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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抓紧我的手,我拉你上去。”华安咬牙紧紧抓住慕容燕的手,可人悬在半空中,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自然也就无法将慕容燕提起。
糟糕的情况还在后面,由于华安右手抓住的是一根小藤,此时,小藤承受不了华安和慕容燕两个人的重量,咔咔咔的发出了断裂的声音,很快盘在岩石缝里的分支断裂了,整个藤条向下坠去,将华安和慕容燕悬在了距离山顶数丈的崖壁上。
由于受惊的缘故,慕容燕的脸蛋有些苍白,嘴巴也紧张的张开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华安见状,安慰道:“郡主,一定要抓住,我们会没事的。”
“嗯。”慕容燕应了一声,悬在半空中,艰难的抬头看向华安,眼神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莫名的欣慰。
这种眼神似乎在告诉华安,能与华安一同**悬崖,她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
华安低头向慕容燕笑了笑。鼓励她不要放弃,而慕容燕自然也投以同样的微笑。
“大哥,你怎么样了,绳子,谁有绳子。”王三大急的吼了起来,后面就是紧紧追赶的敌人,而华安却悬在山崖下,这让整个亲兵队的士兵都很着急。
听到王三的呼喊,华安猛然意识到,敌军数千士兵还在后面紧紧的追赶,若是为了营救自己,亲兵队的勇士无疑将陷入被包围的险境。
“王三,不要管我,立刻率领将士们撤退。”华安大声吼道,他自然不愿意看着亲兵队白白送死。
王三显然不愿意放弃,他大喊道:“大哥,我们不能丢下你,我们一定要救你上来,绳子,绳子呢?”
“杀杀杀……”
就在王三着急找绳子的工夫,敌军追兵已经涌了上来。
“将士们,放箭,和敌人拼了。”王三大喝一声。
悬着半空的华安自然也听到了敌军的喊杀声,他心中大急,可自己悬着半空中,不仅不能上去杀敌,而且还要连累部下枉送性命。
“王三,我命令你,立刻率领将士们撤退,我不会有事的。”华安大喝道。
“大哥,你忍一忍,绳子马上就好。”王三还是不愿意丢下华安。
华安急中生智,大声斥道:“王三,你个笨蛋,敌军已经杀上来了,赶紧撤退,把敌军引开,引开敌军,大哥就安全了。”
王三一听恍然大悟,连忙回道:“大哥,你多保重,我们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快走吧!把敌军引开。”华安大声催促。
“将士们,撤退。”王三大喝一声,带领亲兵队不足百人的队伍,沿着山势一路撤退。
敌军士兵自然紧紧的死咬在后面,一点也不给亲兵对喘息的机会,而悬在半空中的华安,敌人自然是看不到的。
听着敌人一批批的从头顶经过,华安和慕容燕都屏住了呼吸,待敌军追兵走远后,方才松了口气。
华安和慕容燕对视一眼,顿时都笑了。
“咔嚓,咔嚓……”
二人嘴角的笑容还没有褪去,藤条再次发出了可怕的断裂声。
“怎么办,藤条要断了。”慕容燕大急道。
华安刚想安慰几句,只听又是一声‘咔嚓’藤条彻底的断了,而华安和慕容燕自然重重的向山崖下坠去。
“啊……”
由于本能的惊恐,二人在半空中大声的惊叫了起来。
“咔嚓。”二人在下落的过程中,砸断了悬崖上的一颗手臂粗的松树,而后,继续向下**,而被撞断的松树被一块松树皮连着,贴在了悬崖上,左右不停的摇晃,看上去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嘭……”
一声低沉的闷响,华安和慕容燕落在了山崖下厚达三尺的雪地上,由于重力的作用,三尺的积雪被二人压成了不足一尺。
落地的一瞬间,华安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力,身体微微有些疼痛,但并无大碍。
缓了一会儿,华安从雪坑里爬了起来,见身旁并没有慕容燕的下落,这才想起**的过程中被一根树枝刮了一下,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就是那个时候分开的。
此时,对于华安来说,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慕容燕的下落,但夜色本就暗淡,山崖下更是漆黑一片,华安环顾四周,除了近处飘然而落的雪花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郡主,郡主,你在哪里。”华安站在原地大声喊了几句。
过了良久,山谷里丝毫没有回音,很显然慕容燕晕了过去,此时鹅毛大雪仍在不停的飘落,山崖上的积雪在大风的狂刮下,也在不断的向下**,如此大的飘雪,要不了多久就会把慕容燕的身体掩盖住,让人更加发现不了。
若真如此,落地晕厥的慕容燕很有可能会窒息而死,就算不窒息,寒冷的冰雪也会让她的身体慢慢的变冷。
必须尽快找到慕容燕,华安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抬头像崖顶看去,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那根正在左右摇晃的松树枝。
从撞上松树枝的那一刻,他握着慕容燕的手便松开了,华安仔细的回想,当时慕容燕在他的左边,那么慕容燕**的位置也应该在他的左边。
“郡主,郡主……”
华安一边呼喊一边向慕容燕可能**的位置寻找,可雪花太大,华安的视野只有方圆五步之内,因此,也不敢走的太快,只得仔细的慢慢寻找。
向左行走了三十步左右,华安看见眼前五步之外有一个大雪坑,坑内满是积雪,但从雪坑的形状,华安能预感到这一定是慕容燕。
“郡主。”华安呼喊一声,快步奔了过去。
掸掉表层的积雪,慕容燕的身体露了出来,华安伸手在慕容燕的鼻端试了一下,还有气。
“郡主,郡主,醒醒啊!”华安蹲下身子,抱起慕容燕。
