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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脸:“我,就是寒王。”
“啪。”一声脆响,在这样安静的空间中显得分外清晰,待到众人反应过来,面部表情顿时扭曲到了极致,包括座上的皇后娘娘和久经沙场的聂千裘。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那个自称已经被寒王休了的女人竟然用他们都没有来得及看清的速度站起来给了寒王一个重重的耳光?
天!那个人是寒王啊!是紫陌王朝的战神,是敌国谈而色变的寒王!
居然真的有人敢打寒王?还是一个小女子?还是一个在众人眼里最懦弱无用的人,寒王自己的王妃!
这一幕,传出去,绝对可以让说书人讲个三天三夜还不肯停歇!话题就叫—紫陌王朝,敢打寒王第一人!
这已经不仅仅是霸气侧漏的事儿了,这是能让螃蟹竖着走的本事啊!
“打完了?”紫逸寒伸出舌头舔掉嘴角那一线血丝,表情冰冷中带了一点邪魅,灼灼的目光未曾离开韩梦晓的眼:“那么,这个东西就该作废了吧。”他一伸手,轻轻松松的就拿走了韩梦晓手里死死捏紧的休书,将那张纸揉进拳头里,再松开,上好的纸张便化成了白灰,被风一吹,无影无踪。
“你……”韩梦晓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去,只拿那一双眼睛瞪着紫逸寒,上当受骗的感觉如冰冷咸苦的海水将她紧紧包围,心重重的坠落了下去。
她还真是笨的可以,据然将一头豺狼当成了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拥有那么强大气场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就因为他从水里将不会游泳的她救了上来?
就因为他有事没事就来废屋找她聊天、蹭饭?
就因为他陪自己逛了一次街?
还是因为他是死老头的义子?
那个死老头,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那无良的神仙认的义子怎么可能会是个寻常人!
紫逸然写这封休书的时候他可是在场的,她还有些感激他当时帮忙说了几句话,可原来他就是正牌的寒王!刚刚她只感到手一麻,那休书就到了他手里,还故意粉碎了?哦,不,是粉成灰了!她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她……
“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在脑中将事情的始末一条一条理清楚了之后,韩梦晓面无表情地望着紫逸寒,毫不畏惧的道。
紫逸寒却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押在了韩梦晓的嘴辰上,声音轻轻的,带着丝丝蛊惑:“嘘,爱妃,不要这么大的火气,温柔一点……本王也告诉你,这个婚,你离不了!”
第41章 我们做个交易吧()
长年练兵握剑的手原本是应该有些粗糙的,然而紫逸寒的手指如白玉一般,细腻滑嫩,那带着温热压在韩梦晓唇上的指腹甚至比韩梦晓的嘴唇还要柔软,令她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只感觉似有一股子看不见的电流在刺激着她的感官,叫她的反应瞬间慢了许多。
“二哥,那休书……”紫逸然望过来,有些疑惑的开口。
那休书不是二哥授意他代笔写给云兮……哦,梦晓姐姐的吗?怎么现在又要亲手毁了去呢?还是搞清楚下吧。
紫逸寒并没有给紫逸然说出事实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六弟,过去的就过去了吧,你且坐下。”
“可是,这……梦晓姐姐……”紫逸然还想说什么,又将迷惑的目光投到了韩梦晓的身上。
韩梦晓回过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没事。”
“你跟六弟的关系倒是好的很啊。”紫逸寒冷笑了一声,伸手一捞,便将韩梦晓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用只有韩梦晓听得见的声音道,此时此刻,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能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心跳。
“你想怎么样。”韩梦晓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道:“在一个快被你打死的弃妃身边潜伏了这么久,寒王殿下您还真有闲情逸致!”
“谁说不是呢,”紫逸寒往四面瞟了瞟,毫不在意众人面上各式各样的表情。他紧了紧搂在韩梦晓腰上的手,低下头来将湿热的气息吐在韩梦晓努力保持镇定的脸上:“小梦梦,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
“什……什么交易……”韩梦晓缩了缩脖子,鸡皮疙瘩起一身,还小梦梦……这个该死的男人,玩什么花样!
不行,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这可是堂堂一国之母举办的宴会啊,他就这样我行我素,目中无人了!要尽快想办法脱身!
紫逸寒一眼就看穿了韩梦晓的心思,故意慢吞吞地道:“你看啊,刚刚聂云艳不是跳了一支舞吗?你也去跳一支怎么样。说不定本王心情一好了,就当众再写一封休书给你,圆了你的梦。”
“此话当真?”韩梦晓眼睛一亮,急急的望向他的眼求证。
“我是寒王!”他盯着她的眼,论述着一个事实。
他是寒王,这紫陌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王爷,自然便是一言九鼎的!
