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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囵终于心中大动,乃决然道:“若此,吾便出三千鬼身精兵援助孟坤老弟。只是南木萨回去且敦促老弟莫要食言,否则彼此面上须不好看。”
孟罗大喜,连连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吾家洞主可以对【九天巫】立誓,绝不食言!”
说动鬼身国出兵,那龟山国洞主丘芮因与幽囵乃是表亲,最是亲厚,自然也无所阻碍,欣然答应出三千扛甲武士援助蜮射国。
半月后,三千鬼身武士,三千龟山扛甲蛮兵,在彼此洞主率领下,亲至蜮射国都【大琨洞】,孟坤洞主大喜亲迎之。就此三国整兵秣马,蜮射国集齐能战之男子三万五千,与鬼身,龟山之援兵合作一处,共计四万余人。陈于蜮射国大昆山下,摆出阵势,欲与殷商大军一较高下!且暂不提。
且说东伯侯殷甲派出快马往唐周郢都报信,求问天子唐夲以出国征伐之事。
传令兵将奏章投入驿馆职司处,第二日自有有司官吏报上去。今日乃是上大夫胶临与令狐延执司,见东伯侯奏章,忙略略一览,二人便携着入宫见驾。
自正宫田皇后有孕以来,已历一十八个月整,然其肚腹内之孩儿依然无有动静。天子唐夲忧虑不已,传唤所有御医为皇后诊治,胎儿甚稳,不见异常,至于为何不曾分娩,则也不知所以然。好在皇后身体康健,倒也忧虑轻了许多。
这一日唐夲正陪皇后花园散步,中官来报:“上大夫胶临,令狐延求见。”
天子乃命:“且让他去凤鸣殿稍待,寡人自后便来。”便叮嘱皇后早些回宫以免受寒,这才去了凤鸣殿。
于凤鸣殿内,胶临奉上东伯侯殷甲之奏章。唐夲细细览阅一番,沉吟半晌,乃问:“大夫以为如何?”
胶临回道:“陛下,臣以为可以应允东伯侯征伐,夷灭东南不服王命之野国。一则震慑宵小,彰显国威。二则为边疆受难之百姓复仇,安抚民心。此事可行!”
天子颔首道:“大夫所言甚是,便依此拟定谕旨,加盖玺印颁于东伯。此事有劳大夫了!”胶临忙道不敢,接下了此事。
一侧上大夫令狐延忽而奏道:“陛下且三思,须知那东伯侯麾下甲兵数十万,具各精锐无匹。若然许其征伐别国,恐其势坐大,日后不免尾大不掉,与国不利。陛下不可不防!”
胶临大夫晓得令狐延与东伯侯之间有龌龊,这纯粹乃是无稽中伤之言,不免有些不悦,待要辩驳。
然天子唐夲到底英武明君,岂会肆意猜忌大臣?乃笑道:“殷甲忠直之臣,便是身死也不会做那悖逆之事,令狐大夫日后切不可再如此说。汝二人且都退下吧!”
令狐延暗暗懊恼,乃与胶临躬身退走。
天子唐夲独坐龙椅,暗思:东伯殷甲此次若剿灭蛮夷【蜮射】,则距再次四镇候伯朝觐之期也近了。彼时便留他等四人于郢都辅政吧!
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殷商军兵临大昆山()
话说东伯侯殷甲送出快马往郢都奏报,约莫一月后,信使折返而回。随其一同来的尚有数位郢都天使,其等专为颁旨而来。
殷甲自不免亲往接待,并摆下香案,接了圣谕。天子唐夲果然允其所请,乃命东伯大军夷灭蜮射国,以震慑东南蛮荒宵小,诸事可一己定夺。
送走了宣召天使,东伯侯殷甲忙命群将升帐议事。肃然而道:“天子英明,乃允孤之所请,则吾等当择日大军进发,以雷霆之势殛灭蜮射野国。建功立业只在今朝,诸位将军当奋勇争先,毋得退缩。”
众将齐声道:“谨遵候伯号令。”
东伯便命幕僚摆开山川图册,指着一处所在,与众将言道:“近日探马回报,那蜮射国不但召集举国精壮男子数万,负隅顽抗。更说动【龟山】,【鬼身】二国洞主,乃各发精兵数千来援。如此敌众当在五万之数,且其等不但巫术诡异莫测,又是占了天时地利,是故此战免不得要艰苦许多。诸位将军可有妙策败敌?但言无妨。”
众将沉吟不语,乃各自思忖对策。将军辛勉开口道:“君侯,若然是大军堂堂对战,莫说我殷商兵马比蜮射蛮兵多一倍,便是少了数倍,吾等也自不惧,当有十足把握获胜。然唯那蛮夷之巫术忒过诡异难防,众军兵士多有畏惧者,恐此乃大隐患,不得不防。”
众将纷纷附和,东伯侯颔首道:“辛勉将军所言极是,这些日来,孤洒出探马抓捕了数十个蛮夷野民,从其等口中拷问出许多消息。这蜮射国最歹毒者便是那【蜮射兽】喷涂白光伤人,据悉那鬼身国与龟山国之精锐蛮兵,也都有其巫法,只不甚了了耳。如此敌暗我明,乃大忌也!”
