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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伯候同为封疆重臣,往日间虽交情平平,却也总是互通有无,彼此有一分敬重”“。闻言,梁空忙吩咐:“请来!”
下人就引东伯侯使者入内,见礼毕,梁空笑问:“不知世叔遣大夫此来有何见教?”东伯侯殷甲与南伯侯梁繇平辈论交,是故梁空虽与殷甲年齿相当,也要称一声世叔。
那大夫也是精明,早在来见梁空之前,就在禹琮城内四处探听了一番,心中有了底便不动声色,笑道:“小使此来乃是奉吾家君侯命,听闻殿下近日得了一对异兽。我家世子方当稚龄,闻之欲求一观,就不知殿下肯否割爱?”
梁空哈哈一笑,歉然道:“不成想吾得了一对庚虎甲龙,这才几日就传的人尽皆知了。只是要令世叔失望,那雄龙已然被吾破腹取丹身死,雌龙过不几日亦郁郁而终。是故白白劳烦大夫跑一趟了!”
那大夫故作大失所望,不甘心的又问:“不知殿下是从何处捕获的那对甲龙?莫若吾也去碰一碰运气,总好过空手而返。”
梁空言道:“那座山在吾与郑乡侯封邑交界处,只是洞窟已然被吾挖开过,只此一对庚虎甲龙,大夫就是去了也寻不到什么了。”
那大夫心中了然,此事却是真切无疑了,暗叹祸事,就又故作不经意的问:“听闻那山中洞穴内停放有数具棺椁,也不知是何人下葬。”
梁空不以为意的笑道:“都已是腐朽化灰的东西了,指不定是几千几万年的物什,被那一众匠人四散抛洒扔掉了。”
再无疑问,大夫闲谈了几句当即告辞,匆匆回转商都城,向东伯侯,郑乡侯,殷昌尽数道出,细节不赘。那郑乡侯大怒回转封邑,点起兵马便去寻南伯世子梁空报仇去也!
郑乡侯帅精锐三千,直杀向南伯边境城池,那城池主官措手不及被其等轻易进入。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一众文官佐僚尽数屠戮,官邸库房一把火焚烧,好在赵太甲尚有三分理智,并不曾屠城害民。毁了这座城镇,立时便向下一座城驰去!
南方诸侯承平已久,数百年不曾动兵戈。而那郑乡侯因与东南蛮夷之地接壤,常有冲突战事,是故兵员虽少却个个彪悍。此番肆虐直如虎入羊群,待梁空接到急报匆匆统兵来阻,郑乡侯三千精兵已是接连毁了数座城。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待郑乡侯率军杀向下一座城池之时,梁空终于统帅精兵一万堵住了赵太甲去路。两军相对,梁空愤声大骂:“贼子敢尔,吾与你何冤何仇,汝来荼毒吾之封邑乎?速速下马受死,庶几可免株连九族!”
郑乡侯赵太甲亦是大怒,暴喝道:“梁空匹夫,吾赵家何曾招惹与你?汝却帅人挖我祖坟,暴凌吾先祖骨骸,真欺人太甚也,吾与你不共戴天!”
梁空心下一愣,失声道:“胡言乱语,吾几时挖了你的祖坟?”然心中却隐隐有不妙之感!
赵太甲气极而笑,喝道:“贼子,敢做不敢当么?汝捕获庚虎甲龙之事可是人尽皆知,能遮掩乎?”
瞬间,梁空豁然惊醒!前些时因庚虎甲龙内丹神效故,他还想重赏那老丈,不意派人转遍了甲龙山却并未寻到。甚或那山周围方圆百里都是杳无人迹,更不曾有什么村镇!当时隐隐不安,不成想根源却是在这里,这是遭人暗算了。若赵太甲所言属实,他梁空可就罪大矣!
神色不免就慌乱起来,强声辩道:“那山乃你我封邑交界,缘何汝要立那处为祖坟地?莫要欺人!”
赵太甲愤恨大骂:“胡说,你回去查勘地舆图,那山分明乃是吾郑乡侯封邑境内,几时到被你占去一半了?”
梁空心中暗暗惊慌,晓得自己是真个遭人陷害的太深了,无从辩驳只得干笑一声,道:“孰是孰非尚未有定论,也罢,汝先退兵,吾也不追究你荼毒黎民之罪,且待分拨的明白了再计较,如何?”
