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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问:“是,我们怎么办?”
帅望侧耳:“又有人来了。你介意帮我个忙吗?”
于飞问:“什么?”
帅望道:“替我在这儿挖个坑,再埋上。”
于飞瞪眼,帅望叹气:“我自己来。”徒手挖个坑,捡块石头又埋上。
帅望道:“如果你想要和平,我埋的是炸弹。”
于飞接着瞪眼。
韦帅望在上面又放了些树叶。
于飞轻声:“你在耍我?”
帅望笑:“嘘,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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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刀剑声依旧,结果加入了更多刀剑声。
于飞脸色大变。
韦帅望叫:“救命!”
首先跑过来的,是韩青,身后跟着冬晨与黑狼,看起来已经有其它人接手于老帮主,看起来自己的救命,导致亲朋好友退出战团。韦帅望忙举起手来:“我没事,我只是没力气跑过去。”
于飞大惊,手中剑立刻又指在韦帅望脖子上,想让韩青有所顾忌:“你!你把我爹怎么了?”
帅望急:“别,于飞”
韩青眼中精光一闪,韦帅望惨叫:“不要!”抱头滚倒。再叫不要,也知道得逃命。
如果于飞及时回剑或者还来得及挡一下,她却在向韦帅望下手与回剑抵挡间微微迟疑了一下。
一剑洞穿肩胛骨,小丫头“啊”一声惊呆了。
小丫头因着韦帅望的原故,对北国武林颇有亲切感,掌门大人看起来仁厚温和,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怎么看也不象是会不顾他弟子性命上来就拼命的人。
俗话说的好,好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有一双安静忧郁的眼睛参见狼犬藏獒斗牛犬与沙皮。
帅望惨叫:“师父,不要!”
韩青的剑就在于飞的肩膀里顿住,看一眼韦帅望,不要?
韦帅望那颗见了略有姿色女人就会融化的心。
帅望扑过来:“师父,别杀人,我们要谈判要和平。”
韩青收剑,带出一串血迹,反手就给他一记大耳光,谈判?!和平?!看看你干了什么?!
帅望给打得一个踉跄,心里知道必须解释,必须露出一个诚恳的内疚的表情,却忽然间觉得脸上疼痛难忍,只得伸手捂住那块着了火的地方,鼻子里的血流下来,他呆呆地没反应。
冬晨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恶心情景,伸手用雪白手巾按住韦帅望那张惨痛的脸,轻声恨骂:“你给我收起这副驴样,去同你师父解释。”
帅望按住那块手巾,盖住自己扭曲的面孔,良久才咽回眼泪,慢慢放下手,笑笑:“炸药炸了,淹死很多人,师父觉得我,该怎么办?”
韩青沉默,半晌:“如果是我,会以死谢世人。”
冬晨厉声:“韩掌门,炸弹不是韦帅望引爆的!韦帅望,告诉你师父真相,你这是什么意思?自艾自怨博同情吗?你不说,让大家盲目相信你吗?你以为你是神啊?”
帅望擦擦嘴角,轻声:“唐九如引爆的,他以为我死了。南国的人以为他投降了,让他去拆弹,他引爆了炸药。”
韩青一字一字道:“你的炸药,你的手下,你无法推脱责任!”
