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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金银见状连忙缩回了吴澄江的身后,他自然知道杨云枫在看什么,也知道杨云枫话外之音,不过今日在紫宸殿上的脸,算是丢尽了,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将事情淡忘了,偏偏这杨云枫不识好歹,又当着自己的面提及了此事,此刻心中又羞又愤。
吴澄江看着杨云枫这时打开手中的折扇,轻摆了几下,淡淡地道:“杨大人,山水有相逢,一个人的运气是有限的,在长安这个地界,多一个朋友毕竟比多一个朋友好,吴某相信总有一天,杨大人会与吴某成为朋友的,那酒肆我姐夫也是得物而无所用,此刻权当是送杨大人你一个人情……”
吴澄江话未说完,杨云枫立刻伸手阻止道:“吴公子,我看你是误会了,这个酒肆是皇上收回了,而且是还给罗家的,我杨云枫半点好处也没有,自然也无需吴公子你送什么人情给杨某……况且吴公子似乎忘记了,那日在酒楼,杨某已经清楚的告诉吴公子你了,杨某与你是不可能成为什么朋友的……”说着拱了拱手,道:“告辞!”说完立刻与张旭、杜甫一共离开了丹凤门前。
吴澄江这时看着杨云枫得意洋洋、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了,阴冷地盯着杨云枫的背影,这时钱金银上前一步,低声道:“澄江,要不要找几个人……”
吴澄江没等钱金银说完,立刻将纸扇合上,低声道:“还不至于,他杨云枫也不过是一介书生,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杨云枫与杜甫、张旭三人一同回到杨府,杨云枫还没有开口,张旭就率先拉来了罗玉林,将李隆基已经将酒肆还给他们罗家的消息告诉了罗玉林,罗云林仿佛置身在梦中,一时还不敢相信,见杨云枫也对着自己点头微笑后,这才激动的跪倒在杨云枫的身前,叩头道:“杨大人,你是我罗家的恩人,此后我罗玉林就是杨大人的人了,杨大人有用得着我罗玉林的地方,就只管开口!”
杨云枫笑着扶起了罗玉林,这才对罗云林道:“玉林,杨某早就说过了,你与冬林是堂兄弟,此后与杨某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莫要再恩人前,恩人后的了!”见罗玉林连连点头后,又对他道:“我看玉林你也与我一同去蜀中吧,虽然这钱家已经将酒肆还给了你,不过这钱金银在紫宸殿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糗,心中自然不忿,只怕日后还是会来找你的麻烦,你去了蜀中一来可以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可以专心的酿制你的烈酒……三来嘛……”说到这里看向张旭。
张旭立刻会意,随即上前拉着罗玉林的手,笑道:“不错,不错,这三来,以后张某要喝酒,也无需你从长安往蜀中运送了,省了那么多的麻烦事!”说着想到罗家的酒香,已经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杜甫这时哈哈一笑,道:“伯高兄,你可真是会为自己打算,这么一来,你在蜀中既有云枫兄相伴,又有美酒当前了,怎么杜某听伯高兄的意思,还是罗兄弟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张旭被杜甫识破了诡计,哈哈一笑,却不说话,杨云枫这时笑道:“无妨无妨,到时候请伯高兄为罗家酒曲一个名字,再给他的酒肆题字……”说着看向罗玉林,笑道:“这么一来,玉林,只怕到时候你的酒肆便要被人踏破门槛喽……”
罗玉林微微一笑,连忙对杨云枫、杜甫与张旭拱手道:“子美先生与伯高先生都是杨大人的好友,莫说要给我罗家酒取名题字了,即便没有这些,我罗玉林也会终身提供酒水!”
张旭这时指着罗玉林,哈哈笑道:“这可是你说了……”说着又看向杜甫道:“子美兄,你亲耳所听,可不是我张伯高占他的便宜吧!”
杜甫苦苦一笑,随即又是一声哀叹,张旭与杨云枫看在眼里,知道杜甫此叹所谓何事,杨云枫这时上前拍了拍杜甫的肩膀道:“子美兄,虽然此次蜀中,你不能与我和伯高兄同行,但是云枫相信以子美兄之才,此次殿试定能高中,说不定皇上还会将子美兄留在长安,身任要职呢!”
