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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玻璃。
这个阵法的“气”,也在吞贼魄的瞬间到来时,泄去。
当初孙悟空没把老君炉打碎,季沧海今天一样没有。失去平衡的铜炉在空中抖了两下,就化作袅袅青烟,散在空中。
点点金水落地,滑入地中不见。
季沧海从蜷缩状态解脱,双脚再一次稳稳地踩在大地上,依靠着大殿的廊柱缓缓滑落到地,轻轻地打起了呼噜。
只见道道奇怪的阴风从他的身体里飞出来,散到空中。
吞贼魄,主除风,祛除身体中有的没的阴邪之气。
……
“师尊,你看刚刚飞过的那个,究竟是什么?”还是那位手持长剑的弟子当先走出,询问脸色潮红的老道。
老道有些恍神,被弟子这么一问,才终于回过神来:“我不知道。”
弟子间虽未哗然,但隐约间能听到些窃窃私语。
老道看着手上的拂尘,心中的惊骇和意外实在是出乎意外。在三个月前,老道还在那美丽的塞纳河畔修行,不理世事,哪个弟子都找不到。
这次刚出现,才知道连山门都被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异端抢走,实在是丢光了整个烈阳宗上下祖宗的脸面,这才急急忙忙带着弟子们回来重掌阵法,想要祛除整个宗门里的入侵者。
却没想到这一物西来,将他这一生见过最强的阵法,彻底打破。
这如何能让老道不心神摇曳?
不过,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烈阳宗老道很快就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率先御剑飞向山门。被暂时打破的阵法阻拦不了金丹强者的步伐,只是一下,他就落在了自己居住了多年的雅山居。
没人。
他又闪身,到了藏经阁。
没人。
然后他到了丹房,百兵楼……整个烈阳宗内有价值的地方,他都走了一遍,连条人毛都没看见。
最后他到了大殿,才终于在一根柱子下,发现了一个倚靠在柱子上睡着的少年。
……
封易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以外的尸妖。这个手提钓竿的老者,虽然说话花里胡哨不着调的,但出手之诡异,实在是前所未见。
他是在邪教堆里长大的人,虽然一直没有接触到权力中心,但是来到他家拜访的夜陵教徒,也不在少数。
但是出手出的这么没有烟火气的尸妖,他当真是第一次见。
一根鱼线不知什么时候轻轻的靠在了自己的脚边,没有鱼钩的它只是纯粹地靠着,无法对自己的身体构成任何伤害。
可它定住了自己。
“我还是跟你讲一个故事吧。”分明是尸妖王的小老头一手按住钓竿,一边开始讲他自己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当我从漫长的睡眠中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所认识的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那些生来就可以拥有通天彻地之能的长生者,就像从地上蒸发的水珠一样,彻底地消失在我的家乡。”
封易动不了,就连表情都没办法做出任何变化,比刚刚从水里越出的鱼儿更加死鱼眼。
可任谁都能看出他逐渐涨红的脸。
小老头不在意,继续说道:“所以我满世界的去找他们,一个一个的找,本着找到一个算一个的心态,开始了漫长的寻人之旅。”
封易做不出表情,也无心去听,但是话音总归不是他能控制的,依旧一字不落地落在了他的耳中。
“我一直找,一直找,就这样找了很多年吧。”小老头的脸上完全没有缅怀过去的表情:“甚至比他们活过的时间都久远,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放弃了在我本人所处世界的寻找。”
封易现在不仅是脸超红,连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热。尸妖火在他的体内极速循环,一道道经脉被他冲开,丝毫不顾那是不是正确的行功路线。
“后来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小老头说:“既然找不到人,那么我至少可以试图重新创造我们这个种族。为此我传下我们世界的修行法,交给部分适合的人。”
“比如现在天道意志的那个庇佑者的妹妹,就是我第一代的传承者。”
封易全身一震,尸妖翼猛地张开,却被小老头的眼睛轻轻地盯了一下,又给强行收了回去。
“而那位初代的传承者,现在就在你的身边?”小老头的眼中忽然有更强烈的光芒。
红中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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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运雷()
烈阳宗宗主,跟那些中原身居高位,气势凌人的宗派长老不一样。他年轻时是个愣头青的性子,到了现在就变成了为老不尊。若不是当年临危受命,他才不愿意当这个所谓的宗主。
今天也一样。他看着坐在柱子下的少年,不像其他宗派上位者那样,管他是敌是友,先杀了再说。
他走过去,敲了敲少年的肩膀:“喂,你是哪家的后生,怎么在这里睡觉?”
