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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在山腰上用望远镜搜索前进路线的时候,发现了有片树林与众不同。其他的树林都是绿色的,这片树林却是黑的,而且附近死气沉沉,难道我这个天才走错路了?我检查了一下地图和地形,没错,我的位置没错。问题是地图的坏处就在这里,它不能把所有的植被情况都标注出来。
这片树林是瘴树林,里面可能有毒气,而且还有山蚂蝗。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平常它们靠吸食树汁为生,如果有生物经过,它们会像弹子一样弹到身上,将血吸干。是不是要修正行军线路呢?我思考着。树林不是大,但是我今天的宿营地选在树林的后面,绕道的话太远了,还是直穿过去吧。
我开机向指挥部报告情况:“猎鹰报告,位置在××地,准备横穿瘴树林。”指挥部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明白!”像这些特殊情况,我要报告指挥部,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会来找我的尸首,免得我变成了孤魂野鬼。
来到树林附近,我检索了一下装备,做了几个火把。有火和烟,山蚂蝗就没那么肆无忌惮,还可以驱除毒素。现在还有一个问题,瘴树林是在森林阳光很少照射到的地方才会有,它们自己的树叶不断地腐烂,可能会释放出甲烷和其他毒素,甲烷跟空气混合可以爆炸。我只是穿过,没想把它给烧了,况且,随便点火进去的话,我也会一起被烧成灰。我拿出支箭,绑上些羽毛,涂上野猪油点燃射了进去,没反应,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披上了雨衣,把头扎好,最后检查了一下,确定手上的手套和袖子扎好了,裤腿也扎进了野战靴,全身没有裸露的地方。我把面部蒙上了头套,用块围巾折好,上洒了水,做成了个简易的防毒面具,除了眼睛要看路外,没有裸露的地方。我拿出一片奎宁和解毒药,含在舌头下,点燃火把,正正背囊,走进树林。我用火把在前面开路,在这种树林里,跑动只会吸入更多的毒素,况且,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毒素,所以尽量地少呼吸。山蚂蝗劈劈啪啪地打在我的雨衣上,我毫不理会,小样的,你们要能把我雨衣撕破了我才佩服呢。山蚂蝗锲而不舍地朝我弹来,又掉到地上,只有少数能爬在我的雨衣上,徒劳的寻找可以吸血的地方。现在暂时让你们猖狂一下,等下我再收拾你们。
瘴树林里阴森森的,让人感觉发冷,到处是腐败的树枝和腐叶,还看到了几个动物骨架。不知是哪位经验不足的动物误入歧途,再也没出去,让人觉得很恐怖。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大约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出了树林。我马上找开阔地生火。我将雨衣小心地脱下来,将上面的山蚂蝗抖到火里,心里说:小样的,治不了你们俺还叫兽医!然后仔细检查了背囊和其他装备,连衣服的褶皱都没放过。我可不想带着一只恶心的山蚂蝗一起赶路。检查无误,我把火堆熄灭,向预定的宿营地走去。
晚上依然是检查装备,加工食物。今天我不想爬上树睡觉了,太难受了。况且,我拣有足够的柴火,只要有火,野兽就不敢靠近;在营地周围我撒了硫磺粉,蛇和蚂蚁不会来打搅我。惟独就是可恶的蚊子,被我们称为“丛林轰炸机”,像个苍蝇那么大块头,一群群地嗡嗡杀过来,奶奶的!我在四周点了几个小火堆,撒上艾草做蚊香,“丛林轰炸机”立马就嗡嗡地转头杀向另一个地方。我感到有点体乏,头晕,可能是刚才过瘴树林的时候吸了毒气。我吃了片解毒药,现在我需要休息,以恢复体力。我加了几块大柴火,看看手表,8点36分。我枕着头盔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惊醒了。我竟然睡得那么沉,一点警觉都没有,火堆也快熄灭了。我恢复得不错,伸了个懒腰,想:要是有人摸哨或者野兽袭击的话,我已经跟阎罗王喝茶去了。我又加了柴火,四周仍然是黑漆漆的。
(12)
看了一下表,凌晨3点42分,睡不着了。我四下检查了一下,拿出地图,听着丛林交响曲研究地图。忽然,我听到有阵树林抖动的声音。我立即抓起开山刀向声音方向看过去,了不得!我看到树上有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开始看不真切,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看到一只野猫,它站在树上,两只大眼珠子瞪着我。它比一般的家猫大,大概有七八斤的样子。我看看它,没什么威胁,没在理会它。它也没走,就这样它好奇地看了我半个多小时。地图其实我已经牢牢记住了,不过多研究研究没有坏处,至少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转业以后,我无聊的时候会拿着报纸和书,看一遍又一遍。
野猫忽然“喵”地一声溜了,跑得还蛮快的,身手敏捷,等我再抬头的时候,它已经没了踪影。我笑了笑,想等我将来有钱了,也弄一只做宠物。我低下头继续看地图,忽然,一个念头闪过:等等!它为什么跑那么快?难道有其他的掠食动物在附近把它吓跑了?