张旭这时也笑道:“云枫兄所言极是,我去蜀中最多也就是个县令,若不是云枫兄也去,我还真是不想去呢!”
杜甫这时向二人拱手道:“二位仁兄多虑了,我杜子美虽无晋朝谢安石之才,但是区区殿试还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你我兄弟三人长安相聚只是片刻,便要天各一方,杜某有些不舍啊!”
张旭闻言也是一叹道:“可惜啊,罗兄弟的烈酒尚未酿制,不然今夜你我定要痛饮他十几坛不可!”
杨云枫微微一笑,还是让贝儿去准备了酒席,与张旭杜甫痛饮到了深夜,虽然饮惯了烈酒,现在再饮其他酒水,只感淡而无味,不过张旭与杜甫还是喝的伶仃大醉。
杨云枫与肖德贵一起扶着张旭与杜甫去厢房休息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刻宗露尚未休息,正在房间内为杨云枫收拾行装,见杨云枫进门后,转头看着杨云枫,微微一笑,道:“夫君与张先生、杜先生饮完酒了?”
杨云枫见宗露此刻还在为自己收拾行装,而自己却只顾着与张旭、杜甫喝酒,且自己去蜀中又不带宗露一同前去,心中愧疚之意更甚,连忙走到宗露的身后,环抱住宗露的蛮腰,将头贴在宗露的背后,轻声道:“露儿,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只要为夫在蜀中安顿好了,即可让人送来书信,让赵云龙送你去蜀中与为夫会合!”
宗露闻言娇躯一动,立刻转身看着杨云枫,奇道:“会合?夫君你是说会合么?”
杨云枫微微一笑,握住宗露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笑道:“自然是会合了,你我新婚燕尔,如何能长期两地相隔?莫说露儿你想不想为夫了,为夫又岂能有一日不挂念露儿你呢?”
宗露听杨云枫如此说,心中一阵感动,眼眶顿时泛红,一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见就要落下了,杨云枫见状立刻伸手帮宗露擦拭眼泪,笑道:“傻丫头,说的好好的,你哭什么?”
宗露这时将头埋进杨云枫的胸口,轻声道:“露儿是感动,露儿以为夫君你去蜀中,就是让露儿留在长安了,没想到夫君你刚才……刚才……而且露儿听说夫君你要带玉环妹妹一起去……”
杨云枫微微一笑,暗道,原来宗露已经知道了杨玉环要与自己一起去蜀中的事了,想着抚摸着宗露的秀发,柔声道:“真是傻丫头,为夫即便是片刻都不想与你分离,又岂会让你一人留在长安独守空房呢?”
宗露闻言不住地点头,却听杨云枫这时继续道:“玉环本就是蜀中人,与她母亲相别十余载,此刻是思乡心切,为夫也只好将她带去了,不过此去蜀中路途遥远,况且为夫刚到蜀中还要好多事情要着手准备,所以才会让露儿你暂且留在长安……”
宗露此刻不住地点头,低声道:“是露儿误会夫君了,露儿……”
杨云枫没等宗露说完,已经吻住了宗露的双唇,良久后,这才一把抱起宗露,道:“在离开长安之前,你我夫妻要好好温情一番……”说着抱着宗露走向床边。
宗露脸上顿时通红,道:“夫君,露儿还要给你收拾……”话没说完,双唇又已经被杨云枫封上了,这时紧紧地搂住杨云枫的脖子,完全沉浸在这份快乐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杨云枫就开始着手准备去蜀中的各项事宜了,不久陈梓杰也前来杨府向杨云枫报道,同时还带来了李澄的话,吩咐杨云枫去蜀中要好生办事,莫要节外生枝,去蜀中之时,李澄与张九龄、李适之等人就不再相送了,以免落人口舌,杨云枫听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骂道:“老子还要你交代如何办事?”
