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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步子一滞,左汐身子微颤中是一抹悲愤:“奶奶泉下有知,一定会好好夸你这个儿媳妇将她给她孙女准备的婚房就这么给换成了一堆红色铜臭!”
5。5人早候着了,你直接上手就行()
电梯内安静的空间,让左汐的双眼一阵阵发酸。
她和她母亲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如此。
只要两人站在一处,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够爆发矛盾,就如同火山毫无征兆地喷发,汹涌之势,让她即使无力招架,也得咬牙承受。
她一直都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如此不待见自己。
那一年她一时冲动让秦觅成为众矢之的,回来便被母亲痛斥了一顿。
秦觅不得不选择出国,还是梁艳芹亲自出马的。
校长,自然是给她面子。
见秦觅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口一个梁阿姨如何疼她,左汐便直接找了自家老爹,让秦觅的那位劈腿对象卡在了签证审核上,断了两人双宿双飞的美好希望。
梁艳芹,她的母亲啊。
当年不显山不露水的靳司晏在她眼中只是一个有才华的男人,仅此而已。
如今,靳司晏在她眼中,便是财、权、名的代名词。或者说,另一个代名词,她家秦觅未来的准老公。
*
电梯一路下行到地下车库,左汐坐上车。
抬离合,挂档,踩油门,飞快冲出的车速甚至让人以为下一秒就会发生撞车事件。
一路风驰电掣离开公司。
自然,她不可能真的飞去加拿大找什么靳司晏。
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一家私立医院。
贾氏名下的这家私立医院拥有顶尖医护人才,从国外引进的高科技医疗设备。以高治愈率闻名。
熟门熟路,左汐上了五楼。
“左小姐,您来找贾护士啊?他今天调休,您是不是……”
陈姐对于她的造访早就习以为常了,热情地招呼。
贾斯文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让人给她做身体检查。
两周一次,雷打不动。
别人身体检查,一般是检查心胸肺肝胆脾胃肾,可他却不走寻常路线,每次检查必定检查她大脑。
莫名其妙,她又不是脑子被撞脑部淤血肿瘤什么的。
还真是神经质,没救了。
怪不得他会被他爹发配成男护士。
“陈姐,帮我安排做一次体检。”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伤心到的,她只觉得左胸的位置隐隐作痛。
私立医院的好处就是,客户至上。陈姐马上就安排妥当,将她带到一间科室:“郑医生大概十分钟后到。”
*
“三哥,老贾说为了不暴露你身份他就不亲自过去迎接你了,托我给你致个歉。”
男人语调淡淡:“人安排好了?”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人早候着了,你直接上手就行。”
“好。”挂断电话,靳司晏戴上口罩,随着领头的护士往前走。
妥帖笔挺的白大褂下,依稀可见里头的黑色衬衫,白与黑的组合,无形中为他添上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突然之间,护士脸色微红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靳先生,我……我有点事,得……去趟洗手间。”
见男人只是沉着俊脸不发一言,她硬着头皮继续道:“您一直往前走,左拐之后第……”犹豫了一下,她确定道,“第二个科室就是了。安排的患者就在里头。”
6。6你确定要拖到下次再来做检查耽误病情?()
靳司晏按照那小护士的指点走进一个科室。
当里头的陈设入眼,他便明白铁定是这小护士指错路了。
手重新搭上门把手,刚要出门,冷不防后头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郑医生,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需要马上去处理,要不咱们改天再做检查吧……”
此刻的左汐压力有些山大,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陈姐口中的郑医生居然会是个男的。
虽然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完全瞧不清脸。但从那颀长的身姿以及气场来看,她还不至于傻到将人错认为是女的程度。
这陈姐什么时候这么糊涂了,居然给她安排一位男医生。
硬着头皮,她总不能刻意挑破她无法接受男医生触碰这件事。这样说,也算是给彼此都留了一点余地。
*
闻言,原本打算离开的靳司晏脚步一顿,回眸间,便瞧见了正颇有些烦躁地两只手互相玩着指甲的左汐。
许是她刚刚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的缘故,他自动将她当成了一道背景墙,也便并未多加留意,这才没发现这科室里头还有一个人。
这临时出现的变故,让靳司晏微微蹙眉。
瞧着面前的人那局促不安生恐他反对的模样,他难得觉得,或许,他不用墨守成规,倒是可以适当改变一下他原本定下的方案。
“你觉得医生的时间很闲?就因为你一个临时有事便被打乱所有的计划?”
