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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未安乃是“量尺剑法”的开创者,对于奕剑之术领悟更深。当下跨步撞向剑身,以奕剑之术破解这招剑法。
孙若雨看见未安撞向宝剑,心中却毫无喜色。她本以为自己无意间创出这招剑法可以破解未安的“量尺剑法”,却没想到未安这么快便看出此招的弱点。刺向空中这招看似无力却是她心之所系,但剑身二尺之处乃是真气孱弱之点,而未安的身形正是奔此处而去。
孙若雨心中暗道:未公子内力浑厚无比,若是撞上剑身必然会使宝剑中的真气被截断,后续剑法难以施展,甚至有可能宝剑被撞得脱手而飞。心念于此,她当机立断松开手中宝剑。与此同时,手掌侧拍剑柄,宝剑由她右侧旋转而飞,在身后绕行一圈飞到其左侧斩向未安右肋。
这一招弃剑拍柄仅在电光火石之间,看得香菱低声惊呼:“这……这招竟然这般精妙!”
一旁的孙安晏见到此招也高兴得合不拢嘴,赞道:“若雨剑法已胜过老夫了!”
虽然这招剑法精妙无比,但是未安似乎早有预料一样。只见他右手持冷月剑向右轻点,剑柄后发而先至正中孙若雨宝剑剑身二尺之处。
“叮”的一声轻响,冷月剑剑柄撞上宝剑剑身,宝剑应声而飞。
同时,未安左手捏成指剑点向孙若雨右肩肩井穴。
孙若雨见宝剑被击飞且未安指剑点来。心知不妙。本欲躲避,没想到指剑来势颇快,她虽然看得真切却来不及躲闪,被指剑点中肩井穴。顿时,只觉一股精纯的真气顺着未安的指剑涌入,瞬间封住自己右臂经脉。
在未安指剑的冲击之下,孙若雨后退了三步。
未安并未追击而是立于原地眼带笑意看着孙若雨。
孙若雨只觉得右臂酸麻提不起半分力气,赶忙运转“天真论”以真气化解。
这场比剑意在切磋,因此未安并没有使出全力。
片刻之后,孙若雨化解右臂被封住的经脉,长揖到地,感激道:“若雨多谢未公子指点!”
“若雨不必客气,你能有此领悟是自己的功劳。你只需日后在奕剑之术上加以努力必将跻身一流高手之列。”未安笑道。
香菱拾起地上的宝剑送还给孙若雨,高兴道:“恭喜若雨姐姐剑法又有所精进!”
“多谢香菱妹妹。”孙若雨说着接过宝剑,还剑入鞘,继续道:“虽然我剑法有所领悟。但是只怕仍不及香菱妹妹,你我姐妹切磋这胜负只怕仍是六四之分。”
香菱谦虚道:“若雨姐姐过谦了。”
孙安晏上前两步,拱手道:“多谢未将军指点之情!”
未安还礼道:“孙家主客气了。”
“若雨今日虽有所领悟,但莫要骄傲。日后仍需勤学苦练。这才不负未将军传剑之情啊!”孙安晏正色道。
孙若雨点了点头:“谨遵爷爷教诲。”
孙安晏抬头看了看天色,提议道:“未将军,已时近正午,不如我们移步归云阁。把酒言欢。”
“好,孙家主请。”
“请!”孙安晏语罢,在前引路。
未安和孙若雨紧随其后,香菱则步于最后。
四人行至门口。香菱驻足不前。
孙若雨见此,转身看向香菱问道:“香菱妹妹,为何不走了?”
