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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隐约记得迷迷糊糊间好似真的吞下什么东西……难道……叶若脸色微白,心脏在胸腔内狂跳,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赵晟瑄看,强装镇定,打死都不承认。
“呵呵。”赵晟瑄轻笑一声。看出了她的心虚也不点破,只是双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抓,轻易便将她捞到了身前,“你知道自己每次心虚的时候,就会直视我的眼睛么?而平常,你根本没胆子直视我。”
叶若被悬空定在那里。赵晟瑄轻柔的话语传到耳边,听的她心中发毛。quq究竟是哪个混蛋说,直视着别人的眼睛说话,比较有说服力?!原来她从头至尾露了这么大的破绽……呵呵,要死了。
不过,还没死呢。
绝境里总是透着一线生机。
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叶若的脑子终于超越了往常的效率飞速转动,让她找出了一条出路来。
她这个人就是喜欢在危险的时候满口花花,说的天花乱坠,骗死人不偿命。
“前辈,有些话放在我心里很久了,到了现在,我怕再不说以后再没机会了……”叶若深深的看了赵晟瑄一眼,深吸一口气,回忆起当初对着心上人告白的心情,柔声道:“其实,我仰慕你……不,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目光无法从你的身上移开,明知道这情愫是蚀骨的□□,却不能抑制的愈陷愈深。不敢直视你那双漆黑的眸子,不敢让你看见我眼中的爱慕,可是……有时候,我又抵挡不住思念的煎熬,忍不住多看您一眼……你是天上的浮云,而我只是地底一颗渺小的飞尘。这一份感情,只能深深埋藏在我心底……”
叶若深深的感谢酸了吧唧的网文小说,给了她如此大的灵感,让她这一席话说的那时一个纠结缠绵又情深似海。由于代入了某个场景,她的目光和情感很容易到位了,再是真情实感不过了,骗骗这个老妖怪应该绰绰有余。
她就不相信了,如此激烈而炽热的情感还不够打动他。美丽的女人总是幸运的。恰巧颜语卿这张皮子还是美人中的佼佼者。一个男人就算再不喜欢一个女人,能够拒绝她,却也不会狠心伤害一个喜欢他的绝色美人。
再不济,也要乱了他的心。
叶若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她顿了顿,垂眸,复又凄凄低语:“如果你真的要杀了我……”嗓音轻颤而凄婉,声音微弱得近乎喃喃轻语,而后她猛的抬头,凝视着他莹白若玉的脸庞,眼中是破碎的水光,“可以在我死之前,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赵晟瑄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随即目光一冷,却是莫名的避开了她的眼神,“胡说八道,十句话里九句都是假的。”
嘴里虽是说得如此冷漠,他手上却不由放开了对她的束缚。
叶若冷不丁摔到了地上,还好早有准备,不但摔得并不难看,还维持着优雅的姿势倒下。
她在心里暗自为自己喝彩!good!果然有效!那么接下来,下一剂强力的。
“我恍惚记得,迷迷糊糊间好似是吞下了什么东西,兴许便是秘钥。”她一手撑在地上,缓缓坐起身子,抬头脉脉的凝视着他,顿了顿,才故作平静的开口,“你想拿就那去吧。”
她的脸色苍白得厉害,神色悲切,撑在地上的手有些发颤,好似放弃了所有,不再作垂死挣扎。
赵晟瑄抿唇,眉峰微蹙,苍白的五指在空气中伸展开又猛的收紧,脸上已经带了一点不耐烦和隐隐的烦躁。
“赵晟瑄……我很幸运能够遇见你。”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弯了弯唇,忽的露出了可以称之为甜蜜的一丝笑容,然后缓缓闭眼,“现在,可以死在你的手里也很好……你……动手吧。”
而后,那一抹浅笑很快便消失在她唇边,叶若浓密的睫毛在风里轻颤,面上隐约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语气寂寥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只是……我永远没机会叫你的名字了。”
好一个“至死不渝”……
赵晟瑄看着她神色变动,幽深的眸子暗了暗,绯色的唇微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霍然起身,那蓝色的衣角被林中的清风吹动,翻飞的姿态如同妖异的花朵徐徐盛开。
好一会儿,既没等到开膛破肚的痛苦,又没得到警报解除的信号,陡然令叶若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来。
紧闭着眼,咬紧了牙关,长袖之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死死的压下心中的躁动,还好装了那么久冷艳高贵的女主,叶若习惯了面瘫着,在现在面临着死亡阴影的压迫还能维持住面上视死如归的表情,不露出一丝心虚和慌乱。
