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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治疗。”
冷良点点头,不用问也知道,他不合作,后果是什么。
韩青醒来,看到温琴温和的笑容:“韩掌门,你好。”
韩青隐约从成年的温琴身上看出当年那个昏迷的温琴的样貌,从那可怕的功夫上看:“你是,温琴温公子?”
温琴淡笑:“是我。”
韩青问:“这是何意?冷家有什么得罪温家的地方吗?”
温琴笑了:“不,我说实话吧,韩掌门。温家已经数次失去天下第一的名头,在我这代,看起来,又不可能了。不过,我父亲不太甘心,坚持要我努力争取。我想掌门也知道,我们温家与慕容,都有一种大家心知的不太光明的方式,那就是功力父子相传。家父一心取胜,几乎把全部功力都传给我。他已经不幸去世。我自知这么多年,疏于习武,恐怕还是不能胜过慕容家,所以,我来找我家长辈温毅,我代表温家,来接他回去。这个小小请求,希望掌门能同意。即使掌门不同意,我也要这样做,得罪之处,掌门见谅。”
韩青半晌:“这样说来,令尊已经”
温琴微微垂下眼睛:“家父已经过世。”
韩青看着温琴,那孩子对他父亲已经过世这件事并不真的沉痛,这倒也不算什么,不爱父亲的孩子还是有的,但是,温琴垂下的眼睛微微颤抖闪烁,明显的不安。他父亲的死,恐怕另有隐情。
韩青沉默一会儿:“我需要同其他人商量。”
温琴笑了:“我手里有你,其他人不会不同意,我手里有你师父,你不会不同意,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另有原因了,是不是?”
温琴抬头看冷良:“原因是什么?”
冷良道:“温毅死了。”
韩青看冷良一眼,冷良看着他,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
韩青的手指,在空气中,缓缓地轻轻地点动,点几下,停一下。
那是个“不”。
别说出韦帅望,就说温毅死了,就够了。
温琴微笑:“怎么死的?”
冷良道:“是韦帅望杀死的。”
韩青愤怒地看着冷良,冷良闲闲地:“掌门,就算慕容家没通报给温家,这么大事,武林上不会没传说,再说,你弟子也忍不住,不会不炫耀他的功夫的。”
韩青沉默,冷良的意思是,温琴听说过这件事了,只不过拿这个来核实下冷良是否说实话?还是,冷良为了自保,不愿冒任何被发现说谎的危险?
冷良为了自保,是什么都会做的。
但是,这个人,也会为他女儿冒险,也许,对韦帅望,他也肯冒险。
韩青沉默,没搞清情况之前,最好沉默。
温琴问:“韦帅望有能力杀掉温毅?”
冷良道:“温毅的功夫,大半传给了韦帅望。”
温琴笑了,转头:“那么,韩掌门,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帅望从没练过温家的功夫,空有一身内力,无法运用,恐怕打不过慕容家,我们都是一家,不管谁赢了,都是温家的胜利,我想,向帅望借一点内力,如果这让你们为难的话,比武之后,我可以还给他,甚至,如果我输了,帅望可以提出再比一次,我会把我的功力也传给他,我们温家,这次要赢。”
韩青沉默一会儿:“令尊向你传递内力时,你感觉不到他的内力已衰竭了吗?那时候,你的功力已高过他,完全可以阻止他。”
温琴的面孔,在刹那间浮现一个不意觉察的冷笑,然后又迅速平复了,变成一个微微沉痛的表情:“赢了慕容家,是家父最大的愿望,他说要尽全力,我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韩青缓缓道:“甚至,在你功力高过他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内息是否停止,是不是?”
温琴缓缓道:“这个指控,可太严重了。掌门你没任何证据,就推测我是这样的人,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家父遗愿,我并不想去争什么天下第一,功夫第一第二又有什么不同,只有冷家这样庞大的组织才能真正左右武林。掌门,相信我,不会为了虚名杀害自己父亲。”
韩青微微困惑,温琴这些话,逻辑上一点错误没有,态度又真诚,而且,自己已经受制于人,他完全没必要对一个被控制的人说谎啊。
冷良没有表情地看着温琴,韩掌门是个有良心的人,人在猜度他人时往往会带入自己的人性,以韩青的观点,温琴没道理杀自己父亲,这点道理在冷良眼里却是可笑的。两桃杀三士又什么逻辑可言呢?有些人就是会为别人觉得不值得不可能的事杀人,温天卓不是自然死亡,这就够了。至于传给温琴功夫,切,没可能的事。
韩青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应该同韦帅望商量,我会建议他不要这样做,但是如果他愿意,我也没什么意见。现在你劫持帅望的师长,这就是要胁了,我们只能拒绝。”
温琴笑笑:“韦帅望不会拒绝的,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们能谅解,也希望你们别担心害怕,即使韦帅望最后不答应,我也不会伤害你们的。如果他不介意你们的生死,我会再想别的方法。所以,别担心。”
冷良看韩青一眼,眨了两下眼睛。不,他说的是假话。
狗养的为了要胁我,下重手点穴,他不是个良善的人。
150,刑讯()
150,刑讯
韩青看看温琴,温琴有张面具般的温文尔雅面孔,他做这个表情看起来最自然流畅。
不过,这个表情本身就有一种修饰与克制的感觉,所以,是掩盖虚伪的最好面具。
他一来冷家山,就劫持他们师徒,用以威胁韦帅望,那么,这个人的人品很成问题。如果假设他父亲的死亡有他的不作为甚至主动促使因素在里面,韦帅望给他传递功力,又何以保证安全呢?