“咳咳咳,咳咳。”慕容燕咳嗽了两声,轻轻的睁开眼睛,看向华安,庆幸道:“太好了,我们还活着。”说完脱力般的躺在华安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躺在雪地太久的缘故,华安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慕容燕身体的冰凉,崖底的风很大,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必须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升起一堆篝火,否则极有可能被活活冻死。
周围的视线很暗,华安抱起慕容燕,凭着感觉向崖底的一侧行去,走了大约五十步,发现前方有一个大的黑点,虽然不知道这个黑点是什么,可凭感觉,华安觉得这多半是个山洞。
抱着慕容燕疾行了几步,走到跟前一看,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华安欣喜若狂,连忙走了进去。
山洞里面很黑,看不清究竟有多深,华安进入山洞两步之后,便将慕容燕放了下来。
华安摸了摸随身口袋,发现火石还在,于是,决定暂时离开慕容燕,到外面捡一些柴火,然后回来升起一堆篝火。
突然,一股刺鼻的骚臭味引起了华安的警惕,很显然,这个山洞里住着某种动物。
华安拔出腰间的青釭剑,剑锋前指,向山洞里面缓缓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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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再遇艄公()
一个月后,华安一行一百多人,经过艰难的跋涉,终于到达了长江北岸。
望着宽阔的江面,华安心下感慨万千,离开江南快两个月了,此时站在长江边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对面就是魂牵梦绕的家乡,过了长江就到家了,华安恨不得立刻从江面上踏水飞奔过去。
渡口的船只不多,只有寥寥十几条,此时正载着南岸的客人向北缓缓而来,一时半会到不了北岸。
趁着等待的时间,华安将怀里的一包‘乡土’拿了出来,这是渡江北上之前,在长江南岸捧起的一块泥土。
此时已经快要回到家乡了,对面的乡土要多少有多少,留着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轻轻的将包着乡土的碎布打开,伸手轻轻一扬,早已干成粉末的土块,在微风的吹拂下向远处飘散。
风向突然改变,一缕灰尘从韩雪雨的脸庞拂过,在她的眉毛和额头的黑发上染上了些许灰色的粉末。
韩雪雨连忙伸手,掸了掸黑发与眉毛上的灰尘,看着华安手里的土壤粉末,蹙眉疑惑道:“华安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土啊!”华安说着淡然一笑。
&土,乡土是什么啊!”韩雪雨更加好奇,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华安手心的土壤粉末。
&土就是家乡的土壤,这一包就是哥哥家乡的土壤。”华安指着手里还没有完全飘散的土壤粉末,耐心的解释道。
韩雪雨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睁着天真可爱的大眼睛,盯着华安笑着问道:“哦!原来是家乡的土壤啊!哪里才有家乡的土壤呢?”
华安闻言,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见韩雪雨点头,还真以为她听明白了,原来竟是不懂装懂。
&里是家乡,哪里的泥巴就是乡土,这下明白了吧!”华安说着在韩雪雨的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原来华安哥哥手里拿的是烂泥巴,脏死了。”韩雪雨蹙眉揪嘴,伸手擦了擦刚被华安捏过的脸蛋。
华安摇了摇头,将手中剩余的土壤粉末,全都倒在了脚下的地面上。他明白韩雪雨还只是个十岁的女娃儿,还不能明白‘乡土’的涵义,对她来说这一包乡土确实只是泥巴。
&安哥哥,你猜猜雪儿手里攥的是什么。”韩雪雨蹲在地面上,伸出一只攥紧的拳头,满脸微笑的看着华安。
华安看着韩雪雨那调皮的微笑,还有她脚下地面的手指印,便立刻猜到了她手里攥的是一坨泥土。
&儿妹妹攥的这么紧,一定是什么宝贝吧!”华安故作不知,蹲下身子,假装好奇的看着韩雪雨的小手。
&哈!猜不到了吧!是乡土啊!送给华安哥哥。”韩雪雨笑得特别开心,张开攥紧的拳头,将满手的泥土呈现在华安的面前。
她毕竟年纪小,见华安怀里一直装着一坨泥土,便以为华安特别喜欢泥土,这满手的泥土便是他送给华安的礼物。
华安顿感愕然,他知道韩雪雨很爱干净,但为了送给自己这样一份特殊的礼物,居然亲自动手挖脚下的泥土,虽然想法和行为都很幼稚,但还是让他大为感动。
&谢雪儿妹妹,哥哥收下了,来,放在这里。”华安说着将碎布摆在韩雪雨的身前。
韩雪雨将手里的泥土全部放进碎布并包好,然后起身向江边走去。
看着蹲在江边认真洗手的韩雪雨,华安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那娇小的身影在大江的映衬下更显玲珑,颇有一副西施浣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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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是个好日子,有这么多客官要渡河,老头子又可以大赚一笔喽!”南岸划来的渡船还没靠上岸边,划浆的艄公就高兴的叫了起来。
华安听着艄公的声音,感觉颇为耳熟,抬头一看,顿时一股亲切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位艄公是他北上中原之时,渡他过江并且夸赞他有出息的那位老人家。
&哈!老人家别来无恙啊!”华安兴奋的打起了招呼。
艄公闻言,怔了一下,他先将渡船停稳,让北渡的客人下船,随即抬头看向华安,良久,点头大笑道:“哎呀!原来是公子,快两个月不见,老头子险些忘记了,老了,到底是老了,哈哈哈!”