“没……那么严重吧?”不过就是推迟到下次,怎么说得她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姓名。”将夹在臂弯的册子放到桌上,靳司晏坐下,取出夹在白大褂上的钢笔。
懵了懵神,左汐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回应:“左汐。”
男人落下的颜体楷书,横轻竖重,笔力圆厚,左汐眼见他将她的“汐”写成了“茜”,忙纠正:“是夕阳掉进水里头,沾了点水的那个汐。”
潮汐的“汐”,被如此解释,让靳司晏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那张脸上画着淡妆,女人长睫轻闪,脸上有着小小的纠结。
似乎……有些眼熟。
“陈述一下病情。”
如此简单扼要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原本想打退堂鼓赶紧走人的左汐不得不配合起来:“就是……感觉左胸有些疼。”
“左胸疼痛,可能是患有胸膜炎、乳腺增生、肺结核、肋软骨炎,你确定要拖到下次再来做检查耽误病情?”收笔,靳司晏已经站起了身,“先做个简单检查,随后去做心电图。”
她明明是打算走人的啊喂!
左汐有些犹豫,耳畔充斥着他报出来的那堆病名,腿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了里头的检查室。
“躺上去,内/衣掀高。”
7。7男人的手指()
左汐的视线下意识便对上男人的手指。
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的位置,隐约可见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在翻看了一下抽屉之后便戴上了橡胶手套,那五根手指被手套紧紧包裹,严丝合缝。另外五根,如法炮制。
“郑医生,您这是要……触诊?”
即使心里头早就对这答案确定无误了,左汐还是企图从他这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男人侧脸的弧度被口罩遮掩,唯有那双眼,深邃而幽深。
他就这般站在那里,淡睨着她,仿佛是在等着她自己回答。
胸膜炎、乳腺增生、肺结核、肋软骨炎等字眼在左汐脑子里翻腾不休,想到她的母亲,想到公司的事,想到左小宝,想到她微博上还蹭着人家的老婆之名,各种揪心的事情一股脑儿袭来,她哪儿有时间去生病?
这个检查,还真是拖延不得。
深呼吸一口气,左汐几乎是赌气般解了前扣式胸衣,继而一把掀起雪纺上衣。
“郑医生,速战速决,不用那么麻烦躺上去了,您现在就检查吧。”
完全,便是豁出去的架势。
猝不及防,靳司晏便瞧了个正着。
视线里,有什么晃荡了两下,白?红?似乎,还带着清晨露珠的芬芳,瑟瑟发抖。
俊脸,紧绷。
*
靳司晏万万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就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刚刚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毕竟他虽然对这方面有研究,却纯属个人领域的业余所学。具体的触诊,自然是交给郑医生。
“你先上去躺好。”嗓音失了先前的淡定自若,隐隐有些沙哑。
犹如被什么追赶,靳司晏难得极其狼狈,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走出检查室,快步离开。
俊脸上的表情,凝重,疏离,又似乎有一抹可疑的红,被努力压抑着……
手机响起,是沈卓垣打来问他什么时候好的,他的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挂断电话,他先去了一趟护士台。
*
“三哥,你至于吗?不过就是几个研究数据,直接让老贾找人测试好了发给你就是了,你还非得自己亲自过来一趟。”
褪下那一身白大褂,靳司晏只穿着黑色衬衫加西裤,慵懒地坐在后座,对于沈卓垣的话没什么反应。
“对数据这么较真,迟早累死你。”
“纠正一下你的词汇,那是严谨。”
手下意识地掏了一下口袋,靳司晏这才意识到今天因着来医院,并没有带自己用惯的烟和zippo。
索性放弃,随手翻开手上的册子。
“左汐”两字入眼,他滞了滞眸。
沈公子还在喋喋不休:“好好好,你说严谨就严谨。学法律的人就是倍儿装逼。我来给你好好算算,写《生门》那会儿你特意学了心理学考了个什么证来着?比人家专业的还专业,又特意去和人家法医学习解剖,和福尔马林打过那么长时间的交道。写《dyinge》那会儿时因为凶手深谙《周易》你又去研究了玄学,直接抢了人家算命大师和风水大师的饭碗。《午夜双人舞》的女主是个不能自医的医界圣手,你就一心扑在外科上了,连加拿大那家牛bi哄哄的医院都要邀请你去主刀。写《死神敲门》的时候……”
见后者没什么反应,沈公子狐疑地透过后视镜瞧了眼。
对着一本册子这么出神?
趁着红灯的当会儿,他飞快夺过了那本册子。
然后,便是一声嗷嗷叫:“左汐?左大美女?”
靳司晏眸色微动:“你认识?”
8。8每次有美女靠近就故意上演脸盲症玩儿高冷()
靳司晏眸色微动:“你认识?”