虽然我的火堆很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打开野战刀的带子,将枪拿在手上搜索附近。妈的!我心里骂了一句,果然离我不到30米的地方,简直就在我的身后,有四只绿眼睛——狼!它们竟然已经潜伏到离我那么近,而我一点都没发觉!要不是野猫,说不定我已经“挂了”。狼是丛林里最可怕的动物,它有极强的耐力和狡猾的智力。现在我只看到两只,不知道还有多少埋伏在附近。我小心地搜索四周,现在,火是我的保护神,火堆不灭,狼是不敢来的。没看到有其他的狼,看来只有两只,或许是刚出道的两兄弟,或许是夫妻。
天亮了,两只狼还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我,我表面没理会他们,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它们。周围没有它们的战友,只是两只,跟我想象中的狼不太一样,只比土狗大不了多少。一只是公的,像只半大的狼狗一样,眼睛冷冰冰的,似乎没有生气,除了骨头好像就剩皮了,估计伙食不是很好。另一只像大土狗一样大,是只母的,但是却身材匀称。看来是一对夫妻,我扔下一点肉贿赂它们,人家盯了我那么久,辛苦费也给点吧,反正我的肉还很多。两个狼没有跟上我,也没有吃我扔下的肉,依然在原地坐着,冷冰冰地看我。我不理会他们,背上东西走了。
中午我休息的时候,忽然发现两个家伙又跟上我了,它们跟踪我那么久我竟然都没有觉察!该死的!难道它们看上我这100多斤了? 冷静!我脑子快速地转动,教官教过,一旦被狼盯上,千万不要有过激动作,不要奔跑,要时不时回头看它们,让它们知道已经被发现了,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要是狼从背后扑过来,千万不要回头,如果回头狼会立即咬住脖子,要顺势一个背摔将它摔过去,然后用开山刀或野战刀对付它。一般情况下,南方的丛林狼个头不会很大,只要不慌张,完全可以对付得了。如果身上有肉的话,扔点给它们,狼群有时候会为了争食而打架,可以拖延不少时间。
我拿出几块肉干,放在路边,回头看着它们,它们也这么看着我,六只眼睛冷冷地互相打量。我慢慢地走开,不时回头看看它们。它们先闻我扔下的肉,不一会儿就吃了,然后又跟了上来。我知道,我安全了。如果吃了我扔下的肉,那么它们就不会吃我,它们会跟着我讨吃的,至少是在我的肉耗尽前是这样。
两个家伙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傍晚时分,我用弓射到个傻乎乎的黄麂。当时它正在看日落,竟然没发现我潜伏到了它不远的地方。本来不想打搅它的闲暇时间,但是我身后跟着两个定时炸弹,多点肉总是好的。我把黄麂的内脏和大部分的肉扔在我的宿营地外边点的地方,只留了四肢的肉。我开始好奇这两个家伙,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两个家伙狐疑地围着肉闻了又闻,还不时看看我,而我当它们不存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用余光看着它们。我知道越不搭理它们,它们就越不会袭击我,动物跟我们一样,会评估作战风险——错了,应该是我们跟动物一样。
