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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向史阿一打眼色,意思是问史阿汉献帝到哪里去了。
史阿连忙对两人说自己在山上还有一些东西留下,这就去拿。
李严说是要跟着去,太史慈却对李严说,要他回到刚才的小村子里给那险遭侮辱的村姑一些钱。李严不虞有他,反而觉得“王和”这人为人不错,便回村去了。
太史慈看李严已经远去,便把自己抓住的那个官兵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审问。
也不用怎么恐吓,那个官兵便被吓得屁滚尿流,太史慈很轻易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令太史慈伤心欲绝的是武安国果然战死沙场,徐晃却逃了出去。
赵云没有回军救援,果然不负自己对他的期望。
不过令太史慈感到蹊跷的就是张绣和贾诩回到长安城和徐胜的死这件事情,这里面有很多不对头的地方。
其中最大的疑问就是赵云不可能碰不上张绣。
可是眼前的事实却是张绣和贾诩已经回到了长安。若是说张绣幸运到还未到赵云设置的包围圈便已经击毙的了徐荣,然后回城的话,那太史慈也无话可说。
问题的关键是贾诩的出现太没有道理,贾诩要回到长安就不可能不经过赵云的包围圈。
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贾诩回到长安对于自己而言,是福是祸都不好说。
其实太史慈也知道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很有可能就是赵云已经收服了张绣和贾诩。
若是如此,两人回到长安与王允虚与委蛇对自己肯定是大有好处了。
只不过是太史慈在经过长安张任这件事情后,越发得谨慎起来,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轻易下结论。
太史慈又问了几句,看是在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便伸手捏断了这人的咽喉。算算时间,只怕李严也已经从小村中回来。便信步走出那隐秘处。
还未看见李严回来,却见史阿匆匆而来。
太史慈见他一人回来,又见他脸色不好,心中打了一个突兀,知道事情有变,连忙迎上前去,一把抓住史阿的胳膊沉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史阿看向太史慈,沉声道:“主公,皇上不见了。”
太史慈失声道:“什么?”
第七章荆益
太史慈闻听汉献帝不见了,心脏差一点跳了出来。
这件事情非同儿戏,关乎到自己统一天下的大业。
不过这事情太史慈却不会埋怨史阿,因为他知道史阿乃是一个十分精细的人,身为顶级剑手,极少犯错误,若是连史阿都没有看住汉献帝的话,那么换了自己只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汉献帝,而不是没有必要的怨天尤人。
史阿见他闻听这消息后,只是开始的时候吃了一惊,随后就沉吟不语,而且神色泠静,丝毫不露出内心想法,显然是在思考对策,心中大感佩服。
当下把自己和汉献帝逃亡的全过程和今早为何自己独自出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太史慈。
太史慈看向史阿沉声道:“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吗?”
史阿摇了摇头道:“山洞中一切井然有序,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两样。”
太史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应该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乃是皇上已经被王允找到并且带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皇上自己出走了。”
史阿吃了一惊,不能相信道:“不可能吧?皇上会自己走?”
太史慈冷哼了一声,想起一件事情,对史阿道:“对了,我记得皇上和我们走的时候身上带着一个小包裹,那山洞里还有吗?”
史阿马上摇头道:“山洞里那个包裹还在,只是被翻得很乱。”
太史慈沉声道:“看来皇上真的是自己离开的。”
史阿见太史慈这般肯定,不由得问道:“主上,何以见得?”
太史慈看向史阿道:“这事情显而易见,若是皇上被王允找到的话,直接把那包袱带走就是,为何还要把包裹翻乱?那分明是皇上自己走的时候从包裹里拿走什么东西的标志。”
史阿闻言点头。
太史慈冷笑道:“看来我们都小看了咱们的皇上,谁说我们的皇上手无缚鸡之力?谁说我们的皇上是任人摆布的深宫弱主?”
史阿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骇然道:“主上是在说皇上早就有计划要远离我们?”
太史慈点头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对于皇上来讲,现在谁他都不信任,唯一信的人就是他自己,相对于我们来讲,王允更不可*,而张任的事情更加进一步证明了汉室宗亲的不可信任,现在对于皇上而言,唯一可以利用并且稍加信任的人就是刘虞。”
史阿点了点头,要知道汉献帝不是傻子,这些人中也只有刘虞最没有野心。
太史慈叹了口气道:“由此可知,皇上一定是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皇上的目的地就是幽州。”
史阿不由得笑出声来道:“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就想到幽州去,那不是白日做梦?”
太史慈却摇了摇头道:“史阿,你要要如此说话,要知道任何人都有蹒跚学路的时候,蝴蝶也永远不会嘲笑毛毛虫。皇上的年纪小,所以会有思虑不周的地方,比如说走的太心急,没有布置一下现场,让我们很轻易地猜出他的意图。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皇上正在成长。就比如皇上选择独自前行幽州,这一点肯定出乎王允等人的意料,毕竟在王允的印象里,皇上此刻应该在我们的手里,而且离长安越远越好,可是皇上反其意而用之,倒是大出王允等人的意料,既然连你我两人都已经骗过,更何况别人呢?”
