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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明是三大碗,怎么说是三杯呀。
三大碗酒下肚,别说吃了,两人直往外吐。顺风镖局的镖头们都哈哈大笑,“原来两位大侠不胜酒力呀。”于是众人说笑着又来劝吴天和晓峰。
酒,一整坛一整坛的上着;人,一个一个的倒下。终于在冯总镖头拿不住大碗的时候,晓峰和吴天也倒了下去。
“好酒量。”冯总镖头说完这三个字,也钻到了桌子下面。
第二天下午,杜大宝和林强被饿醒了。他们拍拍晕晕的头,按按瘪瘪的肚子,走出房门,门口早有两个镖师在等着他们。
“两位大侠,你们起来了。我们总镖头已准备好酒菜就等二位过去了。”
一听到酒字,林强腹中一阵的翻滚,明明没有东西,硬是吐出两口酸水来。杜大宝拉他撒腿就跑,口中叫道:“我们还是去吃素菜吧。”
镖头追了两步奇道:“这几位大侠怎么都这样,一听总镖头摆好酒筵马上就跑呀?”
第三日,徐正甫向江老庄主和冯总镖头告辞,二人再三挽留徐正甫坚决要走,江老庄主见无法再留,便请徐正甫多等半是时辰。
徐正甫不好推辞,只好喝着茶水,等上半个时辰。江老庄主吩咐几下,江府上下忙成一团,半个时辰未到,江府总管到江老庄主耳边低语几声,江老庄主点点头,请徐正甫出门。
徐正甫带众弟子走出江府大门,外面已排上了两支队伍。
头一队是数匹高头大马,为首一人是锦衣华服的江小贝,一副大家公子之气,旁边的马上之人也是个个趾高气扬,都是江府的家丁。
第二队是一辆豪华的轿车,马车旁边是四名漂亮丫鬟,再向外有四名顺风镖局的镖师护卫。平儿挑开车帘,金贝贝从车内钻了出来,冲大家一笑。
“这是?”徐正甫不解的问。
江老庄主和冯总镖头一笑,江老庄主道:“此番前去,并非是虹光一派,既然小贝代表我鑫瑞钱庄、贝贝代表宏运钱庄,那么便要摆出中原两大钱庄的架式。”他说着看看旁边的紫剑双侠,“否则,岂不是对无忧谷不敬。”
紫剑双侠不知所以,只好拱拱手。
当然还不止这些,队伍的后面有五辆马车,上面大大小小的箱子,那是代表两大钱庄带的礼物。无忧谷与两大钱庄都是中原巨富,想那车上的礼物也必非凡品。
徐若甫略一思索明白了江老庄主的用意,这是表明鑫瑞钱庄、宏运钱庄,包括顺风镖局都是支持虹光剑派的。礼物越重、气派越大,越是支持。于是连连称谢。
终于,徐正甫带着众弟子和江小贝还有金贝贝,在紫剑双侠的带领下出发前往无忧谷。
队伍浩浩荡荡。
无忧谷很纠结。
本来无忧谷上下,以雷龙为首已经给迎接徐正甫定下了基调:冷面相对,不出谷迎接,要略带着些问罪的意思。可是鑫瑞钱庄和宏运钱庄大张旗鼓的前来,一下子让他们犯了难。
鑫瑞钱庄是无忧谷最大的钻石收购商,自己的钱大半通过宏运钱庄流转。这两个钱庄可谓无忧谷重大的生意伙伴,按理说对两大钱庄的公子与小姐应该隆重迎接,但是那位江公子偏偏是虹光派的人,而那位金小姐又是江公子未过门的媳妇,也算半个虹光派的人。到底该如何迎接呢?
