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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奉上兵甲无数,你等看到的不过明军的表象,我看到的是无数的兵甲和首级象我招手,要不是我族人,哪有你们的功劳。”
乌力吉撇嘴道,无论如何他都得让蒙古人出战,只要出战,无论胜败他都没有失职,至于万一战败,科尔沁人的损失跟他一丝关系都没有。
“乌力吉大人所言极是,明军向来善于虚张声势,二十年来无论是对察哈尔、科尔沁、大金,明军何曾有过大胜。”经过乌力吉的忽悠,苏德仿佛看到对方的兵甲在向他招手。
大金如何,当年不过是十三副盔甲起兵,后来的一切不都是从明人那里夺来的,女真人可以,自己为何不能,如果夺得对面,嗯,数千兵甲自己也能分得千余吧,那么科尔沁草原到时谁说了算呢。
巴图也是点头附和,眼中的贪婪之色显露无疑。
只有表面油滑,心里谨慎的苏合心中画魂,不过,两个台吉已经同意,他反对也是无用了。
乌力吉面露微笑,庆幸心愿达成,他也是真心看不上明军战力,即使对面明军盔明甲亮、齐整有素。
几位台吉达成一致,各出五百族兵冲击敌阵,击溃明军,缴获平分。
在几位台吉的亲信手下的令下一千五百名骑兵开始集结,登时人喊马嘶,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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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脆败()
赵烈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几个敌酋的动静,连他们的犹豫都看到心里,心中极为不耐,他是急于赶到固安,打探前方的建奴军情以及弗朗西斯科的行踪。∏∈∏∈文∏∈小∏∈说,
不过,对面的蒙古人再不济也是一人双马的骑兵,机动性不是步队能抗衡的,他只有整队对方出招,打痛这般蒙古人,他下令放蒙古人接近一些。
一千五百名皮帽皮袍的蒙古骑兵开始催马小跑起来,蒙古马的疾驰距离并不太长,也就是两里地,蒙古人让战马冲入敌阵时也保持冲击力,先是小跑着从两里外行进。
当蒙古人抵达到一里出头时,他们唿哨着催马全冲击,马蹄声震耳欲聋,冰冻的大地颤动起来,一条宽两百多步的灰尘带快的向破虏军移动。
赵烈此时确定向来善于逃遁的蒙古人如今是只能向前了,毕竟全疾驰的千多匹战马可不是那么容易停下的。
刘福贵全身披挂,铁甲、铁裙、护腿,手拿长枪,腰刀横跨,面目整肃,很有百总这般中阶军将的范了。
在嘈杂的声音中,他环视部下,现个别的新军脸色白,紧张的眺望临近的敌兵,手里伫立地上的长枪微微晃动。
“稳住,他们冲不过长枪队。稳住。”刘福贵大喊道,身为百总,如今安抚手下是他的职责。宣抚官魏强也是大声呼喊着,为军兵们鼓气,毕竟就是老军兵也是头一遭遇到数千骑兵的冲击,这股威势压来,摄人心魄。
“装弹。”前排的火铳兵在大地的震动和如雷的马蹄声中开始动作,平时严格的操练让他们绝大多数人快的装填完毕,只有个别人因为敌人的威势而手忙脚乱,马上被什长、镇抚训斥,马上重新来过。
当骑兵接近到一百二十步时,破虏军大阵中铜、唢呐齐鸣。在百总们的令下,第一排的火铳兵开火。
