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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主上的授意,蔡大家一样会和主上理论的。”
太史慈大伤脑精,郭淮却在一旁道:“主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看主上倒不如直接娶蔡大家过门,古礼有云:‘臣妻,君不得见。’到时候,蔡大家不在圣上边上,岂非一了百了?”郭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问提是蔡大家的观点不会变,即便与主上成亲,蔡大家照样会每日规劝主上的。蔡大家性格坚强独立,并非是一般把夫君当成天不敢反驳一句的小女子。更何况人家不会把这事情向后拖吗?”郭淮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也没了注意了。管宁冷然道:“为今之计,那就要看主上的手段了,若是能够把蔡大家和蔡邑先生争取过来,我们便算是扳回一局,都说情场如战场,主上纵横沙场,千军万马都不放在心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何等的英明神武,又岂会败在一个小女子的手里?我看主上不妨用些手段,彻底征服蔡大家的芳心。”
郭嘉在一旁大摇其头道:“幼安太轻敌了,主上早就说了:女人的心秋天的云,说变就变。蔡大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管宁苦笑道:“问题是我现在还有其他话好说吗?主上还说在战争中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呢,我们又不知道主上的挑情手段,在战略上鼓励一下又有什么错误?总不能我们自己先不自信吧?”
郭嘉和郭淮闻言大笑。太史慈呆瞪着管宁。有点不大相信这番恋爱经是从管宁这大儒的嘴里说出来的,这哪里是政坛老手地阴谋诡计啊?怎么听都像是经验丰富的色狼在向自己传授经验,就是管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面目狰狞,杀气地味道。
没有想到,长安的政治斗争居然会转移到自己和蔡大家的谈情说爱上。看来对自己的敌人不能小瞧啊。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利用各种手段向自己反击。不过自己和蔡文姬之间其实是从未开始过,面对自己在这时代真正的初恋,太史慈绝对不想放弃,自己也确应该和蔡文姬好好接近一番了
按照现在的局面来看,自己和她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可不想娶个貌合神离的人回家。管宁瞪了郭嘉和郭淮好几眼,见到两人面容古怪地扳住了笑容,才对太史慈肃容道:“主上,这件事情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提示。那就是敌人知道硬碰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一定会在小事上给我们不断地制造麻烦,等我们露出破绽再突然发难。”
太史慈苦恼道:“问题是我和你大事上精明,细节上却不大在意,应付起这件事情来真是有点防不胜防。”郭嘉对太史慈道:“主上不必担心,若是不行,我郭家便不去并州了,留在长安为主上出谋划策好了。”
太史慈断然道:“奉孝,你已经很辛苦了。若是你想这么做也要等到并州稳定之后才可以。而且若是说到阴谋诡计,我看这是文和的当行本色。有他哉就行了,虽然和他联络起来比较麻烦。”
郭嘉点头同意到:“若是说到这方面,的确是贾诩那小子比较擅长一些。”郭淮却在一旁说:对了;主上;既然益州那面短时间没有什么事情;还不如把文和先生调回来;让他在暗中为主上出谋划策了。
郭嘉断然道:不可;主上才把文和调出长安;为地就是混淆视线;若是这么轻易把文和调回来;一定会引起别人的疑惑的。而且长安人多嘴杂;这般联系容易被人发现;反正这里离沈岭前线不远;住上有什么疑问可以马上派人询问。郭淮恍然大悟。
太史慈点头,心道还是郭嘉了得。转过头来却看见管宁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嗯,一副心事匆匆(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道:“幼安兄,还有什么不对吗?”
管宁语气出奇凝重道:“我在担心王子服他们下一步会拿圣上的婚姻大事说事。圣上亲政,需要在各方面立威,其中婚姻大事便是极为重要的一项,而且我朝向来有皇室和地方实力强横的世家大族结亲的传统”
太史慈有点莫名其妙;郭嘉却骇然惊叫出来道:“幼安兄是说甄宓小姐?”
一霎那;太史慈马上明白了管宁在担心什么。
甄宓是皇后之命!那也就是说甄宓应该嫁给汉献帝。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在缜密地皇后之命上大做文章;证明汉献帝的确是真命天子。
而且;这还可以获得甄氏家族强横的经济支持;简直是一举两得。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张夫人,绝对不干涉甄宓的婚姻,更不会吧甄宓推荐给汉献帝,并且承诺要想办法化解这件事情,可是自己应为征战的事情把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虽然是在深秋时节,也感到难以排解。
幸好这件事情不是马上发生,否则自己真的无法应付。
郭淮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三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担心的。管宁却知道在郭淮面前不宜讨论这件事情,对太史慈肃容道:“主上,这件事情要早作打算,否则将会比蔡大家的事情还要麻烦。”欲言又止,显然是在太史慈着急,在他的心中,甄宓只能嫁给太史慈,这是一种标志,就像许子将为太史慈做的判词一般。别人是碰不得的。
太史慈当然明白管宁的意思,心中更烦,自己已经和张夫人有了肌肤之亲,又怎可能和甄宓同床共枕呢?但是总不能把甄推给别人吧?尤其是汉献帝。而且甄有皇后之命,把她推给别人,那岂非是逼着自己在改朝换代之后杀人吗?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解决甄的问题呢?
