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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这女人可是蛇蝎心肠,我要是不回去,死的人恐怕就多了,”西门馨儿说。
刘雪峰一直没说话,在想着诸葛天象说的那些话,如果是真的,康王或许并没那么糟糕,但是诸葛天象若是骗人,那么西门馨儿回去就危险了。
往前是一片大树林,藏身肯定是比较容易的,也更可以摆脱康王府爪牙的纠缠。刘雪峰憋了好一阵,还是问了刘无峰和他一起闯康王府的少年是谁。刘无峰一五一十的把和少年魔君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刘雪峰陷入沉思,那个少年体内也住着魔兽,联想到咸阳郊外的血腥惨案,他可以断定,那个少年和这个少年是一个人。事情变得复杂了。
最后,刘雪峰决定让西门馨儿回康王府,那里需要照应的人太多了。他们不得不冒险。刘无峰去追查少年魔君的消息。分工已定,各自行动。刘雪峰要去找阿雪,免得她不知道康王府的复杂局面,误入其中。
刘雪峰先进了趟城,找了匹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的劣马。乔装改扮了下,往暗门总坛去。一路上都有看到灾民在领粮食。康王也还真是说到做到,悲悯苍生。往前走,出了兰州地界,跨过了黄河,进入帝国的中心地带。这里本该繁荣昌盛的,但是辽西战事吃紧,朝廷的征兵征粮法令层出不穷,搞得千里无人,饿殍遍野。
刘雪峰看的心惊胆战。当今天子幼弱,但也不是个混账东西,怎么一下子控制不住局面了。相比较而言,康王管辖的凉州地区倒是安稳许多。为了逃避兵役,很多青少年远走他乡,落草为寇,局势更加混乱了。
刘雪峰一路晓行夜宿,不敢有丝毫耽搁。到处兵荒马乱,他的干粮快吃完了也找不到地方购买。走了十几里路也没见到人家,劣马也没草吃了。临到傍晚,才在一处略显荒凉的村落找了几户人家。不过这几户人家也没多少吃的了,官军来收缴过几回了,粮食所剩无几。
刘雪峰进了一个白发老人家里,老人一家四口,儿子逃了出去,至今不敢回来。媳妇和孙子呆在家里。儿子做了剪径的土匪,偶尔会往家里送些吃食回来,不过日子也很艰难。世道不好,又有多少东西能抢呢。
老人叫媳妇烧了水,煮了一锅稀粥。刘雪峰心感悲凉,这就是所谓的兴亡百姓都苦吧。老人的孙子在门外探头,眨巴眼睛望着稀粥。刘雪峰叫小孩进来,老人咳嗽了声,小孩转身就跑了。贫寒之家有这样的家教实属不易。刘雪峰拿了些银子给老人。老人婉言拒绝了,一顿稀粥,要不了几个钱。刘雪峰看老人谈吐,不想普通人家,继续深入交谈,才知道老人曾是西门的康王铁骑。后来一次战斗中伤了腿,不得已退了下来。
老人至今还对康王念念不忘,“要是朝廷有他老人家做主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刘雪峰的心咯噔一下,沉默了吃着稀粥。他心里想,再贤明也不能成为乱臣贼子的借口。吃完粥,老人的媳妇端来了洗脚水。刘雪峰洗过脚,老人让出自己的房间来。刘雪峰打死不同意,鸠占鹊巢算怎么回事。贫寒人家,没几间像样的屋子。只有两间房,老人一间,媳妇和孙子一间。剩下还有间拆房,不遮风,也不挡雨。
刘雪峰心安的住进了拆房,劣马栓在了屋子外面。
到了半夜,刘雪峰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劣马。他在门缝里看到是隔壁的一个妇人,走到劣马边,牵着马就想走。原来是偷马贼。刘雪峰重重的咳嗽一声,想吓退偷马的妇人。谁知那妇人不识趣,偷不成改为抢了。拉着马缰就走。
刘雪峰闪身拦住妇人,“怎么不问一声就迁走呢?”