(13)
两个家伙开始吃肉了,并不打架,还满足的发出胡噜声。吃完了,他们像没事一样在我的营地周围散步,甚至跑进我的营地里,离我不到10米的地方坐着看我,眼神也不再是冷冷的,而是好奇。它们不时打个大呵欠伸伸懒腰,互相梳理毛皮,过了一会儿,真把我的营地当自己的地盘了,滚在了一起打闹嬉戏,让我想起以前我家养的小狗黄黄。
我开始喜欢这两个家伙了,给他们起了名字,男的叫颗粒,女的叫JILL。JILL是《生化危机》里的女主角,我非常喜欢JILL坚强的性格和漂亮的外型。
JILL这头小母狼长得很不错,看来找了一个好老公,身材匀称,毛皮发亮,眼睛亮晶晶的,不时闪过调皮的光芒,黑黑的鼻子很湿润。颗粒就差多了,皮毛脏兮兮的,有些地方打了结,身上还有伤疤——也许是与其他公狼打架时留下的吧。看来找个漂亮老婆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做完该做的事情,我扔了几块大柴进火堆,找了个大树睡觉去了。颗粒和JILL也离我营地不远的地方躺下了,像我的忠实卫兵,还不时打打饱嗝。
一路上颗粒和JILL一直跟着我,慢慢地我们成为了朋友。不过这个朋友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我存下的肉越来越少了。这几天没能弄到什么好东西,晚上想抓老鼠,可是颗粒和JILL在附近,地老鼠都不敢冒头,只好就靠着存下的肉支撑我们三个的伙食。它们好像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离我也越来越近,我宿营的时候,边做事情边和它们说话,它们就歪着头,似懂非懂地坐在那里听我讲“政治课”。扔肉给它们的时候,总是JILL先吃,颗粒有时也跟她抢。刚开始我还做老好人,呵斥颗粒不懂“怜香惜玉”,后来我发现我是多余的,因为每次都是JILL获胜,看来颗粒很爱它的妻子。好几次,JILL都跑到我身边,我直接用手喂肉给它吃,它总也吃不够。这个小家伙真可爱,懂得撒娇,围着我讨吃的,像只温顺的小狗一样,我都被它俘虏了,计划给它定额的肉一加再加。我真想用手摸摸她的头,但是都忍住了,因为颗粒在旁边看着呢!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分手了,我终究会走出它们的领地。
第二十天,我离目的地还有5公里的路了,看来我可以早点到达。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横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沼泽,看起来不是很宽,目测了一下有1。5公里左右。我检视地图,目标就在沼泽后面,翻过山就到了。颗粒和JILL上午就跟我分手了,它们去过它们该过的日子,我也要去寻找我的目标。临分别的时候它们似乎很舍不得,呜呜地像哭一样,好像想挽留我。JILL好几次都想跟上我,被颗粒叫住了。我看着它们,把一半肉留了下来。我们终究不是战友。颗粒、JILL,祝你们好运!我会想你们的!
