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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点名,而且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可怖,徐菱秋打了一个激灵。
她反应迟缓的抬起醉醺醺的眸子,目光在触及到男人熟悉的脸时,酒醒了一大半。
徐菱秋怔愣了几秒,立马如同惊弓之鸟,从男人怀里跳了出来。
女人避他如蛇蝎的这一幕落在时砚的眼底,令他的心头很不是滋味。
他上下打量着她,许久不见,她似乎消瘦了一点儿。
感觉男人的目光正肆无忌惮的流离在她的身上,徐菱秋缓了缓,才掀唇讥讽道:“时总身娇肉贵,我没撞疼您吧?”
时砚的脸色不太好看,“徐菱秋,你非得这么跟我说话么?”
徐菱秋轻轻的笑出了声,眸子里面没有一丝的起伏:“我这不都是跟您学的么?”
“你……”
“时砚。”
两道声音在狭长寂静的走廊同时响起。
徐菱秋顿了顿,抬眸朝男人的身后方望去,刚好看到一个身形高挑,妆容精致的女人拖着艳红的长裙款款走来。
她认得她,周雅。
娱乐圈内名号响当当的一位大人物。
同时,也是时砚今晚跟随而来的女伴。
想到这,女人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周雅走到时砚的身边,谈吐利落大方,轻声问他:“怎么在这儿?”
时砚收回停放在徐菱秋身上的目光,看向周雅,不答反问:“你怎么出来了?”
“里面有点闷。”
说到这,周雅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出来透透气。”
也是在这时,她才注意到对面静静站立的女人,眉头有一闪而过的疑惑:“这位是?”
时砚淡淡的扫了一眼徐菱秋,抿了抿唇,才说:“不认识,我们回去吧。”
说罢,没有多看她一眼,人已经先行走在了前面。
男人的话明显含有赌气的意味,周雅一顿,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菱秋。
后者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
周雅收回视线,准备跟上时砚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开口了,而且语出惊人。
她说:“都睡过了还不认识,时总忘性真大。”
周雅面色一僵。
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听见她的话,脚步骤然停住,没有回头,也没有继续前行。
就那样静静的站立,隔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回头迅速的朝徐菱秋的方向走去,而且来势汹汹。
走到女人的面前站定,时砚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嗓音低沉:“你真的确定我们睡过么?”
男人的眼底暗藏汹涌,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犀利。
见状,徐菱秋心底咯噔一跳。
身旁还有人在盯着,为了防止输掉气势,她故作镇定的上前一步,双手缠绕上男人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吹起:“你说呢?”
男人的身躯明显一僵。
他跟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沉默许久。
在女人松开他的脖颈之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眸子深处晦暗不明。
一旁,周雅蓦地攥紧手里的包,脸上不动声色。
徐菱秋看了眼男人拽住她的手,笑的风情万种:“时总这是什么意思?”
时砚咬牙:“你再这么阴阳怪调的跟我说话信不信我……”
“你怎么样?”
女人笑:“难不成再睡我一遍?”
被挑逗,脸皮极厚的时砚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涨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他狠狠的瞪着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种话成何体统?”
徐菱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给他:“大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要跟上潮流好吗。”
时砚愣了下,反应过来,气的吐血:“你嫌我老?”
徐菱秋为难的打量了一下他,“马马虎虎吧。”
“你……”
“啊,你的女伴似乎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徐菱秋一口气说完,在男人发火前,迅速溜走了。
女人离开之后,走廊又陷入了沉寂。
周雅缓了缓,才勉勉强强撑起笑容,走到男人的身边,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时砚,她是谁啊?”
时砚转身,看着女人逃走的背影,忽的勾唇:“一个欠收拾的臭丫头而已。”
男人丝毫未觉自己眼底的笑意多盛,看到这一幕,周瑜一怔,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
……
花园。
因为突然出现的沈涛和陆锦,画面变得有点诡异。
顾子默的声音刚落下,子衿便是一顿,她看向他,好奇:“你认识他?”
男人面无表情:“岂止认识,他化成灰我都记得。”
对面,陆锦听到他这话,漫不经心的笑道:“顾总言重了。”
“怎么会重呢。”
顾子默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老子就不小心闯了一个红灯而已,你就成天死盯着我不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爱的多深沉。“
“扑哧……”
沈涛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锦斜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他又将目光移到男人的身上,调侃:“顾总的怨气好像很重。”
顾子默懒得跟他扯东扯西,直接赏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问道:“你怎么这么会在这里?”