而帅望,是不可能拒绝的。
他不会拒绝的,明知道是个陷阱也不会拒绝。韩青悲哀地想,只要我们的生命受制于温琴,他就没法拒绝。可是,帅望能想到吗?如果他失去功夫,就再没能力保证我们与他自己的生命了。
韩青看一眼冷良。
冷良皱眉。难题,是不是?你在他手里,你弟子无论如何都要保你的命。不如我宰了你?不成,你弟子会宰了我,所以,我还是袖手旁观吧。
韩青缓缓道:“其实冷良并不知道温毅是怎么死的,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我看你也不是坏人,还是放弃这个念头的好。”
温琴一愣:“你什么意思?”温毅怎么死?你说说清楚,我也不相信他会心甘情愿传递功力给韦帅望,然后再被韦帅望击毙于掌下,怎么回事?你们用什么逼迫他的?我听说那个人铁石心肠,六亲不认,根本不受胁迫。
韩青皱眉:“帅望不知从哪看来的功夫,有些古怪,我建议你”
温琴愕然:“他也会?”
韩青内心刺痛,会什么?!吸星大法吗?韩青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们答应只要温毅向帅望传递部份功力,就放他回家。你知道,韦帅望受了伤,失去了功夫,我们只是想救他的命。希望你能理解,而且温毅先生当时也同意,但是内力传递的过程好象发生了一些意外,温老前辈的内力看起来出了点问题可能是与帅望的功力不合,或者一些其他原因,他看起来象是内力走火而亡。”
温琴沉着脸:“他的内力衰竭,面容很快苍老,死时七窍流血,象是内伤暴发?”
韩青冷冷地看着他:“你从哪知道的?有人告诉你?我不能再说了。”我不能再说了,小子,你描述得真正确,你见过被吸星大法弄死的人?你杀了你父亲?
温琴愣住:“吸星大法!”
呀,忘了,冷家也有个大书库,里面什么书都有,韦帅望也有个寂寞的童年,无处可去,无事可做,小韦也同样是个天才,看什么会什么,小韦也一样敏感而坚强,常常受到伤害,内心恨毒,却极力压制。咱们家的人都超级敏感的感知天线,超级激烈的内心冲突,超级强大的自我克制,所以,有很强烈的学习变强的内驱力。本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慕容那一家子钝人是绝对赶不上我们的,可是,我们的天才往往因为各式各样奇怪的原因而夭折。怪事,越聪明死得越快越惨。
旗逢对手,将遇良才。
温琴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防备他。”这就不好办了。他
站起身:“你的命对他有多重要?”
韩青沉默。
冷良道:“京城里还有对韦帅望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温琴问:“谁?”
韩青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冷良!”
冷良不敢出声。
温琴看一眼韩青,回过头微笑,低声:“你不必担心他。”
冷良点点头,啊,那就是说,温琴要杀了韩青,如果温琴要杀了韩青,他既然知道韩青对韦帅望有多重要,当然也不会留韦帅望活命,这家伙,根本不是来要一点功夫,他是要用吸星大法把韦帅望吸干,为了避免韦帅望的师父友为他复仇,他也不会留韩青活在世上,任何有可能向他复仇的人,他都不会让他们活着。冷良,垂下眼睛,他可能也不会留我活命。
冷良刹那恨煞了这个人,他痛恨任何想要他命的人。尤其是他没招惹过的人。
温琴和气地招冷良到外屋:“你指的是韦行吗?他比韩青更重要吗?”
冷良冷笑:“养父岂会比师父更重要。韦帅望对亲爹的死也没什么反应。这个年纪,对他重要的人,当然是个女人。”
温琴点头,深以为然,没错:“谁?”
冷良道:“芙瑶公主。”
温琴一愣,半晌:“真的?公主不是已经嫁给一个将军?”
冷良道:“皇室婚姻往往身不由已。”
温琴冷笑:“那也是另人的妻子了。”
冷良道:“可是,她生了韦帅望的儿子。”
温琴道:“叫什么名字?”
冷良一愣:“什么?”
温琴问:“那孩子叫什么?”
冷良道:“单名一个念。”
温琴微笑:“你不用担心韩青。”
冷良问:“你一定会杀他吗?”
温琴笑笑:“放心。”不但他,连你也不留。
冷良看他的笑意,心底冰凉。心狠手辣,王八蛋,你等着,我让你死得要多惨有多惨。
温琴问:“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韦帅望不闯进来?”
