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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他不喜欢有人用他专门吓韦行的颜色。
上面还标了个金色的邪恶面孔。
冷秋支着下颌,小子,我刚救了你的命,你给我一张英雄贴。
做好人真是很挫败。
会不会是韦帅望送的信呢?那可有点莽撞了,这么短时间小朋友不可能真的解决了问题的,魔教出了奸隙,又不是第一次,他们必有防备啊。如果他还有那个大神一样的武功也就罢了,那样的功夫加上那样的脑子,可以把魔教一下搞定,现在可不行。
打开来,好在还是韦帅望的亲笔,如果是一张代笔,盖章的,冷秋就只得很文雅地说一句:情何以堪了。
亲爱的师爷,我知道你接了魔教的英雄贴,第一反应一定是想宰了我。(我简直想念你那阴险恶毒的目光了)我不是耍威风——师爷来了,我还不只剩被耍了?边疆出了大事,魔教的狗屎们把我登基的日子又给定了,据说是黑道凶日不能乱改。可是,我非见你不可,这件事我要同你们还有慕容家还有所有能帮上忙的人商量。本来这个狗屁教主大典呢,我硬是不去也无所谓,可是现在送信让冷家召集武林大会已经来不及,求师爷看在北国存亡危难之际,移驾主人魔教问天堡,徒孙给你磕头陪罪了。大敌当强,共御外虏。详细见附图。
冷秋沉吟,我的目光阴险恶毒吗?
臭小子的信写得象是真的。
真的假的?
好,让我看看,这个大事,或者,你的想象力,到底是什么。
看完图,冷秋叹气:“韩青闭关的日子结束了。”
有人在紫蒙城的城门上下了战书,要北国一流高手出来比试。
冷秋拿着那张图,瞪韩青一眼:“你好些了吗?”
韩青微微叹气:“师父可以慢点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受得了闭关到一半被人叫出来,告诉我,我孩子成了魔教教主?为什么我的神经这样强壮,听到这种消息竟然没疯掉!
冷秋道:“可以过来看图了吗?”
韩青仰望苍天,连哭的时间都没有,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冷秋再瞪他:“当掌门成你的业余爱好了?”
韩青默然接过图,半晌,简洁地:“恐怕小剑赢不了。”
冷秋不安地再坐直点:“哦?”
韩青道:“从功力上看相当。”
冷秋长叹一声:“是啊!”
韩青道:“小剑没同人打过。”理由充分,分析正确,思路清晰。
冷秋支着额,半晌:“我们得帮小剑一下子。”
韩青半晌:“帅望应该是有办法了,他只是想我们确认一下”他平白无故叫我们过去干什么?如果他没主意,他只会去找慕容。
冷秋道:“呃!”
韩青垂下眼睛,对,是的,韦帅望是个好孩子,但是,他能想出最恶毒的主意来。有时候他自己也害怕,所以,他象受惊的孩子不住地想问大人:“我可以这么做吗?我应该这样做吗?我做得对吗?”
冷秋道:“那你还等什么!去告诉他,上!”每次关门放韦帅望时,冷秋都会兴奋得两眼放光。那感觉就象人家养狗斗狗,你弄了只狼去参赛,怎么这么坏怎么这么好笑,怎么这么得意啊!
韩青沉默,说是?
韩青问:“他为什么不回来?”
冷秋道:“你可以当面问他。”
韩青问:“他为什么写信给你?”
冷秋闭上嘴。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我宽容而且能够理解。”因为老子对他说,没啥大不了的。
韩青轻声:“他认为我,是不会明白的吗?”我不明白吗?难道我不明白吗?我没经过那种疯狂那种绝望那种惨痛吗?我不会明白吗?我太明白了。我宁死也不愿再经历的一切,我宁可他死也不希望他经历的一切。
沉默一会儿:“其实是他自己觉得自己错了。”我为什么要去说是,让我的孩子去做,他认为不对的事?
为什么要让他去救世人,然后活在世人的唾弃中?活在内心的不断自责中?
难道我是神吗?把我的孩子钉在十字架上,让众人鞭打他辱骂他嘲笑他?你们自己的罪为什么不自己去赎。
不!
良久,韩青道:“人家光明正大留下挑战书,我们至少应该光明正大地接受挑战。”
冷秋道:“小剑是最后的保障!”如果他死了,再没有能挡对手两招的人!
韩青道:“韦帅望才是最后的保障!”当头就扔人一脸生化武器难道应该吗?
冷秋沉默了一会儿:“好。”
半晌:“你还是得去魔教一趟。”你系的绳子,得由你解开。
韩青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跪下:“弟子终生感激,师父为那孩子做的一切。”
冷秋沉默良久:“我们平了。”互不拖欠。
韩青抬头,苦笑,是吗?你心里想的,只是互不拖欠吗?
冷秋懒懒地:“滚。”
韩青离开。
冷秋微微皱起眉头,他厌恶看到韩青痛苦的样子。厌恶,对,当你真的很在乎一个人,你反而不会去同情他的痛苦,你会厌恶他的痛苦,因为你对他的痛苦实在太感同身受。你不会觉得“啊,他好可怜。”你只会觉得“哎呀,你他妈的怎么又这样了,看你这个表情我真想死了算了!”
