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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哥有意无意的看了老五李米一眼。搞暗杀,雄长会老五李米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擒拿手狠辣迅捷,贴身肉搏暴烈凶悍,更重要是能隐藏体内气息。只有在他发动突袭那一瞬间杀气才会泄露出来。最辉煌的战绩是刺杀太极门的张天广。据说此老的修为几个直追当年名满环宇的镜湖老人。
李米微微点头。李二哥继续说,“围杀分两拨,一拨由老四带领,一拨由老三指挥。在唐门找到的暗器之冠暴雨梨花也一并带。”
“这么严重?”张恒讶然。
张恒惊讶实属正常。雄长会这么多年,他们几兄弟还没一起阵过。又是暗杀又是围杀,对手得有多强悍。天下第一也没办法逼迫他们几兄弟联手呀,二哥是怎么了。他心里有事,嘴不说,望着二哥。
“不要小觑了这个少年人实力,我的功夫如何?”李二哥扫了众人一眼,彪悍之气必现。李二哥的“霸天拳”威猛异常,连老大都说不出全力不能胜出,单是这份点评就足以横行天下了。话说回来,能坐雄长会第二把交椅,功夫自然非同一般了。众人面面相觑。
“二哥不是开玩笑吗?”张恒苦着脸,避开李二哥眼神。
“没有玩笑,我在那小子手没走过十招,”李二哥喟然长叹,回想着当日情景。幸好诱骗那小子在赌桌输了钱,要他答应帮自己办几件事,真要阴沟里翻船呢。因祸得福,竟然入驻西川排用场了。那小子就是太骄傲了,不愿意欠任何人东西,不然以他的功夫天下谁能问他要债?众人默然,知道事态严重了,都收敛去轻视之心。
雄长会当晚就知道少年人和张小北落脚李二奎家,经过一番筹划,定下了暗杀之计。他们趁李二奎去王府打杂,截杀了这个憨厚的小男人。李米撕下李二奎的面皮,敷在自己脸,又模仿李二奎的举止,惟妙惟肖,几可乱真。暗杀之王李米的易容之术无与伦比,张小花都不见得能认得出来。从李二奎的口中,他了解了大致情况,要买点营养品回去。嘿嘿,真好伪装。
李米先行,在肉铺买了新鲜的猪蹄膀,学着李二奎慢悠悠的往家走去。很远的地方,他就看到老槐树的少年人了。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敛尽所有杀气,半里外就这么做了。小心使得万年船。
没有风,一丝风也无。李米全身冒汗,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觉得手心湿润。他尽量把呼吸调整到最佳状态,敲了敲门。他本可以推门而入的,但是他打算博一回。如果是少年人来开门,就骤然发难,成功的概率会很大。腰间的匕首淬了极品鹤顶红之毒,普天之下无人能解。
门突然开了,李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门开了,好轻巧的身法,他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抛掉猪蹄膀,晃动匕首,不顾性命的拼刺过去。他用了毕生功力,热血如沸,燃遍全身。
如果不是李米沉不住气,开门瞬间流露出杀气让少年人有所察觉,他这快如流星的暴袭指不定就成功了。少年人提前有了警惕,匕首刺来虽然凶险,不过真气早已灌注全身,扭转身子堪堪避过致命一击。饶是如此也惊出一身冷汗。下终南山来,他头一次受惊。李米一击不中还想回转拼刺,可以时机失去。少年人飞起一脚踢飞匕首,猱身直和李米近战。李米施展开家传擒拿手,戳勾黏拿,一招快似一招。少年人依仗小巧身法绕到他身后,手刀斜劈砸向李米颈脖。他手未到,感到背后风声正紧,不及伤敌斜身飞出。
九节鞭如影随形,青蛇般灵巧,缠绕而。少年脚跟还未站稳,鞭梢已攻至面门。他歪斜脑袋轻巧避开,九节鞭好像长了眼睛跟着走。少年人颇为不耐,两指如勾,勾向鞭梢。李米骤得强援,捡回匕首欺身再战。一时间鞭影刀芒一阵狂舞,煞是好看。少年人并不当回事,在一团团迷雾中闲庭漫步。他没有还手,敌人如此周密的计划,他还想看看敌人还有没有后手。
