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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扫了张松一眼,知道这小子心情不好,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张松和张任虽然一向不太笔睦,但是张松和法正的关系一直不错,现在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当然是气急败坏的原因。
荀攸却淡然道:“张松先生此言差矣,若是我料得不错,张任将军和法正先生只怕已经不幸遇难了。”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荀攸会这般肯定。
戏志才却在一旁接口道:“武都城固若金汤,以现在青州军在西川的兵力,就算实在厉害也不可能用强硬的办法攻破武都城,要攻破武都城,又要同时击败城外的杨氏家族的族兵,没有十五万人根本做不到,但是若是青州军发动如此大军,单单是要避过我军挡在武都城前面的各个关口就是一个问题,而且在西川地区,青州军的总体军力才多少人,若是一次派出这么多人,那么青州军所控制的各个关口又有谁来把守?所以武都城的失落非战之罪,而是被青州军的阴谋诡计所算计,现在想来,武都城唯一的破绽就在口服心不服的杨氏家族的身上,可是问题是杨氏家族一直在张任将军的控制之中,若是杨氏家族敢反叛,那么就表明杨氏家族已经有办法脱离张任将军的控制‘‘‘‘‘‘”
众人闻言不自觉的点头,在他们看来,戏志才和庞统几乎全无分别。庞统叹了一口气,接过来道:“戏志才先生言之有理,若是杨氏家族出了问题,那么张任将军和法正先生想要离开武都城都变的不可能了,不要忘记杨氏家族的大军乃是武都城防御的外围,若是杨氏家族有了问题,这守城部队立刻就变成了围城部队,张任将军和法正先生哪里还能逃跑?”顿了一顿;庞统苦笑道:现在看来;应该是青州军和杨氏家族达成了协议;杨氏家族投降了青州军;然后发动了军中哗变;否则青州军何来本领在西川这般势如破竹?青州军占有了武都之后;便可以用杨氏家族里应外合;连哄带骗迅速地攻占我西川了。剑阁;不过是因为不必依*武都;自成系统,所以青州军才会在这里露出了行藏。
众人默然;庞统的分析得十分有道理;如此说来;西川的大部分军队已经投降给了青州军;否则众人早就应该知道西川的战事了。
第三章 破刘(二)
成都城内一片愁云惨淡,益州上下感到大难临头,可惜现在青州军团团包围,就算是想连各自飞都做不到。
看着默然无语的众人,庞统站起身来,缓缓道:“生死由命,若是上天不佑我益州,那我们就听天命尽人事吧。西川虽然丢了,但是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一步,毕竟成都城还在我们手中,青州军要想强攻下成都城定会有相当大的损失,即便是有鲁肃的攻城部队也不例外。所以青州军面对成都城还是有相当的顾忌的,太史慈的目标是在天下,若是在我西川便耗尽了力气,那还何来资格横扫天下?故此,太史慈定会另想办法,非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攻城的。照我看来,青州军围困成都城,耗光我们的粮草辎重的可能性比较大,这就给了我们缓冲的时间,只要有了这段时间,我们说不定可以出奇制胜。”
众人沉重的点头,他们当然明白庞统所谓的出奇制胜知道到底是什么,无非就是太史慈又或者青州军在其他战线突然败亡,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现在青州军的实力前所未有的强威;益州;荆州;江东三线作战;但是却稳占上风;西川落入到青州军的手中;益州实力大损;孙氏家族内乱不断;荆州一蹶不振;当然;现在的益州众人还不知道荆州北部已经落入道青州军的手中;否则定然更加惶惶不可终日;另外一方面;曹操虽然实力很强。但是现在面对青州军也不过是采取守势;要青州败亡;实在是有点天方夜谭。除非青州军现在退出西川和汉中;权限放弃长江防线;剩下的三家才有战胜青州军地可能。另外一种奇迹就是太史慈突然死亡,青州军群龙无首。不过这种事情也只有想一想,太史慈武功盖世,体力充沛,又怎会突然死亡呢?除非有人将他刺杀,可是这更不现实,天底下稳胜太史慈的人不过是吕布和史阿,可是现在吕布已经被太史慈抓走,史阿更是太史慈的好朋友,到底谁能杀死太史慈呢?难道要关羽张飞两人一齐出手?但问题是现在连接近太史慈都没有可能,又如何刺杀呢?