心里挣扎间,一只修长的大手冷不丁稳稳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这是一只极为漂亮的手,五指纤长,骨节分明,肤色极为白皙,近乎于玉的莹润,仿佛就是一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
但,这只手很冷。
冷如寒冰。
柔滑的触感,冰冷的温度,好似叶若记忆深处那种嗜血的冷血动物——蛇。联想到了这里,两人肌肤贴合之处,仿佛传来了一种阴冷而又黏腻的感觉。
她的手颤了颤,蓦的挣开了双眼。她几乎就要用力挣开他,好险在最后的关头忍住理智战胜了反射性的动作,为了不ooc,她甚至还反过来用力抓住了对方的手。
这下,叶若不过苍白的面容更是白了几分,偏偏又透出一丝红晕来,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这纯粹是被惊的,被气出来的。
因着两手相握,这种激烈的情感隐约传达给了对方。
两人离的很近。
赵晟瑄并不理会她的纠结和激动,俯身蹲在她的面前,微垂着眼帘,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的手,并不看她:“本座名为织玥翾。”
语音清冷,如同冰泉凌凌。
朝阳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将他的面容渲染的宁静而安谧,衬着那平凡的五官都恍惚有了一种奇妙的“仙气儿”。
叶若怔了怔,不由在心底默默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织玥翾。
眼前的画面美好如同一副画卷,刻在了她的记忆深处。即便是后来见到了更美的风景,她依旧忘不了这一天。此情此景,永生难忘。
……
赵晟瑄,不,现在是织玥翾了。
他攥着她的手,对着清晨的阳光轻轻翻转,目光所至之处,只见那更胜霜雪白一分的皓腕暴露在灿金的光线下,隐隐可见皮肤下青紫的脉络,丝丝缕缕,仿若笔墨描绘而出的线条,呈现着一种诡秘的美感。
叶若咬唇,屏着呼吸,默不作声的任赵晟瑄将她的手当做一块布一般翻来覆去的瞧。隐忍的目光落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她漂亮的凤眼合上片刻,复又挣开,眼底却只剩下一片沉寂的黑:“织前辈,可看出什么来了?”
“织前辈?”织玥翾的手猛的一紧,抬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笑意,“织玥才是我的姓氏。”
叶若在他的注视下,再厚的脸皮都红了,不由羞恼的垂下了头。
第61章 舌灿莲花()
叶若垂着脑袋,颈边凉滑如缎子的青丝顺着面颊散落,将她那双幽幽的眸子掩藏在了起来,只隐约能透过发丝的间隙,看见她唇边的一抹红,还有她唇角若有若无的一丝诡笑。
“织玥翾。”
寂静里,她忽的启唇轻声唤他。
少女清越的嗓音在刻意放柔以后,更是平添了几分缠绵的缱绻,甜蜜的教人心醉。
闻声,他下意识抬眸瞧她,却只看见她那一头柔滑的青丝,看不清那双掩映在发丝间的眼睛里此时的神情。
谁料,在这一瞬间,她的另一只手突然猛的压在了他的手腕上,五指用力的攥住,用尽全身的力气,直至指尖微微泛白。
“你……”三分讶然,七分恼怒。他正欲出言斥责。不想,一小块浅紫的图文在此时映入眼帘。
那弯弯的月牙儿在叶若莹白的手背上浮动着,浅浅的紫,绵延的柔,就好似一个胎记。
找到了!
“果真还在你身上。”织玥翾语气一转,面上无惊无喜,淡淡抬眸斜了她一眼,微冷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薄唇微勾,“只是,现今要如何取出来……你说,是否该剜下这块肉来。”
话里话外,那满满的恶意激得她背脊生寒。
竟然找到了!
叶若刚一口气没舒了下去,又被他这句血腥而残忍的话惊了一惊。手掌下意识又用了狠劲抓紧了几分,长长的指甲就那么掐进了他的肌肤里。
她居然如此轻易的抓伤了他?!
叶若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爪子竟然抓伤了化神期的妖修(⊙o⊙)这是金手指终于出来了嘛?!
织玥翾也简直不敢相信。
照理说妖修之体本就比寻常修士的身体强健,除了体修,妖修的肉身可以碾压同等级的所有修士。筑基之后,寻常灵器便伤不了修士的身躯,更别提本就以肉身强悍而闻名的妖修。偏偏织玥翾为了能够掩藏身份混入上云宗,服下了一种特殊的丹药。那种丹药,可以压制妖修的内丹将妖气束缚在丹田之内,却有一个极大的副作用——会让服用者的身体变得极为脆弱,以至于他此时的身体回到了练气之前,甚至更差。化神的修为,脆弱的肉身,竟比完完全全的一个凡人还不如。
如今在没有防备之下,让人抓了个正着,竟被一个女人的指甲抓破了肌肤。
织玥翾霍然色变,几乎忍不住便要伸手一掌拍死这个女人。奈何大事未成,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微扬下巴,倨傲得将满腔的怒火化作一句冷嘲:“还要抓到什么时候。本座的手岂是你可以碰的?你就等不及要我砍了这双爪子?”