冷秋苦笑,对,很好笑。他才不会为韦帅望做什么,他只是不想看到韩青崩溃。
他最厌恶的人,他最喜欢的人。
他最恨韩青的倒不是韩青的固执,他最恨每次他伤到韩青时,自己的手指都会痛,痛得锥心。
冷秋摇摇头,叹气。
老子真想把你赶走,赶得远远的,免得看着心烦。
这一段时间,冷家的驿站忽然间热闹非凡。各大帮派不年不节的,都给驿站跑腿的封个红包,都带着一个同样的问号:“冷家有人去问天堡吗?”
得到的回答是冷家掌门将出席魔教教主的登基仪式。
众人困惑了一阵子,当即立刻从善如流地向魔教问天堡出发了,而且出席人员的级别都比预计的提高了一个档次。
切,难道让你家小弟去见冷家掌门?
还有,小弟去了,很容易被魔教教主走路时一个没看见踩成重伤啥的。
周振细细看着拜贴,沉默不语。
老南道:“妈的,我才不就,虽然,我觉得韦帅望那小子不错,可是不管他是什么人,入了魔教,老子就看不起他。老子这辈子不会踏进魔教一步。”
周振良久把贴子放在怀里:“听说韩掌门也去了。”
老南哼一声:“他弟子成了魔教教主,难道他不要向大家交待一下吗?”
周振沉默。
14,风声()
14,风声
韦帅望饿得两眼发绿,直瞪瞪盯着冷先。
冷先虽然迟钝,也觉得不太舒服。内心挣扎一会儿,终于问道:“教主有什么吩咐?”
帅望坚定不移地看着他:“我饿。”
冷先劝他:“只要平心静气,摒弃杂念”
帅望道:“你去洗个澡吧。”
冷先道:“我洗过了。”
帅望道:“给我点个火盆,我要把你烤了吃”
冷先静止两分钟,终于平静地拒绝道:“不行,教主不能吃东西。本应该沐浴洁净一个月的,两天是最小期限了,你本来不但不能吃东西,还应该”
韦帅望那双绿色的眼睛,放出蓝色的火花,冷先咽口唾沫,没再说下去:还应该洗胃灌肠。
虽然他们已经事先偷偷给了韦帅望一点泄药,韦帅望闹了两次肚子之后,就暴打了冷先一顿。大家就没再敢提洗胃灌肠的事。
韦帅望气得:“人人都带着一肚子屎活着,怕脏,老子替你把脑袋砍下来放到花瓶里用清水供上啊!”
冷先哆嗦着说:“教主,不可在此处污言秽语”
帅望怒吼:“不可以说脏话,可以说谎话吗?你把老子骗到这地方挨饿等老子也白日飞升了,肉身坐化了,老子就专门在地狱给你开辟个小房间,让你上吐下泄,饿得光剩骨头!”想了想:“嗯,我让你吐了吃吃了吐,拉了吃吃了拉,完完全全自动化循环利用,我要把你变成环保系统里的终端处理器”
冷先沮丧地,自从把韦帅望骗到这里——应该不是骗,只是没说不能吃饭,韦帅望就一直耿耿于怀,每次对话,都会发明一个新威胁,那些威胁听起来又那么让沮丧。
冷先结结巴巴地:“教,教主,能否容冷先暂退接到英雄贴的各路英雄,已经陆续到了。”
帅望无限饥渴地看着他:“他们有饭吃吗?”
冷先一头撞地上:“教主,你想点别的,就不这么饿了!”天哪,人家动不动斋戒一个月,也没谁象他这样啊,眼睛绿绿的,咋做到的啊?
帅望伸着舌头:“你替我在这儿,我替你接待去好不?教主让你了。”
冷先再一次无比沮丧,有气无力地拒绝:“不行!”
李唐到圣堂外,看见黑狼坐在台阶上淡定地欣赏花开花落,不禁奇怪:“你怎么不在你们教主身旁?”
黑狼指指里面:“冷先在。”
李唐点点头,咦,你不担心我们再给你教主下泄药了?
冷先在屋角缩着,全身不自在,手足无措,心神不安。
李唐一推门,看见小教主用无限爱恋的眼神看着冷先,那表情就象饿狼盯上了一盘红烧肉。
李唐立刻明白了:“噢!给教主见礼。我没什么事就来问候一声。”
韦帅望舔舔嘴唇:“生的也成啊,我吃过生牛肉,拌鸡蛋拌辣酱,很好吃的”
李唐即时道:“属下告退。”
帅望笑微微地转过头来:“谁来了?”
李唐憋了半天:“回教主,可能是误报,慕容家前来观礼。”
帅望大乐:“咋会是误报呢?老子请他们了!”
李唐瞪着韦帅望,我知道你请他们了,我也知道中原人来了是大事,不过,平时咱魔教人想找人开个会说点正事,人家立刻就把剑亮出来了,你现在请人家来观礼,这些人头壳坏掉了,会来到魔教老巢?
