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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李虎还是细细观察海面上的敌情。
“咳咳,不管咋说,也是威海水师不是,”船长接下来没敢言语,和很多破虏军水师船长曾经都是威海水师出身,香火情总有些。
“追不得了,不是你所言什么威海水师,而是如果对付他们,朝鲜水师都会跑了。命令全力攻击朝鲜水师。”李虎摇了摇头,他效忠的赵家,同威海水师毛的关系都没有。
何况,老大人告病回到石岛的事情他已经晓得了,如何还会留情。
只是只有将朝鲜水师基本消灭,才能彻底熄了朝鲜李氏收复济州的念想,此刻的主要敌人是朝鲜人。
至于威海水师,就是跑回去,没有朝鲜水师的配合,还可能助战来吗,不可能的事,大明已经自顾不暇了,否则来的最起码是天津水师、登莱水师、长江水师的数万水师数百艘战船的联军了。
“鼓通晓各船。撤,尽快撤回丽水大营。”缓过神来的孙正载晓得,此战必败无疑,因为明军的逃跑击溃了斗志。火船又根本靠不了近前,如今能逃回丽水大寨就是胜利,其他的干他甚事。
孙正载的旗舰发出连串的鼓旗帜,而且是即刻开始调转船头,当真是冲锋在后。撤退在前。
孙正载的撤退令以及做出的表率让朝鲜水师大乱,绝大多数的战船开始掉头,逃吧,此时不逃,等明人舰队调转船头回来不晓得谁的船又得遭殃。
方圆十里的战场上乱成一锅粥,济州水师刚刚调转船头开始返回,而朝鲜水师也开始掉头,向北急进,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现在就是竞速赛。留在后面的肯定首先遭受明人的最先打击。
因此的朝鲜战船使出全身气力就是别落在后面。
当然第一轮别打击过的破败不堪的战船只能奄奄一息慢慢的跟随在后面了。
最悲催的是火船,这些船一般帆不大,它们主要是近距离靠水手划桨接近敌船,然后撞击后点火烧船,水手跳水逃生,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如今都是逃跑,他们怎么办,划桨几百步可以,再长了,能比过船帆的风力吗。人力穷尽后只能在水上飘,于是后面海面上密密麻麻的上百艘火船拖着,蔚为壮观。
不是的朝鲜战船都逃跑了,有两艘船逆流直上冲向破虏军水师。
文全泰站在船头。风吹他斑白的须发飘散,他纹丝不动的看向前方明人战船。
“大人,还是折返丽水吧,夫人和公子还在能大人回去。”一旁一个中年人含泪劝道。
“守土有责,我本丽水水师节制使,水师大败而归。我有何面目去见君父,崔道你不用劝了,船后有个小船,你跳水过去,回去给夫人公子带个信,就说此行前老爷已经立下誓言,不胜不归,能带到吗。”文全泰看向崔道。
“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带信回去。”崔道跪拜道。
“走吧。”文全泰挥了挥手。
崔道磕了一个头,转身离去,从侧舷一跃入海,作为老水手这都不是个事。
文全泰将佩剑解下,握在手中。
他心中暗叹,他说什么也不能回去,如果没猜错,此番大败定会被孙正载推卸在他和其他全罗道和庆尚道水师身上,而汉城水师则是不疼不痒的申斥罚奉罢了。
而做为这两道水师战前探查不明、对阵不胜、临阵败逃的罪名不会少了,他回去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如果他战死,则身死灯灭,王上不会追究文家了,也是给子孙留了后路,如此他也算死得其所。
