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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靳叔到了温哥华去安抚一下老太太,她心气应该是顺了。
毕竟她还亲自交代了让靳叔陪着他一道去左家拜访。
靳叔一向都是她的左膀右臂,或者换句话说,是她的代言人。
她都让靳叔如此做了。不就代表着默许了吗?
结果,这打电话过来,竟然又老调重弹了。
“奶奶,现在是新社会,不是当初包办婚姻的年代了。”靳司晏头疼。他家老太太强势起来,他根本就不敢说重话。
“所以说,你拒绝了包办婚姻娶了那位左小姐,是因为你喜欢她?”
这是什么逻辑?
心知现在不是和老太太辩驳的时候,为了让她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计较。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对,您孙子喜欢她。”现在,应该消停了吧?
“不过我听你靳叔说,这位左小姐有个儿子?”
靳叔究竟谎报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靳司晏努力矫正老太太的认知:“那是她侄子。”
“只是她侄子的话会拉着你喊什么爸比?”
靳司晏发誓,他绝对得和靳叔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这么朝着老太太灌输一些错误的观念错误的认知,迟早他会被老太太给折腾死。
“童言无忌,这孩子比较皮不怕生,喜欢一个人就逮着人这么喊。”
“逮着人就这么喊,他父母也不好好管管?”
“他是由他姑姑带大的,也就是左汐。”
“那就是这位左小姐有意让他对你这么喊了。司晏,难道你从没想过个中原因?”
“什么原因?”靳司晏蹙眉。
该不会连之前微博上左汐冒充他太太的事情,老太太也知道了吧?
“她这么放任自己的孩子喊你爸比,是因为这个孩子,原本就是你儿子!”
掷地有声。
在温哥华的清晨,花园里鸟鸣声阵阵,靳老夫人走上露台,给自己悉心打理的花修剪枝桠。
那正中央的位置,一池的睡莲,静静绽放。
*
靳司晏心神一震,被靳老夫人的话弄得混沌不已。
“奶奶,您不清楚事情始末就别瞎掺合了。那孩子真是她侄子,是她哥的儿子。不过她哥左牧这个人想必靳叔已经跟你说了,根本就没打算定下来。绯闻不断,也没什么带孩子的耐心,所以才将孩子丢给自己这个妹妹的。”
不得不耐着性子和老太太解释起来,靳司晏对于靳叔不通过他便率先向老太太谎报军情的事情,委实有了点怒意。
“我有眼睛,会自己看。”见他这么费尽心力地解释,靳老夫人倒也不再端着了,“那位左小姐曾经给你寄过一份快递,靳叔从前台那里给截了。里头是你和那孩子的dna亲子鉴定,父子关系成立。”
脑袋里,有一根弦倏忽间断了。
靳司晏有些站立不稳,靠在餐桌旁,手撑着桌面。
耳畔不断盘旋着老夫人说的话。
父子关系成立。
谁和谁的父子关系成立?
他和左小宝?
怎么可能!
左小宝分明就是左牧的儿子!是左牧不负责任才将他丢给左汐抚养的!
这些,他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这种事,您可千万不能开玩笑。”
他正了正神色,语气凝重。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靳叔代表我去左家送什么聘礼?如果不是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我会那么容易妥协?!”
靳老夫人哼了一声:“自己的种子什么时候撒在外头的都不知道,看来你和那个左牧也没什么两样!”
这通电话,打得那叫一个让靳司晏完全不明所以。
左汐曾经特意将他和左小宝的亲子鉴定寄到公司,却被靳叔截胡,然后呈给了老太太看。
老太太却是故意藏着掖着不让他知道。就这么瞒了他那么久。
现在,突然就提了出来?
“奶奶,您……应该只是说笑呢吧?”
后者却是直接挂断了。
靳司晏再打,竟然关机了。
老太太的气性,什么时候突然变大了?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么大的事情,他身为当事人,却是全然不知?
而且,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拨号给靳叔,另一头倒是接得快。
只不过,听得他的问话,靳叔老脸也绷不住:“靳先生,是老夫人的意思。希望您能改变主意和赵小姐处处看看,才让我将那份鉴定报告的事情瞒着您。”
一个个的,都希望他和赵雪玫在一起。
才有了那份鉴定报告的隐瞒?
“那份报告查过了?你确定不是假的?”
以左汐的性子,都不厌其烦地采用鲜花招数跟他求婚了,伪造个什么亲子鉴定报告,倒也不无可能。
“做鉴定的是您比较看重的贾氏私立医院的专家,上头每项数据都找其它医院这方面专家鉴定过了,并没有发现作假痕迹。”
并没有发现作假痕迹。
也就是说,他就这么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儿子?