史阿点头道:“这个我承认,问题是皇上选错了方向,皇上只看到刘虞是个容易摆布的人,却没有看到刘虞性格优柔寡断,并非是可以扫平地方豪强的人,公孙瓒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即便是皇上可以避开王允等人的追捕,我们的皇上要走多长的时间才能到幽州呢?等皇上到幽州的时候,只怕刘虞已经兵败身亡了。皇上的行为又有什么作用呢?”
太史慈没有想到史阿想得这般清楚,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史阿沉吟一会儿,对太史慈道:“主上,为今之计我们怎么办?”
太史慈沉声道:“皇上我们是肯定要找回来的,问题是单*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够,而且青州、冀州、兖州的事物千头万绪,我不可以在这种地方逗留太长时间。”
顿了一顿道:“子龙虽然没有回兵救援,但我知道他肯定会化整为零派人来找我们,一旦联系上最擅长野战的特种精英,我们找到皇上的机会就会大增。”
史阿一拍脑袋,失笑道:“主上不说我都忘记了还有子龙呢!”
太史慈冷哼了一声道:“我们现在距离长安虽然很近,但是我们早日和子龙的大军汇合的机会也更大。我们这就广布暗号,以便和子龙联系。”
史阿点头称是,旋即想起一事道:“对了主上,那个李严你要怎么安排?”
太史慈慈沉吟道:“这个李严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不可以放过,不过现在还为时尚早,因为我们不知道他对刘表的感观到底如何。不过我看我们收服李严的机会很大。”
太史慈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正是由于李严在历史上主动背弃刘表而去的行为判断出来的。
史阿点头,才要说话,却见李严兴冲冲地回来了,两人便停止了谈话。
三人骑上战马继续向北前行,太史慈挑一些小路前行,那当然是怕王允的军队发现自己的踪迹。
李严却以为太史慈是怕给他找麻烦所以才会挑这等小路前进,心中自是感激。也正因为如此,李严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长安城发生的巨变。太史慈和史阿当然是装糊涂了,若是告诉李严长安城已经天翻地覆的话,他还不马上返回荆州相刘表报告这件事情啊。
有李严这便宜帮手,在路上行走当然多一份力量。
沿途上,太史慈留下了很多青州军特种精英中的联络信号。
经过一天的休息,太史慈和史阿身上的一点小伤已经完全复原。而且更加龙精虎猛起来,神采犹胜往昔,显然是经过与吕布一役,受益匪浅。
那特种精英一见到太史慈和史阿两人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由得欢喜得差点掉下泪来,看得太史慈心中感动。
终于,在第一天黄昏时分,有一名特种精英发现他们并且跟了上来,找到了太史慈。太史慈大喜,知道自己在不久之后就可以见到的青州大军。
那是在一片树林中,当时倦鸟归林,杜鹃泣血,令人顿时兴起了天涯断肠人的落寞之情。
不过太史慈却无暇在乎这些事情。找回汉献帝才是第一位的。
李严自然问起来的特种精英是谁,太史慈就骗他说此人乃是自己的一位故交的手下人,便蒙混过关。
这名特种精英走了才不一会儿,一天上又下起了大雨,虽然没有前天晚上那么大,但是在大雨下,雷声隆隆,一道接一道的电光如同海神手底下的耀眼动人的三叉戟在林外闪烁着。
太史慈心叫正好,便提出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再赶路。
李严当然没意见,眼看着长安城就快到了,哪里还用得着急于一时?
三人谈笑间坐下。
太史慈趁机问起荆州的人情风俗,那意图当然是想要了解刘表的动向。
李严哪里知道这些,还以为他们粮食是在关心自己未来当官的地方呢。当然是侃侃而谈起来:“说起荆州,其实谁也没有一个确定的概念,反正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是相当广大的区域。这荆州总共南阳郡、江夏郡等九郡。荆楚大地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不仅仅有金城之固,还有沃野万里,百姓殷富,实在是个好地方。我看两位兄弟一身好武功,到荆州后一定会得到重用的。”
太史慈和史阿对视了一眼,笑道:“正方说得真好,荆州的确是个好地方,只是官宦仕途这条道路不好走,还望文正多指点一二。”
李严一摆手道:“这个东西我也不懂,反正我只知道在荆州军队不能得罪蔡氏家族和蒯氏家族。否则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点太史慈早就知道,闻言笑道:“原来刘表大人这么信赖两人啊。”
李严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就说蒯氏家族的蒯越先生吧,我们刘表达人就是听了蒯越先生的话才换了荆州一个安宁,蒯越先生说:‘理平者先仁义,理乱者先权谋’,又说对付宗贼要‘诛其无道,施其才用’,刘表大人听了大悦,按照蒯越先生的话,去年我们便已经扫荡干净了宗贼。那袁术手下的大将孙坚更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
太史慈听了一怔,没有想到这个蒯越居然有如此本领。
李严又说道:“至于说到蔡氏家族,更是咱们荆州首屈一指的大户,若是说出谋划策的话,那当然是蒯越先生的事情,但是出兵打仗就要看蔡世家族的蔡氏三兄弟了,锦州乃是水乡,不比中原之地,习惯马战和步战,我们荆州只擅长水战。蔡氏三雄可是我们荆州最厉害的水军将领。”
顿了一顿道:“更何况蔡世家族还和刘表大人联姻,那地位自然非比寻常。”
太史慈笑道:“怎么?正方?以你的本领在荆州居然没有列入到名将中?”