突然,一张金光闪闪的大网从天而降。李米和使九节鞭的焦三爷后撤一边,桀桀怪笑。总算把少年人引诱进了鱼鳞金网之中。
多少高手在鱼鳞金网下丧身,恐怕连焦三爷也记不得了。不要小瞧了这张十人配合撒出的大网,可是雄长会的三**宝之一,落入其中神仙都休想走得出来。渔网淬有剧毒,波光粼粼,全是带毒的锋利的小刀片。铺天盖地没有死角。
少年人面沉如水,此时又听到少女惊叫,不好,调虎离山,张小北有危险。
第二百一十五章 好人无好报()
场中酣战之际,老四张恒率领雄长会五大技击好手直扑张小北暂居的屋子。门窗顿时破裂,碎屑纷飞。张恒兵刃怪异,刀尖拐了个弯,在人身上拉上一下,不死也是残废。他使了个眼色,站住屋内有利位置。
张小北略微疲惫,正躺在床上休息,猛然看到四五个汉子,又惊又羞,把秀被死死抱在胸前。张恒冷笑一声,怪异刀就递出去了,刀芒暴涨,满室光华。这时,小媳妇端着牛肉面进来,骤然见到这一幕,大叫一声,热腾腾的面掉在地上,洒了一地,还在冒气。
这么一耽搁,张恒的攻势弱了弱,张小北也机灵,像渔网一样撒出秀被,快速腾起,扑了上去。张恒的怪异刀旋转,秀被凌乱如飞,宛如满室柳絮。刀势迅猛,张小北无法近身,只得中途转折方向,窜向窗口。雄长会其中一名好手早在那里等着了,张小北人未到,他的刀已经劈下来。张小北大吃一惊,好沉猛的力道。就地打滚又折回床上。白忙活一场,累的满头大汗,她伤势未痊愈,牵扯的心头痛,眉梢紧皱。
张啸天开宗立派,功夫也算上乘。张小北尽得其真传,太极门功夫也小有成就。虽然接连败在少年人和司马笑手上,此时伤势未复,不过也不是一般江湖之辈能欺辱的。但是来的六人,每人都算一流好手了。她心冷如水,从哪里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好手。她暗暗叫苦,敌手瞬间形成合围之势,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小花姐,快跑,”张小北自知无幸,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几日来贴心贴肺照顾她的小媳妇。她不叫还好,一叫,小媳妇不但没跑,反而直冲冲扑到床边,怒目瞪着私闯她家的贼人。老四张恒在雄长会是出了名的狠辣,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踏出一步,怪异刀当空劈下。小媳妇只觉得头顶生风,寒气逼人,透不过起来,微微退后一步。
张小北面色惨变,快速的拉过悍不畏死的张小花。张恒的怪异刀并不收势,继续往前劈。张小北的身子完全暴露在怪异刀之下,她要是闪避,那么怪异刀会毫不留情的劈开张小花的榆木脑袋。
小媳妇那里明白张小北舍身相救的苦心,看到刀锋罩来,翻过身来挡在张小北前面。那一刻,她为了救人,力气出奇的大。张小北不防,竟然被她生生推开。
张小北再转过头来时,怪异刀锋芒一暗,接着抽出来。鲜血斜喷出来。小媳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抽搐了几下,就这样断气了。这样也好,可以和死鬼丈夫团聚了。这么好的一家人都死于非命,这个世道怎么了,张小北撕心裂肺的惨叫。这叫声,宛如来自地狱,山鬼呼啸。
少年人正是听到了这句话,骤然发力,一脚踏碎地上石头,旋转如风。碎石子在他强悍无匹的劲力催动下,犹如流星雨激射向四周操纵鱼鳞金网的汉子们。他的内力太强大了,即便有坚韧的鱼鳞金网遮挡也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逃窜。名震黑白两道的鱼鳞金网瞬间功力散尽。