砰砰的相声中,近二百米的阵线上腾升起一片烟雾,瞬间被强劲的西北风吹向破虏军后队。射药将三百颗铅弹击出去,效果在百步外的蒙古人身上体现,百多名的人马飞跌倒地,还有一些战马被枪声刺激的乱跳起来让四周的马匹也遭了殃,要么相撞倒地。要么躲避斜向跑开,冲击的阵势开始混乱起来。
此时第一排的兵丁退入阵中,第二排的火铳手原地击,又是百多名的骑兵倒地,蒙古骑兵们没有停下来,因为他们和大明边军纠缠日久,知晓挨过火铳手的打击他们才能逃离升天,一旦冲入敌阵,明军大半会崩溃。
千余蒙古人开弓放箭,如林的箭雨呼啸着冲向破虏军。当面的火铳兵承受了绝大部分,不过,破虏军军兵全身俱甲,除了几个倒霉的被从甲缝中穿入的兵丁惨叫倒地外,第三排其他兵丁身上挂着羽箭击,给蒙古人放血。
只剩下千名的蒙古人放出第二批羽箭,就在此时,轰轰的响声响起,大股的浓烟弥漫,二十们火炮将近千的小铁蛋射出去。瞬间来到蒙古骑兵面前,四十余步外的蒙古人第一排的百多骑连人带马扑地,大片的鲜血喷溅,有的马匹被弹丸撕裂开来。
很多战马被近距离火炮轰鸣惊吓乱蹦乱跳。将骑手扔到半空中,上演了在赵烈看来犹如后世北美骑牛大赛般惊险牛仔秀。
此时的蒙古骑兵乱成一团,前方倒地的人马成为活的屏障,尤其是有些受伤乱动的马匹将后面的人马撞倒飞跌,只有少部分的骑兵冲入过去,迎接他们的是第四排火铳手击的弹雨。
最后只有一百多骑冲到破虏军阵前。此时,炮兵和火铳兵刚刚退入阵内,长枪兵们原地放平了一丈半的长枪,一片枪林平伸,枪头泛着点点寒光。
这种火铳兵击后依次退入大阵,长枪兵原地不动平枪的变阵就是对付骑兵的,骑兵快的推进不会给步阵中火铳兵和长枪兵交替变阵的机会。
“平枪,稳住,稳住。”刘福贵大喊着。队伍中千总百总什长都是如此大喊,稳定阵势,着近在咫尺的战马冲击。
十余匹战马挣扎着冲到枪林上,它们是努力想停下脚步,眼前的点点寒光让战马不听主人令只想逃避,可惜度太快,收不住撞了上去,立时串在数枝长枪上出凄厉的长嘶。
其他的战马或是骑手勒住缰绳或是自行绕着枪阵跑开,绝对不靠近它们感到危险的枪阵。
吴晗手里的长枪上传来巨力,濒死的战马奋力挣扎将他和其他两名军兵向后推出几步,跌倒在地。
马上的蒙古人飞跌下马,还没有起身,就被长枪刺穿。
大部分的蒙古人在长枪阵前总算勒住了战马,他们已经是毫无战心,拨马就跑,只剩下不足千人的蒙古人崩溃了,他们纷纷拨马逃离。
后面的蒙古军阵中的退兵的啰响起,三个台吉对于惨重的损失痛心疾,没有请示乌力吉就鸣金收兵了。
此时,快的三声铜响起,两翼的破虏军骑兵开始催马前行追敌,二十步后马提了起来,与蒙古骑兵追了个尾相接。
按说破虏军骑兵是从大阵两侧冲出,路程比直线撤离的蒙古人远得多,不过从破虏军阵前到百多步的距离上到处是死去和受伤的人马。
于是蒙古人的撤退之路,成了障碍赛马,不断的躲避障碍即使是从小长在马上的蒙古人也跑不出马,而破虏军骑兵从外侧杀入,根本就没这片障碍中,很快就追上了败退的蒙古人。
尤其是右翼的石岛马,他们载着骑手风驰电掣般杀入蒙古人后队,破虏军骑兵手中的骑枪开始威,收割敌人的性命。
王海州居高临下的将手中的骑枪从后面刺入前方奔逃的一个蒙古人的后背,蒙古人惨叫着用双手拽着骑枪掉落马下,王海州抽出雁翎刀,前冲。
胯下褐色的石岛马担负着全身铁甲的王海州以及它身上的皮甲的重量还在加,快节奏的冲刺让王海州感到了坐骑爆出的力量,这马冲刺就是带劲,蒙古马就是比不了啊。王海州暗叹。
十几步后,他追上了有一个蒙古人,此时这个蒙古人娴熟的在马上扭转身体,用马刀劈砍接近到侧后的王海州。王海州用雁翎刀格挡,当的一声,两刀荡开,此时一柄雁翎刀狠狠的劈砍在这个蒙古人的脖颈上,几乎将这个蒙人的头颈砍断。这个蒙古人没有出声响倒毙下马。