噌的一声,文全泰抽出长剑,“弟兄们,你们都是文某老部下了,此番我等败退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临阵败逃是什么罪名,你们也晓得,我等宁可战死,也不能让家族蒙羞,敢不敢与敌死战。”
“敢战。”四周响起参差不齐的应答声,自古艰难为一死,人都是如此,他们到了这个境地,也晓得他们最为文全泰的嫡系手下回去没好,最好的结果是到苦寒的北边戍边,能活过几年就不错,家中人更是被贬为官奴。
因此嘴里又喊的又没出声的,但是手里活计不放松,战船直面明军水师,都是拼了。
蓝三其实很郁闷,巡海船此番主要是护卫隋唐汉级的作用,炮击时大炮稍小,数目也少,作用差些,而敌人一次接战就败逃,蓝三基本无所事事。
正当西浦全速追击之时,两艘朝鲜战船竟然径直冲来蓝三一阵狂喜,心道总算要有些军功在手了。
蓝三命令水手长侧舷已对,济州战船最大的威力就是火炮,蓝三当然会善加利用。
两船交错,双方开始对轰,文全泰一方只有三门火炮可以轰击到西浦,而且弹丸小的可怜。
西浦却是有十门炮可以炮击,轰然作响中,有六炮击中了对方,文全泰的座船侧舷船板破碎,几个大洞出现在船舷,好在里面人不多,伤亡不大。
文全泰船上的火炮只有一炮命中,除了击打的西浦船舷砰的一声闷响,就没别的了。
但是,文全泰的船全无恋战,向前急进,直驱后面的济州战船。
蓝三一看魂飞魄散,在后面的就有李靖,那是李指挥的座船啊,他顾不上别的,急忙令掉头。
文全泰此时全然不顾什么炮击和互轰,炮击他没有赢的可能,只有被轰沉的命,他的打算就是硬抗过去,直接撞向后面的大船,然后接舷靠帮作战,然后多斩杀敌人直到战死。
李虎看着这两艘敌舰在一片败退的大潮中逆流攻来,心里也是暗赞一声,朝鲜也非是无人,当年有李舜臣,今日又这名军将。
但是对于敌人没有心慈手软的道理,否则就该轮到自家军兵伤亡惨重了。
李虎下令击杀来敌。
李靖身旁的马援和魏延提前迎敌,在一里距离上先后大炮轰击,这两艘舰侧舷都有二十余门火炮,而且近十门都是三十六磅的提亚哥炮。
这十多门提亚哥炮可算是将文全泰的座船开膛破肚,本已破烂不堪的侧舷基本没有完好的地方,侧舷水线的三个大洞开始的进水。
文全泰的座船倾斜着顽强前行,但是主帆基本破碎,动力丧失,靠的不过是惯性了。
文全泰半身被鲜血染红,他的左肋被一块木片击中,如今半身麻木,绝无幸理。
轰轰,第二次轰击来临,此时就连西浦也赶上了用侧舷十门大炮轰击,六十门炮多数命中,太近了,在水线又开出数个大洞。
战船再也挺不住了,开始倾斜下沉,满船水手能活动都开始跳入大海。
文全泰用腰带锁住船舷与船俱沉,消失在大海中。
李虎虽然慨叹朝鲜水师也有敢战之辈,但是如今追杀逃敌才是正事。
济州水师分为数路向逃敌追去。
这一路上,他们先放过了火船,直奔大战船追击。
先后击沉数艘战船后,他们追上了龟甲船,这是因为龟甲船的船帆小些,而披着破铁的船身极为沉重,它们落在后面太正常不过了。
数十艘战船开始围剿这十艘铁甲船。
在火炮轰鸣中,龟甲船坚持着,还击着,他不但有铁甲护身,而且甲板炮位也有铁片护体,因此,他的千斤大炮也是都不断的回击。
但是唐级战船赶上了,三十六磅四十八磅提亚哥炮开始轰鸣后,龟甲船再也抵受不住了,本来早就被击打变形破裂的铁甲破碎开来。
一个时辰后,先后三艘龟甲船被击沉,其余的龟甲船被迫投降,没法子,如果不降,那只能喂鱼虾了。
但是龟甲船的奋战还是争取到了时间,很多的朝鲜战船趁机分散北逃,还有些火船也是分散逃离。
黑山子海战就此结束,二万大明朝鲜联军和三百艘大小战船只有一百多艘回返丽水大营。
孙正载逃了回去,文全泰、罗铁虎战死,还有六千多的水师兵丁失踪和战死。