艄公说完不住的摇头,感叹岁月的无情。
见艄公伤感,华安开口劝解道:“老人家记性还是很好的,华安与您只有一面之缘,快两个月没见了,您还能记得,真是不简单,哈哈哈!”
&子天生英武不凡,不比寻常人,老头子本该过目不忘的,刚才是看到了公子腰间的宝剑才想起来的,这不是老了么。”艄公说着指向华安的腰间。
&老,真的不老。”华安摸着腰间的青釭剑连连摇头。
&老、不老、老爷爷一点也不老。”华安身边的韩雪雨突然插嘴说道。
华安闻言不禁一惊,韩雪雨居然也学会说善意的谎言了,不过那句‘老爷爷一点也不老’倒是个病句,既然不老怎么能叫老爷爷呢?看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撒谎都不会。
&位可爱的小姑娘是谁家的孩子。”艄公仿佛突然忘记了伤感,看着韩雪雨慈祥的问道。
华安闻言一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艄公,她是渤海公主的女儿,是大晋的郡主,可是无凭无据的岂能乱说,冒认皇亲可是大罪。
&爷爷,雪儿没有家了,爹娘也都死了,雪儿现在跟着华安哥哥,和华安哥哥是一家人。”韩雪雨说着,仰头看向华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楚楚可怜的气息。
华安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疼,忙轻轻抚摸着韩雪雨的额头,点了点头。
&可怜的好孩子。”艄公满脸慈祥的叹了一句,抬头看向华安的身后,见雷暴、赵武与一百堡兵都目视华安,顿时明白,这些壮士和华安是一起的,而且似乎对华安马首是瞻。
&子独自一人渡江,居然带回来这么多壮士,老头子果然没有看错人,公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艄公捋了捋发白的胡子赞赏道。
&人家谬赞了,华安愧不敢当。”华安违心的客气了起来。
&哈哈!公子还是那么谦逊,来来来,快上船。”艄公忙招呼华安上船。
此时,华安一行有一百多人,经过一路的跋涉,战马还剩六十匹,但此渡口的渡船却只有十几条。
而且这些渡船普遍比较小,一条渡船最多能容纳三匹战马,或者十几名客人,无论怎么算都需要两倍的渡船。
&人家,待会还要您辛苦一趟,我们的人马太多了,一次渡不完。”华安客气的请求道。
艄公一听,看着周围的其他艄公,扯着嗓子大声道:“不辛苦,人马越多,我们赚的辛苦钱越多,老头子正求之不得呢?”
&哈哈哈!”周围的其他艄公,顿时被逗得大笑起来。
华安带着雷暴、赵武和韩雪雨上了艄公的船,剩下的人马分出一半登上了其他艄公的渡船。
随着一阵阵划桨的声音传来,十几条渡船离开北岸向着大江的南岸进发。
一路上,看着天空来回盘旋的鱼鹰,和江中不时跃出水面的鱼儿,众人的心情都是大好。
韩雪雨从没见过大江,兴奋之下不时的探出身子,伸手拨弄着清澈的江水,好几次都差点跌落江中,幸好关键时刻华安伸手抓住了她。
常年划船颇为枯燥,一些年轻的艄公竟玩起了追逐的游戏,他们在大江中你追我赶,互相超越,很是刺激。
华安所乘坐的渡船渐渐的落在了最后,但年老的艄公不慌不忙,他很有经验,知道大江很宽,一时的争强好胜只会耗尽体力,从而后继无力。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些年轻的艄公就都划不动了,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而华安所乘坐的渡船自然从新回到了第一的位置。
再看看那些渡船上的堡兵,一个个呕吐不断,原来北方人水性不好,有些晕船,而且年轻的艄公技术不稳,速度时快时慢,造成了很大的颠簸。
渡船在南岸停靠了下来,华安带着一半的人马在南岸停留了一段时间,待剩下的一半人马渡江之后,才缓缓上路,向着不远处的北伐军大营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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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来者何人。”
华安一行一百多人,刚到北伐军大营的辕门。就被看门的士兵拦住了。
&是新来的。”看着有些面生的站岗小兵,华安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