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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白在水潭里游来游去的样子真象一条美人鱼,她功夫高,手臂一划,十几米就过去了,身后一道水线,修长的身体在碧绿的潭水里,象一道伤口,美丽的伤口。
她的长发挂着水珠,经常冰凉地尖叫着扑到帅望怀里要求取暖。帅望轻轻叹气,因为太凉了,男人天生不会对温度太低的身体冲动,她象冰象玉,美丽却冰冷,所以他只得思无邪。
帅望微微窝起身子缓解胃部酸酸的感觉,噢,死小白,我想念你。
冬晨微微欠疚:“想起小白了吗?”
帅望叹气:“是,她洗澡的样子真漂亮。”
冬晨气,呸,当我没问!
门外一声剑响,然后门被踢开。
美丽的冷兰一手执剑站在门口,她听到动静,以为有埋伏。
帅望笑:“我靠,自己家门你也踢,你踢门的样子真是帅绝天下啊!”
冷兰气得,立刻就要过去给韦帅望一脚,然后看到在一边慢慢站起来的冬晨。
她愤怒的表情凝结在脸上,然后慢慢化开,化成无限辛酸,半晌,她轻轻摇摇头,好象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然后那张珍珠一样晶莹的面孔,鼻子眼睛嘴都变成了美丽的桃红色,娇艳得象要滴出水来。
冬晨站在那儿,动弹不得。
她依旧美丽倔强地站在那儿,他却心疼难当。
抛弃,帅望说他是抛弃。
冬晨胸口剧痛,不,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只是逃避。只是面对她时,心疼难当,我只是恐惧这种疼痛。
冬晨觉得窒息,胸闷得要窒息。
冷兰的长发披在身后,没擦干,一点一滴地滴着水。
没有人开口,就听到水“嘀嗒嘀嗒”地落在石头地上。
韦帅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啧,你们不打算拥抱下?”
没人出声。
帅望叹气:“老子强支病体来拉拢你们,你们应该配合一点啊!”
还是没有人开口。
帅望只得站起来:“我帮帮你们吧。”站到冷兰身边,捏着嗓子,厉声:“你这王八蛋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山上!”
冷兰先是愕然,然后眼泪一下就冲了出来。
韦帅望站到傻了的冬晨身边:“不是,我每天都在思念你,只是羞愧我当时转身离开,我应该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我也应该恨你这个对我师父的死有责任的人,我只是很矛盾,我从没忘记过你。”
冬晨痛叫一声,被踏到尾巴一样,扑过去拎起韦帅望直接扔出屋外,怒吼:“滚开!滚出去!”泪如雨下。
摔在外面烂泥的韦帅望继续指挥:“现在你们可以拥抱了。”
两个文明人依旧距离半米远,面对面,看着对方,默默流泪。
良久,冬晨哽咽:“我应该一直陪着你!”
冷兰嘴唇颤抖:“你不该来!”你应该离我远远地,永远不见我,忘了我,这样你就不用痛苦,我做错的事,我一个人痛苦就足够了,我不要你也痛苦。我不要误你十年。
可是,想到冬晨会忘记她,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心如刀割,她的灵魂似被掏空。
冬晨哽咽:“对不起,我”
冷兰摇头,不语。
韦帅望气,靠,在演文明戏啊?老子时间很紧,没时间给你们耽误,加快点步伐,直接跳到拥抱好不好?
帅望闲闲地:“你的头发把衣服滴湿了,再湿下去,衣服就透明了,我就能看到”
大门被一脚踢关上了。
帅望笑,你们家大门真结实,经得起你这么踢,真不容易。
冬晨拿手巾帮冷兰擦头发,湿冷的长发让他有一种不舒服却暧昧的酸辛感觉。冬晨轻声:“也不擦干,就这么让风吹着?秋天很凉了。”哽咽。粗线条的女孩儿,即不会照顾别人,也不会照顾自己。衣服湿了,她会懒得换,挺着让衣服自己干,每次都要冬晨怒吼她,还一脸无辜地白痴表情。
冷兰回头,还是一脸无辜的白痴表情,可是含泪的双眼却无限辛酸。
冬晨哽咽一声,从背后抱住冷兰,紧紧地:“我陪着你,我答应过你,无论天堂地狱我陪着你。你做错事,我陪你一起负罪。”湿湿的长发夹在中间,冰凉地,让人不舒服。
可是,他终于又抱住她,这个蠢女人,这个强霸的愚蠢的暴燥的脆弱的蠢女人,冬晨哽咽:“嫁给我好吗?”