丽水大营等候佳音的金自点看到败军狼狈逃回,他如坠冰窟,心道完了,如此大败,他作为督师必是去职的命,当然家中乃是世族大家,王上可能不予深究,但是他金自点的名誉是毁了。
当他听孙正载哭诉明人率先逃亡,引得水师大溃后勃然大怒,心中也是暗喜,终于有救了,非战之罪啊,这是天朝上国的兵马先行逃离才有此败,金自点笃定他肯定过关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幸福的烦恼()
自从上番从济州回来,书房被整理的十分齐整,赵烈一问老妈,原来是老妈安排李霖所为,赵烈不禁赞叹一声,真是秘书的范本啊,如今的赵烈可是晓得了当初秘书的好处。△↗,
这个齐整,不是指的如何干净整齐,整理清洁自有丫鬟婆子,而是指将赵烈书房的书籍、卷宗、以及各处呈报整理的十分妥帖,甚至在卷宗上有标注,分门别类归置好。
赵烈查看时十分轻松的就可以找到想要找到的物件,这个是亚历山德拉无法办到的,毕竟她能用大明官话对话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了,其他就是奢求。
而李霖读书习字,造诣颇深,用李明峪的话讲,他这个爱女天分在两个哥哥之上,可惜是个女儿身,可惜满腹经纶。
李霖又常年在李明峪身边整理,尤其是近几年李明峪处理的卫所庶务,李霖在旁协助,可谓是受益匪浅,寻常庶务难不住她,因此赵烈书房的整理对她来说是驾轻就熟,毫不费力。
赵烈也是默认了,他的来信来函确实需要有人整理,如今摊子越来越大,事情繁巨,没有个这样的人真是不行。
但是这个人要十分可靠,否则有些事是见不得光的,因此李霖还是适合的,李先生如今同赵家荣辱与共,甚至赵烈将很多官场往来都交于李明峪处置,不相信他们父女还能相信谁。
而赵烈现在基本都在卫城,石岛的书房就由李霖归置了,如今看来李霖真是很好的辅助人才。
前日,石岛收到了济州来的急件,黑山子岛海战大捷,朝鲜水师和威海水师大败,破虏军济州水师大胜,击毁俘获敌舰二百艘,其余敌舰狼狈逃窜,朝鲜水师的战船折损过半。从此让朝鲜人不敢南顾。
而派来送信的船长就在石岛等候,这也是赵烈谨慎,他从不让济州同卫城有什么瓜葛,只是到戒备森严的石岛水寨。然后从那里转交,从而切断卫所的一些窥伺目光,而在石岛两大卫司将会重点防护。
赵烈坐船直驱石岛水寨,听取了这个船长的禀报,虽说对朝鲜的胜利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赵烈还是感到兴奋,因为如论如何,朝鲜水师都是一个在济州背后的隐患。
此番大破朝鲜水师,李氏十年内都不能对济州动什么念头了。
赵烈回到府中同家人团聚,和孩子们好好嬉闹了一阵,然后派人传唤杜立汪全,他则来到书房等候。
他刚刚进得书房,只见书案后,李霖正低头奋笔疾书,……窗外和煦的阳光将李霖粉嫩的耳垂浸透,几缕碎发披散在白嫩的玉颈上,黑白映衬越发秀美,玉手灵动轻盈,当真是美人如画。
赵烈不禁沉浸美人美景,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李霖隐隐感到了什么,抬眼一看,正同赵烈的目光相对,她看到了赵烈眼中的沉迷。
李霖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嫣然一笑,起身万福道,“大人回来了,小女子失礼了。”
“哪里。是本将鲁莽了。”赵烈摆了摆手,老脸一红,泥煤,真是有些丢人了李霖看个正着,啧。实在是被抓个现行的赶脚。
“大人,小女子看看夫人去了,大人还有何吩咐。”李霖看到赵烈难得尴尬,樱唇微翘,心里喜意更浓。