香菱答道:“香菱添为侍女不能同公子前去赴宴。”
“香菱妹妹,你我义结金兰乃有姐妹之情。况且又是家宴,你当然可去。”
孙安晏也慈声劝说道:“香菱不必多礼,此番乃是家宴并无外人,不必担忧被其他官员所见你与未将军同桌。”
可任凭二人如何劝说。香菱只是摇头,轻声道:“虽然公子待我如亲人一般,但是侍女便是侍女,不能与公子一同赴宴。”
孙若雨见此。看向未安,望他劝说香菱。
未安刚欲劝说,心中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得到林茹烟召见表露真实身份失败,必然惨遭追杀。若是香菱一同赴宴。恐怕会连累香菱。若是如此,不去也罢。想到这,他改口道:“既然香菱不愿前往便留在府中,若有他人拜访还可收下请帖。”
孙安晏看向未安。没想到未安竟然这么说。不过,既然未安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勉强。
孙若雨不知未安心中所想,见孙安晏没有开口,自己也不便多言。
“是,公子。”香菱应道,立于门前,眼望三人向走马车。虽然她不断告诫自己未安把自己当成亲人一般。可是她见未安毫无客套之意心中仍是有些难过。
两位车夫见三人走来,急忙撩开车帘。
孙安晏伸手虚请:“未将军,请!”
未安急忙还礼:“孙家主添为长辈,您先请。”
“未将军客气了。”孙安晏说着迈步走入马车之中。
未安见孙若雨也步入马车。转头深深地看了香菱一眼,冲她挥手告别这才进入马车之中。
车夫撂下车帘,驾驶马车而去。
府邸前,香菱回想刚才未安的眼神。突然。她想到昨夜未安曾对自己所言若是身陷险境让她投奔青龙,喃喃自语道:“难道未公子是为了让外人不在意我,以便身陷险境之时可保我从容逃命?是了,定是如此。公子啊。公子,你到底想去做什么险事啊?”语罢,她面露忧愁之色,望着马车驶出青莲巷。
夜近亥时,未安才从归云阁回到府中。
香菱见未安归来,急忙迎上前去,柔声道:“公子,你回来了。”
“嗯。”未安点头应道,见香菱手持宝剑,问道:“香菱仍在练剑?”
“是的,公子。今日见若雨姐姐剑法有所精进,我也不想落后于人。”
未安笑道:“你这般努力。日后成就必然不弱于她。”
“多谢公子赞誉。”香菱笑着开口,随后想到白天的事,脸上呈现纠结之色,欲言又止。
未安察言观色。笑着看向香菱,问道:“香菱,你有什么话想要说?”
香菱见未安眼神柔和,毫无责怪之意,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公子是不是要去做什么极其危险的事情?因此,才这般担忧我的安危,甚至于为我安排……安排好了退路。”说到最后时,她竟然眼涌热泪,语出哽咽。
未安没想到香菱这般聪慧,从自己的言谈举止之中便看出些许端倪。他眼见香菱一双泪眼盯着自己,不忍心欺骗于她。上前一步轻抚香菱秀发,轻声道:“是,却也不是。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也许毫无危险,也许万仞加身!”语罢,他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星空之下的皇宫城高院深,隐隐的看不真切,如同一个不曾言语的巨兽。
未安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第一百七十一章宫中消息()
巴山雨落,细雨连绵如一张大网,网住整个巴山。
山上的青松在细雨中傲然而立,如同一个个身怀傲骨的剑客一般,使得雨中的巴山剑派更添一抹侠情。
细雨如丝,落在屋顶上悄然无声。雨滴汇聚成小流沿着屋檐滑落,掉在地上滴哒作响。
厅堂之中,灵松仁端坐于主位之上,看向身旁的灵玥漓。只见她正面含期待之色望向自己。
灵松仁想了想,正色道:“玥漓,我知你对未安有情。不过你要前往京城探望于他并非明智之举。”
听闻此言,灵玥漓抓着长裙的双手再度微微握紧,低下头颅。看向被雨水微微打湿的裙摆,小声道:“女儿知道,可是……可是女儿就是想去看看他而已,毕竟……毕竟女儿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他了。”
“哎……”灵松仁叹了口气,“未安并非贪图功名利禄之人,待他办完要事自会回来寻你。”
“可是女儿已经等不及了,自从昨日听到他回京的消息女儿便无心练剑了。”灵玥漓小声道,将头埋得更低,不敢直视灵松仁。
灵松仁循循善诱:“感情一事不可强求,他若是心中有你办完要事必会回到巴山。”
“女儿知道……”灵玥漓小声应道,双眼微红,“可是女儿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语罢,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灵松仁。
灵松仁见她这副模样,心一软,叹道:“你与你母亲极像,均是重感情之人。好吧,你明日出发前往京城吧!”