“好!”韩梦晓偏过头,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发白的聂云艳,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挑衅?聂云艳见韩梦晓看了自己一眼,以为她刚刚是在跟寒王说她的什么坏话,心底恶毒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了。
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一向讨厌这些宫廷宴会的吗?难道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办?还是为了那个贱人来的?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王爷怎么会是为了这个贱人来的呢!当初可是他亲自下令要打死她的!刚刚还毁了贱人的休书不是吗?肯定是生气了!再等等,再等一下,那贱人没好果子吃的!
第42章 一支凉薄的舞()
后退半步,扯开和紫逸寒的距离,韩梦晓深深吐了一口气之后,落落大方的朝座上的皇后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道:“承蒙皇后娘娘庇佑,今日是梦晓失礼了了,梦晓请献舞一曲,以表对娘娘的感激之情及对诸位大人的歉意。”
跳舞,他居然用这个来跟她做交易,怎么,以为她不会跳舞吗?以为她跳起舞来不如那个该死的聂云艳吗?
哼!作为一个资深的记者,她韩梦晓什么不会!不过既然要跳,那自然是要来一个特别的,纵使她舞蹈本事不够高,也要叫这全场的人为她叫好一次!
清冷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她迈开舞步,身形灵巧的旋转至舞台边缘,素手纤纤,轻拈起一条白纱,用力一扯,那纱带便似一朵白云缓缓飘落了下来,转眼的时间,她脚步虚踮,双手一高一低的挽着那条白纱,像一只在水中央梳理羽毛的天鹅,笼罩在一道白雾之中,简单却唯美。这便算是开舞了。
长袖甩开,白纱扬起,她抬头凉凉的一笑,朱唇轻启,扯动人心的歌声便随风送了出去。
她唱:“响更漏,窗影斑驳。脱玉镯,木兰落。如有诺,死生契阔。月成朔,天也殁!”
夜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沉了下来,风有一些凉,摇晃着舞台上的宫灯,那一抹倩影,着素净的广袖裙,淡绿色的衣带和白纱一起飞舞,就那么单薄的一个人,舞动于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合着哀婉的歌声,那么美,那么的不真实。
她笑,但笑的那么冷,似春寒的雨,密密扎扎的渗透到人的内心深处去,无处可逃,不想逃。眷恋着那清清凉凉的感觉,以慰藉自己那干涸的灵魂。
她笑,不知道是在笑这世间的可笑之事,还是在笑人们心底那无穷无尽的**。而那支歌,像一根根绳索,锁在人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在收紧,一点一点的要让人窒息……
“韶华凋,九龙逐涛。战火燎,情可抛。剪影描,宫墙纷扰。蛟龙啸,入碧霄。”
你们说,你们说,这世上的纷纷扰扰,几人曾看透?韶华白首,转瞬就过,是不是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若真是那九天之上的金龙,何不抛了一切,长吟一声,冲上云霄!从此天高海阔!
但世人啊,偏偏有那么多的舍不得!舍不得权势地位,舍不得富贵安逸,宁愿浑浑噩噩的活着,害怕活着无滋无味,孤苦伶仃,却又畏惧着死去。
一步一步,她踩着不急不慢的舞步,如水的眸子望向没有光亮的天空,目光渐渐变的坚硬如铁:“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看啊,你看啊,天,从来便是那么高,地,从来便是那么厚,生离死别,都没有什么大不了!何不潇潇洒洒走一回?!
只是,就算走到时间和空间的尽头,我的命运还是要由我自己来掌握!
第43章 寒王是个撮把子()
这是一支凉薄的舞,没有丝弦管乐的渲染,没有钟鼓齐鸣的衬托,她一个人,用最本真的声音,最原始的舞步为这些早已在权利**中迷失了的皇亲国戚、高官贵胄带去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从来没有哪一个女子,敢这样毫无准备的上台献艺。也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唱出这般大无畏的歌来!她竟敢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离恨天……”看着韩梦晓的表演,紫逸寒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有那么夸张的表情,他喝着自己面前的香茶,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两句歌词。
不知为何,听到“离恨天”这几个字,他的心竟莫名其妙的酸痛!这种感觉就好像长在他的身体里一样,而现在,被韩梦晓轻而易举的唤醒了。
从小到大,他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有一处极大的被云雾深锁的平地,那儿有干净雅致的楼阁,楼前开满了四季不败的鲜花,水从楼后的地底冒出来,形成一个小小清池,满溢之后,成了一条小溪,穿过小楼前的花海向前流去,长长的彩虹横跨花海的两边,五彩斑斓的蝴蝶似优雅的仙子在翩翩起舞。
有一个手腕上挂了铃铛的姑娘,在花丛中欢快的奔跑着,他总是看不清那姑娘的脸,却可以清晰的听见那悦耳的铃铛声。他去追,可没追几步,便发现面前的美景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面燃烧着蓝色火焰的铁链桥,身穿紫衣的女子背对着他,站在冰冷的铁桥尽头,她分明没有哭,但他却能感觉到她的心在滴血。
她道:“离恨天啊,离恨天!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做梦,而你,太远,太远……”
他看着她跳了下去,那一声“不”仿佛将天撕开了一个口子,电闪雷鸣……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醒了,出一身的冷汗,心口痛的毛病从此就没好过。
就在紫逸寒恍惚的时间里,韩梦晓已经走下了舞台,坐在了他的旁边,侧过身子压低声音提醒他:“寒王爷,这舞我已经跳完了,是否该实现您的承诺了?”