辛勉忽而进言道:“君侯,那蛮夷巫术诡异歹毒,莫若再请仙长相助如何?”
东伯侯晓得辛勉所言之仙长乃是无咎真人申公豹,便有些不悦道:“老师方外仙人不染红尘,吾已然烦扰其许多时,恁地这般军戎之事也要求他老人家乎?若然如此,要尔等军将何用?”
辛勉便唯唯退后,不再多言。东伯侯沉思良久,方慨然而起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孤上国精锐大军,岂会怕他区区野国巫术?且战阵上厮杀几场再言其他。”便就此分派众将职司,命大军开拔。
殷商十万大军所向披靡,沿途不见任何敌踪,三日后乃来至蜮射国大昆山下,离山十里安下了营盘,遍洒斥候探查敌踪。
蜮射国都【大琨洞】便是建在了山上,乃凿山岩而为洞穴居室,山势陡峭,林木青郁,掩映竹楼木寨,倒是别有一番蛮域景色。
彼时蜮射国洞主孟坤,正自款待来援之鬼身国洞主幽囵,龟山国洞主丘芮。于大殿内饮酒耍子,蛮女侍婢着衣甚少,多放浪形骸,一色**之像。堂堂国君而似嘻乐之淫徒,真个化外蛮族也!
那三国洞主正各自拥蛮女胡闹,忽而殿外仓皇跑进一蛮兵,凄然奏道:“大王,不好了,殷商大军杀到吾国都大昆山下,已然团团围困住啦!”
孟坤一惊,忙推开身侧蛮女,喝道:“一群榆木蠢猪,敌军到了家门前尚且不知耶?吾之哨探都死绝了不成?”
俺蛮兵惶恐奏报:“回大王,洒出的数十哨探尽都杳无音信,恐早已被殷商军截杀,是故唐周天军到得家门前方才知晓。”
孟坤便焦躁忧虑不堪,一侧鬼身洞主幽囵推开不着寸屡之蛮女,大笑道:“老弟勿忧,唐周兵到,吾等战他一场便是。若然他势大,则吾等当以神术巫毒却之。若然他徒具虚名,则吾等就是击溃便可,这却有何可忧的?”
孟坤面色稍缓,谢道:“老哥所言极是,且今日就去与他战一场,一探虚实。还请老哥与我一同观之,何如?”
幽囵起身笑道:“这个自然,便是吾表弟丘芮也一道去便可,他龟山扛甲武士,战力可是东南七十二洞第一。就让唐周兵见识一番吾等之武勇也!”
那龟山国洞主丘芮乃是一中年汉子。身高仅五尺,且不喜言语,只是闻幽囵之言而颔首,示意应允。
三位洞主便各自披挂藤甲,召集各国三千精锐蛮兵武士,下了大昆山,往殷商军大营而来挑战。
东伯殷甲正自语诸将商议军机,忽而传令兵入报:“军营外有蜮射蛮夷骂阵挑战。”
东伯侯豁然而起身,笑道:“孤不去找他,他到自家送上门来,得非自取死路乎?诸位将军可随我同去观之。”
众将听令,乃随东伯侯出了大帐。各自跨骏马,选精兵一万,中军左右武士护卫,驰出军营。
来至两军前,蜮射国洞主孟坤方大叫道:“兀那唐周殷甲听着,汝等不知进退,居然侵我蜮射疆土,且速速退兵,当可保无虞。若然不退,则必为吾等殛灭,彼时后悔莫及也!”