季沧海没醒,轻微的呼噜声继续冒着。
老人讪讪地收回手,有些尴尬。面前这个少年,身上连一丝真元的气息都没有,除了身体上的精元相对普通人强大不少,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老人决定先不管他,身形一闪,又回到了弟子们所在的矮山上。
……
季沧海缓缓睁开眼睛,却有种近乎虚脱的感觉。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欠奉。
“师兄,师兄,你看他醒了啊。”迷迷糊糊间,他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莫急,我看着他,你先去通知下师傅。”一个男子接着说。
难受啊,季沧海把头换了个姿势,让自己不至于太紧张。这大殿里不是空空如也吗,怎么忽然间多出了两个人。
“不用通知了。”一位老人忽然出现在原地,跟两人说:“我来看看这个少年。”
什么东西,季沧海再次撑开眼皮,看到一个身着月白色道袍的老人家站在面前:“前辈你好,能不能给张床睡一下。”
看到季沧海的脸上并无惊讶表情,老人心中了然,眼前这个年轻人,虽说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大殿里,但至少是修士一脉。
兴许是被之前那些邪派人士给擒回的?老人家心思还是很活络的。
季沧海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青羊,带他到雅山居,选个无主单间,先把他在那放着。”老人摸了摸胡子,笑着说。
青羊想的还是很周到,不敢一下子放松警惕:“师尊,这少年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万一是那些邪派人士的卧底,对我等会否不利?”
老人不比某些一言堂里的大哥大,很是欣慰地听完青羊的说法,才给他解释:“青羊你想得很周到,修士行事需周密,这点你做的不错。”
“但这小道友身上,刚刚流露出一丝星辉真元,绝非邪派人士所有的特征,我估计是被之前那些邪派人士所擒的可怜人,你先把他带回雅山居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才好问他。”
“是。”青羊终于放下介怀,一把背起季沧海,走回雅山居。
这一觉,季沧海就睡到了晚上。
他从床上缓缓爬起,身体终于不再是铅块般沉重,至少眼皮不会再掉下来。修士门派里的人也还是人,不是武侠小说中睡石头的过儿,故而季沧海身下这张床好歹也是有被席的。
“呼。”季沧海长出一口气,开始每天醒来时必行的三段呼吸。修行就是这样,谁懈怠了,就得饱尝散功之苦。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季沧海吐纳完这天光三气,缓缓低下头。在他的感应中,自己身上的真元水平已经退步到了筑基期的水准,想要回到之前金丹期那浩浩荡荡的景象,还不知道要重修多少年。
好在境界还在。季沧海内观自己的本源,发现那九颗星辰中,最外围的那颗星星,终于重新点亮。
一个修长的身影推门而入,却是一个身着普通衣衫的少女。
“醒了?”少女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季沧海,把手上的水放下:“那你先喝杯水吧,我一会再来喊你去吃饭。”
季沧海愣了愣,道了声谢,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个,这里的人都这么自来熟的吗?既不认识我,又跟我非亲非故地,怎么一来就喊我去吃饭?
不是应该先丢到阵法封禁的房间里,先去十大酷刑伺候着审问个三天三夜吗?
结果。
“小友是第一次来到这边吧,我们这边的菜品比中原不同,更加天然,贴近原味,小友你来多试试。”老者给季沧海介绍着桌上的种种菜品,言语中的热情绝不是作出来的。
季沧海也顺着主人的意思,反正有的饭吃,他也不急着搞清楚老人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先吃先吃。
不过,他倒是听到了门外些许别的声音。
“说是要招待一下从中原来的小友,实际上是自己想吃吧。”一个上菜的小道童在门外低声与同伴们说。
好吧,不管他是自己想吃还是真想请我吃饭,我都能吃是不是?
小山堆大小的黄姜饭当做主食,还有各式各样的海陆空三鲜,季沧海这一顿饭吃得真是舌头都要掉下来。
多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季沧海想起来都是泪,这几年来奔波劳碌,不是打架就是修行,这些但凡生活稍微过得去的普通人能做到的事,他反而没办法享受。
他的道心中,一种微妙的变化逐渐展开。
“小友啊,”身为烈阳宗宗主的老人家不顾形象地用手擦了擦嘴,又摸出了一把牙签,放在桌子上,自己先剔为敬:“这酒饱饭足了,来说说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的?”