“既与虹光派有关系,那便不用迎接,直接领到议事厅便可。”雷龙怒道。
“师兄不可。”长老伍飞道:“我们与虹光派属于江湖之事,而与两大钱庄则是生意上的关系。还需一码说一码,分别对待。”
“不错。”女长老叶中青道:“两大钱庄虽然摆明了是站在虹光派一边,但却是以钱庄之名来访,所以还要按相应的规格接待。”
“好,咱们也不能让天下说咱们无忧谷小气,我亲自出谷迎接。”叶孤云道。
“要去你们去,我不去。”雷龙说完转过了身。
八十回 一剑驻芳华()
门口的紫剑双侠脸上快挂不住了。他们已和徐正甫等人在门口等候了小半个时辰,谷内还没有任何动静,是迎还是直接进去总要给句话呀。而旁边的徐正甫等人却是不急不慌,表情淡定。
忽的谷中一阵的骚动,接着吹打之声响起,谷门大开,谷主叶孤云亲自出谷迎接。
江小贝与金贝贝退后几步,让徐正甫走在前面。
“徐首座、江公子、金小姐,让大家久等了。”叶孤云道。
“叶谷主客气了。”徐正甫道。
“请,快请入谷。”叶孤云说着请大家入谷。
入谷后没走几步,徐正甫拉住叶孤云的手臂道:“叶谷主,不知风老前辈的灵位在何处,我曾与风老谷主并肩作战,他老人家的风采我至今难忘,可惜无缘见其最后一面,理当先在他老灵前上几柱香。”徐正甫说着,眼圈居然有些红。
叶孤云的眼圈也被说红了,连忙道:“先师的灵位便在其闭关之所,随我来。”
刚到那座孤零零的院子门口,徐正甫便快步冲进了屋子里,“扑通”一声跪在风老谷主的灵位前,泪流满面,虹光派其他弟子见状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此举大出无忧谷众人之意料,徐正甫好歹也曾是一派之主,居然给风老谷主下跪,不论真假,这个面子算是给足了。
吴天偷偷打量着屋内,地上的石座已恢复到了原位,别的却没有什么变化。
徐正甫在风老谷灵前拜了几拜,然后起身对叶孤云道:“风老谷主英雄一世,未成想却去的不明不白,而且我派宝剑天愁也出现在现场,此中大有蹊跷。若查出凶手是谁,本派上下誓为风老谷主报仇。”
叶孤云尚未答腔,只听院外一哄亮声音道:“虹光派也是名门正派,怎就有你这么虚伪的首座。风师兄明明死在你派天愁剑之下,也就是我孤云师侄为人谦和还等你们来现场,若是我,早率全谷人马杀向碧云山了。”随着声音,雷龙大步走入。
“师叔。”叶孤云的脸色沉了下来。
雷龙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却狠狠的盯着徐正甫。
“这位是雷长老吧。”徐正甫拱手道。
雷龙却将头一抬,没有还礼。
“雷长老,这其中必有误会。若是我派所为,有两点可疑。其一,以风老前辈武功我派中尚无人是他对手;其二,若是我派所为又怎会留下半截天愁剑作为证物呀。”徐正甫道:“以上两条我三年前已对叶谷主说过,我们此次前来,一是在风老前辈灵前拜上一拜,二是想与贵派一道查清风老谷主的死因,解除两派的误会。”
“不论你如何狡辩,风师兄之死与你派断脱不了干系。”雷龙道。
“那是自然。我派天愁断剑出现在贵派,必定有原因。也许是有人图谋不轨,想借此挑起我们两家的纷争好从中渔翁得利。”徐正甫道:“既然已到这里,便让徐某仔细检查下石室,看看有什么线索。”
雷龙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叶孤云也想尽快解除误会,虽然自己已在室内查看过不止十遍了,但还是希望虹光派能找出些有力的证据,找出杀死师父的真凶。于是道:“好,我便在此陪同徐首座一起查看。无关人等先请出去。”
众人退了出来,室中只剩下徐正甫、叶孤云还有雷龙。
吴天出来时心中大大的懊恼。这几日不是醉酒就是因为黄衫之事,还就是有紫剑双侠在场,一直没有把那日探无忧谷之事告诉徐师伯。当然,也许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黄衫。通过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吴天知道黄衫不仅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还必定有着很大的来路。若对徐师伯说出当日探谷之事,徐师伯必定会查询黄衫的身份,黄衫若是不说或者她不是我正道中人,徐师伯会不会对她不利?