Σ(°△°|||)︴叶若悚然一惊。脑瓜子还没转过来,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笑又很快变作了惊恐,又笑又惊的神情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极为古怪。
好在她的身体够识趣,在主人的脑子还没转过弯之前,趁着织玥翾还没发更大的火,乖乖的收回了爪子。
她攥紧了摸过织玥翾的那只手,脸上兴奋的红已经褪去了,留下一片惊惧的白:“织玥翾,我……你……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这个,我真的没有故意抓着你的手不放,不是要留恋什么,你要相信我,我们现在是盟友,真的……其实……假如你愿意……原谅我这次吧,今后若无意外,我绝不靠近你……额,而且现在秘钥也找到了,我们快些出发吧,赶在那位大乘修士前面……我们会成功的。”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到后来,脸又已经红成了一片,
赵晟瑄嘲讽的瞥了她一眼,自然将她这种傻乎乎的反应看做了某种人特有的性质——花痴。
不怪他会这样想。
谁叫她摸着他的手,双颊红扑扑的,那种极力隐藏在平静之下的兴奋,偏偏教他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上,她在不久前还在他面前不知羞耻的大胆表白。这样的女人他在沉寂绿地见得多了。不,她比妖族的女子还要直白,不知道羞耻……这女人是他平生所见,最可恶又蠢笨又不要脸的女人,偏偏又是唯一一个能够如此凑近了他的。
不过,就凭她这一小小的练气修士,居然也敢不自量力的肖想……
织玥翾这般想着,对叶若的鄙薄又带了一点点的怜悯。两人之间天壤之别。就像她自己说的,他是天边浮云,她只是地上一片尘土。量她还有些自知之明。这女人也就只能抓住这么一次机会了,往后自然无法再近他身。看在她还有些用处的份上,就可怜她一次好了。
如此一番心理建设,他也懒得再与她计较之前的“情不自禁”。
叶若不晓得织玥翾的这一番脑补,也没心思去揣测他现在的想法。如今的情况比她原先设想的要好得多了。先前的孤注一掷,换来现在这样的局面,她至少赌赢了一半。至于另一半……
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剩下的靠也只能靠她自己。
毕竟,命运已经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自然要紧紧抓住这一线生机,用那三寸不烂之舌,搏一搏。
“织玥前辈,见到这个印记,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在颜语卿的记忆里,我好似见过某本秘闻录上记载着,紫晶钥匙曾经便是放在掌门身上的,就像今日一般由历代上云宗掌门藏于血肉之中保管。”
“哦?”赵晟瑄意外的瞧了她一眼,目光里满满的不信,“既然由历代掌门保管,又为何不放置在掌门洞府之中,反而安置在门人皆可进入的千机万象塔中?”
叶若轻抚着手背上一抹淡淡的紫,笑容极为微妙:“从前确是如此……但几千年前,修真界中出了一件祸事。传闻,当年九尾狐妖作乱,祸及天下,四海皆为之震动。不仅生灵涂炭,还一度开了天堑。而十万年前,在天仙面前许下血誓的那一众魔修早已化作枯骨,至于他们的后代?呵,万年后当初那些大能修士的血脉留有几何,曾经让魔修们咬牙切齿的血誓早就失去了束缚。”
“彼时,天堑已开,魔修已无所顾忌。万千元婴期之上的魔修越过无尽海重返天广大陆,一时间天下大乱。在如此的倾世浩劫之下,打破这么一个小小的规矩又有何值得一提的。”她又笑了,笑意在她清丽绝伦的脸庞上绽放,却犹如盛开在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绮丽中带着某种不祥的气息。
“作为天下第一修仙门派,除妖伏魔这等事上云宗自然义不容辞。在危机的时刻,力挽狂澜才能更显他这第一宗门的惊人实力。”叶若赞叹的说着,话语中却满是嘲讽,隐隐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愤,好似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九尾妖狐?”织玥翾也笑了,笑容里带着一种微妙的意味,“九尾妖狐是上古妖兽,拥有毁天灭地之力。小小上云宗怕是奈她不了吧。”
“他们的确斩杀不了上古妖兽。”叶若唇角微翘,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丝摄人霸气,随即黯淡成灰,“可当年,上云宗中能人辈出。某人另辟蹊径,竟提议举全派之力将其封印。后来,竟真的在赔上当代掌门的性命后,成功将她囚入千机万象塔中。但九尾妖狐毕竟是上古妖兽,上云宗唯恐她日后破出封印,为祸上云。便又以门派至宝紫晶月牙石辅以两件顶级灵物,层层封锁,只求将其永生永世囚禁在那里……”
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飞快的划过,叶若的太阳穴突突的疼,那种诡异而悲伤的感情如同汹涌的巨浪几乎将她淹没,恍惚中成为了她自己的情绪。
叶若敏感的发觉不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借着这股痛,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将突然涌上心头的痛苦和怨恨死死压下,扯扯嘴角,总结道:“往后,那紫晶月牙石做了镇压之物,自然不再由历代掌门保管。”
这是一段掩埋在时光中的秘密,即便是原文小说中也是未提及的。毕竟,小说是以颜语卿的视角记叙的,无关女主,自然便无从说起。
叶若本不该知晓,偏偏意外得到了那九尾妖狐的一段记忆,刻骨而痛苦的回忆。
自她拿到紫晶月牙石时,这段记忆便在她脑海里炸开。落水后的晕厥,这段记忆才是罪魁祸首。叶若好歹是个修士,即使不会游泳,也不会同凡人一般溺水。真相其实是这样的:这段记忆太过庞大,而其中包含的情感又太过绝望。她一时无法承受,大脑不免就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