“滚开,”妇人提起木棒就砸来,乡下妇人,力道还不小。
刘雪峰微微皱眉,不避不闪,任由木棒砸在头上。妇人一呆,扔下木棒就想跑。攥着缰绳的手还舍不得松开。刘雪峰抓住妇人的手轻轻一拧,妇人吃痛,叫了起来。
这一声惊扰了所有人,全都跑了出来。
“他耍流氓,”妇人恶人先告状,挣扎着爬起来,趁机撕开了衣裳。
刘雪峰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妇人,眉头紧皱,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看了眼老人,没看出任何表情。完了,真变成淫贼了,刘雪峰想。
“好了,你瞧瞧你那副德行,谁会瞧得上,也不打听打听这位公子是谁就在那里冤枉人,”老人走了出来,众人停止了聒噪,现在老人在这一带相当有威望。他说话,自然没人反驳了。老人自然知道妇人是那样的人。
众人散去,老人劝刘雪峰不要和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刘雪峰很想感谢老人。但是银子老人说什么也不要。刘雪峰最后决定教老人的孙子一套报名的拳法。老人差点没磕头,乱世之中,会些功夫防身总是不错的。
老人的孙子让刘雪峰想起了安逸,事情太多,竟然忘了那小家伙还在雪山脚下。不晓得日子过得咋样,哪里是否也发生了灾害。
第三百零三章 长刀开封()
刘雪峰不得已在荒村呆了三天,教了老人孙子堪称一流的一套刀法。这套刀法凝聚了刘雪峰这些年来的练刀心得和体悟,非常实用。当然,刀神刘雪峰随便指点几下,老人的孙子也会受益终身的。能不能登堂入室,就看老人孙子的天赋和后天努力了。
老人姓孙,是西门康王铁骑的一名千夫长,战功显赫,由于腿上不得不提前退役。康王也不曾亏待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帮他在家乡置办了些田产。但是老人天性温良,把田产分给了相亲们,自己只留下了足以糊口的田地。有人说他傻,他却含笑不语。有人说他是真正的好人,古代大圣人也不过如此。他却说,比起康王爷他老人家来,简直不知道一提。乡亲们间接得了康王爷的好,感恩戴德起来。在家里还供奉了康王爷的神位。
康王爷还没死,就封神了,或许是升斗小民的另类报恩方式吧。康王若有知,不晓得作何想。
老人的孙子叫孙长河,如大江大河,连绵不绝。他立志长大以后要像爷爷一样做个为国为民的大人物,像爷爷,更要像康王爷。小孩子稚气,但是说这话的时候却很坚毅。孙长河天资很好,根骨奇佳,从头到尾把刘雪峰教的刀法练了一遍,似模似样,假以时日,必有一定成就。
可惜刘雪峰有要事在身,不能再耽搁了,若多加指点,孙长河日后的修为不可限量。临到第四天,刘雪峰不得不走了,他实在担心阿雪安危。不晓得耽搁的这几天阿雪是不是已经到了康王府。如果是这样,真是罪莫大焉了。
刘雪峰又把孙长河叫到身边,把刀法从头到尾指点了一遍,匆匆道别了老人一家人。老人沉默不语,目送刘雪峰十几里。
刘雪峰前脚走,官军后脚就关顾了荒村。能抢的都已经抢过了,除了几条溅命,什么也不剩。抢不到东西,官军当然不乐意了,就开始抢人。当然是女人。见到小孩和老人就杀。他们是要连荒村最后的香火都灭掉啊。
那个偷抢刘雪峰劣马的妇女第一个被拖了出来。这女人还挺强悍,挥舞着棍子。官军都是拿刀之人,可不怕那种烧火棍。一个官军充大头,闪身避过挥来的木棍,很轻松拦腰就把妇人抱了起来。妇人如同发了怒的母狮子,狠狠的在官军肩头咬了一口。官军吃痛,甩开了妇人。妇人跳起来一棍子砸在官军头上,鲜血迸溅。这下可是把官军惹毛了,纷纷拔出了刀来。
妇人吓得脸色大变。
孙长河躲在柴堆后面,实在不忍心妇人受戮,拎了根棍子就冲了出去,见到官军就砸。十几个官军乱了起来。孙长河的手中的棍子可比妇人手中的棍子有力道很多,被棍子砸中基本上都是当场毙命。