第六章 异彩(上)
讨论还在继续,郭淮却因为公务繁忙先走了。
没有了他,三人说话随便了很多。
郭嘉看着烦恼的太史慈,出言道:“主上,要不然我们可以让甄宓小姐消失一段时间,说是暴病身亡,等到风声过了,再令甄宓小姐现身。”他所谓的等风声过了就是指太史慈改朝换代成功之时。
这未尝不是个办法,就怕未必会瞒过其他人,但是太史慈还未说话,管宁已经断然拒绝道:“不可以,如此一来甄宓小姐岂非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一辈子?”
管宁的考虑当然还是从甄宓的皇后之命出发,若是甄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太史慈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不但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而且也避免了甄宓嫁给自己的尴尬局面。可惜这话却无法说出口,毕竟自己和张夫人的事情是个秘密。
想到这里,太史慈惟有苦笑道:“这事情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若是实在不行,就用奉孝的主意,因为那已经是有利于我们的结果了。”
管宁勉强点头,但看这大儒的样子,肯定不满意这种结果,今后有得他苦思了。太史慈为了转移管宁的注意力,对管宁笑道:“幼安兄,你这新上任的大司徒到底要先从哪里开刀呢?”管宁闻言,精神为之一振,奋然道:“现在北方各个州郡都在主上的掌握下,除了长安地区的世家大族们还有点实力之外,其他地方要进行土地改革并非难事,我们有大批的无地农民和大批的无主土地。若以瓦解这些州郡的世家大族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简直是轻而易举,现在我们需要解决地迫在眉睫的问题是管理的任命制度,主上应该知道。如果我们还实行举荐制,那么几代之后,新地世家大族就会产生。他们先霸占中央政权,然后霸占地方权利,最后在夺取土地,收买农民,我们就会重蹈后汉的覆辙。故此,明天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主上在我们青州实行地科举制度变成天下选拔人才的根本制度,打破世家大族的政治垄断。”太史慈和郭嘉闻言点头,说到政治,两个人绑在一块儿也赶不上管宁的一个手指,当然只有甘心受教的份了。
太史慈笑道:“我们地借口当然还是先帝的鸿都门学制度,否则要让那些朝廷中的反对党和老顽固们同意科举制度简直难如登天。”
郭嘉点头道:“这只好如此了。不过先帝的名声可不大好。连死后的庙号都起了一个带有讽刺意味的‘灵帝’,明天少不得又是一番争论。”管宁莫测高深的一笑道:“原本我没有十足地把握,但是现在不同了。”
太史慈和郭嘉闻言一愣,看向管宁。
管宁洋溢着自信地神采道:“益州、荆州两地的情报来的实在是时候,我们可以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太史慈和郭嘉看着管宁,虽然仍不明白,但是也知道管宁成竹在胸,又知道管宁并非是大言欺人之人。自然放心。又说了一会话,太史慈向郭嘉问道:“奉孝,你准备何时动身?”
郭嘉眼中闪过不舍,口中却轻快道:“下午我便出发,早一日扫平并州,我早一日可以回长安来为主上出谋划策。”
太史慈点了点头,心中闪过“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的诗句,只有在此刻,自己才会深深地理解这诗中的含义。
出城送走郭嘉后,太史慈又马不停蹄地回到长安,来到天牢,当然是为了释放杨彪这前任太尉。
太史慈去的时候杨彪正端坐在监牢的中间闭目养神,虽然蓬首垢面、衣衫褴褛,但是不惊不扰,很有些涵养的功夫。
对于太史慈来释放他,也是丝毫不惊奇,仿佛这早在他的意料之内一样。出了牢门更是只向太史慈抱了抱拳便飘然而去。
太史慈倒也不在乎,时至今日,杨彪对朝政已经没有影响了,毕竟汉献帝因为袁术的关系而不喜欢他,王子服等人乃是王允的旧党,自然不会理会杨彪,自己和他基本没有话说,当然谈不上信任,所以杨彪这般潇洒才是正常。意外的,太史慈在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在监牢中关着的、向自己含冤(喊冤)的华雄。
这小子自从被王允抓起来后,就被关在监牢之中无人问津。虽然王允死后,被王允抓起来的人很多都已经释放了,但是华雄却无人过问,因为这小子墙头草两边倒,谁也分不清楚他是哪一面的,所以也就不会释放他,别说太史慈了,就是郭淮等人也早把他忘到了脑后。
今天见到太史慈他当然大声含冤(喊冤),等太史慈知道他是谁之后,大吃了一惊。不过太史慈无意招揽他。
对于太史慈来说,华雄是留不得的,因为华雄曾经在长安城外见过自己。
那时候这人还不认识自己,只以为自己是个小人物,当时在场的也有袁氏家族的高手袁敏,但是袁敏已经死了,只剩下这个华雄,只要把这人杀掉,那么自己假失踪的事情就是死无对证了。
至于曹操等人虽然知道真相,但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自然不会道破天机,而且他们根本没有证据。杀机大盛的太史慈明手下人打开牢门,含笑走向华雄,华雄还以为来了救星,却哪里知道自己招来了杀身大祸,就在太史慈的笑容中,华雄糊里糊涂的被太史慈送上了西天,至于他的死活,原本就无人关心,自然不会有人追问。
华雄一死,这一年来的谋划才算是划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令太史慈松了口气。不过,华雄这当事虎将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了监牢和阴谋之中,实在是既可怜又可笑。
待太史慈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才一进府,便迎头撞上管宁,这大儒告诉太史慈,今天下午就在太史慈送郭嘉离开不久后,蔡邕父女就过府拜望。美其名曰是来会见许子将,但是蔡文姬却在偏厅内等了太史慈一个下午,见太史慈还没回来,边和蔡邕离开了,才走不大功夫。太史慈暗中嘀咕,这个蔡文姬不会现在就来干预自己吧?