王海州咧了咧嘴,娘的,自己过把瘾都不行,真是多事。
砍倒蒙古人的是他的一个护卫,千总都是有一个什的护卫,毕竟千总已经是破虏军有数的高阶军将了,不过,骑兵在战场上飞驰,护卫也不能百分百的护卫周全,这才有了方才王海州马快击杀蒙古人的一幕。不过,如果护卫再不赶到就是失职了。
王海州狠狠的瞪了这个护卫一眼,旋即大骂,娘的,忘了都带着面甲了,瞪给谁看啊,哭笑不得啊。
右翼的破虏军骑兵已经将右侧的蒙古人骑兵砍杀殆尽,左翼的骑兵才追上敌兵,剩余的蒙古骑兵被左右两侧的追兵夹击,很快被击破。
巴图眼睛血红。这都是他的族人啊,这是他在科尔沁立足的根基,见面为何蒙人都称呼他台吉,就是麾下的族人众多。战力不俗,这是毁了他的根基啊。
他催马就待上前迎敌,身边族中亲信急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拦截,开玩笑,敌军趁胜追击,后面还有数千的步军跟上。此时迎敌那是九死一生啊。
“台吉大人,苏德、苏合、乌力吉台吉都已经跑了,我们不能孤军迎战,草原上还有我们的部族等着我们回去。”手下亲信其木格大喊道。
巴图四顾一看,好嘛,苏合、苏德、乌力吉等人正催马向西北来路逃去,全然不顾留在战场上的族人,巴图不禁破口大骂,都他娘的是胆小鬼,亏他们平时都自称是成吉思汗的子孙。
他恨恨的看着一里外接近的明军骑兵,一咬牙调转马头,狠狠的一鞭子抽在坐骑上,带领着五百余剩余族人快马撤离。
剩下的三四百的蒙古骑兵看到大队离去,立时失去了斗志,坐骑经过一里多地的疾驰和返回的一里多地的奔逃,都已经是口吐白沫,勉力维持了。
撤退的前路上破虏军骑兵已经开始封闭退路,没有大队的接应,不用交战,就是奔跑也能让他们的坐骑累死,而他们的备用马都是在出地。
不断有人下马投降,最后这数百人都下马跪在地上破虏军骑兵省了不少的气力。
破虏军没有追击逃跑的敌军,毕竟敌人的马匹是刚刚启动的,而他们则是全追击了两里的路程,马力殆尽。
赵烈对于蒙古人的大败没有感到奇怪,没有象建奴那般严苛军纪掌控的蒙古人更像是马匪,没有攻坚的能力,只能跟在建奴旁边打打下手,猛虎身边的豺狼而已。
不过,赵烈还是对这番交战很是满意,它让破虏军第一次经历了大批骑兵冲阵的考验,并且挺了过去,对于日后同建奴骑兵的对战大有裨益。
步队开始向前移动,与骑队汇合,毕竟还是骑兵接收战俘较为方便。
一个蒙古骑兵的袍子上都是鲜血,他的胸口中了弹丸,正往外冒着血沫,他斜倚一匹死去的战马靠坐着,双手捂着伤口,看着明军士兵靠近着,他绝望的看到一支长枪刺来,他无力移动,当即身亡。
刘福贵抽出长枪,在这个蒙人的皮袍上抹了抹血迹,
“都看准了,千总有令,受伤蒙人一个不留。”刘福贵大声喊道。
在这个战场上没有精力去救治敌人,没死,那就只有送他早登极乐。
下面的弟兄参差不齐的应答着,许多的新兵还是不落忍,毕竟还是活生生的人,不过碍于军纪,还是下了杀手。(。)
第二白二十八章 血债血偿()
赵烈看了看远处被看押在一起的四百余名惊恐的蒙古人,满意的点点头,没有漏网之鱼,发起进攻的一千五百名蒙人几乎全部被留下了。
赵烈坐在高大安达卢西亚战马上眺望了整个战场,只见一里多地的原野上倒伏着无数黑灰色的蒙古人的尸体,同他们相伴的是很多死伤的蒙古马,许多受伤战马的哀鸣回响在方才喧闹,如今逐渐静寂下来的天地间。
“命令下去受伤的战马上路。”赵烈吩咐道,这种声音让人心烦,两个护卫策马前去传讯。