餐桌上的那份面早就凉透,靳司晏的心头却是灼热得慌。
“老太太现在突然打算告诉我了,是什么意思?”之前不说是因为想让他继续和赵雪玫处处,那么现在突然告诉他了,难不成是要……
“靳先生想必已经猜到了。老夫人希望能让小少爷认祖归宗。”
果然,是这个原因。
*
许是所谓的事实造成的冲击力太大,又许是下午的时候睡得太多,这个晚上,靳司晏失眠了。
左小宝是他儿子?
这……完全就不现实!
那孩子分明就是左牧的儿子!
只是,如果真是左牧的儿子,他也不至于故意在外人面前以他的舅舅自居吧?
但问题是,即使左小宝真是左汐的儿子,他也不可能是他的父亲!
他什么时候和左汐发生过关系了?
以小宝儿的年纪,那便是六年前了。
六年前,他和左汐有过进一步的交集吗?他确实是对六年前左汐的脸记不起来,可那是脸盲症,不是失忆症。
如果他真的和她做过,他不可能没有印象!
*
第二天一早,靳司晏便去敲左汐的房门。
只是,房门是被他拧开了,关键是,人却早就没影了。
看来这女人确实是跟他怄上气了。
晚上没睡好,再加上被莫名冷处理,靳司晏难免也存了火气。
上午开会的时候,劈头盖脸就朝着设计部开刀。
会后,沈卓垣贼贼地问道:“三哥你火气那么旺,是不是晚上没人帮你灭火啊?”
这嘴,他真有种冲动将它给缝上。
不过,想到他游走花丛中迎刃有余的本事,他还是不免问了一个让沈大公子瞠目结舌的问题。
“如果一个女人生气了,怎样才能不让她生气?”
什么?一个女人生气了?
这是……三嫂气着了?
所以才这么一大早欲求不满地发泄着怒火?
他的三哥,为了三嫂竟然如此公私不分!这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三哥!
内心活动太过于丰富,翻江倒海。沈公子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也没问一句哪个女人生气了,而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哄啊。”
“怎么哄?”
“送花送巧克力送钻石送项链最好是送钱。”沈大公子倒是深谙此道。
想到左汐确实还挺喜欢钱的,上次对着礼单上那8888,笑得就有点狗腿。靳司晏点了点头,可以参考。
“当然,哄人最关键的不是送礼物,而是说些甜言蜜语。你是我的小甜心我希望永远将你含在嘴里,我爱你爱得海枯石烂还想永远抱着你深入你,你的味道总是让我如此着迷让我只想醉死在你身上……女人嘛,免不了俗气,你得让她知道你离不开她……”的身体。
馊主意一出,沈卓垣甚至还预见到了靳司晏说这些话时的场景。
禁欲系的男人说这些,违和感不要太重啊!
109。109他换多少手机号打,她就拉黑多少号码()
按照以往的经验,服下感冒药后基本一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今天却是格外难受。
揉了揉眉心,靳司晏明白,自己这是被某个女人给气着了。
偏偏,他还是过错方,没有生气的资格。
只能任由着她对他摆脸色,任由着她对他进行冷处理。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偿!
从休息室出来,靳司晏按下内线:“你进来一下。”
abel以火速抵达,不忘将门给关上。
“靳先生,有什么吩咐?”
“放下你手头的所有事情,现在你出去,帮我订购花、巧克力、钻石、项链。款式牌子你看着办,只要是符合女性审美的就行。”
abel不明所以:“全、全部?”
送女人的?
估计也就只有左小姐了。
不过,这一下子送这么多,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多么?”靳司晏蹙眉思索了几秒,“你确定?”
“钻石和项链是分开购买,还是直接购买钻石项链?或者钻石戒指?”abel尽责地问道。
“钻石戒指”几字,让靳司晏清润的眉眼凝了片刻。
他和左汐的婚姻,确实是虚假得有些夸张。
赶时间般匆匆领证,两个红本搞定。
别说婚礼,就连婚戒,都不曾有过。
她倒是难得的乖顺,知晓是她强求来的婚姻,所以从不开口提婚戒也从不提婚礼,安安分分中,做着不安分的事。
“靳先生?”abel见他沉思,轻声提醒着。
“就买个钻戒吧,你随便挑个。”
“好的。”
钻戒都让他挑,abel表面上应着,心里头却是亚历山大。若那位左小姐对他挑选的戒指不满意,那有事的,绝对是他了……
上次就因为他跟她说那个牛皮本是靳先生的宝贝,左小姐就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水里头去追去捡,差点就丢掉一条命。
事后靳先生便对他进行了警告处理,甚至还扣了他的奖金。
这次选戒指的事情办砸了,他会不会又被扣各项福利津贴?就连年终奖也不保了?
*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abel照例又跟秘书小姐打好招呼。
“我先出去趟,靳先生有任何事情,及时向我反馈。”
“好的。”美女秘书瞧见他凝重的样,不免多嘴问了一句,“这是被靳总交代重要任务了?”