算了,这种事情迟早要来。反倒是自己不可以如此被动。应该主动出击才对。
进了屋子,又看见了一群人在忙忙碌碌,原来是汉献帝为管宁送来地官服和赏赐等等。太史慈和管宁在吃过晚饭后又说了一会儿话,为明天早朝的事情谋划了良久,已经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个人才睡下。
第二在一早起来,太史慈便和管宁赶往朝堂。
到那里时,时辰尚早。但是外面已经站满了文武大臣,大部分人都在向太史慈和管宁热情地打着招呼,除了和太史慈已经势成水火地王子服一党,其他人都对太史慈两人笑脸相迎。看到太史慈这么受欢迎也就算了,但是看到管宁的人脉也这般高,当然令王子服一党难以咽下这口气了,因此无不恶狠狠地瞪着管宁。
不过太史慈和管宁当然不会在乎,毕竟自己触犯了人家的利益,而他们又是自己统一天下地绊脚石,大家哪有那么多做戏的好心情?
太史慈和管宁微笑回应,直到笑容都有点僵硬,太史慈才低声对管宁道:“幼安兄,看来许子将先生为我们造势相当成功啊。”管宁苦笑道:“问题是代价有点大,主上应该知道我很烦人多的。而且这些人面带微笑,谁又知道他们满肚子装的什么鬼蜮伎俩,那里有在青州呆着舒服。哼,今天朝会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难我,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太史慈闻言嘿嘿低笑,然后道:“幼安兄,这事情很正常,今天就要看你地了。你一到长安便名声大振,不招人忌是庸才啊。我还等着幼安兄今天大放异彩呢!”
管宁哈哈一笑,说不出的潇洒自信。此时,有小黄门口称圣上驾到,于是众大臣进殿,待汉献帝到来时跪倒在地,口中齐声山呼万岁。
管宁这新上任的大司徒当然受到了汉献帝的重点“关照”,客气地询问了几句。
实际上,两个人并非是第一次见面,汉献帝被带到青州的时候,一切的饮食起居就是管宁亲自负责,汉献帝对这大儒印象相当不错。随后;太史慈以大司空的身份呈上了益州和荆州的最新发展。
待知道刘焉已经身死地时候;汉献帝兴奋异常;显然对刘焉十分忌惮;毕竟前一段时间刘备的军队和汉中的军队威逼过长安;令汉献帝几晚都睡不好觉呢。现在刘焉一死;令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反倒对益州世家大族联名举荐刘备为益州刺史不大放在心上。在他想来,一个在刘嫣手下办事的人能有什么本领?
不过的事情却令汉献帝很恼火,毕竟刘表乃是皇亲国戚,被孙策打得狼狈逃走对她来说狮子啊没有面子
更何况孙策本来就是原始的手下,这一点令汉献帝更加不高兴。
两件事情一说完,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汉献帝示意众人静下来,环视群臣,沉声道:“众清家有何看法?”
议郎吴硕出班道:“圣上,刘焉身死,益州不战而平,实在是可喜可贺,既然刘备在益州地方上这般有威望,我看倒不如顺水推舟依照地方上的要求任命刘备为益州刺史,这也是朝廷的惯例。”
大堂之上地人纷纷附和。这个提议虽然中庸,但是却符合大汉朝廷的法度,所以才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赞同。那个太史慈对之大有好感地谏议大夫种邵却道:“刘备的事情倒是好说,毕竟刘焉人人得而诛之。而且刘备也是大汉黄叔,单单是大义灭亲这一件事情,就可够得上是益州刺史一职了。但是荆州得事情怎么办呢?毕竟刘表乃是皇亲国戚。被孙策打跑也就算了,可是孙策现在居然要求出任荆州刺史,朝廷地威严何在?”
以郎吴硕点头道:“种邵大人言之有理。不过问题实际不承认孙策荆州刺史的位置,难道我们还可以派其他人到荆州去吗?”汉献帝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他很不喜欢听吴硕的说法,但却知道吴硕说的很有道理,事情本就不再他的控制之内
但是孙策出任周刺史,喊下地真的很不舒服。
朝堂之上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大家马上明白了汉献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