在焦三爷和暗杀王李米的惊愕目光下,少年人腾空而起,扶摇成风,如一道光华冲进张小北的屋里。焦三爷回过神来暗叫不好,竟然忘记发动暴雨梨花了。白白丢了这个机会。李米紧跟上去。他和老四张恒情同手足,关心兄弟安危,不由得大叫起来。众人才在他的叫声中回过神来,纷纷冲上去。
少年人冲进屋来,一眼就看到小媳妇沉没在血泊里的尸体,怒气勃发,他的剑也就是这个时候出鞘的。本来,以雄长会此次出动的实力,他赤手空拳都能应付,但此刻,他想的不是退敌,而是杀敌。他这一生都在漂泊,都在孤独的江湖行走。没吃过几顿饱饭。凄风苦雨,浮萍江湖。只有这几日在李二奎夫妇的热情款待下才感受到了一丝温情,原来家的感觉是这样的呀。
阴毒的张恒一刀毁灭的不仅仅是小媳妇张小花的鲜活生命,还有少年人灵魂的归附。少年人膨胀的怒气携带着灿烂的光华,整个屋子都是杀气,溢了出去。李米是杀手出生,刚冲到门口就呆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杀气。脸色惨然,还来不及往前冲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痛苦尖叫。他额头冒汗,手脚发软。那叫声分明是炼狱受苦的孤魂,他的魂魄也跟着惨叫声游荡,找不回来。
少年人出剑及回,快如闪电。光华散去,张恒和五个一流好手还在原来的位置,动作都不曾变过,然,他们的脖颈处都留下了一条细且深的伤痕,过了很久,血才缓缓流出来。瞬间功夫,他们全断了起。
少年人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惨然一笑,“来,我们为小花姐报仇。”
张小北怯生生的抬起手,一时间忘记少年人的杀父之仇。刚才那一幕璀璨的光华实在太迅猛。大海狂潮也不过如此,她好像真的置身于风暴交加的茫茫海域,没有尽头,没有希望,只有天谴的灾祸。那一刻,她的胸腔似乎都空了,找不到一点生机,如果不是金色的阳光还照射进来,她完全相信自己跌入了地狱。一瞬间,她又到了天堂,少年人僵硬的手那么坚挺厚实。逃亡以来,她还是头一次生出一丝安全感来。
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她跳下床,脚跟沾到冰冷的地面,手指触碰到小花姐湿漉漉黏糊糊的鲜血,就恢复了神智。她尽全力甩脱掉少年人的牵扯。眼神既幽怨又羞涩。
他是杀父仇人,张小北不断提醒自己。她已经退到没办法再退了,大眼睛恨恨的瞪着少年人。
发泄完怒气,少年人的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江湖事还是要江湖了。人已杀了,要报仇就来,但是此刻,他要报仇了。
少年人头也没回,冲出了屋子,留下五味杂陈的张小北。
第二百一十六章 猫捉老鼠()
李二哥一直在院子外面关注局势变化。他听到那一声声惨叫,心里发毛,预感到这次伏击可能会失败。他不能再躲着了,该见的总该要见。他轻轻跃进了院子,狼藉一片,属下倒了一片。曾创造过无数辉煌的鱼鳞金网散落一地,他心揪了下,不过也在预料之中,少年人的确是非常难缠的角色。
李二哥能坐上雄长会第二把交椅除了他一身精湛功夫,还有就是算无遗策。辽东三鬼何其霸道,在辽东的确横着走,还不是他用计诱骗了其中一鬼,让他们彼此之间反目成仇,最后被雄长会捡了个漏。但是这次,他有点力不从心,好像少年人不是这个世上的人,而是来自荒蛮之地。他感到心虚,乏力。
焦老三和李米围在屋檐下,雄长会此次的好手都汇集在那里,李二哥心下稍安,难道少年人被他们堵在屋子里了。他快步走过去。
众人见李二哥来了,收了收惊悚的表情,让开人墙。李二哥立马觉察出了异样。他身旁的汉子都是百战精钢,几层表现出这样的疲累来。再看看两个结拜兄弟焦老三和李米,也是同样蜡黄的脸色,一颗心顿时空落落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少年人面无表情走出来,锐利的眼扫了扫众人,腰间的佩剑鸣叫起来,好像口渴了要饮血。