帅望轻声:“非得死吗?我倒是”不介意,无所谓,很乐意。沉默一会儿:“等这次战争结束吧?或者”
帅望慢慢闭上眼睛,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嘴唇颤抖,双手颤抖,他咬牙,慢慢抬起头,忽然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韦帅望已经死了。我决定,做另外一种人了。”
韦帅望的那个笑容,越来越温柔却无比冰冷。
那个曾经无比尖锐却火热的小人忽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象佛祖般,有一种奇异洞明世事的慈悲表情与一双冰冷的俯视苍生的无情眼睛,苍白面孔上却又有一抹血迹。
修罗场,他不是有意制造的,制造之后,他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于是,他站起来,现出原形。
他贪恋人世间的温情,迟迟不肯现身,即使被那个养大他的人的咒语刺痛,即使这个人身已经成了牢笼,他依旧贪恋那越来越少,越来越远的小小温暖,那扶摸他头发的大手上的温度,那个无限耐心的微笑,还有,拥抱。
这位天人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渴望一个温暖的拥抱,后背的温暖沉重手臂,呵,他的灵魂不住挣扎不住挣扎,疲惫而疼痛,只有那只大手放在他后背上,好象咒语的力量翻倍,他立刻得到安宁。当他的头放在他肩上,他的面孔埋在他怀里
值得忍耐所有疼痛与不适。
直到他累了。
感情淡漠,韩青给他的那个面具立刻就碎裂了。
真正的韦帅望缓缓剥下所有碎片,带着过去的影子,给韩青一个真实的微笑。
是,韦帅望死了。
他教养出来的那个韦帅望已经自杀谢世了,活下的这个,是赤裸裸的修罗神,有着神的力量与神的无情的韦帅望。
韩青慢慢后退一步,他说错话。已无法挽回:“好,从此以后,你我师徒情份已绝,道不同,不相与谋。”
帅望微笑,拔剑,低头,在地上画了一道线:“那么,师父,我呆在这边,你呆在那边,我再也不过去了。”
韩青沉默一会儿,点头,回身,抓住正试图逃走,被黑狼截下来的于飞,吩咐身后南朔:“给她包扎,问问她来干什么,谁引爆了炸药。”
于飞厉声:“是你们!我来杀了你们祭祀紫蒙城的冤魂!”
韩青没有表情,韦帅望大笑,转头微笑对韩青说:“审完了能送给我玩吗?”森林里一声痛叫,然后是扬威的惊叫声:“师父!”一声厉喝:“弃剑!”
老于帮主:“别管我,你快走!”
结果却是剑落地的声音。
韩青沉默,侧耳:“五岳盟的来了。”立刻赶过去,又忍不住迟疑一下,韦帅望!
帅望笑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逃你的,我逃我的。”
黑狼留下来,站到韦帅望身边,冬晨迟疑一会儿,站在原地没动。南朝向帅望笑笑,跳到线这边。南朔跟着韩青走到一半才发现:“南朝!”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你
区华子狼顾再三,终于道:“韩掌门,这不是同魔教决裂的时候。”
韩青轻声:“我知道,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我会想办法挽回。”可惜,也许,只能挽回魔教的合作,救不活死掉的韦帅望了。他从四岁时抱在怀里上树捉鸟哄他笑的那个孩子,到哪儿去了?
冬晨把韦帅望拎起来:“你在干什么?!”
帅望淡淡地:“支持不下去了。总有决裂的那天,我不想再坚持了。”
冬晨气急:“这叫什么屁话?你还总有死的那天呢!”
帅望皱着眉,噢,痛,说话的劲都要没了,微弱的叹息:“是啊,苦苦挣扎所为何来。”
冬晨忽然觉得了:“帅望,你又受伤了?”所以赶走你师父?“韦帅望,我捏死你!”
帅望微笑:“不,我也真的累了。冬晨,跟着你们掌门走吧。别让我挂在半空中挣扎了,让我直接跌到底算了。真的。让我放开手脚,看看是否会比现在更惨。”
冬晨气急:“韩掌门!”跺脚,这他妈的算什么事!
帅望看着他:“冬晨!”一个冰冷的威胁目光。冬晨愣了愣,转身:“我去找他。”不能让他扔下你等死,等他明白过来的那一天,他会后悔。人家后悔可不会象你说声“我死了”就完了,人家是真的会切开自己动脉喷血的。
韩青已经拎着于化龙退回来了:“咱们被包围了。”
你立即组织救人?好,人家正好组织杀人。
帅望道:“我在这儿埋了炸弹,你撤远点。”
韩青微微叹息,狗屁不与为谋吧,韦帅望要与敌人同归于尽,我扔下他自己逃命,我成了什么人?