孙长河的刀法初见雏形,还很生涩,不过对付几个官军还是没问题。他也感到惊异无比,短短三天功夫,竟然就可以和官军抗衡了。他的动作麻利,官军的刀还没劈下,人就已经溜出去很远了。
妇人抓起棍子和孙长河呆在一起。他可不是吃素的,恨死了官军,想到刚才的耻辱,恨不得杀光这些狗杂碎。十几个官军转瞬间死伤了**个,其余的情知事情不妙,大叫着逃开。孙长河知道他们是去叫人来,追赶上去又撂倒三个,但还是让三个官军跑了。
官军很快就会带着大队人马到来,村子是保不住了。孙长河在柴草间找到娘亲和爷爷,要他们去投奔到土匪的爹。他要留在这里和官军血战。妇人豪气干云,看着孙长河如此小都有这般意气,也要跟着。
“刘公子教会你刀法可不是拿来意气用事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还小,等将来学成了大本事再说,现在是要想办法逃命,官军眨眼就到,你们走吧,我老了,走不动了,乖孙子,投奔康王爷去,他会帮着老百姓的,”老人黯然神伤,他的确老了,走不动了。他可不想拖累孙子和媳妇。
“不,爷爷,我要和你一起,官军多也不怕,大不了一死,”小孙长河哭嚷着,抱着爷爷的双腿。
“来,捡起地上的刀来,把刘公子教你的刀法再练一遍,”老人说。
孙长河捡了把趁手的弯刀,是帝国的制式刀,锋利无比,用起来也十分顺手。他摆了个起手式,瞧架势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往前递进一步,再往左横扫。卷起一层沙土,霸力隐现。孙长河越来速度越快,到后来,简直看不清他出刀的方位了。他年纪小,还不能完全体悟这套刀法的精髓,不过也已经有这样的气势了。
老人惊讶不已,此前,他还没见孙子施展过刀法。刘雪峰教孙子时,他也是远远避开。他知道,学艺之人最讲究这个了。老人惊讶的是,孙子只跟着学了三天刀法,技艺就已经如此高超了。那么刘公子的造诣该有多高呢?
老人当然不知道,刘雪峰的刀法,是宇内最强。跻身千古刀神之列,比起干将莫邪毫不逊色。不要说三天,就只一天,孙长河的刀法对付百来个官军也是绰绰有余。当然前提是孙长河够努力,熟练的施展刀法。孙长河也争气,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就体悟出了刀法精髓,不然也不能轻松摆平十几个官军了,这些凶残的家伙可都是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
老人组织村子里所剩无几的老弱妇孺,一起大逃亡。村子西头有个山坳,可以藏身。偷盗刘雪峰劣马的妇人表现出了大将风范,临危不乱,帮着村子里的人撤离。她的男人当了土匪,但是没几天,在一次和官军的战斗中丧身了。妇人从此成了寡妇,她原名姓张,村里人也就叫她张寡妇。张寡妇安置好了村里人,又回到了村子里。孙长河和老人横刀立马于村口,等着官军到来。
老人挖出了当千夫长时的长刀,经年不用,照样金光闪闪。看了孙子的刀法,老人有了些自信,当然他也有个自私的想法,马革裹尸,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如果这次能马革裹尸,战死在村子口,也算完成了夙愿。
趁着官军还没来,孙长河又把刀法练了一遍,每多练一遍,刀法就精纯一分。孙长河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第三百零四章 中军首级()