“赵达,命令斥候队出发,向北向西向探查建奴踪迹。”方才激战时,赵烈没有让斥候队加入骑队追敌,而是让他们保持马力,准备探查。
这时也是破虏军虚弱的时候,刚刚经历战阵,人困马乏,最主要的是兵丁们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绝对不能让敌人杀个措手不及。
赵达领命而去。
“你去吩咐刘海涛,开始点检战损和收获。”赵烈吩咐余大宝。余大宝策马而去。
一个千总的兵丁们开始清理官道上的尸体,为后面辎重队和炮队的前行打开道路。
还有一个千总的兵丁们开始打扫战场,收拢武器、银两和没有受伤的马匹,火兵们则汇集到一起收割马肉,这都是好东西,吃腻了炒面的军兵们看到被切割下来冒着热气的马肉眼睛都绿了。
一个时辰后,刘海涛赶来向赵烈禀报。
“大人,此战我军重伤十一人,轻伤三十七人,没有人阵亡。”刘海涛知晓赵烈最关心的就是麾下兵丁的伤亡,所以当先禀报。果然,大人露出笑容。
“哦,很好嘛,一场大战没有阵亡的,”赵烈笑道。心情极佳,“嗯,夏子文你不会记错吧。”赵烈还是感到将信将疑。
“大人,绝不会有错。北虏骑兵的骑弓对我军铁甲伤害有限,大多造成轻伤,我军伤重者大多是追击北虏时坠马或是同北虏交战受伤的。如今都已经在医士看护下上了辎重马车。”刘海涛急忙解释道。
“收获如何。”赵烈问道。
“大人,敌军共战死一千余人,被俘获四百七十余人。俘获战马六百三十四匹,弯刀千余,骑弓九百三十余,羽箭一万余,嗯,大人,”刘海涛踌躇的看看赵烈,“此外还有金一千四百五十六两,银三万七千八百三十五两,首饰两千八百余。很多金银首饰上面都有血迹。”
赵烈一愣神,他当然晓得这就意味着数千大明百姓家家破人亡,几乎每一两银子上都有一个大明人的冤魂。
“将全部俘获的蒙人和死去的蒙人头颅砍下,堆成京观示众,将他们的尸体也码放起来。”赵烈咬牙切齿道,他在后世只是听闻入寇的建奴、北虏的烧杀奸淫的暴行,没想到如今亲身经历,那么最好的反击就是以血还血。
刘海涛转身而去,赵烈亲眼看着一个千总的兵丁围拢过去,将俘获的北虏团团围住。接着砍杀开始了,很多北虏哭泣求饶,喊声震天,一些破虏军兵丁开始不忍观看。在大明许多人看来杀俘实在是不能接受的事。
“命令夏子文,常明,好好讲讲北虏是如何残杀大明百姓,掳走他们的家财的。”赵烈愤怒吩咐道,大明人就是同情心过于的泛滥,没有一个节制。千百年来被人为扭曲的儒家学说蒙蔽了人们的心智。
一个护卫得令而去。
当几个宣抚官将十余包缴获的银钱首饰打开扔到地上时,很多金银上面黑红的血迹显露出来,
“众位兵丁们,你们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北虏不忍斩杀时,他们遇到手无寸铁的大明百姓时可是手舞屠刀,斩尽杀绝,看看这些金银吧,上面都是大明百姓的冤魂,收起你们那些愚蠢的同情,他们是大明和大人最凶狠的敌人。杀光他们就是为千千万万的百姓报仇。”坐于高头大马上的高瘦的常明,用洪亮的大嗓门大声呵斥道。
赵烈点点头,总算没有白费我的教导,言谈间有了我的几分风范。
看到眼前的一切,破虏军许多的兵丁眼睛血红的冲向还活着的百来个北虏,刀枪齐下,人头滚滚,转瞬就再没有一个活着的北虏了,甚至有的不解恨的兵丁们用长刀不断的劈砍北虏的死尸泄愤。
赵烈看到这个场面才郁闷稍减,对于北面的这两头饿狼根本不能有一丝的同情心存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