冷兰僵硬地站在那儿,后背冷湿的感觉,在冬晨怀里一点点温热,她僵硬地站在那儿,灵魂肉体都僵硬了太久,她不知道如何接受这样的拥抱,她想说不,我不能嫁给你,我不会嫁给你。可是,她没有勇气开口,她希望这拥抱,永不结束。
冬晨再一次紧紧拥抱:“我要娶你!”
韦帅望在窗口抓狂地:“靠,不是现在!你得同我办完事再娶她!”
冬晨抓狂了,正常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人家吧?韦帅望你是啥东西制造出来的啊?
漂亮的小冬晨一回手,可怜的韦帅望“嗷”地一声从窗口消失了。
冷兰回过头,看到窗外韦帅望鼻涕眼泪齐下,捂着眼睛痛叫,忍不住笑出来。
冬晨一脸愤怒,看到冷兰笑了,也觉得好笑,微笑,缓缓把冷兰抱在怀里:“对不起。这么久不来见你,对不起。”
冷兰泪水又流下来,良久:“你,还是,去找个好一点的女人吧。我,我只会,只会”泪落。只会闯祸,只会给你带来痛苦与麻烦。可是我不要你走啊!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觉得安全!
冬晨轻声:“你这个白痴。”叹息,真傻,这一身功夫都是你教的啊!人家一日为师要别人终身当儿子相报呢,你日日夜夜倾囊相授,一点不觉得自己有功?紧紧抱住,不能放弃你,你这个白痴落到别人手里会被欺负死。韦帅望不是也说过,遇到忠厚老实的人不弄成朋友天天欺负就太吃亏了吗?冬晨发现自己居然引用韦帅望的名言,不由自主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坠落了!悲哀之情顿减:“我回去同娘说,不论如何,我要正式迎娶你。你不能下山,我们就在这里结婚。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们一起承担。”
冷兰半张着嘴,好在她长得美,半张着嘴的痴呆表情居然无比可爱动人,那张润红饱胀的嘴巴,圆圆地花朵一样半张着,冬晨内心狂跳,忍无可忍,回头看一眼,被封了眼的韦帅望依旧在流泪睁不开眼睛,他紧张地凝注着冷兰的眼睛,慢慢低下头,温热的唇落在冷兰的圆唇上。冷兰猛地瞪大眼睛,然后一脸困惑,好象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是这种感觉?她慢慢眯上眼睛,噢,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我觉得心里很痒头很晕?我好象在空中飘
韦帅望能睁开眼睛时,正看到金童玉女红着脸互相凝视,都是一脸幸福与温柔的微笑,把韦帅望气得:“我靠,老子是导演,你们演到关键时刻居然给我个有码的?!”
韦帅望愤怒地:“我不干!你们给我重演一次!”
冬晨捋捋袖子:“我娘说了,你不老实,让我只管修理你!”
帅望尴尬地眨眨眼睛,陪笑:“好孩子,你有自由意志,不用非听你娘的。”
冬晨白他一眼,现在他心情好,不同恶狗一般见识,开门:“兰儿,帅望有事找你。”然后补充一句:“量力而为,能帮帮,不能帮别逞能。”
变成幸福小女人的冷兰乖乖地点点头,一脸纯良温厚,帅望叹气,女人对你凶,只是因为你不是她的真命天子。
帅望道:“我上次给你的韦氏心法呢?”
冷兰忍不住笑出来:“呸,不是叫狗屁心法吗?”
帅望笑:“你才狗屁!”