“记住我上回说过的话。少说多做,这个岗位以及下一个晋升岗位都会是你的。多说少做,那么留给你的就是一纸解聘合同。”
对于这位特助的公事公办,美女秘书早就领教过了。
悻悻地连连称是,目送他离开。
电梯门打开,沈卓垣走了出来。
瞧见abel,沈大公子笑得那叫一个***:“这是奉我三哥的命去买哄人的礼物了?”
硬着头皮点头,abel应道:“是。”
“好好干!我三哥难得哄人一次,你可别将事情给办砸了。”大掌拍在abel肩头,一副上司对下属语重心长的关切状。沈大公子笑得乖张。
自己这次是不是算是立下大功了?好歹出谋划策了,三哥应该犒劳犒劳他吧?
沈卓垣不说还好,一说,abel原本就不确定的心态就更加有些彷徨了。
“沈副总,靳先生打算让我帮着挑一款戒指,您有什么建议吗?”
赶紧给他点建议,免得他真的将事情给办砸了。
闻言,沈大公子睁大了眼,嘴里能塞下一颗鸭蛋了。那张俊脸上,表情精彩。
刚刚他有没有听错什么?
戒、戒指?
是他理解的戒指吗?
“你说,三哥竟然要给我三嫂送戒指!!!!!!”
声音不可谓不大,惹来正办公职员的一致回头。
耳尖的秘书小姐也不忘竖起了耳朵。
总裁让abel给他太太买戒指?
手指,已经噼里啪啦地在微信群里面宣传开来。
立刻就有人吐酸水。
【明明是追过咱们靳总的,那一盒盒魔力铁山灰礼盒可没少送啊。可真的追到手了居然就没动静了。】
【人家这叫欲擒故纵知道吗?追到手了当然是反过来让咱们靳总送这送那了。你以为这女人傻啊,还继续往咱们这儿送什么香槟玫瑰?】
【就是!早知道我也给靳总大献殷勤来个鲜花求偶了,指不定谁就是总裁夫人呢。】
【切,牛上天了,快来看啊!】
【酸!】
*
这头,沈卓垣犹自难以相信abel反馈过来的信息。
开玩笑吧!戒指可不是能乱送的东西。
想当初他被女人左一句沈少又一句卓垣的嗲音给哄得给她们买买买,连钻戒都送了。
三哥就因此训了他一通。
至今,他都能够想起那样的画面。
商场内,冷色系的灯光下,长身玉立,男人凝着一张脸,眉宇之间温煦,矜贵之中透露出一抹倨傲之姿。
“像钻戒这类东西,是能随便送人的吗?一旦送出去了,你就要对你自己的行为负责,更要对你送的那个人负责。”
沉下去的嗓音,犀利,一个字一个字带着厉色,敲击在他的耳膜之上。
男人的掌心中,是收缴的戒盒。
辗转把玩。
话说完,他将戒盒丢给他,长腿一迈,便离开,给他一个淡漠的背影。
之前明明还对着他亲亲我我的女人见他一走,怅然若失。
还真是!教训他的同时,还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男性魅力骤减,实在是掉面子!
太过于遥远的记忆了,六年前,还是七年前?
即使过去那么久,他还是记忆尤深。
也便是因此,自此之后,他即使会给女人送东西,也绝对不会送钻戒。
潜意识里,他也明白。
送出去了,那不只代表了自己被套牢,也代表了自己该与这花花世界的浪漫邂逅say/byebye了。
因为,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戒指。
而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会让人进入婚姻围城的戒指!
心思神游,沈大公子那叫一个难以置信。
abel竟然说是三哥亲自吩咐让他挑的钻戒。
三哥该不会动了真格吧?
认定了这段婚姻?
不,不对。
他又没有亲自去挑,而是让abel代为挑选,可想而知他根本就没看重这件事。
对,就是这样!
想通了这点,沈卓垣丢下一句“你也别费劲选什么牌子了,就随便挑款一两万的就行了,太贵了估计我三嫂怕丢了会肉疼”,然后,怡然地哼着小调往靳司晏的办公室走去。
途径外头的美女秘书,还不忘朝着人家吹了声挑逗的口哨。
可惜是窝边草,要不然见着人家那么热情地朝他抛来媚眼,他指不定就要破功了。
哎,三哥为什么非得规定不准玩办公室恋情呢。
多打击员工的工作热情啊。
这准则,咱就不能变变吗?
他空虚寂寞冷啊!!!!
*
下班的时候,左汐并没有回郡元府邸靳司晏那套公寓,而是回了隔壁栋自己的公寓。
这会儿,她倒是庆幸,她还有一个自己的窝。
那场官司,无论是不是靳司晏出手的缘故,她确实是将奶奶留给她的房子给拿了回来。
如今,为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