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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令天底下有野心者无不对着青州虎视眈眈,希望可在青州的内乱中获得利益。
尤其是一直在汝南默默恢复视力的袁绍对这件事情更是兴奋异常,这证明郭图向他分析的事情完全正确,太史慈果然不再青州。更加积极行动起来,只要青州一乱,袁术的部队在被自己接收,自己就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而正在这时,远在荆州江夏郡的袁敏的信件也已经到了,说在江夏已经遭遇到了太史慈,但是因为意外情况,所以太史慈逃脱了,而袁敏也身上带伤,正在休养。
袁绍大为震惊,不知道到底谁能伤了袁敏,难道是单枪匹马的太史慈干的?追问下才从那送信的手下人处知道原来是被荆州方面派出的高手所伤,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黄忠的名字。
袁敏受伤当然令袁绍很担心,但是袁绍却更加高兴终于确定太史慈果然在荆州。
随后,从青州东莱来了一封信,这封信当然是刘岱写的,达意是在说袁徽袁霸两人已经成功地把太史慈的母亲劫了出来,正按着计划坐船去辽东会合公孙瓒。因为现在青州的内部不稳,管宁等人知道这事情后只是震怒,派人寻找,却不敢声张,生怕引起更大的震荡。
袁绍大喜,连忙写信给公孙瓒,说青州的事情非常顺利,要公孙瓒放心。
袁绍却不知道,这封信乃是青州方面伪造的,而袁霸和袁徽两人早已经死于非命,现在坐着船去辽东的人,乃是一群假冒者。
与此同时,高顺大军终于赶到了冀州与兖州的边界,准备和张燕“大打一场”给袁术看。
就在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兖州的时候,并州的于禁大军却突然向南推进,打着要围剿张扬的名义,开始攻击在上党郡南部一带修整的张扬大军。只一战,本就元气大损的张扬大军马上溃败,张扬带着自己的手下,向南夺命狂奔,深入到司州,并且希望向河东郡转移,和自己的老搭档王匡大军会合。于禁大军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可开始挥军南下,屯兵司州,名义还是围剿王匡和张扬。
不过于禁大军的行为马上引起了各方面的疑虑,张济当然是虚张声势地作出防守的态势,荆州的张允大军却没有什么动静,果然如同太史慈所料,张允想不出乎来对方到底有什么理由攻打自己。而袁术却不敢大意,一直以来,袁术都认为并州的于扶罗的种种行动都是在配合自己,但是现在于扶罗完全失去了联络,因为战争的原因,袁术根本就不知道并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按照袁术给于扶罗的书信,他是要于扶罗趁机攻击于禁大军,谁知道现在张燕大军和王匡大军已经兵败如山倒地退出了并州,而于禁大军却活蹦乱跳地在后面追击,想都不用想于扶罗凶多吉少,袁术更在猜想于禁大军已经知道了自己和于扶罗之间的约定,说不定于禁大军的南下是为了和高顺大军在兖州夹击自己呢,所以连忙命令准备深入到兖州境内的两支大军掉转方向,奔赴豫州和司州的交界处,严阵以待,以防万一。
于禁大军面对这种情形根本不为所动,继续向南挺进,进入到河东郡,那目标当然是王匡。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报复战,却不知道背后领军的人并非是于禁而是太史慈。
王匡自被于扶罗所伏击后,一路夺命而逃,来到河东郡后,凭借着自己在此地的声望还有众多世家大族的支持,所以实力得到了迅速的恢复,很快便召集到了不少的兵马,屯兵在闻喜和安邑,同时派出人手守卫在闻喜正北方的新绛和西北方向的皮氏,以及安邑东南方向的夏县,妄图凭借着山川与河流的地利条件准备死守。而张扬的残兵败将此时正奔着闻喜而来。