听见这话,灵玥漓一愣,随后破涕为笑,起身窜至灵松仁跟前搂住他的脖子道:“爹爹最是疼我了!”
灵松仁拿她毫无办法,板起脸正色道:“玥漓,你路上多加小心。若是到了京城遇到危险之事或者听到什么不要迎险而上,要记住退避三舍。再徐徐图之。”
灵玥漓听得一头雾水,心道:去京城能有什么危险?怎么未安升官了,爹爹却这般小心谨慎了?虽心念于此,但她并没有吐露心声,而是应道:“爹爹放心,女儿武功虽未至一流高手之列,却也相距不远。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况且未安添为三品大官又被特封为安远将军,谁人敢动他的小师姐?”
灵松仁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止住,改口道:“你记住爹的话便好!”
“好,女儿知道了。那女儿这便回去收拾细软之物了。”灵玥漓欢快道。
灵松仁点了点头,道:“去吧。”
“爹爹,女儿告退。”语罢。灵玥漓抓起油纸伞奔出厅堂,消失在绵绵细雨之中。
灵松仁看着灵玥漓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哎。正是未安升为三品官员,我才这般担忧。他前往京城便是为了救林茹烟出宫,现如今以他的官位应该可以经常出入宫。皇宫守卫森严。恐怕营救一事未必那般轻松啊!”语罢,他目光凝望远方。
远在千里之外,应天府乃是艳阳高照。
烈日映照在一座宽广府邸的水潭之中。将整个水面映得光亮无比,粼粼如镜,美不胜收。
距水潭不远的大殿之中。五人围着一张圆桌而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五个人把酒对饮,交谈甚欢。
只听得一个儒雅之人开口道:“未兄弟,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竟然已官至指挥使司指挥同知,真是令我佩服。”
未安笑道:“水大哥过奖了。”
水天禄拎起酒壶给未安斟了一杯酒,接着说:“听闻你在安南大破多邦。力克升龙,又独自杀上升龙船,生擒胡氏父子。声名远播,以致于被军中将士称为‘大明第一勇将’!”
未安端起酒杯将杯中酒尽饮,谦虚道:“不过是军中戏言,当不得真。”
“哎!”一旁的裴峰假意不悦,“未兄弟此言差矣,军中向来无戏言。既然军中将士称你为‘大明第一勇将’。那便是如此!”
听见裴峰这么说,未安若是再谦虚就过分了。他笑了笑,为裴峰倒了一杯酒。随后又给大长老、二长老、水天禄斟满酒,最后才将自己面前酒杯注满。
裴峰端起酒杯,笑道:“这杯酒便祝我们‘大明第一勇将’日后再立大功。官拜大将军。”
水天禄举起酒杯道:“未兄弟武功绝顶,日后必然可屡建奇功。”
大长老面带笑容,朗声道:“未小兄弟当真是武林奇才啊!”
“是啊。”二长老应道。“未兄弟日后在武林之中也必会受到万人敬重啊!”
未安举杯回礼道:“多谢诸位!”
五人碰杯,一饮而尽。
裴峰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大长老和二长老,见他们二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心中暗道:“这两只老狐狸见未安官升至三品已再无夺位之心,看来我当初放了洛诗诗乃是明智之举啊!”