吴天正想着,忽觉有人拉他的袖子,他转头看去,居然是一个小丫鬟,是江府派给金贝贝的四个丫鬟之一。
“你有何事?”吴天问道。
小丫鬟微微一笑,在吴天耳边轻声叫道:“武哥,是我。”
“黄”吴天大喜,差点脱口叫出“衫妹”,他看看四周都是无忧谷之人,连忙改口道“小妹妹,你有何事?”
“吴大侠。”黄衫低头在吴天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我可以吗?”吴天转头问黄衫。
“我们相信吴大侠。”黄衫说着在吴天手臂上轻轻一捏,看有人向他们这边看来,马上作揖离开。
吴天看着黄衫的背影,狠狠攥了下拳头,为了本派能与无忧派解除误会,只好这样作了。
吴天干咳一声,向室内走去。
“你是何人?干什么?”无忧谷的于涛拦住吴天。
“在下虹光派吴天,想进去帮徐首座共同查看查看。”
“吴天,你便是那个中阵阵首?”于涛道。
“哈哈,正是在下。”
此时室内的叶孤云也听到了外面的说话,高声道:“请吴少侠进来吧。”
“是。”于涛道:“吴少侠请。”
吴天走入石室,给里面的三人抱下拳,开始装模作样的四下看着。
徐正甫看看吴天,心道他进来做什么?倒是江小贝头脑聪明,进来帮我才是。
吴天转了两圈,忽然点点头,向叶孤云拱手道:“叶谷主,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请讲。”
屋内外的众人听到吴天有事要问叶孤云,料定必是他有了重大发现,都侧耳凝听,只有那个小丫鬟面露着微笑。
“请问风老前辈遇害之时坐在什么位置?”吴天问道。
“恩师遇害之时,坐在中间的石座之上,面门背窗。”叶孤云道。
“再请问叶谷主,您认为可不可能有人从门而入,在风老前辈背后刺上一剑?”
“绝无可能。”叶孤云道:“此处为先师闭关之所,院外全天有人看守,绝无可能从正门而入。”
“好,这么说天愁残剑,只可能是从一个地方飞进的屋。”吴天话音未落,其他三人都看向了石窗。
八十一 自请受三掌()
“徐师伯,我想暂借一下天愁剑身。”
“好。”徐正甫取出天愁剑身,颇为惊讶的看着吴天,心道这孩子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说的颇有章法。
吴天双手接过天愁剑身,转身对叶孤云和雷龙道:“请二位仔细看,这天愁剑身最宽之处有多少?”
二人仔细看看天愁剑身的宽度,又看看石窗,顿时明白吴天要说什么了。叶孤云抢先一步跳上石床,伸手在石窗上摸着,突然他的身子一震,转头看着雷龙。雷龙过去摸摸,点点头。
徐正甫惊讶的看着叶孤云,“莫非”
“正是。”叶孤云道:“天愁剑身最宽之处约六寸,而石窗高度不过六寸多一点,若是天愁剑身是从此窗而入,难免会碰到上下窗框。如吴少侠所料,下框果然有道剑痕。”
“啊!”徐正甫和室外之人都是一阵的惊讶。
“叶谷主、雷长老,请问若是有人在室外将此残剑掷向风老前辈,以风老前辈的武功,有几成可能被击中?”
“哼,以师兄神通,如天愁剑这般的仙器,近身十丈之内,必然会有感应。若是被人突然袭击,也至少能避开锋头。”雷龙接话了。
“好。那么刚才雷长老说风老前辈是被死在我派天愁剑下,可见这一剑是刺中了要害后心,也就是说风老前辈并没有躲。”吴天说完看着众人。然后接着道:“再请问风老前辈尸体旁可有大量鲜血?”