冷良道:“方法很多,可以在地上布置毒针,公子记住位置,别人进来一脚踩上,就中毒而亡。或者在屋子布上暗线,一经震动拉踩,立刻爆炸。这个,你得小心,别让韩青解了穴,到时他会宁可与你同归于尽。”
温琴笑笑:“办法不错,毒针给我,暗线怎么布?”
冷良把毒针给温琴,迟疑:“这个暗线,说起来比较复杂,我可以画个图给你。”
温琴点头:“好,你在这儿画着。东西我拿去看看。”
冷良忙道:“等等,我帮你打开。”上面三个黑点,按次序按下,盖子自动打开,交给温琴。
温琴笑:“要是直接开呢?”
冷良苦笑:“毒药。”妈的,因为是常用的盒子,所以装的是常规毒药,如果是中者立倒的剧毒,我就啥也不说,让你开开看看了。不过,冷良看看温琴,这种大神,什么样的剧毒能让他中了立刻失去杀人能力呢?没有。让他中毒容易,让他中毒后立刻不能杀人就难了,大神十分之一秒能杀十个八个冷良,冷良的命只有一条,不能不慎重。
温琴对冷良很满意,嗯,这小子很只实务。
他走两步,回身,冷良抬头时,毒针已经快触到他鼻尖,冷良惊叫一声,面孔惨白:“公子别开玩笑,这个没有解药的,五步之内,七窍流血。”
温琴很满意。
冷良擦擦头上的冷汗,你奶奶的,还以为你现在就要对我下毒手呢,原来是试试毒针。
温琴进屋里,微笑问韩青:“韦帅望的儿子叫什么?”
韩青看他一眼,知道冷良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得笑问:“帅望有儿子?他才多大?”
温琴一只手按在韩青胸前:“叫什么名字?”
韩青顿觉窒息,他只是冷笑,加点劲,杀了我吧。居然成了小帅望的拖累,不如速死。
温琴缓缓加力,韩青咬牙,闭上眼睛。温琴纳闷,应该很痛的吧?不出声?连个表情也不给?太没面子了。
温琴轻声:“我废了你的功夫,让你变成废人。你有仇家吧?冷家山上有恨你的人吧?我让你屈辱地活着,如何?”
韩青叹气,低劣的手段,小朋友,过去几十年的掌门生涯,比做个废人屈辱多了。废人可以死,掌门却得活得把事情办好。所以,来吧,我早就想休息了。
温琴暴怒:“你笑?你以为我不敢?激怒掌握你生死的人,可不明智。”
韩青的嘴角笑意更深,呵,我激怒过多次。
温琴咬着牙,平静下来,控制怒火,我是一个冷静的人
他重又回复那个温和表情:“掌门,我不过问你个小问题,没必要这样显示你的气节。”
韩青再笑:“小孩子有什么儿子。”忽然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无法动弹,鼻口中全是鲜血,大口的血还在不断地冒出来,无法呼吸,吞咽不及,立刻呛咳起来。
温琴淡淡地:“还想笑吗?”
韩青一边咳嗽,一边露出个笑容:“你被骗了!”
温琴抓狂地怒吼:“冷良!”
冷良出现在门口:“你这样问不出实话的,韩掌门不是白做这么多年掌门的。”
温琴恶狠狠地:“你得证明说实话的是你!”
冷良道:“他们是师徒,他死不承认的事,当然就是真的。不过,公子要证明也容易。我盒子里有一种药,会提高人的敏感度,公子可以试试,不管多坚强的人吃了,连衣服沾到身上都觉得刺痛,而且,无论如何用刑也不会昏迷。”
温琴看看盒子:“哪个?”
冷良指点。
温琴问:“多少?”
冷良看着韩青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打下:“杀了我!”他摇摇头,胡扯,难道我想被韦帅望打死?你弟子可不原谅这种行为的。
温琴抬头:“多少?”
冷良道:“按说,象掌门的功夫,应该二三粒没问题,不知道公子刚才伤他有多重。”
温琴把二粒药塞到韩青嘴里,点他咽喉穴道,让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下去。
片刻,韩青开始脸色苍白,微微颤抖。
温琴问:“他该不是已经痛了吧?我还没碰他。”
冷良一笑:“他是觉得冷,空气温度低一点,他就会觉得冷,四十度的温水,他就会觉得烫。表皮毫无伤痕,他的大脑已经觉得受了重伤。而且,人也会变得脆弱,很容易就崩溃了。”
想了想:“对了,刚才他咳嗽了,现在应该觉得肺子里疼痛难忍。”
韩青慢慢看冷良一眼,是,他觉得肺子里着火了,整个人却浸在冰水中。
冷良眨眼,不敢当着温琴面传递任何暗号,只缓缓眨下眼睛,是。是的,你要信我。然后微笑:“掌门,冷良身不由已,请见谅。”
韩青慢慢闭上眼睛,也许,冷良是不想他受重伤吧?不必重伤就可进行的刑讯,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更愿意死呢?温琴废了我的功夫,我毫无用处地活着,却会拖死帅望,那孩子,聪明灵怪,偏在这件事上会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