帅望道:“我会同对方好好谈,我不炸他们。”
韩青怒道:“放屁!你不打算用,你让我走干什么?”
帅望叹息:“好吧好吧,反正咱们已经划地绝交了,你在这儿,也不误我什么事。”
于飞那双眼睛简直快要瞪出来了,天哪,小韦居然说得真事似的!这青天白日的,埋块石头他就敢说是炸药,把自己人先骗得一愣一愣的。
韩青问:“炸弹在哪儿?”
帅望道:“反正你别乱走就了。”
韩青已经看到,他一直没动地方,身边有一块地方,树叶与土都不太自然,如果不注意,自然不觉得,一旦知道埋了东西,立刻看出来不同了。
韩青沉默一会儿,环顾四周:“你们先后撤五百米。”
区华子拒绝:“掌门,我们跟你在一起。”
韩青道:“带你的人先撤!服从命令!”
区华子无奈,退几步,韩青再向押着于老帮主的一个冷家人道:“冷欣,你也过去,看住他们。”
冷欣道:“先废了他们吧?以免出意外。”
韩青想了想:“我还是希望可以和平解决。如果你看到任何意外的迹象,可以果断相信自己的判断。”
冷欣点头:“是。”
帅望微笑:“这位是”
韩青道:“我们在中原地区的负责人,冷欣。”再向冷欣介绍:“韦帅望,魔教教主。”
冷欣欠欠身:“久仰。”
帅望道:“您的到来,帮了我们大忙,有伤在身,恕我失礼。”
于飞愣愣地看着韦帅望,呃,有点陌生,这个用淡淡的语气说着合理的话的人,是谁?
他就象一个魔教教主。
草丛里象一条,然后几条,然后若干条蛇爬过。
帅望微笑:“南国的大侠们,如果你是找韦帅望的,到这边来,如果你们是找北国武林盟主的,请站到线那边,如果你们针对整个北国,包围我们吧。”
四个方向都有人,而且每个方向都有一个领头的。
帅望转头问冷欣:“你带来的那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功夫同你一样高吗?”
冷欣道:“他们的功夫也很好。”
帅望“啊”一声,回头去数自己人里有几个一流高手,冬晨,黑狼,冷欣,韩青可以算两个了,虽然他功夫没有两倍高但是,百分之五的优势就足够杀掉对手,所以,我们这边大将还不少,对决起来应该能够胜出。最重要的是,我们先解决了于家帮,于家那三个可都是高手,真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一起来?
帅望回头,温柔地指指于飞,招招手。
南朔瞪眼,干什么?你老人家对我们没有指挥权。
南朝伸手拉起于飞:“于小姐,麻烦您过去一下。”
南朔瞪南朝,然后看到韩青回头,微微点下头。
南朔只得跟着南朝,以确保安全押送。
帅望解开于飞的哑穴:“肩膀痛吗?”
于飞沉默。
帅望给她一粒药:“止痛的,外一一会儿他们要废你功夫,至少不那么痛。”
于飞咬住嘴唇,轻声:“不”看看自己父亲与师兄,不忍见他们死,可是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哀求。
帅望轻声:“如果谈判成功,大家都可以活,如果不成功,你父兄,我,我朋友,你认识冬晨和黑狼,都会死,当然,那些人也会死,不过,我不介意,我想你也不介意。”
于飞扫一眼对面的一袭青衣手按空剑的人,望向一边:“我什么也不会说。”
帅望笑了,你不用说,你轻蔑的表情,已经说明,啊,你们同五岳盟有分歧。不知道是观点上的分歧还是权力利益上的分歧。
嗯,我想还不是钱的事,现在还没到见利益的时候,那么,还是权力了,归根结底,还是有些事,一些人要这样做,一些人要那样做,到底是什么事呢?