“……”沈卓垣狐疑地透过后视镜瞧着后座的人:“三哥你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每次有美女靠近就故意上演脸盲症玩儿高冷。人家左美女好歹是h大金融系的女神啊!你不说在校办事处、学生会等地儿瞧见过她吧,好歹每次秦觅和哥几个聚的时候总少不了她。她俩在校内可是公认的姐妹花。”
“没什么印象。”
印象中,确实是有那么一个女生似乎总是会和秦觅形影不离。
只不过,她呈现在他脑海中的面容模糊得一塌糊涂。
还真是没什么印象。
重新拿回被沈公子抢走的册子,靳司晏将其随意放在一旁。双臂抱胸,交叠的双腿慵懒,闭上眼假寐:“去郡元府邸。”
“不是吧?那小破地方的公寓哪儿比得上咱俩比邻的那套大别墅啊。”
“你晚上动静闹得太大,影响我睡眠质量。”
这个不走心的理由,沈公子不得不给满分。
两套别墅虽然比邻,但也不至于能那么清晰地听到他这边的动静吧?
不过,想到他晚上干的事儿,他暗搓搓地收起涌起的热血。
*
一连好几天,左汐总是做噩梦,而且那个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一模一样的片段。
她当真是要疯了。
梦里,无一例外,都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视线触及她胸前那两团白皙柔软时微微一滞及疾步离开的反应。
竟然假冒医生!而且还冒充得那么专业!
她竟然还傻傻上当了,主动撩衣服解胸衣!
她那从来没给其他任何男人瞧过的地儿,就这么被一个假医生给瞧了去!
而且,她还有口不能言,只能在对赶来的郑医生旁敲侧击隐约明白真相之后默默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贾斯文,这份你家私立医院任职的所有医生名单,你确定没遗漏?”
咖啡厅里,左汐已经浏览了好几遍手上的名单,上面的照片和她脑海里的那双眼睛那个脸型,没一个对得上号的。
“左小汐,你这么大张旗鼓地让爷弄这玩意儿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天体检爷这个护花使者不在,难不成是这里有些人公然吃你豆腐?丫的爷明明早就跟陈姐打过招呼了你做的任何体检项目都得是女医生女护士经手。”
被他这么一说,左汐乐了。
“那你这个男护士每回都经手了,这怎么算?”
贾斯文立即为自己正名:“那能一样吗?咱俩那可是穿开裆裤的交情!”
上流圈中的人,很容易将人三六九等分。
很不幸,像左汐和贾斯文这类出身暴发户家庭的,自然被他们鄙夷。
也正因此,她和他才二十几年如一日成为彼此的好哥们。
不同的是,她老爹一直走乡土路线,虽然搞了左氏集团当了董事长,粗话却从不离口。
而贾叔叔,则一直走高大上路线,逐渐在上流圈中站稳脚跟。
作为被他父亲发配到自家医院的唯一男护士,贾斯文的心酸血泪史足以写成一部百万长篇。
可奈何,望子成龙,贾叔叔这次下的手,狠了些。
9。9他薄唇微动:“起诉。”()
贾斯文是上班时间偷摸出来的,还得赶回去装模作样继续他今天的男护士生涯。
左汐犹豫了一下,在他两腿迈上他那辆骚包的黄色跑车时忍不住问道:“内个……你最近手头宽裕吗?”
闻言,贾斯文那张俊脸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倍儿舒爽啊,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勾起的笑那叫一个风流而……猥琐。
“左小汐,你终于舍得接济穷困潦倒被剥夺经济大权的我了?”
“……”
左汐额上滑下黑线:“当我没问。”
梁艳芹不愧是天下第一好母亲,说给她一周时间,还真是说到做到。
已经三番两次让她的助理打电话过来提醒她,别忘了准时搬出郡元府邸的那套房子。
看来,她得另想办法了。
那套房子总共108平,按照当初开盘时的均价两万八一平来算大概三百多万。
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的房价翻了一番。梁艳芹给她的开价,更是高得离谱。
三百多万的房子,她硬生生就给她抬到了九百八十万。
她上哪儿去弄这九百八十万?
她可以不待见她,可她忘记了房子里还住着一个左小宝吗?
小宝儿可是她的亲孙子!
*
jz环球集团。
总裁办公室。
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投射而入,光洁明亮的地面上,晏宝吭哧吭哧地追着自己的玩具公仔玩累了,占有性十足地趴在上头眯着眼休息起来。小尾巴甩甩,蝴蝶耳朵笔挺。
作为一只典型的贵族蝴蝶犬,它拥有起源地法国人的绅士与傲娇。
所以,当办公室门被敲响,它的第一反应不是警觉地冲过去,而是眯着眼事不关己地继续睡它的。
“进来。”
办公桌后的靳司晏随手给晏宝丢了一根玩具骨头,后者立刻两眼冒光,屁颠屁颠地追着骨头跑了起来。他唇畔微微一扬,转瞬又消失不见。
进来的是法务部经理杜子良。
“靳总,目前为止,左小姐那边依旧没有对我们发出的律师函做出任何回应,打过去的交涉电话也被她拒接。”
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杜子良其实也叫苦不迭。
主要是他根本就不清楚那位左小姐和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