郑乡侯冷哼一声:“莫要推搪,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吾誓不罢休,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去了郢都天子面前,吾也是有理。”
梁空虽则平日宽和,然到底久居尊位,身为四大伯候继承人之一,地位何其尊贵?不成想今日被一小小三等爵肆意辱骂,面上就挂不住了!暗暗着恼他不识相,强自按捺,又道:“依汝之意,却要如何?”
赵太甲立刻道:“吾也不为己甚,汝披缟戴素向吾先祖告罪,以大礼收拢吾先祖遗骸重新下葬,守孝三年……。”
“放屁!”梁空忍无可忍,终是暴怒。若真按赵太甲之言去做,那他梁空岂不就是背宗忘祖之徒?这世子也不必做了!冷然道:“汝小小乡侯,竟敢如此狂妄,恁地不知死活也?速速的退去吾便不追究,如若不然,一旦刀兵加身可就悔之晚矣!”
赵太甲也是大怒,抬起手中长戟颐指骂道:“匹夫,若此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一挥手,三千精兵呼啸着冲了过去,面对万人兀自毫无惧色!
梁空面现不屑,哼道:“莽夫而已,且看我如何败你,速速摆开一字长蛇阵……。”左右军校立时传令,旗兵打出旗号,这万人立刻散开,组成一字长蛇阵,首尾呼应收发自如!
一方是如狼似虎彪悍精卒,另一方却是精甲鲜明军纪凛然,甫一接触便是龙虎之斗,好一场厮杀!郑乡侯之兵虽只有三千余,然对战万人南伯劲卒兀自毫无惧色,且更甚于凛冽之杀气。那万人节节败退,所列之一字长蛇阵堪堪将要被破。
然梁空却肃然毫无忧色,于左右甲士护卫下,在阵后观看两军对战。嘴中不禁喃喃冷哼:“不过徒逞莽夫之勇,待汝等这股气泄了,便是尔兵败之时。”
果然,约莫一炷香后,郑乡侯三千精兵也是乏力了,锐气稍顿。梁空觑准时机,传令:“变阵!”
掌旗兵挥舞旌旗,就见那呈防御态势的一字长蛇阵,陡然头尾伸展开来,左右合拢,如狂蛇怒吼般一把将三千精兵吞下泰半!所幸郑乡侯赵太甲见机得快,左右护卫拼死护持,这才逃出包围,身侧只余甲士不足百,仓皇而逃!
被困阵内的士兵突围无望,且见君侯落荒而逃,终是士气大跌,乃纷纷缴械投降。梁空也不去追郑乡侯,只命将俘虏押解回城,容后再做计较!
如今最紧要的还是派快马往郢都报于南伯侯梁繇,请他早想应对之策,毕竟是他的世子先挖了人家祖坟,无论如何于情于理都是理亏!
不说梁空派人通传南伯侯,且说郑乡侯兵败逃出,见折了大部兵马,真是欲哭无泪。暗叹四大伯候果然势大莫敌,以己之力抗拒,不啻于螳臂当车耳。
懊恼愧恨,只得收拾心情回转封邑,郑乡侯分属东方诸侯,谅那南伯侯也不敢擅自发兵来攻,否则便是藐视东方伯主之威信,那时东伯侯岂会坐视?…………咦……!
赵太甲猛然抬头,眉头一扬,暗喜道:“吾有计矣!”立刻下令就地兜马回转,去追南伯世子梁空。彼时离得并不远,很快追上,赵太甲也不与之对战,只是凭借骏马之速,命随行军士肆意辱骂梁空,甚或辱及其祖。
梁空就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性,顿时大怒,亲帅精锐来追,赵太甲极是狡诈,见状立刻帅人逃逸。若见梁空不追了,辄即再去挑衅,如此再三,梁空也发了狠,怒喝:“便是追到天涯海角,孤也绝不放过与你。”
于是乎这两队人马一追一赶,不知不觉离了南方地域,窜入了东方伯候辖地。且赵太甲故意引着梁空于几处小诸侯之城池外行过,那浩浩荡荡数千甲卒之威,唬的人人自危,忙不迭派人向东伯侯殷甲求援!
彼时殷甲正自修书送往郢都给南伯侯梁繇,商谈世子掘人坟墓之事,不意快马来报:“南伯侯世子帅精兵四处追杀郑乡侯,且已窜入我东方地域,致使人心惶惶,百姓不安。众诸侯求君侯做主!”