“你去吧,本将在此还有事办理。”赵烈笑着颔首,他转瞬间恢复正常,方才心中有了些念头李霖一看,心中泛虚,这才局促,赵烈两世为人毕竟是老于世故,很快安定下来。
李霖微微笑着盈盈一礼,起身摇曳而去,美好的体型尽显无疑。
赵烈看着李霖离去的方向失神,李霖这个年纪在后世正是初长成,花容月貌正当时,嗯,这个形势不大对啊,李霖常在家中走动,和老妈亚历山德拉相处融洽,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子也在不知不觉中赵烈的心里。
赵烈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对当然向往,何况李霖对他的心思他也是心中了然,能让一个如此死心塌地的等着,甚至只是给他做小,赵烈心中也是暗爽,哪个男人有如此境遇不是心中得意,赵烈也是两辈子第一次遇到一个暗恋他数年的情形。
只是他晓得自家今后的地位,也知道如果多妻妾,呵呵,将来争夺那个位置的残酷,历史上就没有帝王能处置好的。
而那个最高的位置,以及落败可能的身死,无人不全力以赴不择手段的争夺,什么骨肉亲情都付之一炬,这样的人间悲剧不要太多,你可以随便一想列举出大把的例子。
今日他赵烈爽快了,将来一日会因为子嗣间无情残酷的争斗伤害而痛心的五内俱焚,这才是他迟迟下不了决心的因由。
当然对亚历山德拉的愧疚也是其中一部分,他心中还是深爱着亚丽,不忍其伤心。
赵烈起身烦躁的踱步,说实话,对于李霖他如今有些没辙,当他发现李霖中意的是他,并且因此蹉跎至今的时候,他心里既感动也愧疚。
尤其是看到李明峪夫妇有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哀怨,更是让赵烈心中有愧,李明峪尽心辅佐他数年,劳苦功高,结果他的报答是娶李霖为妾室,情何以堪。
此事真是让赵烈无措,但是不能拖了,这事须得尽快决断,否则后面太过难看。
此时,外面人禀报,杜立汪全到。
如今的石岛赵府已经在去年扩了数倍,在北面和东面早先预留的地方各扩充了两个三进的院落,给赵老夫妇和赵娥居住,西面则是护卫歇息的地方。
在老院落内,玛塔帮着亚历山德拉将疯了一天睡熟的孩子安置好,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外间。
“小姐,今日赵将军回来了,李霖也来了,我听说他们在书房呆了一会儿。”玛塔踌躇一下,还是决定将事情说出来,她已是憋闷许久了。
玛塔还是保留着她婚前对亚历山德拉的称呼,对赵烈这个外族人和异教徒她并没有完全接纳。
相反,根据她一向的教会教诲,她对不加入教会,且不推崇天主教的赵烈深为不满。
亚历山德拉看看玛塔,笑着点点头,“玛塔,白天你说过一次了。”
“小姐,这个李霖对将军心怀不轨,可是威胁你的地位。”玛塔看到亚历山德拉没有大的反应不禁急道。
亚历山德拉安稳的坐下,“玛塔,我能怎么办,杀掉她吗。”
亚历山德拉无奈笑着,玛塔忠心有余,思虑不足。
“将李霖赶出去,永远不让她上门。”玛塔的法子简单粗暴。
“他们可以在府外另建府邸。”亚历山德拉摇了摇头。
“石岛就这么大,他们敢。”玛塔切齿道。
“他们当然敢,也不定在石岛,在葡萄牙和西班牙这样的事少了吗。”亚历山德拉叹口气。“贵族们沾花惹草,设置外室,整个城市风言风语妻子抬不起头来,玛塔,你说的解决不了问题。”
玛塔默然,在欧洲是一夫一妻,不过贵族们豢养情妇外室太过普遍了,外生子就是得不到爵位,除非正室子女夭折,但是钱财富贵不缺。
可以说,宗教主张的一夫一妻明面上保持的不错,但是宗教主张的另一条相互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