而陈梓杰带来的另外一个消息,却着实让杨云枫一惊,却听陈梓杰道:“这次除了唐显与大人要去蜀中之外,另外还有一人!”
杨云枫闻言奇道:“还有另外一人?”心中暗道:“莫非李林甫那老小子也要去不成?”
陈梓杰对杨云枫低声道:“是盛王李琦,皇上已经改封了盛王李琦为蜀王,将在大人与唐显去蜀中之后去蜀中!”
杨云枫闻言沉吟了良久,暗道:“李琦也要去蜀中?哦,难怪李澄这小子要来嘱咐自己,不要在蜀中节外生枝了?原来是怕老子攀上李琦这根高枝?”。
【第4?01章】钦差出巡
大唐,开元二十五年,夏,热火如荼。
杨云枫与张旭、罗玉林、杨玉环、谢阿蛮、贝儿、覃毅、陈梓杰等人雇了两辆马车,前往蜀中,今日已经是在路上的第三日了。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热,有点让人透不过气来,杨云枫本来是想打着赤膊,但张旭说同行有女子在,如此有碍观瞻,杨云枫不想一向狂放不羁的张旭,竟然也深受封建礼教的毒害,无奈之下干脆拿了一把剪刀,将自己的两边衣袖都剪去了,露出两条胳膊,顿时感到舒服多了。
张旭与罗玉林、覃毅三人看着杨云枫的这副模样,张口结舌,张旭笑问道:“云枫兄,你这是什么装束?张某怎么看像是田间的农夫穿的汗衫啊?”
杨云枫微微一笑,拿着折扇不断地的扇着风,看着张旭额头的汗水,两腋之下也已经湿透,不但张旭如此,罗玉林与覃毅也是如此,而骑着马领路的陈梓杰暴晒在太阳之下,更已经是浑身湿透了,不时的用手扇着风。
罗玉林这时擦了一把汗,对杨云枫道:“大人,今年这天气似乎格外不寻常啊,往年即便是炎夏,也不过如此,而今天夏天也刚来不过数月而已,就已经热成了这样!”
杨云枫一边扇着风,一边道:“之前蝗灾来时,我就已经说过了,蝗灾连旱……看来这蜀地的百姓,这个夏天要难熬了!”说着转头看向张旭,道:“伯高兄,你的任务可是艰巨啊,既然皇上准备在你的州县还田于民,你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如今这田可是不比之前,都是旱田,你还给了百姓,也要解决旱灾才行啊!”
张旭此时干脆将脑袋伸出窗外,良久也没有说话,刚出长安城,城外到处都是破衣烂衫的灾民,虽然长安的粮食问题已经被杨云枫解决了,但是由于周边的灾民知道长安在赈灾,好像都发疯一般往长安涌去,光是一个蝗灾就已经如此,如果今夏再有旱灾的话,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张旭这时喃喃地道:“在皇上给我明文调令的时候,我就已经出城考察过了,即便是长安周边的田地,都已经开始干枯了,如此下去,只怕要出大乱子。”说着回头看向杨云枫,问道:“云枫兄,听皇上的意思,张某的还田于民的政策,与云枫兄你之前与皇上所言的是如出一辙,那么对于这个旱灾,你是否有什么政策?”
杨云枫这时嘴角洋溢出一丝笑意,对张旭道:“伯高兄,我早在离开长安之前,就已经给皇上上了一道奏疏了,建议皇上打井修渠,皇上也给下面下达了命令,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伯高兄去了蜀中,第一件事,就是鼓励百姓打井修渠,就不会出什么乱子……”
杨云枫说到这里,眼睛眯了起来,突然想起了,自己上完那道奏疏后,李隆基将自己与唐显一同叫道了紫宸殿,大赞自己的方案,而唐显才是专门负责这些的户部员外郎,李隆基赞赏完自己之后,还意味深长地对唐显道:“唐爱卿,虽然你与杨爱卿是分别负责一个任务,但务必要记住,此去蜀中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让蜀中的百姓恢复生产,不出乱子,如此你二人要通力合作才是!”