帅望微笑:“看起来,他们很担心你们,跟在后面保护你们。”
于飞露出一个愤怒的表情。
帅望点头,妈的,他们是诱饵,可能是用来引出我师父。好啊,看看哪条毒蛇出洞。
韩青上前一步:“列位,在下韩青,愿意同列位讨论一下目前的局面。”
四个人几乎同时出列,边上一个青年介绍:“五岳盟,北岳恒山派冯宝君冯掌门,西岳华山派贺治平贺掌门”
帅望笑问:“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治平吗?还是志在平天下的志平?”
那青年微微一愣,然后傲然道:“长者在此,请不要随便插话!”
帅望笑笑:“我喜欢平天下这个名字。”
贺治平脸上怒色一闪而过,平静地:“小齐,继续。”
那青年倒是涨红了脸,一脸怒色,帅望忍不住咧嘴笑,不会吧,又让他乌鸦嘴说中了?这位掌门说话的口气分明不是对自己儿子,挺客气疏远的,可是我又觉得有股子不应该的亲切劲。他们对长得象这件事还挺敏感。转头看看于飞,美丽少女的脸上,一个憋不住的笑。
帅望小声:“这位掌门生活作风有问题,是不是?”
于飞转开头不看他,帅望笑:“你应该瞪圆眼睛,而不是一脸的我不说。”
贺治平看看不住同于飞调笑的轻薄少年,他可没象别人一样露出不屑与厌恶的表情,他的内心微微不安。
于家这三个人,有点太亲敌了。
虽然小女孩儿什么都不肯说,可是没有一个凛然的愤怒表情掩饰其它情绪,这小女孩儿简直就象一个透明人一样。
齐家俊忍怒继续:“中岳嵩山派刘紫云刘掌门,南岳衡山派黄崇柳黄掌门。”欠欠身,表示介意完毕。
帅望问:“泰山派的掌门呢?死了吗?”
冯宝君淡淡地:“泰山派霍承天霍掌门,有其它要务。”
帅望笑问:“您是五岳盟盟主?”奇怪,你一点也不愤怒,我说你朋友死了呢,你不生气?倒有点不安?真死了?
韩青已经转过身,贺治平道:“五岳盟掌门共同议事,没有盟主一说。”
帅望问:“那怎么决定行动?投票?”
刘紫云道:“我们商讨决定。”
帅望终于看明白了,我靠,他们这是轮流答话啊。唔,怕被擒贼先擒王,毕竟他们家天神死了,我们家天神还活着,虽然我们家天神正普救众生呢,但是此事不可不防,真聪明。
帅望点点头:“小齐,你是哪派的啊?”
黄崇柳顿了顿,毕竟人家指名道姓同小朋友聊,他总不好代答,想了想:“我们是同魔教教主谈,还是同冷家掌门谈?”
帅望问:“我们同谁谈?”
冯宝君道:“同我们。”
帅望笑:“二个同四个谈,我们还吃亏呢,咱们也再选两个同他们一对一聊吧。”转头看韩青,安排下人手不?
韩青笑笑:“韦教主思路敏捷,条理分明,再选出两个人恐怕也一样没有开口的机会。”
帅望笑:“韩掌门负责谈判,我负责活跃下气氛,免得大家睡着了。”
韩青道:“如此,我先代表北国武林,对紫蒙城这场大变故,深表遗憾。不管是谁引至这场灾难,我个人严正谴责这种行为。列位远道而来,我相信,以列位的侠名,不会见紫蒙城百姓于水火中而不救。是非恩怨,国仇家恨,我希望,能先放在一边,大灾难面前,不分国界,先救人,后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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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治平淡淡地:“是非的问题可以后谈,但是,引至这件惨案的祸首不能脱逃。我们可以先扣押韦帅望,灾后再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