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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道:“魔教可不是因为改行做好事而与冷家达成停火协议的。”
帅望道:“哈!”
张文轻声:“你想改,也只能让魔教更强大之后再说,如果有人反对,比如李唐,比如三堂四堂七堂八堂九堂十四堂堂方反对,你不能拿自己人开刀!”
帅望笑了:“说得太快了,再说一次大堂之后,是三四七八九与十四堂吗?”
张文噎住,妈的,我在给他反对者名单吗?良久:“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嗯,他们”
帅望笑:“他们同你不是一伙的。”
张文望天,无语,对不是一伙的,另外他们也比较有势力,还有,都有大案在身
帅望躺到床上,支个腿:“人头塔,谁的头都可以吗?”
张文过来:“对啊,你完全可以拿你的仇人来摆人头塔。”
帅望叹气:“如果我不摆,就当不成这个教主?”
张文道:“这个教主,是你许诺过的,你不摆,我就随便宰几百个人替你摆。有种你在大典上装死,我们找人替你举礼主祭!”
帅望问:“听你的意思,好象教主这东西是个摆设,起不了多大作用啊。”
张文冷笑:“能啊,你要是能一掌打死李唐,你就说了算。”
帅望道:“弄死他也不难啊。”
张文沉默一会儿,咬牙切齿:“你要是真敢对自己人下手,韦帅望!你好理由充足!”
一甩袖子出去了。
帅望继续躺在床上望天。
李唐听完冷先的话,沉默一会儿:“他管谁叫师父?”
冷先半晌:“你的意思是”
李唐道:“桑成韩笑不都是他师门中人?”
冷先道:“这绝对不行!”
李唐问:“那怎么证明他已经同他的师门断绝关系?如果他同他师父当年一样,是过来卧底的呢?”
冷先呆了一会儿:“他是教主,他爹是教主,他卧什么底?”
李唐道:“他是教主,不等于他喜欢做教主,如果他想的,不过是戴罪立功,好回到冷家继续做他的主管甚至长老掌门之类的呢?他一定要切断他同他师门的联系!确保他绝不可能再回去。”
冷先良久:“不不,这绝对不行,他不可能答应的,如果我们强行这样做了”
冷先打个寒颤:“温家就是榜样!”
李唐也沉默了。
他严重怀疑那小子已经没有血洗温家时的功力了,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功夫也同温家没法比,所以,真逼得小教主对付自己也没有好处,可是,这个小教主象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他师父招招手他就会过去,让人怎么敢听他号令?
2,双面教主()
2,双面教主
黑狼道:“白家1
冷先一愣:“什么?”
黑狼道:“白家。”
冷先微微顿了一下:“哦,你是说”
李唐沉思,白家是冷家说明要保的,这件事,倒真是给了冷家一记响亮的耳光。可是对于韦帅望来说,对韦帅望与冷家那紧密到变态的联系来说,却没有任何根本上的撼动。
可是,如果我要坚持的话,必须得说服冷先张文与我同样坚持,否则,我就成了韦帅望的目标。
李唐问:“冷先,如果冷家掌门人问韦帅望什么事,他会拒绝回答吗?”
冷先沉默一会儿艰难地:“如果,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他应该”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李唐笑笑:“你同他打过几次交道,还算有交情,我想如果有天教主想回到冷家,大约总会保下你。不过别人”
冷先愣祝
李唐缓缓道:“想当年,他师父也说是走投无路,刀上还真沾着师兄弟的血。教主待他推心置腹,言听计从,情同手足一般,结果怎么样?他还有人质在我们手里呢。所以,你凭什么觉得可以信任韦帅望呢?你把性命交到他手里,他可能真用我们的肝与脑涂红他走回冷家的路1李唐看一眼黑狼:“教主的这位兄弟,觉得我说得有一点道理吗?”
黑狼点头:“你说得对,即使韦帅望为你把他亲爹砍了,也不能证明他会对你忠诚到底。”
李唐沉默了,说对了,什么也不能证明另一个人对你的忠诚,他忠诚过,只证明过去,也不证明将来,所以
黑狼冷笑:“不过,如果韦帅望想要你们的命,你们早死了。韦帅望不需要你们,是你们需要韦帅望!别再讨论韦帅望怎么才能让你们信任,想想怎么让他信任你们吧1
转身离去,头也不回:“你们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完成大典,而不是怎么考验教主1
哼,在想什么!非逼得我家烂泥露出他凶残的另一面来啊?