于禁大军随后开进了司州的河东郡。
第十章破敌(一)
太史慈、许褚、于禁三人正站在军用沙盘前,谈笑风生。若是被外人看见的话一定会大为错愕。
要知道于禁大军只有三万人左右,但是王匡自身的兵力就有四万多人,再加上地方的豪强势力的族兵,总兵力不下八万人,于禁青州军虽然强悍,但是面对着一群志在死守的敌人,形势还是不容乐观。
青州自改制后军中分工极为明确,更实行了类似于后世军队各兵种协同作战的制度。
高顺大军乃是青州最早的精锐部队,实际上属于混合兵种,在青州军中装备最为精良,最善于闪电战术,尤其是手下的青州骑兵,兼有重骑兵和轻骑兵的特点。因为其强横无比的攻击性,所以手下的其它兵种,诸如斩马刀兵、重步兵、钩镰枪兵都相当于骑兵的附属而已。并且高顺接受太史慈的建议,在青州骑兵中采取了后代蒙古骑兵的战法,使得轻重骑兵的搭配日趋合理。
臧霸大军则擅长于游击战和山地战,手下士兵都有着极强的格斗能力,使之在某些有利的地形上发挥出不逊于骑兵的强大攻击力。
鲁肃大军则是一只高科技部队,这支军队最擅长的就是攻城,各种远程武器威力十足,但是因为一直在幽州按兵不动,所以鲁肃的军队的威力到现在还不为世人所知。但是若是以为这支军队的近战能力低下的话,那就大错特错,公孙瓒的大败而归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于禁大军在兵种编制上和高顺大军相差无几,只不过因为于禁领军以稳重见长,所以更加擅长因地制宜的利用军队,但是有一点和高顺大军相同,那就是攻城非其所长,当然若是非要强攻城池的话也并无不可,因为两支大军中的强弩手还是很厉害的,而且骑兵的神臂弓也是攻城的利器。只是非到万不得已,于禁大军是绝对不会攻城的。前一段时间和张扬的杨丑大军作战,把对方困在城中,那也是极少数的情况,毕竟对方当时已经元气大伤,更被打寒了胆,无力突围。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则完全不同,闻喜、安邑和夏县这三个地方根本就是首尾相连,因为三地相距并不远,所以可以遥相呼应,于禁大军何来围城的资格?所以现在在军营中的轻松气氛就分外让人感到诧异了。
此时,于禁正在向太史慈介绍闻喜、安邑和夏县三地的情况,只听于禁侃侃而谈道:“主上,我们现在虽然在闻喜城外,但其实却是在面对三面之敌,闻喜、安邑、夏县三线的兵力加在一起总有五万之众,尤其是安邑,乃是河东郡的治所,城墙高大,守城器械完备,城中粮草极多,还有夏县之敌互为犄角,实在是固若金汤。以我们的兵力要去直接攻打安邑,肯定会伤亡巨大,未免得不偿失,所幸闻喜的兵力并不多,守城的人只在一万五千人左右。而这已经是闻喜的极限了。我们或可先对闻喜的敌人下手。”
一旁的豪汉许褚此时却少有的动上了脑筋,接口道:“不过闻喜城的防御工事乃是依傍大河建立的,现在已经是夏季,河水开始上涨,水势颇为湍急,所以急切攻城并非上策。不若到闻喜城的北边渡河,然后攻击闻喜,方是上策。”
太史慈和于禁相视一笑,后者对许褚道:“许褚将军所言正是对方对我军行动的猜想,若是我军果真如此的话,那才真是合了对方的心意呢!”
许褚一呆,才要说话,却被太史慈截住,太史慈笑道:“仲康不要不服气,文则说得有道理。若是单从攻打闻喜来看,我们根本没有资格从闻喜城的东面渡河攻击闻喜,只怕我们渡河才到一半,就已经变成了城中弓箭手的移动箭靶,所以,是个傻子都猜得出来,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从闻喜的北面渡过河去,再攻击闻喜的北城,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对面闻喜城的守军怎能不派重兵把守北面的河流,防止我们过河?”