季沧海就开始一五一十地说。从带着永玉禅师进来开始,一直讲到破阵而出,当然在讲到破阵的时候他也是给烈阳宗留足了面子。
“当时真叫那个危险……”
老人一开始听得很认真,但表情逐渐逐渐就崩坏了,尤其是在听到季沧海破炉而出的时候,连牙签都给剔断了。
但他还是忍着心中百般情绪听完了季沧海的话,因为季沧海的表情很认真,有些细节的地方还说得特别好,一点都不像作伪。
实在是让人不忍心打断他的话。
“小友啊,你说你是被打伤了,可是我观你的气息,根本不像一个曾经摸到金丹境的人啊?”老人表示疑惑:“你现在无论是从气息还是体魄,都只像一个普通的筑基期修士。”
季沧海也知道这有点令人难以接受:“前辈,我真的只是受伤,不过还有点手段不受影响。”
“比如这个。”季沧海指诀一掐。
爪哇是个岛,水泽众多,所以水汽极为充足,组成云雾也是分分钟的事。原本晴朗的夜空,在季沧海这一掐诀之后,短短几秒内,就聚起了一片不大的云。
老者走出门口,看着天空。单靠这份远距离的控制力,老者心里就已经信了七八分。
接下来的一幕更令整个烈阳宗在野外的弟子感到惊惧。
几道电蛇划破长空,尽数劈在护宗阵法上空,一粒粒符文在空中被照亮,被点燃,在天空上闪耀着阵符特有的光芒,瑰丽无比,绝不是什么凡间工匠所能比拟的。
“放心吧前辈,我这手雷诀不会碰到阵法关键点的,我都是选着地方劈的。”季沧海拍着胸脯保证。
老人转头,眼神中带着难掩的惊异:“你到底是谁?”
“我叫季沧海,师从上清派白云宗。”季沧海挠了挠头,九分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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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诸界轮回()
“你以为,这个世界就像你们这些本界土著想的那么简单?”小老头定住封易后,身上的气势就如同大漠上升起的狼烟,直入云霄。
“我现在的境界,无意探求世界真相,只是想去找自己的好朋友。”封易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对于这些满嘴跑火车的大炮王,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决。
我不懂的事,以后会懂。但现在要做的事,才是关键。
小老头的气势一泄,刚刚升到近乎地仙的力量也戛然而止。他的语气变得有些近乎于哀求:“我不会耽误你找朋友太多时间的,只要几天你学会了就成行不行?”
封易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老儿在面对自己这样一个菜鸡的时候,能有这么多的好处,能这么容忍自己的冒犯。
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封易一向是不信的。
“要不一边找我一边教行不行?”小老头几乎就要把脸给腆上来:“只要你学,包你学会,大家都是同宗同族的,血脉肯定是相通的,你修习我的功法,绝对事半功倍。”
封易:“……”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不成给小老儿劈个叉?
“放心吧。”小老儿很自然地就搭上了他的肩:“难得见着个这么相像的人,我可得好好看看。”
“走吧,你带我去找人。”小老儿一倾脑袋,解除掉封易的禁锢,拍拍屁股上的沙子,扬长而去。
……
“你有所不知,”穿得像个普通非洲老汉的小老头把钓竿放到机场里先托运好,才来告诉封易:“这一次轮回的天道有点古怪,有点说不清楚。”
“我现在还不知道天道是什么。”封易把到巴黎的机票拿好,跟小老头说。
“天道,说得高大上,但其实就是你们这颗星球的意志,不过他的想法实在是转的太慢,大约需要一千年才能把决议好好地落实一次。”
“你们这里纪元的开始,不就是两千年前吗。”小老头把双肩包一跨,就像个准备上城里找孩子的普通老头。
封易跟上小老头,一步步走上飞机。
在这个伊及的机场上,飞向那个欧罗巴洲的繁华都市。
“看你的样子,估计是没坐过飞机吧。”小老头看着封易笨拙地扣着安全带,张嘴大笑,惹得整个飞机的人都给看过来。
“对,但别吵。”封易的话一如既往地冷。
“诶呀你个小哥怎么这么多事?”小老头压低了声音,生怕他不高兴就不学了:“不吵就不吵好吧,你先看看这个?”
他拿出了一条咸鱼。
“不好意思先生,”一位空姐正好走过,用纯正的英语告诉小老头:“这里不可以吃这些具有浓烈气味的食品。”
“不好意思,一下就好。”小老头笑嘻嘻地剐了一眼空姐高耸的胸脯,回头就是一巴掌。
这一手巴掌不用力,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封易的牙关上,一下子把他的嘴打开,另一只手里的咸鱼往里边一捅。
封易冷不丁被塞进一口咸鱼,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完事了。”小老头向空姐摆摆手,觉得解气得很。就这么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家伙,还敢给自己使脸色?现在给你点颜色瞧瞧。假装不在意地瞥了几眼空姐,老头儿故作清高地闭目养神起来。
空姐有些目瞪口呆,但下一刻好像就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机舱,回到驾驶舱。
“机长,我怀疑之前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老头携带毒品。”空姐指着监控给机长看:“我怀疑他为了掩饰,直接把毒品塞进了同伴的嘴里。”
机长正在做起飞前最后的准备,但听到这个也得回头看一眼。
不过他就只看了一眼。
“这个人是军方那边直接来定的票,别说是运毒品了。”机长没继续看那气的波涛汹涌的空姐:“就是拿着炸弹上飞机,我们也没有任何权利去管。”
“明白?”
……
季沧海手上没有鸡蛋