陆锦用下巴点了点女人的方向,“因为她啊。”
子衿一顿,“陆警官找我有事?”
一旁,顾子默眉间的褶皱加深,就听陆锦淡淡的说:“宋娇阳的案件有了新的线索。”
停顿了一下,他问:“能否借一步说话?”
“没问题。”
子衿刚要走,顾子默就伸手拦住了她,“我跟你一起去。”
陆锦很克制的看了他一眼,“你凑什么热闹?”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欺负她?”
“……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像,你就是。”这句话,是沈涛说的,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
陆锦很慈祥的看了一眼沈涛,后者反应过来,讪讪的笑:“老大,开个玩笑而已。”
“很好笑吗?”他问。
沈涛立马摇头如鼓捣,紧紧的闭住嘴巴。
陆锦没再说什么,又将目光放回到了子衿的身上,等着她作出决定。
子衿想了想,到底是拒绝了顾子默的跟随。
她说:“放心,我也是练过的。”
顾子默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的嘴角抖了一抖,“那你去吧。”
……
两人走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位置。
陆锦看着远处,不紧不慢的开口:“宋娇阳死后,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吗?”
经他这么一问,子衿突然就想起了那封被她遗忘的信件。
当晚出了车祸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的信件。
子衿抿了抿唇,不确定信件有没有遗落在车上还是已经不见了。
陆锦见她沉默,更加的确信自己所有的思路都是对的。
他问:“东西呢?”
子衿看了他一眼,迟疑:“不见了。”
不见了?
陆锦拧眉,脸色沉了沉:“那是什么东西?”
“一封信。”
“内容呢?”
“没来得及看。”
女人一脸无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又被斩断,陆锦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把信件丢失的过程详细的告诉我。”
子衿一顿,有些犹豫。
信件是在席琛的车上丢的,陆锦该不会把他牵扯进来吧?
陆锦观察着女人的面部表情,过了一会儿,声音听不出喜怒:“和席琛有关是么?”
子衿心头一凛,看向他,目光十分复杂。
半响,才出声:“和他无关。”
说完,她便将当日发生车祸的过程告诉了他,最后还重新强调了一遍:“信是我弄丢了,和我先……席琛没关系。”
知道了男人的身份之后,子衿都不知道在外人面前,她该怎么称呼他了。
陆锦听完之后,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车祸,失控的货车,信件。
看来对方,明显是冲着那封信和男人的命去的。
想置男人于死地的人多了去了,他好奇的是,那封信里到底讲了什么能让对方不计代价也要拿回来。
是凶手的姓名?亦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另外,他曾调查过了,宋娇阳死去前一个礼拜,周荣生都没有出现过,那她突然选择轻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陆锦又陷入了无止境的谜团当中。
他正沉思,身旁的女人却突然问道:“木屋枪击案,凶手抓到了吗?”
回过神,陆锦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子衿舔了下唇:“好奇而已。”
是好奇,还是担心某人呢。
陆锦没有急着戳穿她,淡淡的说:“那个案子暂时没有眉目,搁置了。”
子衿一愣,噢了一声。
见女人一脸心事重重,陆锦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今晚的她,化了点淡妆,精神比以往饱满许多,也漂亮了许多。
这就是那个男人奋不顾身也要保护的女人。
爱,这种东西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出现。
然而他想错了。
陆锦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如果席琛真是凶手怎么办?”
子衿平静的看向他,目光坦然,没有一丝的瑟缩和畏惧,她说:“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
即便是知道了男人的身份悬殊,但是她还是一样,义无反顾的相信他,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女人的回答,很坚定。
陆锦怔了下,感觉她的回答,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当然,也是预料之外。
他回想起那日,女人目光冷漠的从口里吐出“放屁”两个字,突然轻笑出声。
表面是温顺的小白兔,其实凶起来比谁都要狠。
他似乎能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独独对她深情,却念念不忘了。
陆锦笑了笑,“走吧,我怕顾总等久了会抄刀来砍我。”
子衿顿了顿:“问完了?”
