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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相思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若,“阿……若,你要杀我?为……为什么?”
“你敢动她,我杀了你也是可以的。”叶若冷笑,冷冷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死人,“这世间只有我可以……你们谁都不能碰她。她是我的。”
第113章 血煞()
月晦暗,夜阴冷,这是一个被血色侵染的夜晚。
叶若扼住常相思的咽喉,胸腔里充斥着彭勃的杀戮,渴望着用鲜血来安抚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她的眸光冰冷而嗜血,自然的流露出了耀眼的杀戮之光。
常相思艰难的喘息,脸色渐渐泛白乃至发青,因为缺氧而潮红的两颊也失了血气。
几乎实质化的杀意将她钉在了原地,叶若筑基期的修为压倒性的制住了她,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还未挣扎就已丧失了勇气。
她以为她要死了,她也以为自己会杀死她。
然而,不知基于什么原因,叶若最后松手了。
“蠢物!”一声饱含讽意的冷斥之后,她狠狠甩开了常相思的身体,整个人化作一道闪电向着传送阵所在地奔去。
用了缩地成寸的秘术,不过一息的时间她就已站在了金色的文字上面。
可是,当叶若的双脚触及地面的那一刻,整个岚音山忽的发生了一阵猛烈的摇动,似是在迎接黑夜的到来,那散发着金光的法阵回纹消失了,如此突然的在她的眼前消失。
完了,太晚了。
她没有出来,她也进不去了。
叶若攥紧拳头,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在这一瞬间都被抽走,无力的依靠在山壁上,恨恨的在岩壁上击了一掌,陷入了沉默。
“咳咳……咳。”常相思捂着刺痛的脖颈呼吸有些艰涩,白皙的脖子上有着一圈紫红的手印,正泛着火辣辣的疼。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心底对叶若的恐惧驱使着她逃跑,却又莫名的没有离开。脸色苍白的瞧着叶若好一会儿,竟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迈开脚步,一步步朝着叶若走去。
站在了她身前,她深吸一口气,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阿若……你在里面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
叶若慢悠悠抬眸,眼底是晦暗的光彩,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傻了么!我要杀你,你还敢凑过来。”好像遇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眼底是一团浓黑得化不开的墨,“滚啊,快滚!再不滚,我现在就杀了你。”
“阿……阿若。”常相思心口一跳,脸色煞白,却还是鼓起了勇气,“阿若,你清醒一点,不要发疯。”
“呵,呵呵……”叶若又垂下了脑袋低声笑着,良久,可能是终于笑够了,幽幽的开口,“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明知活在谎言里,疯了才好啊!”
“阿若。”常相思担忧的注视她,夜已深,她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一颗心被不安所扰,波澜不断却没了出路。
“哈,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随着那苍凉的笑声,她的手猛地狠狠拍向传送阵的入口,刻意的打碎了那篆刻着法阵的纹路,断了上面的刻纹。
顷刻间,八方的石柱轰然而碎,那支撑了万年的精致石雕在两人的眼前化作了齑粉。
“阿若!”常相思的心颤栗着,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般尖声叫唤,“你真的疯了!若是被阁里的人发现……”
“嘘。”叶若的食指抵在唇上,白如雪的手,红如血的唇,鲜明的对比带着异样的诱惑。她笑眯了双眼,轻声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可……可是,他们还在里面。或许他们还活着呢,你破坏了传送阵,他们再也出不来了。”
“你在自欺欺人,你的内心根本就不希望他们活着。愚蠢又懦弱的女人啊……”叶若单手撑起身子,懒洋洋的靠在岩壁上,脸上已经没了笑容,“既然你不走,那就护好自己。”
没头没尾的丢下这么一句,她的视线定格在密林某处,冷声道,“淳于道友,瞧了那么久的好戏,可看够了?”
“呵。”淳于锦没有被人道破的自觉,缓步从浓密的树丛里走出,仿佛一只从暗夜里出没的猛兽已经伸出了锋利的爪子,“真是一场好戏呢,我怎么都看不够。同门相残只为了一个男人,真想拿去给天下人瞧瞧。”
她扬了扬手里的留影石,脸上的笑容妩媚却又残忍,“让世人瞧瞧你们天机阁弟子的内心是何等的污秽。”
常相思的脸唰的白了。
叶若神情依旧平静,淡淡然开口,“淳于道友果真好兴致。不过呢,我想你花了那么多功夫,想看的不单单是天机阁的丑闻。羞辱我还不够,你真正的目的……”她忽的抿唇,缓缓起身,踏着笔直的路线向着淳于锦走去,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容。
常相思已经被吓傻了,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踩着叶若的脚印,跟在她的身后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
瞧着她越来越近的身影,淳于锦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擭住,还残留在内心对叶若的恐惧使得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叶若终于走到了淳于锦的面前,
淳于锦面色微变,忍不住厉声喊道,“你别靠近我!”