李二哥不易察觉的退后了一步,强自镇定,勉强一笑,“哎,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李二哥这时候冒出这样一句话,是雄长会示弱了吗?他们还有将近百号好手呢,虽然暂时折了锐气,但拼着一死也要让少年人脱掉一层皮。性子急的帮众交头接耳起来。不过李二哥目前是西川雄长会的话事人,他们也不敢有太多异议。
少年人抚着剑柄,没说一句话。
李二哥干笑一声,心里一盘算,决定先发制人,“好吧,看在你的面上,我们暂且退回去,不过张小北的命是雄长会的,即便我不计较,大哥回来了也要追究的。雄长会的势力是你无法想象的,看在你为雄长会入主西川出了很多力,就给你三天时间想想吧,我们走。”
李二哥吩咐属下撤出院子。焦三爷心不甘情不愿,冷哼一声,第一个冲出院子。李二哥刚迈出远门,少年人就说话了,他不善言辞,声音冷冷,“三天,看在我们往日情分,给雄长会三天交代后事,三天后,我要雄长会尸横遍野。”
李二哥脚步僵硬,没回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他始料未及的。雄长会在西川立足未稳,还有好几股势力没有收服,如果少年人扯开大旗和雄长会作对,会产生骨牌效应,到那时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回到曾经太极门的高宅大院,李二哥马上放出了信鸽。西川局势突变,大哥一定要在三天赶回来呀。
李米站在旁边一脸苦相,老四就那么没了,他心里堵得慌。雄长会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甚至窝囊的没有收回尸体。焦三爷则脾气暴躁的走来走去,不时看看外面有没有信鸽飞回来,实际上李二哥才把信鸽放出去,要回来至少也是明天的事情了。雄长会的信鸽经过专门训练,传信精准快捷,连朝廷的“飞信堂”都比不上。
李二哥的贴身童仆阿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焦三爷有气,怪不得会有今日的惨败,瞧瞧都是雄长会都是些什么人,一点风浪都经不住,闷声闷气说,“不能慢点?”碍于李二哥的脸面,他也不好说太重的话。李二哥回过神来,回到座位上坐下,温和的望着阿杰,“不急,慢慢说。”
阿杰抹了把汗,指着院门外,气喘吁吁说,“都……回来了。”
“谁都回来了,说清楚点,”焦三爷轻斥道。
“四爷和五鬼,都回来了,”阿杰吁了口气,打算一下子把话说完,免得被三爷教训一顿,“不过是躺着回来的。”
望着地上不完整的尸体,李二哥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还是轻敌了。李米一下子扑在老四张恒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泣不成声。焦三爷提着狼牙棒就想去拼命。李二哥拉住他,“等大哥回来。”
雄长会帮众的尸体是少年人送来的第一份礼物,趁着他们慌神之际,少年人把李二奎的尸体抢了回去,还留下话来,三天一天也不会多等。
焦三爷第一次感受到恐惧。第二天,他醒来就发现了枕头边的一封血书,上面潦草的写着血债血偿,狰狞可怖。他把血书拧成一团,扔在一边。最后,又捡起来,赶忙去找李二哥,把李米也叫上了。老六鸿涛也从唐门赶了回来,还带来了不少好手。
雄长会的几个扛把子在聚义厅心烦意乱。李米比焦三爷的境遇还糟糕,他的头皮不晓得什么时候少了一块。警觉如他,不知不觉就着了道。看来少年人是把他们当老鼠了。
“要不集合大家去拼了,就不信了,雄长会在西川的力量还斗不过一个刚出道的少年,”鸿涛初来乍到,信口开河,他在几个兄弟里最小,不过确实最豪迈的,手底下的兄弟也全都龙精虎猛。
“就是我们几兄弟全拼上也不见得能捡到什么便宜,还是等大哥回来吧,”李米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