“嗯。”
男人已经走在了前头,子衿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陆锦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越过女人,落在了一颗郁郁葱葱的树木后面。
他抿抿唇,收回视线,顺带催促了一句:“快点,你的腿怎么那么短。”
子衿:“……”
两人离开后没多久,一直躲在大树后面的男人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耳边反复回放着刚刚他们说的那些话。
犀利如鹰的眸子,陷入了一片灰暗。
木屋枪击案被搁置了,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吧?
男人低低的笑了笑,陆警官还真是比他预想之中聪明了稍许。
他是越来越期待。
……
这头,顾子默等得不耐烦了,正欲起身去找人,沈涛就将她截住了。
“顾总,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你再等会儿吧。”
“放手。”顾子默斜了他一眼,后者不为所动,他气得想抡起一旁的长椅砸死他了。
正僵持着,这一幕被刚回来的陆锦看到了,他挑眉:“怎么了,又想搞事情?”
顾子默看到女人安全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
他蹙眉:“去那么久,你屁话怎么那么多?”
陆锦脚下一个趔趄,他很克制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屁事怎么那么多?”
“……”
子衿和沈涛两人面面相窥,皆是无语的摇头。
这两人怎么一撞上火药味就那么重呢。
顾子默语噎,刚想反击,目光落在酒店门口,倏地顿住。
他的眸色,渐深。
子衿注意到他的异样,回头望去,目光一滞。
男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倚靠在墙上,静静的抽烟,青白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过来,眼底冷漠似寒冰。
陆锦一顿,笑:“怎么觉得摊上大事了”
127。卿自早醒侬自梦(十七)()
陆锦一顿,笑:“怎么觉得摊上大事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头,男人已经不紧不慢的捻灭烟,走了过来。
子衿的脚跟生了根似的无法挪动,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心跳,也随着他的靠近而剧烈跳动。
席琛走到女人的面前,站定偿。
他的双手随意的滑入裤袋,漆黑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顾子默他们,然后收回,落在女人明显有些苍白的脸上。
薄唇,微微一抿。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凝结了,气氛也渐渐变得有些压抑。
察觉气氛不对劲,沈涛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还是顾子默受不了这该死的沉默,率先出声。
他盯着席琛,扯了扯唇:“席总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里面应付那些名流吗,怎么有空出来?”
尾音落下,陆锦眉头一抖,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在这种时候去挑衅这个魔鬼,他是想上天了吗?
席琛没有去看他,而是一直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半响,才哑着嗓音淡淡的说:“媳妇丢了,出来找找。”
心头,倏地一跳,
子衿移开视线,垂下眼,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她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蜷缩,掌心沁出的细汗显露出了她如今的紧张和不安。
顾子默没想到男人会说的这么直白,愣了下,看向子衿,目光尤为复杂。
他动了动唇角,声线有些低,说:“你确定她会跟你回去么?”
树影绰绰,寂静的夜里,男人凉凉的声音飘入每个人的耳畔,十分的清晰。
陆锦扬眉,退了几步,点燃了一根烟,饶有趣味的看着这出百年难遇的“大戏”。
会跟他回去吗?
子衿抿紧唇,不,应该要说,能跟他一起回去吗?
那里面,藏着什么样的惊涛骇浪,不用别人提醒她,她也知道。
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今晚跟他进去了,明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席琛的妻子。
若是,若是以后出现了什么变故,那她这辈子都会贴着这个标签。
思及此,她的眸子暗了几分。
女人垂着眸,席琛看不到她眼底的不安和黯淡,但是他还是能想象得到她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有点伤脑。
良久,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抽出放在裤袋里的手,拍了拍女人的脑袋,顺带帮她把头顶那几根呆毛压平。
熟悉的触感,不同心情。
子衿浑身一僵。
随之,男人喑哑的声音夹着呼呼的风声灌入耳朵。
他说:“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在你愿意听我解释前,什么都依你。”
男人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温柔,子衿心头一动,生怕男人再多说两句自己就会动摇,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这么想着,她已经抬起头,声音很轻:“我有点累,想先回酒店了。”
意思是,今晚不打算跟他在一块儿了。
席琛听明白了,也没有强求,他笑了笑,声音分辨不出是喜是怒:“我送你回去。”
子衿顿了下,当即摇头,“你还有事,我自己回去。”
她的态度很强硬。
席琛沉默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