她淡笑,“好。”
绕过了她的身子,慢步走到了火红的枫树下。
清冷的月光落在血染一般的枫叶上,发出了银蓝色的微光,叶若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白皙的手轻轻的按在黑褐色的树干上。
常相思瞪大了眼睛,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晰,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这一刻,她几乎用尽全身的灵力调转了方向,飞一般的逃离了淳于锦的身边。
同一时间,一个焦灼的男音在三人的耳畔响起:“锦儿,快逃!”
“居然被发现了呢。”叶若低声说了一句,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却危险的眯了起来,冷冷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好似消融在血色红枫的身影踏着月色走了出来,似火一般的红衣映衬着那人宛若好女的容颜,竟然是个金丹修为的男修。
“可惜,太晚了哦。”她笑了,巧笑倩兮,杏眼儿流转着动人的光彩,明艳不可方物。
红衣人面色不由一变,急急的看向前方。
伴随着她这不祥的话语,大地上忽的闪现了一个奇异的图案,好像是某种图腾,又好像根本什么都不是,久久的注视使得人目眩。
淳于锦在听到警示之后就已经运起了灵力脱身。
可她刚跑到圆形图腾的边缘就撞上什么无形的东西,被硬生生的关在了里面,随后无数道红光聚拢将她拖拉到了法阵的中央。
而幸运一点的常相思以着一步之差险险的跌坐在法阵的外头,瞧着那里头红光闪现,一张俏脸儿惨白惨白的。
“血煞阵!真的是血煞阵!”红衣男子阴柔的脸有些发白,眼里带着一丝惊惧,瞧着叶若的目光像是在看恶鬼,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是禁忌!你身为仙门弟子居然敢用它。”
“我若成魔又有何不可。”叶若微微一笑,素手碾碎了落在衣裳上的枫叶,“早知她的援兵如此不济,我也不必费心布下它,对付你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是有点浪费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被束缚在半空的淳于锦皱着眉头,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却不能动弹。
……
“啧,她不是掌门之女嘛,怎么有你这个金丹修为的爹。”叶若话里的讥讽意味很明显,“我还以为淳于玄素会亲自来呢,看来是我想差了。淳于掌门更为看重的是顾宁心,不然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令牌交给她。”
红衣人的脸色又是一白,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叶若笑着,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了一个阵盘。
她捏了一个法诀,五指在白玉的阵盘上面操控了一下,阵内的红线灵动的从淳于锦的手里夺下了留影石,“我呢,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现在我不高兴了,你说该怎么办?”
看起来是问,却不要人回答。
随着叶若的操控,法阵的边缘忽然延伸出无数的红线飞射向淳于锦,眼看她就要被穿成一个筛子。
“爹!”被红色的细线紧紧裹住的淳于锦惊惧的喊着,“爹爹,救我!”
红衣人身上的杀意再也掩饰不足,整个人如同鬼魅一样消失了。
叶若不惊不怕,竟弯唇笑了笑,懒洋洋的靠着枫树,手还按在阵盘上,“你要想清楚,是你快,还是我更快,我一个手抖,都能夺走你宝贝女儿的小命。”
红衣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叶若的面前,秀美的脸庞白得几乎透明,“你想怎么样?”
“我呢,也不想怎么样。”叶若勾唇,红唇弯弯,“先前她用了那么卑鄙的手段,现在我用这个回报也不算过分吧。”
叶若的小指一勾,淳于锦的生命力好像被法阵吸取,脸色越来越难看。
凄惨的月光下,她这张美丽的面孔毫无生气,只有深入了骨子里的惊惧,“好痛!爹爹救我。”
眼睁睁看着女儿鲜活的生命即将枯萎,红衣人又惊又怒,明明是站在叶若的面前却又不能动她半分,捏紧了拳头,“不要再折磨她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很好,我喜欢干脆的人。”叶若微微一笑,五指在阵盘上一抚,那红色的丝线如潮水般退去。
失去了支撑的淳于锦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红衣人松了口气,
叶若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他们,“给我鸩欲。”
鸩,一种传说中的毒鸟。鸩欲代表着有毒的*,是一种可以将心底的恶念释放的*之香。
常相思方才的古怪行径就是因为中了鸩欲之毒,而叶若早已发觉自身也中了毒,却甘愿沉沦,这般随心所欲的恶真是欲罢而不能。
在她看来,既然关在心底的恶魔都已经跑了出来,那就不必再重新锁起来。
叶若红唇微扬,“我要她也尝尝鸩欲的滋味。”
第114章 裂痕()
鸩欲之香是为至毒。
若闻此香,心智不坚者易沉沦于黑暗,机敏者心性大变,只有幸运之人才会在痛彻心扉里醒悟。
然而,这三种结局结对中毒者而言全是不幸的。
红衣人捏紧了拳头,清秀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怨毒。平心而论,若不是女儿多事,非要用鸩欲毒香去践踏旁人,以致露了行迹,也不会陷入如今这般窘境……爱之深责之切,埋怨的背后是心疼。
事已至此,埋怨早已无用。他怎么也放不下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心中再是不愿也只能交出它。
装着鸩欲之毒的小瓷瓶是纯黑色的,揭开塞子却见到了里面鲜红的粉末,红与黑的碰撞,产生的强烈对比带着一种奇异的美。
“这颜色真艳……”叶若赞叹了一句,用小指的指甲挑了一点凑到鼻前闻了闻,脸上慢慢露出一种诡异的享受而满足的笑容,“我喜欢。”
“你……”红衣人倒吸一口凉气,即是吃惊又是恐惧的看着她这病态的动作。
鸩欲之毒,只要一点点就能药倒金丹期的修士。她这样狠吸一口,不啻在寻死,即便不死也逃不了疯掉的下场。
“我要谢谢你女儿呢。”叶若摇了摇那纯黑的瓶子,红润的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么,祝愿她能有个好梦。”
话音方落,她的唇凑近尾指轻轻吹了吹,那鲜红的粉末随着一缕清风飞向了淳于锦。
红衣人的视线追随着那浅红的风落在了淳于锦的身上。
大约是毒香起了作用。
软倒在地的淳于锦猛的撑起了身子,一张娇美动人的面孔扭曲得可怕,“贱人!顾宁心你这个贱人!”