大长老见裴峰目光扫来,心中悲道:“没想到这未安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官至三品,且听闻他与锦衣卫青龙指挥使关系颇好。看来帮主之位无望了啊,没想到这水天禄竟然无意之中结交这等英雄人物。真令人羡慕啊!”
一旁的二长老也打消了夺位的想法,只恨自己的弟子不争气,没有像水天禄这般结交英雄人物。
这场酒宴一直喝到午夜时分方才散去。
水天禄与未安同乘马车。将他送至府邸门前。
二人相继走下马车,未安拱手道:“多谢水大哥相送!”
水天禄还礼道:“未兄弟客气了,要说感谢的人是我。若无未兄弟,只怕我只能止步于舵主之位。我承蒙未兄弟余晖已在帮中站稳脚跟,今后裴帮主必传位于我。因此,我要多谢未兄弟才是。”语罢,长揖到地。
未安急忙上前一步,双手托起水天禄,正色道:“水大哥客气了,你我相逢于江湖,你又指点我为洛诗诗赎身,我这点余晖未必够还情。况且,日后若是有一日我败于官场争斗之中,还愿水大哥勿受我牵连。”
水天禄听闻此言,心中纳闷:未安好端端的为何这样说?不过,他并没有问出口,而是笑道:“未兄弟莫要胡言,你乃青云直上的官运。况且官场争斗向来不涉及江湖门派,裴帮主也已坐稳帮主之位,未兄弟不必担心。”
“如此便好,那水大哥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水天禄抱拳道:“未兄弟,告辞。”
未安抱拳还礼:“告辞。”
见水天禄的马车驶出青莲巷,未安这才推门回到府中。
踏入院中,只见香菱从西厢房走出,脸色有些不安,手中捧着一封密函和一块令牌。
第一百七十二章密函佳音()
未安看见香菱手中的密函和令牌,心神急转:难道是宫中送来的?莫非是林茹烟派人送来密函?想到这,他感觉心跳似乎漏了半拍。运转“十三经”,足下生风,整个人如一缕清风一般飘到香菱面前。
香菱面露惊色,她没想到这么短短一段距离未安竟然使出了轻功。细观其面色,只见他双颊微红,双目发亮,目中有红色血丝。呼吸也有些紊乱了。香菱心道:看来公子对自己手中的密函和令牌十分重视,怎会如此?想到这,她轻声道:“公子……”
“香菱这密函和令牌可是宫中送来?”香菱话未说完便被未安打断。
“是一位半敞胸襟的蒙族男子送来。言明公子亲启。”
听到这,未安瞬间想到:莫非是灼日手乌力罕?难道是黄公公差人送来的密函?心念于此,他心中一凉。脸色黯淡下来。语气低落道:“那好,我知道了。”语罢,从香菱手中接过密函和密令。
香菱见未安脸色急变,心想:“公子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莫非是大失所望?公子究竟在等待宫中何人的密函呢?这与前几日公子交代我遇险时投奔青龙大人又有何关联呢?”她心中满是疑问。不过,她见未安脸色难看忍住了并没有问出口。
未安手里捏着密函和令牌,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厅堂。
香菱看着未安的背影怔怔出神。
厅堂里,未安落座在太师椅上,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喃喃自语道:“白白高兴一场,没想到竟然是乌力罕送来的密函。乌力罕自华山之巅便跟随黄公公左右,定是黄公公所传密函,不知道黄公公传密令于我是为何事?更不知道何日才能得到林茹烟的召见。”说到这,他脸色更加落寞。
未安拿过令牌,细细打量,只见令牌并无东厂字样,而是与皇宫普通同行令牌无异。心中有些疑惑:黄公公为何差乌力罕送此令牌而并非东厂之令呢?他带着疑惑将令牌轻轻放在桌上,拆开密函,从中取出一封信笺。
信笺一出,未安借着光亮隐隐看见信笺上的字迹,他觉得有些眼熟。不过,一时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