许褚仔细地看着沙盘,不甘心道:“我们或可回撤,到中条山北麓处绕过这条大河的下游的干涸处,自然可以从北面攻击闻喜的敌人。”
太史慈摇头道:“这并非良策,闻喜城虽然不大,但是其城市规模难以扩张却是由于其天然的地理环境决定的,除了闻喜城东面的大河之外,在闻喜城的西面还有另一条大河,可以说闻喜城就是被夹在了两条河的中间,若是按照仲康的建议,我们在到达闻喜之前必须穿过两条大河形成的狭长陆地地带,那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在那种地形中我们骑兵将会丧失掉机动力,而两岸的密林设计埋伏的好地方。”
许褚默然,现在已经是夏季了,雨水颇多,全副武装的青州骑兵在那种狭长的陆地行走本就是自讨苦吃,先不说复杂的地形令战马难以驰骋,只要一场大雨下来,那原本就因为两条大河的浸润而潮湿肥沃的土地就会变得更加的泥泞起来,由于战马马蹄的问题,一旦踏入泥中,根本就难以拔足出来,每向前一步都会付出相当大的艰辛,若是在这时候出现伏兵,那青州军的损失将是难以想象的。
于禁叹着气道:“若是可以解决马蹄无法应付泥泞地面问题,我们青州的百姓在耕种土地的时候就不会用牛而用马匹了,毕竟马的力量和牛差不多,但是速度却在牛之上。”
许褚闻言连连点头,叹道:“难怪主上会把青州的精锐大军交给你了,原来你这小子还颇有两手。”
太史慈闻言也不由得对于禁刮目相看,没有想到这行军打仗之人居然会关心农业的发展。
于禁看见太史慈在注视自己,不由得不好意思道:“我对主上的新‘五德终始说’非常的推崇,认为非常符合《孙子兵法》中的精义。一场战争的胜利绝对不能仅仅看到杀死敌人多少人,占领了敌人多少城市,而是应该计较一下自己的得失,战争时期,军队的后勤保障实在重要,那并不仅仅是说我们的粮草能否及时运到的问题,农民每一年的收成都应该是为将者关心的问题,我们战争的目的是为了越打越强,若是一意孤行的话,那便是穷兵黩武了,所以对于农民的生活颇有点心得,主上不是说五德环环相扣吗?我这么做也算是金德之人关心土德之事吧?”
太史慈闻言霍然动容,这不就是后世所谓的“战争打得是后勤保障”的消耗战的思想吗?
太史慈再一次感受到了三国这时代的古人对于新学说和新思想那种强大的接受能力和自我更新能力。
新“五德终始说”其实仅仅是一个概念而已,但是一旦提出,便被在哲学思想上原本就善于总结归纳的三国时代的知识分子应用于各个领域,并且越发的证明着这种理论的先进性。
还记得自己在冒充虞翻前往长安的时候与刘备和陈登等人大谈特谈风水的时候,刘备就曾经说自己的说法很有新“五德终始说”的味道。
没有想到,今天又被于禁在军事领域里找到了验证,心中的怪异和突兀感久久难以消失。
于禁被太史慈看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去道:“主上,臣下有说错什么吗?“
太史慈摇了摇头道:“文则你说得很好,我看这场战争结束后,你应该回青州临淄一趟,在五德院的金德院中好好给那群学生上上一课,最好是讲演的那种,要他们知道军事和战争并非是游戏。”
于禁闻言一呆,心中却充满了感激之情,要知道在青州军人的心中,被请到青州的五德院的金德院的大厅中去讲演的人都是青州军中顶级的战将。到现在为止,在金德大厅中演讲过的人只有太史慈、郭嘉和高顺三人。
太史慈讲的是衡量一场战争的胜利标准,而郭嘉讲的则是计策的制定,高顺讲的则是在一场具体的战役中如何利用各个兵种的机动能力以及“黄金分割”在战争中的应用问题。
这三个人在金德大厅中讲学乃是无可争议的事情,太史慈乃是青州军的军神,青州军制的改革完全出自他的手笔,高顺事情州第一攻击名将,天下间只怕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他的冲击,即便是天下第一武将吕布也不行,郭嘉乃是青州第一军师,冀州就是郭嘉凭借一己之力拿下的,在青州军人心中的地位仅仅次于太史慈。
而现在自己居然可以站在金德大厅上讲学,这当然令于禁有了一种梦幻的感觉,要知道臧霸、王豹和鲁肃几人还没有获得这项殊荣。
看着于禁感激涕零的样子,太史慈淡然道:“文则不必放在心上,这是你应得的。”
于禁点头,心中再一次泛起了要为太史慈誓死效命的感觉。
许褚却对这些事情并不放在心上,不理两人的交谈,却看了半天的沙盘,最后出声道:“既然闻喜难以攻破,那么我们不如去攻打夏县的守敌如何?”