帝国大有风雨飘摇之感,生逢乱世,每个人都朝不保夕。兰州到帝国中都的千里之地,成了真空地带,官军比土匪还凶猛。其间形成了三股庞大势力,抗击过北柔然的边防军,中州流窜到此的中州军,还有就是纠合土匪的流民军,三股势力盘根错节,使这片局域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其中,尤其以边防军势力最强,战斗力不容小觑。孙长河袭杀的十几个官军是中州军,名义上的王师,到了此地瞬间变成了凶悍凶暴的土匪,斩杀流民的头颅邀功,朝廷还大加封赏。他们是睚眦必报的主儿,有乱民斩杀官军还了得,立马点齐军校杀奔荒村。领头的是个穿金色铠甲的青年将军,在朝廷很有背景,叔父是帝国奸相一派,来千里离乱之地就是为了捞取军功。据奸相奏报朝廷,这里乱民横行,祸乱苍生。
三千军马浩浩荡荡,还有好一段距离,孙长河就看到烟尘滚滚。老人身经百战,一眼就看出对方大致人马。他们三人是万万不能敌的。只有先避其锋芒,等晚间再说。
三人迅速躲了起来。官军闯入村子,一个人也没找到,年轻将军发了怒,下令烧毁了村子,又派出斥候在周围搜索。他则在附近安营扎寨,静候佳音。
看看天色将晚,营寨点起了火把,亮如白昼。
斥候在半路就被孙长河截杀了。等到半夜,孙长河溜进了军营,老人的意思是擒贼擒王,袭杀掉年轻将军,趁着大乱杀一阵。曾经的帝都王师,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军事素养,巡逻士兵东倒西歪,竟然在大帐外睡着了。孙长河很容易就溜了进去。年轻将军的大帐一片歌舞升平后的狼藉,大多数军校东倒西歪,憨憨睡去。
孙长河抹杀了站岗的两个士兵,弯刀掣出,直杀过去,手起刀落,年轻将军永远的醉生梦死了。
孙长河下手毫不留情,一路碾杀,大帐之内再无活口,血腥弥漫开来。大帐边醉倒的歌姬醒了过来,见此血腥场面,惊叫出声。孙长河暗叫不妙,冲出了大帐。巡逻的士兵梦中醒来,不知所措,纷纷冲向大帐。孙长河斜身直上,穿透最前面的几个兵士。
但是这一下也捅了马蜂窝,几千士兵都惊醒了来过了,纷纷赶来。孙长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的刀法凌厉无匹,毕竟年幼,力量不足。学刀的时间也不长,火候差了很远。很快就陷入了绝境。老人骑着马,挥舞长刀冲上来救孙子,他自己也陷入了险地。
“他们杀了将军,”有士兵冲进了中军大帐,发现所有的军官都横死了,惊慌的叫起来。
一片哗然,一阵骚乱。士兵长戟刺出,弯刀乱砍,大有要把爷孙俩卸成八块的意思。孙长河渐渐体力不支,左腿挨了一刀。行动迟缓下来,他毕竟年幼,几个回合后,就被士兵围住,几把长戟也跟着刺来,眼看就要穿透胸腹。老人长刀横扫,荡开长戟,临空劈下一个脑袋来。
又一个不怕死的冲上来,老人手起刀落,拦腰斩断。几支长戟攻守兼备,先刺穿了劣马的肚皮。那匹劣马还是刘雪峰留给老人的。悲鸣一声,倒地气绝。
老人滚落下马,几支长戟刺了过来。他年龄大了,毕竟不如年轻人灵活,没能躲过刺入独自的长戟。老人抓住长戟,递出长刀,砍翻了刺出长戟的士兵。
老人终于支持不住,虚弱的垂下了长刀,几十支长戟顿时把他刺成了马蜂窝。小孙长河悲痛欲绝,忍着剧痛,在地上乱滚,刀芒暴涨。砍翻了几十个持长戟的士兵。孙长河抱着气绝的爷爷,仰天悲鸣。他的双目赤红,彻底杀红了眼,也不顾自身伤势,卷动弯刀,一路碾杀。
刀法最讲究心境了,孙长河心境已乱,很快被士兵找到空隙,洞穿了他另外一只脚。孙长河到底,几十支长戟刺来,他奋力举刀档格。但是敌人实在太多了,汹涌如潮水。年幼的孙长河终于体力不支,弯刀脱手。
这时,军阵中起了一阵骚乱。一对铁骑冲了过来,长枪戳点,很有章法。众士兵不敌,连连后退。铁骑如一道洪流,瞬间冲散了士兵。孙长河趁机滚到一边,连砍几人双腿,逃到了一边。
“康王铁骑在此谁敢造次,”铁骑队伍雄壮威武,一边砍杀,一边咆哮。孙长河一听是康王铁骑,热血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