现在庞统这般说不过是在安慰众人罢了。总之拖一天是一天。人类就是这样,活着总是需要一个希望,若是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那便如同行尸走肉,没有半点生机。现在地益州军团的人就是如此,不到青州军攻破成都的一天,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一线希望地。
荀攸接过口来鼓舞在场众人道:“庞统先生说得没错,荆州和我们江东方面形势要好一些。更不会放弃对荆州的援助,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我们现在和太史慈争夺天下,不可以把目光只停留在益州一地,还应该看得广阔一些,只要江东又或者荆州方面打开局面,我们这里的危机也就不算什么了。”众人闻言点头,现在看来。只有坚持到底,若是现在选择放弃。那便真的就是输了,而且一旦青州军从这里抽身出来,荆州和江东也挺不了多长时间。虽然若是青州败亡,三方最后还是会相互争斗的,但是现在正是同舟共济之时,自然就会生出同仇敌忾之心,定然不能让青州军得逞。一想到这里,原本有些泄气的众人立刻精神抖数起来,庞统更是朗声道:“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已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前途漫漫,我等自当上下求索,不可灰心丧气,若是现在便自甘下风,那么青州军不日就可以攻破成都城,若是如此,那我们岂非是自取其辱?成都城无比坚固,敌人从外面攻打那是无计可施,若是我们自己丧失了军心士气,从内部自己败落了下去,那可真的就是对不起我成都城内各位家中的先辈了。”这番话说得众人心中凛然;纷纷点头,在沉重的表情下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斗志;一个个面目狰狞;那脸上分明写着困兽犹斗四个字。
庞统看着众人心神稳定下来,这才肃容道: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异议;那么我们就要好好谋划一下眼前地对策。
黄门伺郎董允接口道:军师;在下以为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封锁西川失利的消息;若是这个消息传到成都城内;只怕军心浮动;民心有变。
庞统点道:“这个自然,那些逃兵我另有安排,而且会让他们守口如瓶。”
谏议在夫杜琼皱眉道:“问题是这个消息我们可以瞒住几时?现在西川已失,诸葛亮的军队定然从洮阳出发,一路南下,成都城北面诸城都在青州军的威胁之下,即便我们成都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其他城市呢?”刘备接过口来道:杜卿家不必在意;我们只要对外宣称青州军久攻西川不下;只好散播谣言;想要用计攻城便可;成都北面诸城应该没有问题。今天一反常态,没有闭目养神,一支睁着眼睛的关羽摸着自己“美丽”的胡子淡然道:“依我看来,我们真正担心的还应该是成都城南面地太史慈的军队,在军里,太史慈有贾诩、鲁肃两支大军,手下猛将极多,而且从我益州还收编了很多地军队,更有像向宠和严颜这等投降给青州军、对我益州的情况无比清楚的无耻鼠辈,成都城的防守才真的成问题,要某家看,前一段,太史慈那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夺下西川,所以才在成都南面示弱于人,故布疑阵,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现在西川已经在他们的手中了。他们对成都城必然会采取行动……”张飞对关羽一向是极为佩服地,此刻连忙随声附和道:“对极对极,某家也是这个意思。的确,我成都城十分坚固,但是青州军不可以用常理去判断。就比如说他们手下地那支由鲁肃来指挥地攻城部队就十分难缠,他们根本无视地利,可以利用先进的装备攀爬城市,完全打破了要有十倍兵力才可以破城的兵法常规,实在是令人无可奈何,成都城虽然是大城,可是若是鲁肃大军集中兵力只攻击成都城地某一面城墙,一旦城墙被毁又或者被这支军队爬城成功,那么成都城一样会丢,所以我们必须要向一个办法可以组织鲁肃大军的攻城。若是让他得逞,那便万事皆休戏志才哈哈一笑道:“所以张飞将军才会跑到军需营中把自己的手下痛打了一顿,想要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发明出来‘损益连弩’,用来对抗压制青州军的攻城,张飞将军,不知道在下说的可对?”
张飞平常对寒门子弟颇为轻视,这一点戏志才是很清楚的,所以此时忍不住发言讽刺一下张飞。不过他此言一出,益州众人这才明白张飞的真正心意。原本有很多人都在怪张飞前几天痛打范疆张达的事情,认为张飞根本就是在胡闹,可是现在被戏志才那么一说,这才释然,张飞的胡闹反倒值得大家原谅了。张飞被戏志才说中了心事,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虽然他对寒门子弟一向很傲慢,但是面对戏志才这种有才华的人,他还是很尊敬的。
范疆和张达两人当然也在场。闻听此言表面上看倒也心平气和,令周围人看了颇为佩服,却不知道两人此时早就已经投给了青州军,下了狠心要把成都城颠覆的人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荀攸对张飞个曾经的合作者还是很有好感的,对张飞微笑解释道:“战争的决定因素还是在人,用‘损益连弩’来攻击鲁肃大军的士兵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是那种神兵利器不是短时间可以被我们所用地,好便是范疆张达两位将军现在可以拿出‘损益连弩’的设计图,我们要在军中批量生产,那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不要提马上运用到军中了。”
张飞闻言恍然,这才知道自己的确心急了,当下瞪了范疆张达一眼,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下而已。范疆张达两人见状却心中大怒:这张飞居然仍然对自己不满,真是应该被自己一刀杀了,当下心中杀机大盛,低下头去,默默无语。
荀攸却对张飞继续道:“若是青州军采取鲁肃大军只攻成都城一面,其他军队同时四面围成攻打的话,我们便可以采取一种积极主动的防守方式,派出一支军队随时出城正面冲击鲁肃大军,要他不能*近成都城,若是无法达到攻击范围,鲁肃又能奈我何?须知成都城外现在是坚壁清野,没有那个地方可以供青州军藏住兵马,只要我军斥候情报无误,鲁肃休想得逞!”张飞闻言精神一振;奋然道:若是如此;可否让我张飞来担当出城冲击部队的指挥者?