她忽然暴起,用着迅若雷电的速度向着叶若奔来,却在即将来到叶若面前的时候被一层透明的壁障阻拦。
“贱人!我要杀了你!”淳于锦叫嚣着,曾经灵动美丽的双目充了血一样的红,两只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狠狠敲击着四周的壁障,显然已经陷入狂乱的状态。
“呀,好像放太多了。”叶若淡淡的感叹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无趣,“她也太软弱了点,这么容易就崩溃了!”
这样说着,她的视线移动了一下,对跌坐在阵法边缘的常相思投去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锦儿!”红衣人担忧的望着女儿,瞧着她这般歇斯底里的丑恶样子心中钝钝的疼,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般扭头怒瞪叶若,“现在你满意了。还有什么想做的,你干脆一点。”
“你这样说,我可好冤枉。明明是她先惹我的。”叶若谴责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嘴角泛着一抹冷笑,“这不过是开始,你急什么。”
不过才开始?
她还要对他的女儿做什么?!
“已经够了。你只是想知晓令牌究竟有什么用,我全告诉你。放了她吧。”红衣人沉下了脸,冷冷的开口。
“跟聪明人说话果真省力。”叶若淡淡的笑了笑,“等你说完,我若觉得有用,便会放了她,若是太无趣了呢,不好意思了……”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红衣人气得额角青筋暴露,却不得不压抑着怒火!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疯魔的淳于锦终于爆发。
“顾宁心!你别以为有我娘护着就能高枕无忧了。呵,你喜欢的男人还不是轻易就背叛了你,神识受损的滋味好受吧?”淳于锦疯狂的笑着,扭曲脸庞眼睛充血,就好像一个来自炼狱的恶鬼,“就算我爹是鼎炉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凭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爬了上去,成功坐上首席大弟子的位子。”
“一夕之间,声名和地位我全拥有了。”淳于锦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极为陶醉的神情,沉浸在昔日美好的回忆里不能自拔。
这样的情绪没有维持多久,没一会儿,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没过多久全没了!只因多了一个你,一切都不再完美。如今有多少人嗤笑我这个名不副其实的首席大弟子,连那些鼎炉生的卑贱之人都敢在背地里笑话我。我怎么还能容你活下去!顾宁心啊,你以为有淳于玄素这老太婆宠着就能高枕无忧了?你不是我,站得那么高,名不正言不顺的,多少人眼红你,多少人想要弄死你!当初在黄檀秘境里可不止我一个人下手,那些个道貌岸然的师兄弟们个个都有份。”
呵,这可真是惊天秘闻啊!
叶若唇角弯了弯,“看不来你们凌波阁的弟子还挺齐心。”
红衣人脸色鬼一样的苍白,被亲生女儿叫破了鼎炉的身份,他的心疼得就要碎了,却还不能放下,“锦儿,不要再说了!醒醒吧,这是鸩欲之毒。”
淳于锦早已被毒香迷了神智,眼里看的全是坏的,指着叶若一脸的不敢置信,“爹!爹你怎么也跟顾宁心站在一起,难道你也被她迷惑,跟淳于玄素一样护着她。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下贱的鼎炉总有一天会抛下我。”
至亲恶毒的话语直刺心坎,红衣人单薄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闭眼苦笑,“放了她,那令牌的价值足够换回她这条命。”
“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叶若假惺惺的感叹了一句,“她这样侮辱你,你都要救她,这父爱真是无私啊,真是不知道淳于玄素为何对她如此……”
“这跟你无干!”红衣人带着杀意的目光冰冷而压抑,“这是我们的事情。”
叶若唇角的笑意凝固,纤细的手指按在了阵盘某处。
“啊!”淳于锦忽的尖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