东伯冷笑不语,一侧绥远候荆延还上前回骂道:“番邦蛮夷,死到临头犹自执迷不悟乎?汝侵我边疆,杀我臣民,此仇当十倍还之,必灭尔国也。多说无用,战场上见真章吧!”
孟坤怒喝道:“战便战,怕得谁来?”便就派出身侧一孔武汉子,上前叫阵!
辛勉将军方要求战,不料东伯侯殷甲却哂笑道:“今日日头当中,正是那蜮射妖术逞能之佳时。孤岂能遂其愿?与蛮夷也无甚道理好讲,且排开大军精骑冲之。”
辛勉一鄂,不曾想君侯不讲君子之风,居然也不斗阵就要厮杀。然也未曾多想,命旗兵打出号令。军前八千精骑齐齐大吼,提枪持剑便纵马狂奔了出去!
孟坤与幽囵丘芮三人脸色大变,纷纷叫骂东伯侯无耻,然面对万骑冲阵之威,就是有巫术毒法也失却了先机。仓皇之间来不及号令蛮兵后退,只得三人相互看顾着逃向后方。
那九千蛮兵固然骁勇,但以步兵对抗骑兵则力有不逮也。便如沙丘般,一触即溃,具各无了战意,只顾抱头逃命去也。殷商万骑肆意屠杀,直杀至大昆山脚方始罢兵而回。
孟坤逃回大琨洞,清点残兵,居然十亭中折了七亭,仅余散兵两千有奇,战死七千余人,端的惨痛也!
到底蛮夷野人,那幽囵洞主与龟山丘芮洞主,此次各自来援之三千救兵,居然一役几乎尽墨。非但不退缩,反而发了捩性,怒恨之下各自又从国内召来一万精兵,且随军来了许多巫者,欲要用邪毒之术害殷商大军!
且说殷商大军得胜而回,东伯侯方乃笑言道:“所谓君子行事,各有其道。与这等豺狼之性之蛮夷,却万万无甚规矩好讲。若然吾派诸将对阵厮杀,汝等固然武艺精湛胜那蛮夷许多。然暗箭难防,孤唯恐丁圭将军之痛复演耳,是故方乃挥大军冲之。”
众将恍然,纷纷赞谢东伯体恤部属之情。及后自然便是中军摆宴庆祝首战得胜,且不提他!
自首战大败,孟坤便收拢军卒,闭缩国都大琨洞不出。东伯侯数次发兵攻城,然彼处山高城险,平白折损了数百军士,却无有寸进,懊恼不已乃转思他谋破城。
七日后,鬼身,龟山二国援兵抵至。大琨洞城内聚拢兵卒达六万余,士气鼎盛。
幽囵洞主便对孟坤言道:“吾等兵精将勇,且巫者武士已然多达数千,今夜可出城劫殷商大营,凭巫术之威必当大胜。”
孟坤犹疑道:“老哥之鬼身巫自然趁黑夜如虎添翼,然吾这蜮射兽,黑夜间不见人之身影,又怎射的了人?”
幽囵大笑道:“老弟真个愚也?今夜最是晴空月圆,人岂无月下影乎?”
孟坤恍然,乃大喜道:“老哥所言是极!若此,吾等今夜便去劫他殷商大营,以报前时之恨也!”
当夜三洞主聚拢精锐兵卒,饱食一顿,乃择午夜子时悄然出了大琨洞,直奔殷商军营而来!
究竟袭营之事若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 东伯侯退兵,化符求师援()
话说这一日东伯侯与众将商议破城之策,一筹莫展,不禁烦恼不已,乃早早便就寝睡下。
及至半夜,忽而闻听军中乱起,诸军士奔走呼叫,仿若炸营。东伯侯大惊,忙起身拔剑在手,冲出了中军帐。却好将军辛勉帅卫士仓皇奔来,呼道:“君侯大事不好,蜮射蛮夷趁夜色来劫营,已然破开了军栅,杀进来啦!”
东伯侯大怒喝问:“今日何人值夜?怎的蛮兵破入营中方才知晓?”
辛勉回道:“乃是左军校尉褚平。然末将也曾去寻他,从一散兵处得知,其乃是于军栅边巡营时,为蜮射蛮兵邪术射中了身影,已然战死。”
东伯侯猛然抬头看天,明月皎洁,果然身下清晰一影儿。不禁懊悔不迭:“坏了,孤怎的就忘记这月下影?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慌乱,就无了主意!