杨云枫还清楚地记得唐显当时看着自己的眼神,既没有记恨,也没有羡慕,可以说完全没有丝毫的表情,正因为如此,杨云枫才愈发的举得唐显这个人可怕,首先,唐显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父亲,弟弟,叔叔与堂弟的下场,都是自己所害,但是就是如此,杨云枫都从唐显眼神中看不出丝毫记恨自己的表情,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唐显此人城府极深,将对自己的恨意完全的埋藏与心底最深处了,二就是唐天是包容一切的上帝?
杨云枫出巡蜀中,本来是与唐显属于一趟差事,应该一同出巡才是,但是杨云枫偏偏要与唐显分道而行,早唐显半日出发,一来是杨云枫觉得唐显此人太过阴沉,与他一起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还要无时无刻的防着他,二来唐显毕竟是李林甫的人,自己比他早一些去蜀中,还可以先他一步接触到蜀中的官员。
杨云枫同时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室宗露,想起她那与自己分别时恋恋不舍的眼神,还有临出发前,去大明宫向李隆基辞行后,出了紫宸殿,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自己,转头回望,看到李颖那失落的孤单身影,杨云枫心中一阵感慨,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卫墨,好在自从那夜宴会之后,听说卫墨与公孙绾都已经出了大明宫,这倒是出了杨云枫的意料,按照李隆基的为人,即便没有看上公孙绾与卫墨,没有纳她二人为妃,也决计会将她们二人留在宫中的梨园的,不是要排什么《霓裳羽衣曲》么?但是为何会放她们出宫呢?杨云枫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杨云枫曾经去公孙绾的“歌舞团”落脚的地方,去找过卫墨与公孙绾,但是并没有见到其人,听“歌舞团”里的舞娘说,两人去了华山,却没说是为何事。杨云枫再问她们歌舞团的行程后,那些舞娘却什么也不肯说了。
杨云枫想着卫墨,想着宗露,想着李颖,这时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问自己道:“我这般想她们,算不算得爱呢?”
对于宗露,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与她一段“千金买壁”的良缘,算不算爱?
李颖对自己的依恋,对自己在仕途上的帮助,然而自己也并不怎么讨厌她,只是忌讳她的身份,还时常想起她的好来,算不算爱?
卫墨就更是难说了,自己害的她家破人亡,老父流放千里之外的崖州,而她有两次救过自己,自己只要闲暇之时,就会想到她,这又算不算爱?
由于对这三人的想法,杨云枫又想到了坐在另外一辆车里,跟着自己一起去蜀中的杨玉环,自己最先不过是图她占着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名衔,便一心想要娶她过门,这算不算是爱?
杨云枫沉思了良久,最终一叹,管它是不是爱,这个年代还讲什么爱不爱的。远在一千多年后,与自己大学相恋三年的女友小丽,自己对她难道就是爱么?也许之前是爱,现在只是愧疚吧?
张旭见杨云枫一阵沉思,这时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窗外烈日当中,打了一个哈欠,道:“漫漫长途,不知哪日才能到蜀中……”说着躺在车厢内,心中却想起了三日前,长安城殿试放榜那日,自己虽然没有去,但是看杜甫回来时开心的样子,知道杜甫必然高中了,后来得知杜甫高中榜眼及第,而自己却榜上无名、名落孙山。他并不介意自己的名次,只是为杜甫鸣不平,一个榜眼竟然与他一个名落孙山的人一样的待遇,李隆基一样给安排了杜甫一个县令的差事,只不过是将杜甫调任了山东。其实张旭不知,这次殿试所有高中之人,都被李隆基外调任县令了。
杨云枫回过神来,看着张旭闭目养神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叹,这时转头看向覃毅,一路之上,覃毅都没有什么话说,眉头紧锁,杨云枫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立刻对覃毅道:“覃兄,还在为杨某的决定耿耿于怀?”
覃毅闻言一愕,连忙拱手道:“公子,覃某的确心中不解,为何要让覃某去蜀中,如此覃某的一剑之仇,何时才能得报?”
杨云枫微微一笑,拍着覃毅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