李严颓然一叹道:“我又算得了什么?我听说荆州有一员大将名叫黄忠黄汉升的,武功盖世,据说一点都不会弱于长安城的温侯吕布,可惜无缘相见。不过听说还有一人名叫文聘,也是当世豪杰,真想要会一会。”
太史慈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琢磨自己如何花费最小的代价夺得荆州,太史慈可不想等刘表老死的那一天再接手青州。现在刘表还硬朗得很,短时间内只怕死不了。自己不可能像历史上的曹操那样白白捡一个便宜。
兵法有云:用兵之法,有散地、轻地、争地、交地、衢地、重地、圮地、围地、死地。所谓“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圮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
荆州就是一块“争地”,所谓的“争地”就是“我得则利,彼得亦利者”的地方。
在历史上,荆州就是如此,若是刘备若得荆州,就可以从荆州和益州夹击中原,实现“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的目标;孙权若得荆州,便可依长江天险,鼎足于江东,抗衡于曹操,进而谋取天下;曹操若得荆州,便可雄据长江上流,乘长江而下,吞并东吴,一统天下。因此这就注定在荆州问题上,三方必须有一场龙争虎斗的。
故此,对于太史慈来说,荆州不但要据为己有,而且还必须是他的“独占之地”。
袁术和孙坚很明显看中了这一点。
太史慈当然也不例外。
袁术是武力征服,那么自己呢?
原来的打算是挑动刘表的子嗣之争,不过现在看来却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刘表现在还处于年富力强的阶段,刘表到荆州也不过是四年的头那个样子,和蔡夫人与没有孩子都在两说着,还谈什么刘琮和刘琦争继承的位置呢?
看来要夺取荆州没有那么简单。
哎,要使郭嘉又或者鲁肃在这里就好了,徐庶就差了很多,随机应变的本事他到是有,但是一碰见这样的战略问题,徐庶的本领也就到家了。
可惜诸葛亮年龄太小,否则若是给自己来个《隆中对》什么的不是也不错吗?
一想到《隆中对》太史慈只感到自己的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想起了夺得荆州的办法。
一言以蔽之,若想得天下,必需得荆州;若想得荆州,必需的益州。
其实不仅仅是在三国时代,其实就是在别的朝代,荆州之地也是天下的枢纽,每一次“治乱”、每一次王朝的更替,北方的力量和南方的力量总是在这里交锋,以决定天下的归属。南方有荆州就可以攻击北方政权的根据地和后勤基地,而北方政权有了荆州就可以延江南下,平定楚吴。
在历史上,曹操这个最有可能结束三国乱世统一中国的人就因为无视这种规律而丧失了机会。
若是曹操在东平吕布,北灭袁绍,西迎汉帝于许昌,南讨袁术于汝南之后,并没有想要南下灭吴的话,也许历史就改变了。
若太史慈是曹操,则一定在得到荆州后放缓自己的脚步,稳扎稳打。
应该先灭马、再灭张鲁,后灭刘璋,尤其是益州,绝对不可以像曹操那样把张松骂走,放着蜀种地图而不要,只要自己一旦得到蜀地,便可稳固荆州,形成对东吴的最后一击。
其实这个思想就是《隆中对》的思想,而且是古今通吃的一个方法。
看来自己谋夺益州必须提到日程上来了。
对面,李严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太史慈在这里看似聚精会神,其实早已经神游万里,不知飘到何方去了。
就在太史慈神思恍惚间,只听见一直不出声的史阿冷冷喝了一声道:“哪里来的不知名的鼠辈?既然已经跟来,为何还要如此藏头露尾,还不出来受死!”
没想到敌人来得这么快。
太史慈警觉起来,和李严同时一跃而起,同时提枪在手。
史阿却早已经拔出了长剑。看向森林外那暴雨将停的世界。
就在这时,只见有人从四面杀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但见数十条幢幢人影,目中俱都散发着野兽般的凶光,这景象不但充满了慑人的杀机,叫人看了更是说不出的令人心慌意乱。
太史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