此时营中愈发混乱,辛勉忙道:“事已不可为,且请君侯速速退避之,吾等当誓死保护周全。待得天明再做打算!”
东伯侯顿时大怒,喝道:“汝竟欲让孤舍下这十万军卒,自身奔逃乎?孤便是死也绝不退,速速击鼓召集众军将,以中军帐为基,聚拢纷乱之散兵抗敌!”
辛勉大急,叫道:“君侯不可,适才末将也曾召集过军士,然那蜮射蛮夷中有蛮兵最是诡异,身可化为黑雾扑击,被其扑中者,无不心胆俱裂落魂而死。末将聚了十多位校尉,然尽都被其扑死。散兵全然无法收拢,君侯且速速退走,若然晚了,则恐不及也!”
东伯侯兀自不肯离去,却在这时一队数人蛮兵肆意砍杀殷商散兵,竟至窜了过来。见殷甲身着华丽袍服,晓得是个大将,纷纷大喜嗷叫着杀过来。
数人殷商卫士迎上去抵住,战不数合,那三五蛮兵不敌,抽身跳出圈外,乃各自大叫数句蛮语,其身竟至化作黑雾,隐隐然有狰狞妖魔之貌,直扑向殷商卫士。卫士手中刀剑纷纷砍劈,却透体而过不曾伤及蛮兵分毫。及待被那蛮兵扑到身上,三个卫士顿时浑身如筛糠,目呲俱裂,生生惊骇而死,竟是吓掉了魂魄!
那数个蛮兵重又化回人体,哈哈大笑着又向东伯侯杀来。辛勉忙遣卫士拦住,乃强扯东伯侯殷甲逃开,又自收拢了数十精卒,乱军中寻得数匹骏马,骑乘而逃出了军营,直向后方窜去!奔出十多里方始松了口气。
东伯侯失魂落魄,忽而回身看向军营处,彼处此时已然燃起大火,晓得大败矣!不禁掩面而泣,哽咽道:“孤无能,害了众军士,孤之罪大矣!”
辛勉也自悲痛不已,然宽慰殷甲道:“君侯勿要忧心过虑,军营虽乱起,然到底昏夜之时,固然死伤惨重,却大多应能逃得性命。待吾等择一高处立下军旗,招拢残兵,待天明再做打算。”
也只得如此了,殷甲便允了辛勉所请。自左近寻了一处山头,扯马衣砍竹做一面大旗竖立,四处收拢散兵。果然便有三五成群之兵士来此,辛勉都叫排八卦回龙阵,严防蛮兵偷袭。渐渐兵士越聚越多,自数千而数万,虽然惊魂未定,然终究是活命下来了!
如此熬过一夜,当天色破晓,蜮射蛮兵终于撤退。辛勉方尊东伯侯之命,清点损失。
果如辛勉所言,虽则大军溃散,然被杀者两万余,得以生还者七万五千余,另有数千失踪,想必是失陷群山中了,恐也是凶多吉少。不过这军中物资除却为蜮射蛮兵所掳掠得,余者尽数付之一炬了!
折了近三万人,那数位诸侯中也有两人死于乱军,东伯侯着实伤感。好在军中只存三日之粮,损失却也不大,只要捱过三两日,后方督运之粮草便会抵至,也不虞断粮之厄。
兵马混乱嘈杂,人心慌慌,然东伯侯此时却万万不敢言退兵。若贸然撤军,只会仓皇混乱不堪,则势必为那蜮射蛮兵觑准空隙,若衔尾追来,那时恐就真个无力回天了!
是故聚拢了这七万余兵马后,东伯侯命就地扎营安寨,并派出传令兵往后方催粮,与诸多军帐兵器等物资。
大军困居此小山丘,那蜮射国蛮兵数次来袭,然都因其早有防备而未能得逞。丢下了数百蛮兵尸体后,也就不再来了。三日后,后方押运粮草终于抵至,随队而来数百医者救治伤患。饥馁数日之兵卒终于得以饱食,伤兵得以救治活命,这士气逐渐恢复。直至此时东伯侯方才舒了口气,暗自心宽许多。
大军失利,这究竟是战是退,不禁令殷甲烦恼不已。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乃召集众将军议。
那数位诸侯侥幸逃得性命,着实下破了胆,此时自然一力赞成就此退兵。绥远候荆延道:“大军已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