻声责备“猴子,不许胡闹。”
饭里的砂,幸福里的一声叹息。
我想念你。
奇怪,好温暖的感觉,帅望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来,他忍不住微笑,舒服。
黑狼咬牙,忍着把韦帅望扔地上踹两脚的欲望。他抱着他,他居然把脑袋往他怀里钻,跟只猫似的蹭来蹭去找个舒服的姿势。
于飞那小嘴抽搐的,要笑你他妈就痛快笑吧!你五分钟抽一次,你不累啊?
不过,那颗大头,歪在他怀里,嘴角一个幸福的微笑,可真让人觉得悲凉。那个幸福的微笑,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他的怀抱。
身受重伤,背负千古罪名,比他亲爹还亲的师父建议他自杀,倔强地坚持赶路,直到吐血昏迷。
却在他怀里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黑狼只想嚎叫。让韦帅望在梦里死掉算了!不管他梦见了什么,让他永远留在那里吧!
他真不想看到韦帅望醒后露出的那个白痴一样的笑容。
不过,梅欢已经发出尖叫声:“韦帅望!”
黑狼只得摇晃摇晃韦帅望:“喂,你再不醒,有人要哭了。”
帅望睁开眼,看看黑狼,看看梅欢,微微迷茫,然后脸上一个黯然的表情一闪而过,他又露出笑容:“梅姨,皇帝老儿没召你问话?”
梅欢一腔欢喜全呛回肚子里去:“死小孩儿,他找我做什么?”
帅望笑道:“没有圣旨擅动军队,谋逆,死罪。”
梅欢讪讪地:“呃,也许,快找了吧。”
帅望摸摸她的脸颊:“我让小何告你抢粮就得了。梅姨,抱我,小黑的胳膊太硬,硌得我难受。”
黑狼瞪眼,我抱了你一夜,你不说声谢谢,你说硌得难受?我怎么不把你扔地上让你爬?
梅欢接过韦帅望,吩咐人准备住处,一边把韦帅望抱到自己帐子里,剥到半裸塞被子里,叫来军医让他记下韦帅望的方子熬药。
然后端上一碗粥来。
于飞呆呆地看着这一气呵成的利落动作,呃,我的天,真熟练。
帅望一边喝粥,一边再一次感叹:“趁着这次你又闯了祸,干脆逃走做我后妈吧。”
梅欢在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