张文气乎乎出门,黑狼铿锵有力地进门,肩膀对肩膀,张文晃了晃,张文愣了愣,呀,这小子的功夫年年有进步埃他记得他过了十五岁就不再进步了,过了二十就只求不退步了。张文侧目。
黑狼走到帅望身后:“我告诉他们用白家人。”
帅望轻声:“白家只有四个人。”
黑狼冷笑:“又不是你我动手,能定点清除,你放心,会有人在门口大叫一声,放下武器饶尔不死的。”至于他们放不放武器,你相信他们敢放吗?人与人之间的仁慈,用到战争中象个玩笑。
帅望笑了,温和地:“你真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安慰。”这小子一直在讽刺我心慈手软,让我误会自己是个好人。你就是绝对零度,让我知道零下三十度算不上真正的冷。
黑狼道:“要不就开会时放颗炸弹,送他们一起上西天,要不你安心做你的教主,这里是魔教,他们有他们的做事方法,你来不来,他们都这样存在。人头祭他们年年弄,不差你这堆。”
帅望笑:“白家就白家吧,再拦你,你快把白家兄弟活吃了。先不急,等他们再找我再说。对了,留个活口,我要问问给他们追杀令的人的相貌,你告诉李唐冷先要活口,看看他们的表情。”
张文气乎乎坐下:“他居然连人头塔也不肯摆,他居然连仇家的人头塔也不肯摆。”
冷先搓搓额头,是吗?那麻烦了。这位小爷真善良,可他又不是家猫
李唐微微烦躁:“他的功夫倒底还剩多少?如果他不能为魔教做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对我们指手划脚,约束多多?
冷先怒了:“他是教主的儿子1
李唐沉默一会儿:“你的意思该不是说”
冷先知道自己失言,改口道:“你可以去试试1
李唐淡淡地:“我并无他意,只是,小教主年纪还小,恐怕他脑子一迷糊,毁了教主一手创立的魔教。”
张文终于道:“年纪小,还可改变,小教主遗传好,有前途。咱们应该想想,怎么把大典弄得正常点”
李唐微微叹气,冷先和张文就跟吃错药似的,命也不要地非要那个小子当教主,我看那小子的意思是打算把魔教弄成冷家的分支。
良久,李唐轻声:“现在的魔教才是魔教,改了之后的魔教,我不知道是什么。”起身而去。
冷先与张文面面相觑,半晌张文叹气:“他说得也对。”
张文轻声:“小教主那边没咬死口,我不过说得厉害点,探探李唐的口风,看起来人头祭免不了,你再去同那小兔崽子说说。”
冷先变色:“你,你叫教主什么?”
张文打一下嘴:“呸,不小心说出来。你同小教主好好说说。”
冷先恶狠狠瞪了张文一眼,道:“黑狼说,咱们砍白家,教主不同意也没事。”
张文愣了一会儿:“这小子胆挺大啊1
冷先道:“他是教主朋友,不是下属。”
张文轻声:“那也够大胆的”心想,我觉得这个小教主吧,平时看着心软脾气好,真拿人命关天(当然你不觉得关天,我也不觉得关天)的事招惹他,他没准就给你点厉害瞧瞧。他身体里流的可是咱冷恶教主的血。
冷先心想,嗯,这黑小子是很爱自作主张,他同我私下达成交易,虽然没成,可也足证他胆大包天了,要是小韦知道,可是不得了的事。嗯,我当然不会说,如果黑狼不得了,我也一样不得了。不过,少主好象应该防备那小子一点。
冷先和张文到的时候,韦帅望正看历次祭礼的记录呢,抬头看一眼:“冷恶的教主大典,只有人头祭,还有血浴魔王金身,哪儿写着要同门的血呢?”
冷先张文眨眨眼睛,这个,废话啊,他要能拿到冷秋的血就不用打这么多年仗了。
帅望笑:“同门的血,堂主用的吧?”把大册子扔一边:“我信你们才听你说,你们就跟我胡扯。再跟我说以前如何如何,你们就去把冷恶从坟里挖出来祭如在吧。”
冷先结结巴巴地:“这这,可是当年浴魔用的血也是冷家人的,而且,教主的同门那是特殊原因,不是因为教主对同门尚有旧情。”
帅望搔搔头:“是吗,他抓不到冷飒?”
冷先闭嘴了。
不是,冷恶不愿对冷飒下手。
冷飒当年大叫:“他是我们兄弟,你就因为个歌妓说的胡话,就要杀他?1
冷恶提起冷飒都是笑着:“我那傻弟弟。”
帅望笑问:“要是有人私下动了冷飒,不知道我那亲爹会怎么办?”
冷先看看张文,张文眨眨眼睛,我们宁可不知道。
帅望笑笑:“你们要是替我办了我师兄,就可以知道我跟我亲爹有多少相似之处了。”
帅望问:“我得证明我跟他很象吗?”
张文苦笑:“不用了,我们知道了。”
帅望道:“你们是要我来做教主的,对吧?”
冷先道:“当然1
帅望道:“那么,让我告诉你们应该怎么做。黑狼跟你们说过白家了吧?记得在门口喊一声,一刻钟内,离开白家的,可以活,但不包括白家那三个兄弟。浴魔,我会找到合适的血。告诉李唐,教主把这事定了。”
冷先与张文站直身子:“是1
帅望挥挥手,冷先张文躬身屈膝:“属下告退。”
帅望给黑狼个眼神,黑狼点头而去。
两分钟后黑狼回来了:“他们俩对视一眼。”
韦帅望与黑狼也对视一眼,妈的,怪道当初冷先死也不说,这里面一定有他一腿!