“基本没有血。”叶孤云道。
“没有躲,有两种情况,一是当时风老前辈无法行动,二是风老前辈当时便去世了。”吴天说完语气沉了下来。“地上没有鲜血,便是证明在天愁插入风老前辈后心之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闻听此言,屋内外之人纷纷点头,恍然大悟。
叶孤云低头含泪,雷龙抬头流泪。
就在大家一阵默然的时候,忽然一人高叫道:“莫被虹光派的花言巧语蒙蔽,好端端的他们的天愁宝剑怎会跑到风师兄的身上?”说话的是无忧谷四大长老之一的阮世海。
闻听此言,无忧谷有不少人应和。
“这”对于这个问题,黄衫没有给吴天讲如何回答,于是吴天一时语塞。
“阮长老,切莫着急。”江小贝道,“刚才我派吴天之言证明风老谷主中剑之前便已身亡,可见风老谷主之死与我派并无关系。况且,说句不敬的话,我派与贵谷无冤无仇,而且上下对风老谷主都十分的尊敬,又何必在风老谷主死后在他的身上插上一剑呢?”
“这”阮长老一时无言。其徒新人堂堂主肖兵见到师父被江小贝问住,想了一想道:“江公子,不论你以虹光派弟子身份还是鑫瑞钱庄公子的身份,我且问你,贵派的天愁残剑插在我风师伯身上,是否是对我风师伯大大的不敬,贵派是否也有管理失当之过?”
江小贝也被问住,此时徐正甫出屋道:“不错,我派确有管理失当之过,在此给无忧谷、给风老前辈陪罪了。”徐正甫说着,朝无忧谷众人深深一揖。
叶孤云见此情况,便想了解此事,与虹光派化干戈为玉帛。却听身后雷龙跳出来道:“徐首座,你三年之前在天下群雄面前说我谷与邪教勾结,可有此事?”
“雷长老,当时被叶谷主逼的太急,只是打了个比方。”徐正甫道。
“哼,你说是比方,可是传到江湖之上,对我谷声誉大大的不利,再加上你们管理失当之过,你当如何?”雷龙步步紧逼。
“这”徐正甫心道此时若是用强,必定会引起两派新的恩怨,于是道:“无忧谷有何想法,还请明说。”
“这简单,你便受我三掌,前面的恩怨一笔勾销。”雷龙道。无忧谷中有不少人纷纷叫好。
“不可。”江小贝上前道:“徐首座此时身负重伤,岂能受你三掌。还有,这无业谷中到底是谁当家,我们当听叶谷主之言。”
叶孤云也觉着雷龙的要求有些过份,但上述事情压下不提,似乎无忧谷也丢了面子,于是咬牙道:“雷长老所言,就是我的意思。”
“好。”全谷上下齐声叫好。
吴天此时心中大急,心道那雷长老功力深厚,五丈之外能震碎山鸡的骨头,即便徐师伯无伤之时也未必能干受雷长老的三掌,况且此时徐师伯身负重伤了。他想着朝金贝贝的丫鬟那里看去,只见黄衫扮的那个丫鬟摇摇头,也无计可施。
“徐首座,如何?”雷龙挑衅道。
徐正甫现在胸口还隐隐做痛,但想到目前若不应战,一来无法解除两派的纠纷,二来似乎是虹光派怕了无忧谷,于是报定必死的决心上前一步。
“等等。”吴天看到徐正甫就要上前应战,忽然大叫。
“我徐师伯确实身受重伤,便由我来带他受你三掌吧。雷长老。”吴天道。
“吴天不可。”徐正甫一阵的感动,急叫之下干咳两声,居然吐出一口鲜血。
“好。你就是那个手刃肖斌的中阵阵首,想必你也功夫了得,那就由你受我三掌吧。”雷龙说着,眼中却有嘉许之色。
“吴兄弟,不可。我师父功力深厚,恐怕你”晓峰十分佩服吴天,于是提醒道。
吴天坦然一笑,转头向黄衫看看,只见那个小丫鬟急的要流下泪来了。
“徐师伯,您和司马掌门对我栽培有加,本派危难之时,我怎能不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