殷甲当时就沉下脸来,暗忖:这梁空好不晓事,无论如何,汝掘人坟墓在先,已是大错,如今非但不收敛认错,更且率兵踏入东方地域肆意妄为,真当吾眼花耳聋乎?
随即吩咐:“命大将军辛勉点起劲卒三万,立刻赶往边境,务必阻拦南伯世子逞凶,待吾稍候就来!”
兵卒恭声退下传令!
这局势眼看着愈发扑朔迷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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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巫咸暗挑事,大乱终成()
话说郑乡侯赵太甲略施小谋,引得梁空发怒而追之,乃窜入了东伯地域。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东伯侯殷甲得讯后暗怒,就命大将军辛勉帅三万殷商军往阻之。
彼时赵太甲被追的狼狈无极,逃回封邑郑乡城锁关不出。梁空率领的数千骑兵到底不善攻城,无奈望而兴叹,只得郁郁回转,行不到半途,忽见前来浩浩荡荡烟尘漫天,竟是被大军所阻住了去路!
那大军高高扯起数面青龙大旗,左右侧旗上书【伯主殷】,【将军辛】等,梁空见状先是一惊,随即恍然,不禁暗暗叫苦!自己被那郑乡侯所激,只顾得追赶,竟忘却不慎入了东方境内”“。若果只是独身一人还好说,然他身后尚有数千骑兵,这真是说不清了!一方伯主率兵擅入另一方境内,此事简直骇人,稍有不慎就是大祸!
那大军统帅,梁空倒是认得、赫然便是殷商大将军辛勉。若换做别人,梁空说不定还会趁机疾驰而逃出东方地域,到时决口不认,就算东伯侯再怒也发作不得。且郑乡侯侵他南方城池在先,真撕破脸,他梁空还会反告东伯侯纵容治下诸侯残虐害民。然而这大将军辛勉却是殷商柱石,兵马娴熟,老而弥坚,梁空那点伎俩毫无一分希望,若其被擒拿,到时可就更加难堪了!
事已至此,无奈只得硬起头皮上前,梁空策马上前笑道:“辛大将军,一向安好?”
辛勉并不失礼,躬身道:“辛勉见过南伯世子殿下,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梁空摆手笑道:“无须多礼,只不知将军帅大军这是去何处?莫不成东南蛮夷复又作乱乎?”
辛勉恭声笑道:“东南蛮夷已然被吾家君侯天威慑服,再不敢有丝毫反复,末将此来乃是接殿下去商都城一叙的,吾家君侯正倒覆以迎。”
梁空面色一紧,干笑道:“哦,孤封邑内尚有政务要处置,要然世叔失望了,且待下次再说吧,届时孤当奉酒赔罪!”见不是头,暗暗吩咐部属骑兵准备,以防不测!
辛勉闻言哈哈一笑,忽而肃然道:“殿下乃是南伯世子,当知擅入别家封地是大忌讳。况世子更是率了数千虎狼之士肆意驰骋,搅扰黎民惶遽不安,更视我殷商如无物,殿下能不有所示乎?”
梁空懊恼自得了那庚虎甲龙,自己便昏招迭出,处处错办糊涂事。此番更是干系太大,一个不好就是两大伯候战乱之局,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南伯侯梁繇都要治他的罪。底下数位兄弟虎视眈眈,必然落井下石,恐这世子之位要不保了!
不禁忿然驳斥道:“是你东方郑乡侯先侵掠孤治下城池,吾迫不得已才追赶的,从而误入了汝家境内,奈何诸般事都怨我?”
辛勉反诘问:“郑乡侯不过一小小三等爵,能有多大厉害,竟然惹动殿下亲帅禹琮甲兵来袭?且汝扪心自问,若不是你掘人坟墓,郑乡侯便是吃了豹子胆也不会去招惹南方伯主,总来还是你的不对。莫要多言,且请殿下随我往商都一行,诸事自有君侯们计较!”