太史慈摇头道:“仲康不要仅仅计较于眼前的这三县,更不可把这三县分割开来看,要知道现在的形势是摆明了对我们攻城不利,你去打闻喜,安邑和夏县的援兵立至,你去打夏县,安邑和闻喜的援兵立至,你去打安邑,闻喜和夏县的援兵又立至,我们岂可轻举妄动?”
许褚皱眉道:“这种情况我们以前遇见过的,不都是用围点打援来解决吗?现在我们如法炮制不就得了?”
于禁闻言忍不住为之莞尔,显然是认为许褚的计划不切实际。
太史慈则没好气道:“你为何不动脑筋想一想?何所谓‘围点打援’?你现在连‘点’都围不上,哪里有资格打援?闻喜、安邑、夏县三县城外均有天然河流作为屏障,那并非是一般城池那种引水造的人工河流,又因为兵力的悬殊,我们根本没有资格玩什么围点打援。”
于禁在一旁点头道:“主上所言极是,若是一般的护城河,我们或可有办法堵死,但是像这种情况,我们就没有办法应付了。”
许褚不由得烦躁起来,高声道:“我看主上和文则这般轻松,还以为这座城市可以轻松拿下,没想到竟然这般麻烦,亏你们还笑得出来。”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从整个的防御上来看,我们的确是无机可乘,不说这三县,若是从王匡大军的整个防御上来看,新绛和皮氏对我军的威胁也是极大的。我们过河很难,他们却可以在河的对岸轻松往来,彼此之间相互支援。”
许褚听得头都大了,摇着头,叹着气。
太史慈看着许褚的样子,心中好笑,决定不再逗他,便笑道:“不过再好的防御也会有漏洞的。我们刚才看到的仅仅是王匡大军静止的防御,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换一个思路。”
许褚精神一振,急切问道:“不知主上有什么好主意。”
太史慈淡然一笑,用手在沙盘上向北一指,淡然道:“我们去攻打新绛。”
“什么?”许褚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不明白太史慈为何会这么做。要知道新绛比闻喜还难以攻打,新绛的东面和南面均有大河阻挡,而且新绛的城市规模也比闻喜要大得多。真不明白太史慈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才待要问,太史慈却神秘笑道:“仲康不必多问,我自有分寸。”
许褚愕然,于禁却在一旁拍着比自己高了一头多的许褚的肩膀,微笑道:“仲康,主上一向谋定而后动,你何必担心呢?”
顿了一顿又道:“你为何不问一问,为何特种精英不在此处?”
许褚又是一愕,疑问道:“难道不是在半路上截杀张扬大军去了吗?”
太史慈哈哈笑道:“张扬,克期必亡。自从在上党郡战败后,张扬大军一路西行,投奔王匡,这是一定的,毕竟南面有太行山脉,以张扬军队的素质根本就是难以翻越着太行山脉。更没有勇气去面对在太行山上有可能出现的盗匪,这种军队只要一个冲击下来,便会溃散,我的特种精英乃是青州军中的精锐,则可以去干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