过沼泽地费了很大功夫,我先利用沼泽边的芦苇编了个大草拖,以减小压强。不过我的技术不怎么样,草拖没多久就散成草堆,中途还陷进了个泥洼里。这时候搜索的直升机正好从我头顶飞过,一会儿它又折了回来,我知道,它是等我拉信号弹。我们对搜索直升机又爱又恨。它们在丛林上飞来飞去,会把很多动物吓跑,让我们饿肚子。直升机在我附近盘旋,我只要一拉信号弹它就会放下绳索,把我吊走,我就会被判定为阵亡或俘虏。这我可不想!我在泥洼里扒拉了半天,总算爬了出来,气喘如牛。直升机看来有点失望,转头飞走了。
带着一身臭泥我爬到了岸边,我检查装备,发现肉已经不多了,省着吃还可以坚持四五天。压缩干粮我一直没用,还够用三天。我把没用完的野猪油倒掉,重新装了壶水,放了些净化剂。身上的臭泥要处理干净,在丛林里,这样会很显眼,说不定我还没看到目标就会被巡逻队给逮着。把身上和背囊的泥洗干净后,我披上了伪装网。
接下来的几天是搜索目标的时间,简报没有确切的坐标,只给了个大概的方位。我盘算了一下,地图坐标就在这山后,根据地形,能扎营的地方也就几个。我选择了1条搜索线路,开始翻山。晚上8点检查了第一个待测目标,没有什么发现,但这里已经离目标很近了,我在山道上发现了巡逻队的脚印和他们行动留下的痕迹。有巡逻队的话,这附近肯定有军营,而且巡逻队来这儿巡逻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现在问题简单了,只要跟巡逻队的脚印走,再躲避巡逻队就可以了。
(14)
路上躲避了两队巡逻队,从武器上看,他们装备了新式突击步枪,肯定是特勤大队!看来碰到了硬骨头,我要更小心。侦察兵很了解侦察兵,我留下的任何一点痕迹都可能出卖我,然后被他们逮着。被逮着可不是个好玩的事,上次拉练,一个战友被逮了,结果被特勤大队海扁一顿,住了大半个月的院,且美其名曰“反审讯训练”。他们可不当我是战友,被抓到我就是俘虏。
第二十一天下午我看到了目标,是个临时营地,有3~4个足球场那么大,从停放的车辆来看,至少是个营以上的指挥所。我在离目标两公里多的山上用望远镜勘察,标出他们的所有地形地物,数了数他们的人员,有100多人,其中40多个特勤大队的特种兵,还有大概一个排的女子侦察兵。特勤大队看来带的累赘不小啊!周围是片比较平整的草地,特勤大队把营地附近300米内的草地剃得干干净净,空旷得连有几块石头都数得清清楚楚。密点的草丛里和容易渗透的地方插着几个牌子:“雷区”。当然,那里不会真有地雷,像这类拉练演习,这些地方按规定我是不能通过的。出入口有塔哨,我的“目标”也找到了,一个假人,穿着军装,孤零零地扔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特勤大队果真是老手,这样一来,我只有远远的从山上狙击目标。而且,距离也被他们精心算过,我能选择的阵位不多,要么在1000米外的山上,要么就抵近400米之内。中间的空地是不能选择的,这里不好伪装。背后是“雷区”,连条逃命的路都没有,还有营地建筑和车辆的遮挡。我的射击角度没有几个,而且全部在塔哨的火力控制范围内,只要一开枪,特勤大队的人就蜂拥而至,将我生吞活剥!我盘算着,如果在1000米外开枪,命中精度不高,况且,附近还有他们的巡逻队,三枪没有命中我就算是失败。我的狙击枪射程虽然超过1500米,但是瞄准镜表尺射程只有1200米,在这个距离上,命中精度是很低的。
耐心是一种美德。我找到一个通视全营地的地方,钻进一个草窝里,小心地把草窝清理好,弄了个隐蔽所,在山上观察了两天。这两天有四队巡逻队出发或回营,其中有一队就从我身边不到两米的地方通过。我的伪装非常好,哪怕有人就站在我的身边都不会被发现!
晚上,“目标”会被拿回东北角的营房。巡逻队每四小时出来一拨,搜索附近。远程巡逻自从上次差点踩到我的那一队回去后,就再没有出来过。看来他们有些松懈了,他们不会知道我就在附近。演习时,他们只知道有可能会是目标,但他们不知道我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进攻永远掌握着主动权,再严密的防守都会有漏洞,当然这要靠我去发现了。
我发现了一条道路。巡逻队每次出来,都会顺着铁丝网,从雷区旁边的小树林绕一圈,然后出发。这是他们的秘密通路,他们如果沿战备路走,会要绕很大一圈。这条近道将被我利用,今天晚上我要行动了!我拿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