帅望脸一沉,反正二十四堂堂主没一个好东西,把他们全毒死算了。
黑狼冷笑,你小子但凡受人丁点好处,就舍不得下手。这软乎乎的毛病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韦帅望瞪着他,赤裸裸的威胁,你再笑!
外面人报:“扁堂主求见。”
帅望无奈:“请。”
扁希凡进来,韦帅望瘫在椅子里,一脸厌厌,两只脚不客气地放在桌子上。扁希凡跪下一条腿:“属下拜见教主。”
帅望道:“以后免了,你进来直接说话。”
扁希凡站起身:“谢教主。”他只觉得小韦教主待他亲切,他觉得教主大人把脚放桌子上有啥不对,只要没放他脑袋上,教主大人就很有礼。
扁希凡走到近前,微笑放下一个小锦盒:“教主,有人要我大典之后再把这个给教主。本来要是没人说,我觉得大典之前之后没什么,既然有人这么说,我觉得还是现在给教主的好,以免有任何变故。”
帅望打开盒子,半晌:“你弄出来了?”
扁希凡点头:“冷良兄弟改的方子有效,这粒药,可以永久解除教主中的毒。”
帅望良久:“外一我不去什么大典呢?”
扁希凡道:“属下仍对教主忠心耿耿。”
帅望苦笑:“你知道我不喜欢医堂拿活人做实验。”
扁希凡道:“如果不是不得已,属下一定自我约束。”
帅望笑笑:“换个支持你的研究方式的教主,不是更好?”
扁希凡道:“教主是真心对我的研究有兴趣,教主的为人,教主对属下”他不知怎么形容,只是一种感觉,小韦教主不喜欢他对活人的态度,可是却喜欢他对研究的态度,小韦教主可能不喜欢他的为人,却把他当平等的人看,某种程度上尊重他的学识。同老教主冷恶一样,扁希凡觉得小韦同他一样,是科学爱好者,其它方面的观点不同,都可以忽视。
帅望苦笑:“多谢了。”内心叹息,呜我咋可能把这些人全毒死,开玩笑
扁希凡欠身:“属下告退。”
帅望点点头,手里玩着那粒药,烦闷埃坏人,可是却对他好,怎么算?
抬头,黑狼挑挑眉毛,如何?再露个杀气腾腾的表情给我看看。
帅望气馁,白他一眼。
只好继续玩太极。
夜深人静,韦帅望坐在屋顶,微风轻送,月华如洗,四周一片冰冷的霜灰,只有院子里一盏琉璃灯静静跳动着昏黄的光,在黑暗中晕了一圈淡淡的桔黄。
风声轻响,黑狼站到屋檐上。
韦帅望抱着膝,下巴放在膝盖上,如诗如画的意境里,他依旧象个迷路的孩子,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
黑狼慢慢过去:“冷先说,你做噩梦?”
帅望“唔”一声:“你们尽释前嫌了?”
黑狼道:“只要对你好,就是对他好。”
帅望苦笑,我不要人家这样对我,我要我师父,我要我爹,我愿做错事吓得半死,我不要“教主全是对的”。
我想家了。
我害怕,我怕我也再见不到他们了。
或者,再见面已形同路人。
3,盗义()
3,盗义
韦帅望打开面前的金皮书,笑:“教义。”还真他妈的有教义啊,我还以为这个啥啥教是说着玩的呢。
如果上帝想要是纯洁的婴儿,一张白纸,何必让我们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所有的神佛是否都如婴儿般一无所知。
神佛是全知的,知道光明,也知道黑暗。
知道,是旁观还是经历?
未知生,何知死?未知死,何知生?
没经历过黑暗,如何知道光明?
宇宙从何而来?从无中来,到何处去,到无中去。
有从无中来,所以,黑暗是永恒存在的,光明是一刹。
没有走过黑暗的人,是无法成佛的,因为佛不是一张白纸。
什么让人类进步?是欲望。
我想要,我一定要,我必须要,这一切让你前进让你强大。
食欲让人类生存,色欲让人类繁殖。
而那些美好的光明的东西,不过是你摆好的珠宝玉砌上的一道光,照亮你的人生,如若没有,你与你佣有的一切仍旧存在。
你将从友情爱情亲情中,体验到美好。
也会从你的欲望中,体验到美好:成功,权力,财富,拥有,甚至,只是美食,美色。
难道可以只要光明不要黑暗?只要爱情不要性欲?只要感情不要食物?只要节制欲望,不要努力争取?
没有了黑暗的光明是什么?是雪盲。
那么,为何只崇拜光明,却要抛弃黑暗呢?失去了欲望,佛所给予的一切,还值得期待吗?没有了食欲的美食,没有了性欲的爱,没有了骄傲的成就,为你坚持的信仰抛弃你心中至爱。
魔王给予的一切,让我们活下去,让我们活下去之后,可以见到光明,重享美好。
那些黑暗,残忍,冷酷,无情,杀戮,腐蚀心灵的污点,支持我们走过寒冷的深渊。
佛不回应时,只有魔王仍在你心底。佛只是一道光,照亮你的生命,当你饥饿,寒冷,居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