刘备微笑道:这种事情也的确只有三弟才最合适;我们在计划这个方案的时候第一个想起地就是你;只有你的勇猛才会有效的遏制鲁肃大军的行动;把他对成都城的攻击扼杀在萌芽状态。
张飞闻言哈哈大笑;志满意得。范疆和张达两人闻言心中一跳,脸上虽然平静,心中却开始暗暗筹划,他们并非智者,当然在短时间内想不到这个消息对青州军的行动有何帮助,这件事情他们还是回去的青州特种精英商量,定可以拿出一个稳妥的办法。庞统却肃容道:“三将军不要麻痹大意,青州军的攻城部队和其他诸侯的攻城部队有很大的不同,首先,他们的机动性很强,其次,他们面对突袭的反应很快,所以三将军不要心存侥幸心理,面对鲁肃大军就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而且要不计任何代价把鲁肃地大军阻挡住。若是可以造成他们相当程度的伤亡,则对我军形势十分有利,因为像这样一支专业攻城部队训练起来一定很麻烦。若是受到重创,想要复原定然很有难度。”
张飞眼前一亮道:“某家晓得了。”庞统欣然点头,不在这件事情再多说废话。因为外表粗鲁的张飞非常聪明,旋即说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其实对于鲁肃的大军我一直十分关注,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但是青州军总是会拿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出乎意料那么一下子,而且每一次这新本领一拿出便会置人于死地。
荀攸沉声道:“我明白庞兄的意思,你是说这一次剑阁失守的莫名其妙,青州军的攻城之法另有玄妙,可是如此?”庞统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听那些逃回来的士兵说,青州军出现的十分突兀。仿佛是从地面上冒出来的,等到士兵们发现的时候,青州军的特种精英已经从剑阁的上方杀了下来,一下子便冲垮了我军在剑阁的守军,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些特种精英是怎么出现在剑阁的。”
众人闻言,这才想起剑阁地问题,一下子气氛又都沉默下去了。
的确,若是青州军有一种可以随时把自己的军队派遣进敌人城内的方法的话。那么成都城也不用防守了,等着青州军冲进来屠杀便算了。但问题是青州军并不是神仙。要是说青州军会什么巫术,那打死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他们也不相信,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一点他们还是明白的。
既然如此不是有什么法术,那就是青州军其实有一种人们想不到方法可以轻易破城,若是找不出这种方法,只怕成都城也会重蹈覆辙。
过了好一会儿,祭酒程畿拍了拍自己有些发木地脑袋摇头苦笑道:“难道青州军真的是从地底下冒出来地?”张飞却没好气道:“从地底下冒出来?娘的,若是他能从地底下冒出来,老子就能在天上飞了。”
张飞原本是一举无心之言,但是落到庞统等人的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登时令很多人浑身一颤,不约而同地“啊”了出来,显然是或多或少猜出了青州国攻下剑阁的方式。庞统兴奋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种充满赞叹的震惊道:“三将军真是一句惊醒梦中人!是了,青州军定是如此攻下的剑阁,在他们地军中一定有一种装备,可以令士兵飞到半空中,然后落到剑阁两侧的山坡之上,然后出其不意杀上了剑阁。”
大多数人听得张大了嘴吧,一脸得不敢相信。
青州军制造了一种可以在天上飞地的工具?这怎么可能?当然;还有少数人也猜到了这一点;故此不约而同地点头赞同。
荀攸皱眉道:庞统军师言之有理;若是如此;那我们就必须要多多准备弓弩;向天空瞄准;预防青州军从上空偷袭;但问题是人家居高临下;若是在空中飞行的人也利用弓弩向下面射击;我们的损失更大;这一点的确令人头痛。
戏志才却摇头道:我看我们倒也不必十分担心。
庞统闻言精神一振道:戏兄何出此言?戏志才信心十足道:若是青州军有如此攻城利器;为何不把这东西装配到鲁肃的大军中?即便是这种攻城飞行武器被敌人识破了;那也是无从防守的;再想一想青州特种精英作战的特点;他们最擅长山地丛林作战;既然是他们使用的东西;那就一定和他们的作战风格有关系;若是我料得没有错误的话;青州军的这种飞行武器定然向天空的飞鸟一般要借助风力;而要想借助风力;那就必须要爬上极高处;剑阁正好符合这个条件;想必青州特种精英就是如此夺下剑阁的吧?若是如此;那么青州特种精英的这种飞行武器在围攻成都的时候将无用武之地,成都地势本来就很高,在周围有没有哪一座山可以高过成都城那么多,相信青州军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攻城的,那种方法应该只适用于山地攻坚战。“
胖挺好荀攸两人闻言双眼放光,连连点,至于其他人,则大多数还在震惊中,显然不相信青州军会在天上飞,只有几个才智出众之人才默默点头,知道戏志才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戏志才却淡然道:“当然,我们也不可以放弃成都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