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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那里已经是人头涌涌,喧闹一片了。
虽然宾客们很有礼貌,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但是宾客不得过于多了,所以还是给太史慈了一种烧开水的感觉。幸好这厅堂巨大,才不会显得拥挤,给每个人以足够的活动空间。
此时是冬天,天气寒冷,所以没有人在来到这里之后跑到院子里面去,即使是诗人赏雪吟诗作对,也绝不会找这么个喧闹的时间的,既败兴又不礼貌,故此,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客厅里。
一眼望去,太史慈便看见了不少的老熟人。除了达官贵人之外,尚有很多盛装而来的女眷在,在银铃般的笑声中,每位女子都像骄傲的鲜花一般争奇斗艳。
当然那些大商人是不会少的。
前一段时间,管宁已经接触过他们,不过太史慈并没有见他们,认识的人还是糜笙和甑俨,这两人此时正和一个大胖子谈天说地。那胖子身材颇高,站在那里极具威势,而且说起话来旁若无人,高声谈笑,令人为之侧目。一张圆脸令人望之就会产生一种好感,看样子似乎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不过那对细缝般的眼睛里时时闪过狡猾的光芒,令人不敢小觑。
和他在一起说话的人还有一个是益州来的使者简雍,看他和那胖子言语无忌的样子,使可知道他们是老熟人了。能和简雍如此熟络,同时又和糜竺与甄俨这两个大商人这么谈得来的,就只有可能是张世平又或者是苏双了。
太史慈看着这些人,差点呻吟出来,今天来的宾客地规模只怕不比早朝差多少。坦白而言。太史慈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场合。虽然自己参加过的宴会不少,但是和现在不同,在青州,自己和手下人喝酒,大家都是自己人,言语之间坦诚相待,没有半点的顾忌,至于在其他场合作客时。自己更是不引人注目是,在临淄时,自己身份低微,很少有人理会自己;后来在洛阳,自己也不过是青州别驾而己,在到处都是达官贵人的洛阳,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人物;最受欢迎的一次是在长安。可是那时候的身份是虞翻,自己可以放开怀抱胡说八道。可是今天,自己是主人,这令太史慈有点无所适从,幸好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有管宁这大儒一手操办,令自己可以专心于应付宾客和谈判。
不过太史慈见过的大场面多了,自然还不会把眼前地阵仗放在眼里。
看来管宁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毛病,所以今天的宴会采取的并非是这时代宴会常用的双席制,而是采取了青州的宴会制度。模仿后世的聚会制度,在大厅中各处随意点染桌台,那上面放满了可口的食物和水果,当然还有青州的美酒,宾客们若是想要吃东西,自然有专门的服务人员为他们递上餐盘,用银制的餐具为其在餐盘上放满食物。
客人们进餐用的餐具也都是银制的。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避免居心叵测的人在席间投毒。为了以防万一,在每一张餐桌的周围都有两名特种精英注视,每一位近餐桌的客人的行动。
不过,要在这种情况下下毒,那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因为每一位要进入太史慈府中的人物都需要在门口处报上姓名,而且有管宁在门口亲自迎客,进了厅堂,只有客人方可入内,那些随身的侍卫都被挡在外面。所以,危险程度实际上已经被降到了最低。
客人们倒是毫无意见,而且对青州的这种简便新奇的宴会很满意,这样一来。的确让人轻松了很多,无形中便拉近了客人与主人之间的距离。
故此,太史慈还未出场,客人们的拘谨已经被消除了。更何况,每一位青州的服务人员都衣冠楚楚、彬彬有礼、满面笑容,没有一般下人地那种谦卑的小人模样,在客气中有一种不卑不亢的气质,让人看了很舒服。
那些为客人们不停地填补杯中美酒、好像穿花蝴蝶般在客人中间轻盈的走来走去的女孩子们,一个个唇红齿白,身穿这时代决不会有及膝皱短裙,身上散发着混合着健康体香的淡淡的不知名地香粉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被这样的人服务,口中称呼着“大人”、“先生”、并且说“乐意为您效劳”的话语,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宴会上当然要有音乐,在这大厅的几处特殊地点,自然有三五成群的歌舞妓在吹拉弹唱。那音乐都是新编的曲调,缥缈清新,在众人的耳边若有若无的飘来荡去,使得大厅中的气温骤然降低了几分。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这些歌舞伎原本都是巫祀神女,现在则变成了青州专门睥表演人员。
而且那些女孩子现在还负责教授各个达官贵人家的歌舞伎们的歌舞,收入颇丰,
在青州她们的地位更是被提高了不少,还有了自由,对太史慈自然是感激非常,故此这次听说太史慈在长安安置新家,便精选出她们中的佼佼者,千里迢迢的赶来,免费为太史慈表演助兴。像这种宴会,她们当然是轻车熟路得很,马上因地制宜地转喉拨弦,曲调传情,令一些欣赏者如痴如醉。
因为大家过于投入,所以太史慈字后堂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现在厅堂之中的最大谈话当然是许子将所站的地方。很多人在许子将身边聆听着这智者精辟独到的分析,不时发出出自真心的赞叹声。徐盛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向太史慈行礼。
太史慈看他只有一个人,好奇道:“文则和王基那小子呢?”