哎呀,他们的头壳要是没坏,估计咱们就得防备一下了。
李唐道:“既然教主说是真的,咱们得准备一下。”
冷先长出一口气,快把我从这儿救出去吧。
两人起身就要走,帅望站起来:“回来!”
李唐这才想起来:“属下一时着急,失礼了,教主还有什么吩咐?”
帅望看着他:“来观礼的都是朋友。”
李唐低头:“是!”
帅望再看他一会儿:“你的安排,慎重。”
李唐道:“是!”没有表情。
李唐转身出去,冷先跟出来:“你要干什么?”
李唐边走边道:“首先,得把内殿外殿严格分开,祭坛要在内殿进行,绝对不许外人进入。韦帅望进内殿浴魔后,到外殿登基加冕。来观礼的人必须住在山下,我们要把山下的住处清空,通往问天堡的道路要加人手。”
张文过来:“李唐!”脸色惨白如纸。
李唐站住:“出什么事了?”
张文虚弱地:“我师父来了!”
李唐呆了一会儿:“华山派也来人了?”不是不共戴天吗?
冷先过去按住张文肩:“你怎么了?你手冰凉?”
张文默默看冷先一眼,无言。
我师父来了,我师父的徒弟当然也来了,于是那个人也来了。
李唐默默看了张文一眼,我还以为经过那么多事,你已经明白你那小师弟不值得个爱字了呢。
张文静静地:“我要找个地洞躲起来。”
冷先忽然福至心灵:“我知道有个地方,教主需要有人陪同静修。”
李唐转开头不语,难得冷先有这么损的时候,他总得成全他。
张文二话不说,转身就进了内殿。
李唐与冷先无言地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无比同情的眼神,希望张文不会真的被当红烧肉咬一口就好。
冷先道:“你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吧?”
李唐停下脚步:“冷先,清醒一下,慕容家与冷家来了,谁能想到他们居然会都来了?慕容与冷家齐到,我们还能动他们吗?我们要疏散魔教主力,以免被人一锅端了,你明白吗?可是二十四堂主必须都出现在教主的大典上!”李唐头痛,天哪,如果人家想连手做掉我们,这可是个好机会。
李唐轻声:“单号的堂主在内殿,双号的堂主在外殿。我要把内外殿的闸门放下来。到时候,我会跟教主出来,我出来时,你就进到内殿,不能让他们见到我们同时在场。记着,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一旦动手,能逃走就逃走,等风声过后,再回问天堡纠集。”
冷先沉默一会儿:“韦帅望说来的都是朋友。”
李唐想了一会儿:“记得他被冷秋差点弄死吗?那是他的朋友之一,他到现在还给那老东西象亲孙子一样写信。我理解不了这种感情,就象我理解不了你对教主的那种感情,我无法理解你们这个人种!”
冷先苦笑:“喂,别打击一大片,我们这个人种里,多的是比你好或者比你差的。”
李唐道:“但是你们都奇怪!”
冷先望天而笑,天哪,这正是我想说的,李唐你那一队都是怪人!
15,私会()
15,私会
帅望看着张文,张文啥反应也没有,他就盯着脚下的地发呆,韦帅望终于明白了,万物相生相克,此时此刻的张文就是克得住他的那个。
帅望笑:“你受啥精神打击了?”
张文抱住头,堵住耳朵。
韦帅望伸手到他怀里摸,张文恍惚间回到那个醉酒的夜,他一时失控,抱住那个人寻找他的嘴。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他是怎么样的觉得那小朋友其实并不是一个值的人,他还是记得他的味道。他不知道他是否还爱那个人,他只知道那个家伙让难受。
一只手在他胸前摸来摸去,张文喃喃:“昭光”然后惊醒,惊叫一声推开韦帅望:“你干什么?”
韦帅望已经从他荷包里取出块肉脯放到嘴里,张文呆了呆,呃,没错,这是他为应付李唐那骆驼一样忍饥挨饿的本事而准备的东西,李唐是那种一天吃一顿饭就不觉得饿的人。张文不是。
可是张文终于反应过来,猛扑上去:“你给我吐出来!”
急得伸手去挖,当即被韦帅望狠咬一口。
张文狂叫:“小兔崽子!”
帅望道:“谢谢,你特意送肉给我吃的,是不是?”
张文终于明白过来了,一把按住韦帅望的嘴:“祖宗啊,求你千万别提这事,你想不想真的被洗胃灌肠啊?”他们知道我身上带着这个进内殿,按教规,一样的是要挨板子的
帅望摇摇头。
张文松开手,沮丧地:“你,你真不把教规当回事,是不是?你”
帅望问:“你有信仰吗?”
张文默默无语。
帅望道:“把我饿晕了,也不能把我脑袋里塞进去信仰。”长叹一声:“我没信仰。”
张文问:“听起来挺遗憾。”
帅望笑:“是啊,有信仰好象有个依靠似的,坚信一件事,让人平静,安宁,感到安全。如果我相信天上有人看着我,我就不会感到孤独。当然,如果看着我的人是冷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文忍不住笑出来:“呵,我每次想到教主的在天之灵,总忍不住加一句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