然后冬晨就被淹没在一大堆内功心法的讨论术语中。
讨论的结果是韦帅望被拎起来摇晃得天晕地转:“你说谁做梦?你说谁放屁?你说谁!”
韦帅望一一承认:“是我是我还是我!”
然后被扔到一边,冷兰对讨论结果满意,韦帅望道:“那么,我就按你说的练了。”
冷兰猛地瞪圆了眼睛:“什么?”本来眼睛就大,这下子变成圆了。
帅望道:“我功夫废了,正好重头练啊,看你说得那么有道理,我就照你说的练好了。”
冷兰再一次半张嘴,帅望眨眨眼睛:“唔,好漂亮。”
冷兰猛地把嘴闭上,涨红了脸,想起来刚才就是这个智障表情招得冬晨吻了她。她狠狠瞪韦帅望一眼,忍不住用手背擦擦嘴。
帅望气:“你干嘛?我不过说你的嘴唇很漂亮,你就擦嘴?难道我看一眼给你看上唾沫了?”
冷兰的脸继续红下去,红得发紫,而且刚刚的彪悍表情全都不见了,看她那样子是打算立刻运用神功开个地缝钻进去。
韦帅望转头看一眼冷冬晨:“该不是你”被一脚踢倒。
韦帅望抓狂:“干嘛?老子身染重病就要不治身亡,你们俩居然亲亲我我,还偷偷接吻,你们不觉得内疚吗?”
冬晨本来想再踢他一脚,硬是被他给说内疚了,只骂了一声“放屁”,就红着脸不出声了。
韦帅望怒道:“老子放下一屋子美女,来给你们说和,你们倒好,过河拆桥,卸磨嗯,至少得让老子看个真人无码吧?居然封了老子的眼你们才接吻”
可怜的韦帅望顿时被人家双剑合璧着给踢到屋外去了。
二十,功夫()
二十,功夫
然后冬晨同冷兰在屋里讨论:“原来,那个什么韦氏心法,并没有”
冷兰瞪着眼睛:“那个狗屁心法啊?我们说着玩的,他真的要练?不会吧?”
冬晨的心啊,唰地凉下来:“你什么意思?那个,那个,只是你们”
冷兰出去把韦帅望拎起来:“喂,你开玩笑,是不是?”
帅望一本正经地:“不是啊,我看你言之凿凿,本来我不打算练的,看你这么有自信心”
冷兰再次“呃”一声,顿时一脸尴尬,开始结巴:“这个,这个,我是,可是,那个”
冬晨愤怒地再给韦帅望一脚:“放老实点!”你就损吧,欺负我师姐老实,你来求她帮忙你还挤兑她?
帅望咧嘴:“老子不帮忙,你还脉脉不得语呢,这会装起护花使者来了!”
冬晨红着脸,默默无语两眼泪,可是,被你硬当了恩人之后,可真困苦啊。
韦帅望严肃地:“兰姐姐,你真觉得你是对的吗?”
冷兰再一次半张着嘴:“我”圆嘴唇,厚肿,半透明的粉红色,冷兰挣扎良久,无法开口,我觉得我是对的啊!可是没对到让你试一下的地步啊!你要是外一练死了,我我我,我手里又是人命一条!
韦帅望长叹一声:“靠,你一这个表情我就没法思考,你这眼神,再张个小嘴,跟我小时养的小豚鼠似的,我一看就想抱抱!”
冷兰与冬晨沮丧地看着韦帅望,兄弟,你不痛的吗?我们都打累了,你咋痴心不改呢?
冷兰无奈地看冬晨一眼:“他故意气你的,你没来时,他同我下了半年棋,一句话都没说过。”
冬晨瞪大眼睛:“什么?”他同你下了半年棋?
冷兰愕然:“你不知道吗?他每天跑上来同我下棋!”
帅望笑:“所以,你不用难过啊,你老婆有人陪,天天下棋练剑的,没那么孤苦。不过你要小心了,反正大爷现在很闲,见个美女就追,你要是不要,兰姐姐,不如你嫁我算了。”
冬晨低头,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病成那样,你天天爬山来陪冷兰?