紫逸寒这才回过神来,幽深的目光在韩梦晓的身上转了一圈,扯出一个邪魅的笑:“承诺?本王何时给过你何种承诺?”
“你……”韩梦晓一愣,袖里的拳头顿时攥了起来:“好,寒王爷,您老年纪大了,记性好了,这个怪不得您,那么请小女子提醒您一下,您承诺了如果小女子去跳一支舞,您就会写一封正儿八经的休书给我!”
她现在势力单薄,先不跟这死男人计较,委屈点奉承下,待到她羽翼丰满……
她一定要实现:她说一,他就要说一,她说二,他就要说他二的宏伟报复目标!
“小女子啊,”紫逸寒嘴角歪了歪,慢吞吞地道:“小女子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本王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写休书了?本王说了,如果本王心情好,说不定会圆了你的梦,可是此刻本王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呢!”
“你,你这个撮把子!”韩梦晓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冲紫逸寒大吼了一声!
【注:“撮把子”为湖南长沙方言,通俗点的意思就是“骗人的”“骗子”】
第44章 打不死的苍蝇()
“好啦好啦,爱妃,是本王不好,前些日子太忙冷落了你,恩,今晚补回来,可好?”紫逸寒轻巧的抓过韩梦晓拍在桌子上的手,放在嘴边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这样伉俪情深的画面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如果他们有眼镜的话,我想一定会的!】,活了大半辈子,混迹朝堂这么多年,都一个个变成了千年的王八万年龟,却从来不知道寒王还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
可只有当事人韩梦晓深刻的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不仅演技好,心也够黑。他的手死死的压在她的手指关节上,钻心的痛,若是她胆敢再反抗一下,说不定骨头就会直接被他捏碎!
“你到底想怎么样?”韩梦晓唯有用那杀的死人的目光瞪着紫逸寒。
“不想怎么样,本王说过了,这个婚,你离不了!”紫逸寒俯下身子,将她拉得更近了些:“如果你够聪明,最好乖乖听话!本王……”警告的话还没讲完,二人耳边便传来极其聒噪的嗲声:“妾身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今日回来,未能及时的迎接,是妾身的罪过。”
她倒是反应够快的。韩梦晓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此刻的聂云艳是怎样的一种献媚表情,不禁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打不死的臭苍蝇!”
“爱妃,你说什么?”紫逸寒听了此言,有些好笑的故意问。
“我说!”韩梦晓抿嘴从鼻子里喷了一口闷气,抬高了声音道:“总有一些人,像苍蝇一般讨厌,打都打不死!您可听明白了?寒王殿下!”
“恩,本王听明白了!”紫逸寒放开了捏着韩梦晓的手,连看也没有看一眼面前那梨花带雨的望着自己聂云艳,长袖一甩,冷冷的道:“没人听见吗?本王的爱妃讨厌这只臭苍蝇,还不赶紧拖出去砍了!”
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好像他要踩死一只蚂蚁那般寻常。只吓得聂云艳一个没站稳,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王爷,妾身……不!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奴婢马上改,马上改,饶命,求王爷饶了奴婢一命啊!”
紫陌王朝,人尽皆知,战神寒王,嗜血毒辣,冷酷无情!他要让人三更死,无人敢留到五更。而且他的性子喜怒无常,叫人仿佛永远也捉摸不透,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便是当今的皇帝也要避让三分。只是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他随便杀人。
聂云艳入府几年,虽一直畏惧与传言不敢太靠近紫逸寒,却也没见他苛责过自己,日子久了,便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不一样的,心底的**一起来,人就会变得愚蠢。尤其是在她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韩梦晓的打击之后,竟然会妄想让紫逸寒来为自己的委屈买单!
却不知道不管是以前的聂云兮还是她聂云艳,在紫逸寒的心中,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子,是随时都可以抛弃的对象。
第45章 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天真的以为自己嫁的男人会成为可以躲风避雨的港湾,这个男人却从未将你放在心上,甚至一个不高兴,便会直接将你丢到海里面去喂鲨鱼!
韩梦晓突然有一丝同情聂云艳。她并不知道紫逸寒在想什么,为何会突然说出要让紫逸然将聂云艳拖出去砍了的狠话,但她相信紫逸寒这么做,一定不是因为她说她讨厌聂云艳。然而,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必要搭上一条命!
嫁给紫逸寒或许也并不是聂云艳可以自己选择的,为了争宠对自己的亲姐姐下狠手只能证明她是个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