梁空是万万不会随其去商都城的,见交涉无果,便即冷然变了脸色:“孤乃南伯世子,何去何从还轮不到外人来管。此番搅扰多有得罪,就此告辞了!”言讫策马兜转就跑,随行数千骑兵也是随之而动。
辛勉冷笑,高呼道:“久闻世子殿下精于战阵斗兵,今日就来试一试本将军这【雁回阵】如何?”喝令变阵!就见随行的三万殷商精锐瞬间散布,各按方位站定,呈大雁展翼状。红旗一招,两翼猛然收拢,堪堪将梁空那数千兵裹挟了进阵内。此阵比之一字长蛇阵犹自精妙,陷入其中,任是禹琮骑兵彪悍也冲突不出。待其等力疲,就有军士用钩挠抓索将众人拿获!不过一二时辰,数千精兵全军俘获,梁空也做了阶下囚!
辛勉倒也不为难梁空,以礼待之。梁空无可奈何,只得就范,暗暗叹息前途渺茫,此番怕是世子之位不保了!
那郑乡侯本是躲入城内龟缩的,见殷商大军拿获了梁空,顿时大喜,忙打开城门往迎大将军辛勉!不料辛勉不待赵太甲开口,便即勃然怒喝:“左右,将此人拿下!”便有虎狼之士就地摁倒郑乡侯,将其五花大绑!
赵太甲懵懂惶然,连声呼道:“冤枉,冤枉!”辛勉冷笑骂道:“汝好大胆子,敢违逆君侯谕旨擅自发兵,此番兵乱,你就是罪魁祸首,仔细项上人头!”
一番恫吓,那赵太甲不敢言,辛勉叫押解他与梁空,回转商都城!行不许久恰遇东伯侯殷甲车驾匆忙而来。见尚未酿成大祸,殷甲稍安,就吩咐:“且入郑乡城议事。”一众人便驻跸郑乡城,待东伯侯解释怨尤。
若果真个坐下说开,此事却也并非不能释怨。然到底是该当乱起,就在东伯侯偕梁空,赵太甲将要入郑乡城,就见被俘的那数千南伯禹琮骑兵中,忽而跳出一彪形大汉,手中不知从何处夺来的一柄尖矛,狠狠向殷甲贯去,口中大叫:“殷甲辱我南伯世子,且去受死!”
措手不及之下,左右一时懵了,就见那尖矛直直的抛出十数丈,刺入了殷甲左肩,透体而入。殷甲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一时间现场静寂,落针可闻。辛勉暗道不好,张口便大叫:“诸军毋得乱动……!”然为时已晚,东伯侯殷甲被刺,激怒了在场数万殷商精卒,一名看守南方禹琮俘虏的殷商兵,猛然提刀砍下身侧俘虏首级,狰狞大骂:“贼子敢伤吾家君侯,都去死吧!”
一言激起千层浪,却是无边的血浪!三万殷商兵齐齐提刀砍杀禹琮俘虏,不盏茶功夫,数千人身首异处。梁空见不好,就往辛勉身后躲,却被几个甲士拖出,不由分说刀斧相加砍成了肉糜。辛勉欲哭无泪,任是喊破了喉咙,也阻止不了这群杀疯了的魔怔悍卒!
那赵太甲也不曾想会是这般境地,恐惧瑟缩要躲,不知谁喊一句:“赵贼乃是惹祸之首,也是该杀!”不由分说,刀斧齐至,可怜这赵太甲与梁空争斗一番,不成想都平白冤死在此!
那郑乡城已然是开了城门,城内见此异状,大恐就要关闭,却为时已晚。这群悍卒嘶吼着便冲撞着城门,若真让其等入内,便就是血屠的结局!辛勉一面命随军医士救治东伯侯,一面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这群杀红眼的军卒,只觉得是如此陌生!殷商军一向军纪严明,令行禁止,怎的这时如此暴虐?
轰然一声响,城门被撞开,殷商军卒大喊着就要冲入内屠杀。却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闷雷般的暴喝:“大胆,汝等欲要谋反乎?”赫然是东伯侯殷甲所喊!
殷甲左肩处尖矛尚未取出,殷殷鲜血兀自滴落,面色苍白如纸,适才吞吃了数枚无咎老师所赐之疗伤丹药,甫一清醒就见属下军卒暴虐,强忍剧痛艰难站起来阻!
东伯侯这一声怒喝彷如醍醐灌顶,震醒了魔怔的士兵!躲在暗处的巫咸暗暗冷笑:适才吾略施惑乱巫法,已然命殷商乱军杀了梁空,此番有的你殷甲好受!不令你国破家亡,也显不出吾九天巫手段!
任由他们拾掇乱局,巫咸悄然隐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