徐盛苦笑道:“文则说今天晚上主上府上热闹非凡。长安城要严加巡查。所以不来了。至于王基那小子,这两天一见到文则,欢喜得什么都忘记了,整天围着文则转悠,说是要向他请教守城之道。”
太史慈点了点头,这个王基果然不错,是个可堪造就之才纵观青州。于禁是最善守着,王基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得超过了他的老爹王豹,所以要想再有提高,那麽于禁便是不二人选。
难为这王基小小年纪便这般有心。
徐盛看了看太史慈周围,发现只有桓范的时候,便问道:“怎麽只有你小子,别人呢?”桓范虽然智能超群。但是性格随和,故此微笑道:“陈群和诸葛瑾那两个家伙现在正陪送幼安先生在门口招待客人,张绂先生说是不耐烦这种场面,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读书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徐盛露出一副要遗责张绂没天良地样子,举起双手仰望天空道:“天啊,这些人渣真是没有人性,主上,你也不主持一下正义,怎么可以让张绂那小子这么逍遥自在……”太史慈看着这活宝,为之啼笑皆非,桓范马上嗤之以鼻道:“张紘先生那是真性情,哪里像你?连参加宴会都要走后门,好象见不得人似地,那才真叫丢人。”
徐威“咦”了一声,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后门进来的?”桓范若无其事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以文响兄现在在长安城中的地位,要是进了正门,还不得被那些皱炎附势之人缠住。无法脱身?再加上文响兄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又长得这般英俊潇洒,还不得被在场的这些娘们蜂围蝶阵般的围住,就算不会就地正法生米煮成熟饭,也会再定佳期的。”
太史慈看了看桓范,暗赞一声,由小处看人。变可知道这桓范的细致入微,看来今天晚上这桓范定会为自己发掘出来很多地秘密。徐盛一定,立时双眼放光,一把拉住桓范的衣袖,对桓范低声嘿然道:“兄弟,也不枉老哥往日对你不错,今天晚上就看老哥我大有斩获吧!”
太史慈这才想徐盛尚未婚配,看看这小子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也的确该找个人在他的边上收束他的心性了。桓范瞪了他一眼道:“你莫要为主上添麻烦,现在我们在长安还是敌我未明,谁知道你看的女子会不会是主上敌人地家眷?若是你要找老婆,日后回到青州,自然有大把的美女等着你挑选。”
徐盛被桓范说得神色一凛,仔细地打量了桓范几眼,吁出一口气来道:“你莫要吓我,刚才我还以为是奉孝先生在教训我呢。你摸摸,我这背后全都是汗。”说完硬拉桓范去摸他的后背,也不管桓范挣扎。太史慈在一瞬间也有这种错觉,越发惊讶地打量着桓范:这小子锻炼锻炼,搞不好又成为第二个郭嘉的潜质呢。
徐盛却在一旁吧道:“算了,看来我还是回青州找老婆吧,幸好季仙儿不在青州,否则被她一搅和,我这婚事就变成盲婚哑嫁了。可惜了眼前的这些大好闰女,错过了选我这俊男儿的机会。”
太史慈忍不住莞尔,这个徐盛看来和杜远在一起是学不到好了。桓范立时作出呕吐状,而且还擦拭着刚刚摸完徐盛后背的手,没好气道:“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这些女子真的是奔着你来地?哼,莫忘记今天有许子将先生在这儿,这些女孩儿来这儿是希望接受子将先生点评的。当今圣上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哪个世家大族家的女儿不想嫁到宫中,母仪天下?若是能够得到许子将先生的极高评价,立时就会有登堂入室,入主后宫的机会。”桓范的话立时令太史慈心中一动,又想起了甄宓的事情,立时色变。
若是在今天的场合被提起了汉献帝婚配地事情。一旦有人有心或者无意及甄宓地话。自己如何收场?