我又做了什么?
冷兰已经再一次把韦帅望踢出屋,回头看到冬晨一脸泪痕,倒愣了:“怎么了?”
冬晨摇摇头,微笑:“没什么。”傻丫头可能还没感觉吧?帅望可能没同她说过,爬次山对韦帅望来说有多困难。
韦帅望艰难地再一次爬起屋,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哭个屁啊!”
冬晨无奈,叹气:“差点被你插一腿,吓的!”
冷兰一脸黑线:“冷冬晨!”咬牙!你学坏学得真快啊。
冬晨温和地笑,握住冷兰手:“多亏他天天陪你。”
冷兰气道:“谁要他陪!我让他滚他不滚,我不同他下棋他就唱歌,听得我想吐!我没砍他就算他走狗运了!”
冬晨再次笑出来,再轻轻握下冷兰的手,傻女,果然只觉得韦帅望烦。
冷兰沉默一会儿:“不过下棋挺有意思,有空我教你。”
冬晨汗毛倒竖:“不用,不用”饶命,你教我学武的劲头我已经领教过了。
冷兰怅然,哎,那以后不是没人陪我下了?
帅望道:“冷颜那儿有棋谱,有的是残局,够你解上十年八年的。”
冷兰立刻开心,那就好。
帅望笑:“靠,敢情我就等同一堆棋谱,早知不费这个事!”
冬晨道:“说正经事,韦帅望,我师姐说你们那个心法还很不成熟”
帅望道:“那个写九阴真经的家伙还一边写一边练的呢,更不成熟。没有人体试验,就永远没有成熟的内功心法。”
冬晨白着脸:“可是!韦帅望!你不能因为就冒这个险!”
帅望淡淡地:“自己做事自己当,什么叫因为就冒险?”
冬晨终于忍不住怒吼:“韦帅望!你这个死懒猪如果不是因为你师父,你死也不会想练什么功夫!”
帅望脸上没有表情,他静静地瞪着一双宁静祥和的眼睛,眨了两下之后,笑:“是。如果没有他”帅望微笑:“实际上,是先有他,然后才有韦帅望的江湖的。”
帅望问:“如果你师姐要损失全部功力救你,你是冒下险,还是等她来救你?”
冬晨问:“你不是在送死吧?”
韦帅望道:“如果一点用没有,我师父会不介意替我把这没用的功夫废掉的,所以,一定得有用,我他妈的要是想自杀,还用跑上来同你师姐聊天吗?”
冷兰紧张得脸都白了:“可是,可是,韦帅望你,你要练就照你自己觉得对的练好了,这个,我,我”
帅望笑:“当然,所以你下次不能拳头来说服我啊。”
冷兰无语了,那意思是说,你说我做梦啊梦游梦到猪脑开窍啊小脑主宰大脑啊,我都不能揍你只能听着?
(以下是二更内容)
冷兰无语了,那意思是说,你说我做梦啊梦游梦到猪脑开窍啊小脑主宰大脑啊,我都不能揍你只能听着?
帅望笑道:“我一边练着,一边告诉你我的感受,你可以一边修改你的看法。如果可行的话,也许将来你儿子用得着这心法。”
冷先离开桃花酒楼,没多久,他就清醒了。
不太对啊,我来干什么来了?好象是为了感动韦帅望啊,我怎么被他两句话给忽悠出来了?即没治好他,也没把他忽悠到魔教来,那么,我只是来送解药来了吗?
不对,这事不对,韦帅望要自己重头修练?如果这办法可行,难道那姓韩的疯了吗?不让自己弟子自己练功夫去,倒要毁了自己的功夫?
至少我要把这件事问明白。
冷先走回桃花酒楼,天色已晚,金凤笑道:“韦帅望不在,我们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但是黑狼可能知道。”
冷先想了想:“他什么时候回来?”
金凤道:“他很少在外过夜。”
冷先道:“我等他。”
金凤把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