看着太史慈脸色微变,桓范马上察觉道:“主上,有什么不对吗?”经过几天的相处,虽然这桓范因为一直跟着管宁办事,但是太史慈也知道这个桓范实则是管宁为自己收罗的心腹,故此可以无话不谈。
这段时间大家过于忙碌,故此又把此事抛到了脑后。
现在这个满肚子鬼主意的桓范在自己身边,正是让他为自己想出办法来的大好机会。太史慈连忙低声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桓范。桓范闻言立时神色凝重;默然半响后才道:这事情是不大好办;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是那大相士刘良在这里,只要再编上一通鬼话;说什么天命轮转;甄宓已经不再是皇后之命。定然能够蒙混过关。
太史慈闻言一楞;这倒是个好办法;笑道:那倒不必;有许子将老先生说这件事情呢?而且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利用甄宓小姐为主上造势了,否则幼安先生早就这么做了。太史慈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桓范地想法实际上和管宁应该差不多。都希望利用甄宓为自己改朝换代造势呢,但是问题是自己根本没有想过要娶甄宓。
桓范苦笑道:“这事情很麻烦地,若是单单为了圣上娶不到甄宓小姐,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我们完全可以说主上和张夫人有婚约在身。如此一来,圣上马上就会排除纳甄宓小姐为妃的可能性,毕竟那等于放了一个内奸在自己的身边。但主上也会失去这种机会,总不能母女,嘿……”太史慈明白桓范的意思,桓范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张夫人之间的事情,他的这个提议只能说明桓范地计谋毒辣而已。
不过桓范却提醒了自己,解决甄宓的事情最好的方法的确是公开自己和张夫人之间的关系,然后再利用许子将舆论的优势想办法对外宣称甄宓的皇后之命消失了。
至于管宁等人怎么想,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和张2零售价的事情不能总是这么瞒着。一旦下定了决心;太史慈马上轻松了起来。
桓范见太史慈不说话;还以为太史慈在发愁;便对太史慈道:主上。我看许子将先生今晚会控制住局面地;只要许子将先生回避这方面的话题;就没有人会贸然询问;毕竟子将先生的习惯是在数日之后才会公布对众人的评价。
太史慈点了点头。桓范又轻笑道:“而且今晚这些女子将会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众人,谁还会想起甄宓小姐啊?更何况今天晚上的宴会制度是我们青州特有的,除了主上待会儿发表一通宴会致词之外,大家都是三五成群地组成谈话的,应该不会有机会提到这个话题。我看幼安先生正是有鉴于此,才会如此安排的。”
太史慈这才明白管宁的苦心,至此完全放下心来,对桓范笑道:“桓范你很不错,揣摩幼安地心思很准。”桓范微微一笑道:“其实幼安先生用青州的宴会制度来招待宾客最主要的目的是因为这样便于主上和各方诸候的代表展开谈判,即便是离开,也不会引人注目,也便于我等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在一旁观察长安的达官贵人,揣测他们的心理,一石数鸟。”
徐盛此时对桓范刮目相看,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智如大海,竟然可从细微的事物中揣测出这许多的东西来。太史慈心中也在盘算自己要给这个桓范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才可以发挥出这个桓范的最大功用。
正思索间,却听见编钟之声悠然响起。
众人声音立时收住,马上向门口看去,却见神釆飞扬的管宁正和马谈笑风生地走进大厅不定式,身边是诸葛瑾和陈群以及马岱、马铁两人。不过真正吸引住众人视线的,却是在马边上俏然而立、向大厅大量的一个女孩子。
这女孩甫一出现,立即引起了大厅中人们的赞叹声。
虽然这女孩儿一身的白衣如雪的男装打扮,但是那胸前的插云双峰隐然若现,叫人一眼便可以看穿她的真相。即便是这般打扮;只要不是下子;也可以看出这女子乃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和蔡文姬等女子不同;这女孩儿英气逼人;一张精致无比的俏脸和那具因为大量运动而出奇魔鬼的身材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性感野性。
和她一比;大厅中的女孩子都变成了木偶;不值一提。看着那紧闭的玫瑰色丰润双唇,和那丰隆夸张的挺巧美臀,叫人心中忍不住升起若可征服此女,死而无憾的惊心动魄的感觉。
大厅中的男人们大多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盯着这女孩儿不放。
更有人举起杯来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也不知道他们喝下去的到底是酒还是口水。太史慈却和恒范对视一眼,看出对方心中的骇然。
这女孩儿是谁?难道是马的女儿?
这个马要干什么?难道马也想把自己的女儿推给汉献帝吗?
第十二章 峰会(二)
趁着众人贪婪地看着此女时;桓范近太史慈迅速低声道:上,我们应该马上派下人手马上调查,除了马;到底还有多少居心剖测这徒要把他们的宝贝女儿送进皇宫。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别人无所谓,最怕的是外地的强力诸侯这么做,这无疑是在与我们争夺皇命。
看着马;太史慈冷然道:马氏家族在后汉建朝时就是外戚;素孚威望;若是他想这么做,成功的希望很大。桓范懊恼地叹了一口气道:“真是麻烦,若是这门亲事成功的话,甄宓小姐就可幸免于难,但问题是一旦马与皇室结亲,我们日后讨伐马的时候,就会有很多的麻烦,远的不说,我们要伐汉中、取益州,这个马就会在一旁捣乱。”
太史慈完全同意桓范的分析,同时身躯一震道:“搞不好这个主意就是庞统出的。”桓范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起来,冷哼道:“刘务是皇室宗亲,张鲁是宗教领袖,若是马再变成外戚,他们三家的联盟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再加上李傕郭汜在一旁策应,这事情十分棘手。”
太史慈心情大坏,没有想到,自己还是小看了庞统,这小子玩起阴谋诡计来这么有一套。
徐盛却在一旁道:“主上,何为这件事情烦心?马能不能成功还在两说呢,哼,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太史慈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桓范道:“这件事情你多想一想,看看有何良策可以化解马等辈的图谋。”
妈的,孙策的那个妹子孙尚香还没成年吧?曹操的宝贝女儿似乎己到了可以婚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